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
方洲將紙巾丟旁邊的垃圾桶,順勢將大半個身體搭在她的半身,壓得她幾乎不能直腰。她想掙,掙不脫。他卻湊到她耳邊道,“雲舒,你的意思我懂。壽宴的事,算我錯,是我不對,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居然,就認錯了?
賀雲舒憤怒地看著他,他略有點不自在,道,“我已經道歉了。”
她冷笑,“會道歉確實是一項了不得的本事。我隻是好奇,襯衫甩給你,你既然查到是哪一天,什麼時候做什麼事穿的衣裳,自然就該查到給你留下罪證的女人是誰。結果你寧願交待行程,寧願甩錢給老婆息事寧人,也寧願醉酒討好老丈人和丈母娘,更寧願對老婆說從來沒說過的對不起,就是不願意說那女人是誰,未免欺人太甚。”
“她是誰?”
“不記得了。”
這答案一出,方洲本能就覺得糟糕。
不知道是被動詞,主動權在它方,口紅印有意外的可能性,他可推卸完全責任;不記得是主動詞,主動權在己方,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且,不記得大多數情況下是託詞,是逼不得已的借口,無法令人信服。
酒精真不是個好玩意,讓他腦子遲鈍了,居然說錯了話。
果然,賀雲舒的臉立刻黑了,往日水潤的眼裡更是起了熊熊大火,“這麼處心積慮的隱藏,是個熟人吧?”
她衝他一聲冷笑,瘆得人骨頭發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洲:媽的,道歉沒鳥用。
賀雲舒:抗拒從嚴。
方洲:坦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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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舒:也寬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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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是誤會
賀雲舒感謝這一頓酒,起碼令方洲稍露了破綻。
方洲遲疑著衡量得失的表情,令她心情稍有愉快——婚是一定要離的,那個人是誰其實並不重要;但若將人翻出來能讓離婚板上釘釘,她就不會放手。
更重要的一點,縱然他不說,她也能將之找到,以證明她不是隨便讓人忽悠的白痴。
出軌未必真,但他不夠信任她是真。
她不言不發上車,方洲好歹跟了上來。
車一路開得飛快,賀雲舒不說話,方洲也就不說話。
方洲並非不想說,而是太清楚人在盛怒的時候,最不好講道理。
同時,他也稍微開始懷疑起來——從什麼時候開始,賀雲舒變得如此不依不饒了?
他想得頭痛,酒意又隨著血液循環上頭,整個人暈乎得想睡。
一路狂奔,很快到家,賀雲舒又將他丟在地庫裡,自己上樓了。
方洲搖頭,摸出手機來躊躇半晌,最後還是放了回去。
夫妻有分歧事小,將別人拉扯進來不會更好。
方洲在車裡坐了一會兒後,去廚房拿冰水喝。做飯的阿姨聞見酒味,連忙問他要不要醒酒湯。他點頭說要,但其實低溫已經讓他稍微清醒一些。他搖搖晃晃上樓,剛到三樓樓梯,就聽見一陣重物撞擊的聲音。
他進主臥一看,賀雲舒在收拾書房套間。她將地毯揭起來,將沉重的實木椅子和書桌推得靠牆,又把一些放書的小架子堆疊在一起,空出一大片地來。
“你搞什麼?”他問。
賀雲舒看也沒看他一眼,去隔壁的衣帽間抱了地墊和床單來,鋪了一張床來。她指指地鋪,再指指旁邊的臥室,道,“你選吧,睡這裡還是睡裡面?”
“分床?”
“分居。”她站起來,“我說了給你三個月,那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裡,我會陪你參加必要的活動,家裡的事情也會如常,父母那邊我會盡量隱瞞,也會好生地過完年。如果三個月後,你沒給我一個好結果,我也顧不得爸媽那邊如何反應,會直接搬出去住。”
“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不會同意。”方洲壓著嗓子。
“你同意就行了。”她看著他忍耐的樣子,道,“是不是覺得很為難?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討厭?可隻要你想通了離婚,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就不明白,你死扛著不離,有什麼意思?”
