原本就聽了小道消息,一開始林總反對林董在房地産上的投資。結果,到了要出手時,林總反而成了最大膽的一個。看著她的面無表情,眼神卻是堅定,同事們都沒有質疑,默認了她定下的底線。
沒什麽需要質疑的,倒不是她是老板女兒,都是她說了算,而是她扛得起責任。過往不是沒有項目搞砸過,她作為領導,先自己站出來把事給擔了,護住了手下人。解決完外邊,再來整頓內部。沒有人願意跟一個畏手畏腳、不肯承擔責任的領導。
林夏擡手看了眼表,“時間差不多了,去吧。”
“林總,您真不去嗎?”
“我跟李總去喝茶,等你們的好消息。”林夏拿過寫了數字的紙張,撕了扔進垃圾桶,“去吧。”
“好的。”
這一趟出差請了李偉國同行,這麽些年,他一直深受林建華的信任。
他從體制內出來,在研究政企關系並進行搭建和維護上是一把好手。即將開啓的A市地産項目,也需要讓他來進行深度的拓展與搭建關系網。
“李叔,辛苦你跟著跑一趟了。”
“哪裏,來這麽個清淨的地方喝茶,都算是度假了。”李偉國心知她這是給足了他面子,林建華不在,這麽個競標請了他來坐鎮,可看她這麽大手筆,還尚有心情來喝茶的架勢,又哪裏需要他來,“地産項目周期長,外表看著風光,還有集團輸血做後援,但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在這開了頭,今後對你而言,是條不容易走的路。”
林夏拿了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是的,集團在這塊,雖有過經驗,但總體的開發和運營能力弱,一切都要從頭搭建。到時候還要您多幫襯點。”
“說話不必這麽客氣。”李偉國接過茶杯,“今天上午來了後,我又去競標的那塊地附近溜達了一圈。”
早在林建華做這個決策前,他就已經事先做了調研。紙面上的,把該市的經濟發展與財政情況、上頭對其定位發展等一系列材料摸透;再實地勘探,親身感受此地衣食住行,扮成個要買房的到處走走看看問問。回去再分析、整合寫成材料,為老板提供參考意見。
當時跑了好幾個地,多方權衡之下,林建華定下了A市,作為進軍地産的起點。這次來,坐了個出租車,走馬觀花了一遍。沒什麽專業性見解,隻是最直觀的感受。
“這裏的房價,短則一兩年,就會飛速上漲。對普通人來說,若多點分析,有能力的就該早下手。”
林夏點頭,如程帆的工廠,一部分就已放在了A市,相當於大筆錢投在了這。即將到來的上漲,是必然的,“我在這長大,哪裏能想象到這座城市會發展得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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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長大?”李偉國想起來了,“哦,對的,孫總是這兒的人。”
“是的。”林夏看著窗戶外邊的湖,她從這裏的鄉下,到京州,那麽年輕,是有多大膽。
她忽然問了李偉國一個問題,“李叔,您當年為什麽來幫我爸爸做事?如果選擇在體制內熬下去,以你的能力,位置不會低的。”
李偉國笑了,“你都用上了熬,那我何必為了一個位置,熬那麽多年。”
他在體制內倒不是發展不順,年少輕狂而已。當時一前輩,省機關科級的,四十出頭,看著那滿腹牢騷又唯唯諾諾的樣子,他就想,這輩子都絕不要這樣活著。
時值林建華跑業務,要跟他領導搭上關系,就先來跟他打了交道。
那時的林建華意氣風發,目光敏銳,頭腦無比靈活,有野心,手段狠。這樣的人,很難不成功。同時,他的動員能力,或者說是鼓動能力一流。讓你信服,這事兒,你就得跟他幹。
兩人聊了一夜後,李偉國回去想了三天,下海了。
“說的最功利一點,無非是相信他能成事,我也能跟著喝口湯。你爸爸,白手起家,從無到有,你知道這有多難嗎?”
這也是孫玉敏選擇林建華的理由嗎?
