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從善如流,扣子扣到倒數第三顆,還刻意地往下拉了拉。他問,“是這樣?”
賀雲舒偏頭,視線從腳底一直往上挪,直到頭的位置不動了。腿更長了,臀更翹了,肩也更寬,骨架早不復少年時候的纖長;唯有露出來的兩處鎖骨,骨窩深深,不知盛了多少記憶在那處。
她伸出細白的食指,指尖停在他額角的位置,“頭發不對。”
不對,太整齊了。那時候的方洲也是寸兒頭,卻沒有加任何不自然的東西。就那樣散著,朝天刺著,既難纏又張揚,不如現在的服帖。
方洲撥了撥額頭的發,“怎麼不對了?”
“去洗一洗吧。”她含蓄道,“也許會不一樣。”
他又挑起一邊的眉毛,有些不耐地看著她。
她伸了伸頭頸,一陣心痒,臉頰隱隱地透出紅光。他這表情就對了,那三分的嫌棄,仿佛少年方洲降臨一般。
方洲幹脆走近,兩手卡在她身體兩側,視線緊跟著她走,“賀雲舒——”
她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在手夠不到的地方,重新調整姿勢看著他,裡面全都是渴望。
方洲動了動喉結,手很不客氣地往裙擺裡面一探。
那汪洋大海,令他兩眼燒出熊熊大火來。
賀雲舒一笑,將他的頭拉下來,又按得更下去些。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的尺度,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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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開心
賀雲舒很滿意這酒店良好的隔音, 五星級酒店落成時的噪音測試令她縱然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打擾到鄰居。
她完全無心顧及方洲的反應, 也不去想這到底是否符合一個賢妻良母的人設。
設定在三點的鬧鍾響了,徹底將她喚醒。
她睜開眼睛, 裡面的火焰褪卻,冷靜地看著方洲。他微眯著眼,整個人十分沉醉。如果這時候, 給他一腳, 會怎樣?她這樣想了, 也就這樣做,一腳踹出去, 端端正正打在他身上。
他本能地滾開,兩眼爆睜, 目光如刀一樣,有些猙獰地吼, “你幹什麼?”
完全沒了平日道貌岸然的樣子。
賀雲舒‘呵呵’一笑, 伸手按掉手機鬧鍾,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方洲不依不饒要將她拉回去,“我還沒好。”
她一把將之甩開,“我好了就行。”
下床,套上家居裙, 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將頭發挽上去, “你要覺得好玩,那就聽話,以後才再有得玩。”
說完, 用力甩上衛生間。
方洲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多少年沒罵過的髒話,頹然地倒在床鋪上。
床單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和溫度,柔和甘冽,一如她留給他的固定形象。可就在剛才,她恍若地底巖漿,灼熱得幾乎將他燒掉,勾出藏在身體裡最猛烈得火。已經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他仔細回味,略咂摸了一番,竟是上癮了。無知無覺地,他的手動作起來,盡力想象她的美妙滋味。然而純粹的精神到底不如能入手的現實,距離要緊的關頭總差那麼一點兒。
直到衛生間門開,賀雲舒一身湿氣地出來。她恍若未見他的荒唐,冷著臉翻撿床邊的幹淨衣裳穿。
他半起身,故意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賀雲舒被他的騷氣勾得全身發痒,又被他看得有種鋼刀入髓的毛骨悚然,忍不住道,“你能別喘嗎?”
方洲笑得白牙森森,伸手將人拖上床。
她掙扎,奈何力氣有限,到底被他咬著了。
“方洲,你個王八蛋,我要扣你分——”
方洲沉沉一笑,去親她的唇,含糊道,“你盡管扣,盡量玩。我倒要看看,能怎麼個後悔法——”
賀雲舒心裡的髒話已經翻了天,下次再來,勢必要控制他的行動力了。
最後,一切都隱在一片喘息聲中。
趙舍皺著眉再撥了一次號,道,“還是關機,打不通。”
老秦道,“再等會兒吧,可能是突發。”
簡東問,“叫服務員去房間看看。”
“已經去了。”趙舍搖頭,“說沒人。”
“真是奇了怪了,跑哪兒去?”簡東也摸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本次商務出行,為的是一個合作案。已經同對方見了面,也進行了初步的會談,雙方都有合作的意向。今天下午雖然是自由安排出行,但老板能出面的話,相當給對方面子。奈何磨蹭到這會兒,也聯系不上,簡東開始覺得不妥當起來。
“怕不是,出事了吧?”趙舍原地轉了幾圈,“老簡,要不你先代表老板去。我留酒店裡等著,要是晚上也沒人——”
話音未落,她手機響了。
簡東探頭看一眼,笑了,“老板電話。”
趙舍閉嘴,立刻接通電話。電話裡方洲的聲音,有種沙啞的感覺,“看後面,酒店門口。”
她轉身,果見方洲立在臺階上衝他們三人招手。隻一個奇怪,居然將黑色三件套換了鐵灰色的三件套。
簡東和老秦興奮地過去,她卻有點遲疑。一會會兒功夫,怎麼連衣服都換了?