說完,她去衣帽間收拾衣裳。
方洲笑一下,確實是有點討厭,咄咄逼人的賀雲舒,讓他很有些不知怎麼下手。
他半躺到地鋪上,閉目養神。
片刻後有腳步聲來,他道,“我現在有點醉,頭也很暈,得先休息一會兒。床給你,不過,你得分張被子給我。”
方洲一覺睡到半夜,手機已經響了許久。
方駿的名字在屏幕上不斷跳動,似乎著急得很。他接通,剛‘喂’了一聲,方駿就道,“哥,你那兒還有多少餘錢呢?”
“什麼?”
“錢,我說錢!”
方洲的腦子這才動起來,又是錢的事。他這個弟弟當真是情聖轉世,十年前暗戀蘇小鼎一兩個月,求而不得後出國讀書。誰知道十年後的現在重逢,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好好的方家少爺不做,混吃混喝的公子哥生活不愛,居然要為了她去創業,幫她搶什麼‘蘇家菜’的招牌。創業要錢,他造完自己的錢,把親哥哥和其它幾個朋友約一起,輪番搜刮一遍,注冊了一個‘鼎食’。現在新店裝修改造中,差不多要趕在元旦開業,正是花錢的好時候。
“怎麼又不夠了?不是都搞差不多了嗎?”他咕哝一聲。
方駿在電話裡笑,“聲音不清醒,幹啥呢?”
“喝醉了。”他嘆一口氣。
“你,居然喝醉了?誰敢灌你喝?”
方洲扯了一下領口,抓了抓頭發,“老丈人,丈母娘,還有你嫂子聯手。”
方駿悶了一下,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要多少?”方洲艱難地站起來,晃了晃腦袋。窗戶外一片漆黑,隻有院子裡的昏黃路燈,更聽不見孩子們的聲音,想來都睡了。他道,“你沒做預算嗎?怎麼一直在增加?”
方駿嘿嘿一笑,說了個數。
方洲道,“行了,明天我讓簡東給你辦。”
說完,就要掛電話。
可方駿卻偏偏沒完,問了一聲,“哥,這個錢我讓你私人出,不從公司戶頭走,知道的吧?”
知道。方駿幹這哄美人的事,是瞞著父母進行的,當然不願用公司的錢。另一個,公司是爹媽的公司,若從公司賬戶撥的錢算公司投資,最終股份還是落父母頭上。方駿費心費力一通,當然想要自主,絕對不願父母插手半分。
方洲道,“知道了。”
可掛了電話卻又搖頭,方駿還是天真了點兒,就算用的不是父母錢,父母親還真能不知道了?
他也不用提醒,將手機揣兜裡,準備下樓找點東西吃。
臥室裡一片漆黑,床上不見賀雲舒的人,應該是又和孩子們睡去了。
走廊裡的照明燈亮著,兒童房的門緊閉,聽不見聲音也見不到光。
他站了一會兒,轉身下樓。樓下廚房和起居室則燈火通明,方太太和老方先生正下棋聊天。
兩個老人見他,道,“喲,醒了?連晚飯都沒起來吃,聽雲舒說,陪丈人喝了一斤酒?”
方洲點頭,去廚房看了一眼。阿姨端出醒酒湯和飯菜來,問他,“還想吃什麼?”
他一口氣將湯水喝了,說現在的就行,便坐下開吃。
方太太丟了棋盤,跑過來坐他旁邊,看著他吃飯。他看她一眼,“媽,你想說什麼?”
“我怎麼覺得雲舒還在鬧脾氣呢?”她問,“你找她談過沒有?都是家裡的事,各退一步不就好了?”