他們那樣不道德的開始,自然從不會像別的家庭一樣,向孩子回憶當年如何結識、戀愛與結婚。
“一個普通人,毫無任何根基。人能憑借活絡的心思賺得比別人多。但到了一定規模,一直不倒,自有他的本事在。”
李偉國沒有說,你無法想象,要付出多少,才能拿到一張入場券。再有能力,在這個等級分明的階層裏,都要暫時將尊嚴放下。完成一層躍遷,幾乎是要被扒掉一層皮。
不必說出口,時代不同,這一代的人,不必懂。
對著他的褒獎,林夏喝了口茶,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沒有我媽媽,集團也不會到如此規模。”
“當然。”李偉國多看了她一眼,但她隻是尋常表情,並無異常,他轉移了話題,“看你這倒茶水平,好茶葉都要被糟蹋了,怎麽沒跟你家那位多學一學。”
“茶藝講究個心靜,我哪有耐心學這個。”她內心卻是誹謗,程帆懂茶、會泡茶,也不妨礙他脾氣差到拍桌子罵人,“上次給你那茶葉還行吧,我下次再給你捎點。”
“別,那可太貴了,我偶爾享受下就行了。”
說話間,她的手機響了。見她接了電話,聽對方說完後,說了句好,就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後,跟他說了句,“拿到了。”
“恭喜。”
這塊地,競爭並不小,並沒這麽容易拿到。李偉國看著如此淡定的她,忽覺她這幾年成長得太快了些。
她剛到集團時,雖有歷練,但在一群高管面前,她當然是幼稚的。
但她的進步很快,甚至算得上是迅速成熟。曾把她當丫頭片子的管理層,這兩年對她都有了忌憚。
李偉國見過林建華的女婿,在婚禮上,自是氣度不凡。他沒那麽多好奇心,參加婚禮前,都不知男方背景。
一到婚宴現場,他看見那麽多大領導參加,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尋常家庭。有些入場券,不是能用錢買到的。要再算計有多少利益往來,簡直是目光短淺。
沒有接觸過她的丈夫,卻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李偉國有時想,女兒有這樣一段姻緣,孫玉敏才會走的如此徹底,至今不回。
明天團隊同事要在這走後續流程,林夏有一些會面的工作安排,都留在A市,晚上一起吃飯,當是簡單的慶功宴。
這種她有絕對話語權的場合,基本不喝酒,如果要喝,就一杯,絕不要任何勸酒場面。
下屬們也明白她的風格,難得她參加的聚會,就純吃飯和聊天。而面對領導,這群人精都是會來事的。明天是領導的生日,當然要有驚喜。
飯局進行到一半,包廂裏的燈就熄滅了。門被打開,服務生推著點了蠟燭的蛋糕進來,旁邊的同事們開始唱著生日快樂歌,起著哄說快許願。
這種場合的林夏總覺得挺尷尬的,隻想趕緊結束。沒有許願,就吹滅了蠟燭。開了燈後,這群馬屁精就挨個給她生日祝福,無非是祝林總年輕漂亮、越來越有錢。
而她難得在他們面前開了句玩笑,說不用這些,我本來就有。被他們起哄說林總別這樣,我們都不想努力了,你可得年終獎多給點。
一頓飯吃完,不管他們今晚後續還有什麽活動,她說了全部走我的賬報銷後,就回了酒店。
每次從熱鬧的場合回來,她習慣一個人呆很久,似乎才能恢複過來。
從窗戶望出去,酒店外邊是個湖泊,小時候這還是個公園。外婆帶她來過好幾次,騎著自行車,帶上剛做的餡餅。近十公裏的路,她騎得氣喘籲籲,累得剛到就一屁股坐下,可瞬間就疼得彈跳而起,哭著說野草紮屁股。外婆笑著說你怎麽這麽心急,脫下了紮在頭上的方巾,放在湖邊的土地上給她墊著。
沒什麽願望,隻覺得人生諸多遺憾。有再多錢,都無法將遺憾彌補。也覺得人好貪心,隻會盯著自己沒有的,忘了小時候被外婆那樣疼愛過。
震動的手機打斷了她的發呆,是程帆的電話。
“喂?”
“在幹什麽?”
林夏看著玻璃倒影中的自己,這個時候接到他的電話,心情不賴,“在想你,給我買什麽生日禮物。”
“要是沒買怎麽辦?”
“那我明天就去把你的卡刷爆。”
聽到他笑了聲,“世界經濟都在大蕭條,節約點行不行?帶了瓶酒給你,開門。”
第47章
林夏懵了下,開哪兒的門?
她轉了身,走到房間門口,開了門。看到門外的程帆,似乎剛從正式的工作場合過來,襯衫西褲,手裏拿了瓶酒。
手捧鮮花,再親手提個蛋糕,從不是他的風格。當然,她也不喜歡這樣。一大捧花拿在手裏很礙事,一個蛋糕最多吃兩口,挺浪費的。
她站在門口看著他,“制造驚喜,不是你的風格。”
“那我該是什麽風格?”
“用錢砸我,而不是花你寶貴的時間親自跑過來。”
程帆挑眉,她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還這麽冷靜地質疑他行動的合理性,“親自跑一趟就能省那麽多錢,我一向勤儉節約。”
她沒忍住,被他的厚顏無恥逗笑。
“不歡迎我進去嗎?”
她又沒把門全堵上,不主動走進來,這人在拿捏什麽呢?
在此地,方才童年的記憶浮上心頭,似乎是被那樣活潑的自己感染,年近三十的她,幹出了件自己都難以置信的事。忽然就抱著跳到了他身上,雙腿勾在了他的腰間。
程帆沒料到她這舉動,一手拿了酒,另一隻手迅即託住她的臀。邊抱著他身上的她,邊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他隨手找個地將酒放下,卻依舊抱著沒把她放下,“所以,是有讓你驚喜到嗎?”
他的雙手攏在她的腰間,她不用費力,就能穩當地倚靠著他,近距離地看著他。
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讓人討厭。脾氣大,很自我,還掌控欲過度。
可是,她沒有辦法徹底討厭他,沒有辦法不......喜歡他。
雙手掛在他的脖頸後,她忽然說了句,“我原諒你了。”
“我也是。”
林夏簡直要氣笑,她做錯什麽了需要他的原諒,正要掙脫著從他身上下來,就被他吻住。他比她高,平日裏總要她仰著頭,此時被他託舉著,卻要她微低著頭去承受他的吻。
漆黑的夜晚吞噬了平靜的湖面,若非偶爾微弱燈光下的波瀾,幾乎要融為一體。酒店房間裏燈光明亮,外頭的黑幕成了背景牆,能從玻璃牆內清晰看到一對接吻的男女。
結束了白天的工作,都是一身的正裝,襯衫西褲包裹著精明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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