她走得更近一些,還能看見他半湿的發茬,也能嗅到沐浴露的香氣。
趙舍隱蔽地嗅了嗅鼻子,檸檬味,是酒店搭配的那一種。她有些不動聲色,“方總,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突發要處理?不如現在解決?”
方洲卻看她一眼,平緩地將視線挪開,“沒必要。”
他下臺階,對老秦道,“走吧,咱先去參觀園區。”
說完,同老秦一路奔停車場去。
趙舍目光隨著方洲移動,瞧見他耳後一點淺淺的紅痕。比蚊蟲叮咬的深,那玫紅的顏色,竟有幾分香豔。簡東上來,隨著她目光看過去,手衝她跟前一晃。她一巴掌拍開,道,“別幹擾我。”
“你剛看咱們老板那樣太滲人了,我差點以為你愛上他了。”簡東收手,揣衣兜裡。
趙舍皺眉,“你沒覺得老板不對嗎?”
“沒覺得。”
“前兩天,渾身鬱氣,逮誰罵誰,不是還衝你發火了麼?可剛才那一下,跟撥雲見日一樣,變了個人。”
“工作幹得好,前景可觀,未來幾年能掙更多的錢,誰不開心了?”
“你不覺得,他這樣跟偷著了腥的貓一樣?”
簡東不說話了,隻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趙舍聳肩,“我隻是為老板娘不值而已。”
“你要不說這話,我以為你是抓著了小三的大老婆。”
賀雲舒踏著最後一秒上車,坐到位置上的時候,整個人還在發抖。
不知是被方洲壓著做出來的,還是進站後跑得太快累出來的。
特別是身體內部,還有那種電滋滋的感覺,不自在極了。
她緩緩舒出一口氣,摸出紙巾來擦額頭上的汗水。
“要喝水嗎?”旁邊遞過來一瓶未開封的純淨水。
賀雲舒有點吃驚,抬頭卻見一個有些面熟的俊秀男子衝她笑。她疑惑地擺擺手,並不需要喝水。
“不記得我了?”男子收回水,指著自己衣服的胸口,“冰激凌,你說要賠我衣服的那個。我給你了名片,叫關浩——”
原來是他啊。
她略有點尷尬,道,“抱歉。你的衣服和名片都留給幹洗店了,他們應該有同你聯系。”
“對。衣服已經拿到了,謝謝。”他道,“你送的店太好了,我自己的話,不是很舍得去那樣的店鋪。”
賀雲舒客氣地笑笑,隻是盡量彌補自己犯過的錯誤而已。
“怎麼稱呼呢?”關浩問,“來這裡是出差還是旅遊?”
“賀。”她道,“我姓賀,處理一點私事。”
說完,她轉頭看窗外,說了收尾的話,“稍微有點累了。”
關浩讀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你休息。”
賀雲舒抱歉地笑笑,將椅子靠背調下去,又從包裡摸出眼罩戴上,有點憂心地閉目養神。
所謂憂心,今天這一場遊戲,開局雖然是她佔據了主動的優勢,後面卻因為男女體力的差異,被動到了極點。不過,被動也有被動的好處,起碼知道方洲這王八蛋的忍耐極限在何處,更知道他那張人皮下其實還是張揚自私重欲的樣子。
所以,他跟她結婚,裝的什麼勁呢?
約會的時候彬彬有禮,隻牽手和親吻,連亂摸也沒有;結婚之後,說話客氣客套,一個髒詞也沒有;上床還要顯示一下紳士的風度,有禮有節,絕不越雷池半步。
賀雲舒想到憤恨處,忍不住泄出一聲冷笑。
什麼愛啊責任,他沒有。隻不過是披上了偽裝,拿她做一個成就好男人美名的道具罷了。
隻這一想,眼眶就有點潮,幸好眼罩遮了,不至於丟人。
列車輕輕搖晃,直到前方報出平城的站名。
關浩淺淺的聲音響起,“賀小姐,平城到了。”
賀雲舒手蓋在眼罩上,用力揉了兩下,讓柔軟的布吸掉眼淚。收拾好情緒後,才扯下眼罩,勉強地說了一聲‘謝謝。’
縱然她低頭低得快,關浩還是看見她有點紅的眼圈。他沒說什麼,隻站起來整理上面的行李箱,走到車門處等著下車。
賀雲舒也拎起自己帶的小包,垂頭跟在後面。
車停,門開,冷空氣撲進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隨著人流往外走,出站後辨明方向,準備去坐地鐵。
關浩從旁邊走過來,有點兒急匆匆道,“抱歉,賀小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
他將行李箱放她腳邊,“我要去旁邊取個寄存的東西,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一下箱子?”
賀雲舒皺眉,看看箱子,再看看他。
“放心,裡面都是換洗的衣裳,絕對沒有任何違禁品。你要是實在信不過,就站旁邊去,隻盯著看就是。十分鍾,要是十分鍾內我沒回來,你直接走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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