方洲的筷子頓了一下,繼續夾菜吃。
他已經退了兩三步,她不僅不退,還得寸進尺。
事情這麼搞,就不太能搞得好。
“最近吧,我總覺得她不太對勁。”方太太嘆氣,“看起來好像一樣,但說話的味道變了。以前,不管我和你爸說什麼,她都笑吟吟的,不氣也不惱,還會主動找話說。四時三節的禮,招待客人,幫別人隨便做點什麼,都很主動。特別是你小姑,離婚的頭兩三年心情不好,她耐著性子陪了多久?小姑本來脾氣不好的人,說話難聽得很,背後也跟我說這個媳婦窮是窮了點,但其實不錯。可最近,我跟你爸無論說什麼,她笑是笑,就不應聲。”
說完,她摸出手機來,“你看,前兩天我給她說孩子的事,說一半她就不回了。”
方洲放下筷子,接了手機看,是方太太委婉地勸賀雲舒孩子和家庭重要。
果然,後面一片光溜溜,什麼也沒有,連敷衍的表情沒有。
“也不主動跟我和你爸聊天了,做什麼都不太上心的樣子,你小姑那邊也說她怪怪的。”方太太看著他,“也就孩子的事,比以前更仔細。保姆說,這幾天晚上都是她去陪著睡的。”
說完,她頓了一下,“年輕夫妻,還是別分床的好。”
方洲將手機還回去,繼續吃飯。
“你別光顧著吃啊,也說兩句。”方太太抓著手機,“你爸讓我別管,可能不管嗎?你弟都要上天了,你這邊要再鬧點什麼事出來,這家不就散了?”
正巧,方老先生收拾好棋盤,走出來道,“管得多,怨得多,何必呢?”
方太太卻更來勁了,打了方洲一下,“你弟是不是找你要錢了?你給了多少?”
方洲沒吭聲。
“不吭聲?你當你幫他瞞著,我就不知道?”方太太有點痛心,“還隻是談戀愛呢,什麼都沒定下來,居然就跑去幫別人開什麼公司,爭什麼招牌。咱們方家,怎麼就出了他那樣的木頭腦袋?為一個女人做那樣事,說出去好聽嗎?好聽嗎?他自己能有多少錢?全丟出去,能聽個水響?還什麼‘鼎食’,怎麼不蘇小鼎吃呢?雲舒來家裡多少年,有提過這樣那樣的要求?”
方洲道,“未必是別人要的,他自己願意給。我也就給了五百來萬,不多——”
方駿從小沒脾氣,有什麼好東西都喜歡跟親近的人分享。他既好不容易將初戀搞到手,絕對不會輕易放,那將自己衣兜掏得一幹二淨也是正常了。
“不行,我不能這樣放任他。”方太太道,“得掰回來。錢給多少是小事,一輩子不能這麼糊塗。”
已經到這個程度了,還能掰?從來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外人強力幹涉隻有反效果。方洲便道,“他自己好容易起心要做事,你何必橫加阻撓?沒動公司的錢,我自己的給他點兒,虧就虧了,搞不好還真就賺了呢?再說了,談戀愛這種事,你不讓他盡興,他就一輩子放不開,更麻煩。”
方老先生道,“看看再說,你也別著急出昏招。”
方太太勢單力孤,但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方洲吃完飯,將碗筷捧去水槽,又洗了一回手。
他見父母小聲商量,笑一下,徑直走出去。剛出得飯廳,便見賀雲舒一身睡衣站在樓梯口,表情有點怔怔的。她見他,眼珠動了一下,轉身就往樓上跑。方洲也不知怎麼回事,緊跟著跑上去,直到上了三樓小廳才將她抓住。他問,“你跑什麼?”
賀雲舒手被拽得痛,道,“我上樓,沒跑。倒是你,追什麼?幹什麼心虛事了?”
方洲這幾天被懟慣了,道,“你不跑,我能追嗎?我怎麼知道你聽見什麼,撈了三言兩語就跑,誤會了怎麼辦?”
“誤會?”她又顯出那種滿身是刺的樣子來,“怎麼是誤會?你一直說幫家裡打工,拿的是工資。我以為你也不寬裕,給我和孩子已經夠多了,就從來沒問過。我不問,你有多少怎麼用就還真就能不知會我一聲。現在,你居然還能有那麼多給方駿?突然來一筆意外的夫妻共同財產,我真是又驚又喜,有什麼好誤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洲:媳婦不好哄了。
賀雲舒:你TM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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