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周末去一趟海城,趕著周一早班的車回來上班。一上班就是各種會議,還要抽空看那小山似的資料,有時候忙得飯也不能好好吃。又因為郊縣距離市區有一定的距離,約會就不太方便了。他緊趕慢趕,抽出一個晚上,進程陪賀雲舒吃飯。
“其實,我可以去找你的啊。”她道。
相對他,她更闲一些。
魏宇搖頭,“你還是在市區方便一些,不然孩子們突然找你,你怎麼辦?”
太為別人著想的人,就容易活得累。
賀雲舒自然感動他對自己的體貼,相應的就更能體會他的心情。她帶他去了一個自己經常吃的飯店,點了一些符合海城人口味的菜,見他嘴角有點燎泡,又上了鮮榨的橙汁讓他多喝些補充維生素。
她怎麼安排他,他就怎麼做,聽話得很。
賀雲舒飯吃到一半,開始跟他聊起海城的事。
魏宇嘆口氣,隻說是家裡的一些小矛盾。父母常年的針鋒相對,爺爺的固執偏見,還有老人家的身體問題等等。其實也還有對他前途的擔心,很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選擇現在這個調職,既不討好又不同意出成績,還被人盯得死緊。
“我算是爺爺養大的,他不理解,我就得解釋到他理解為止。”
所以,後面的周末都得回去做工作。
賀雲舒家裡氣氛寬松,子女父母的界限並不分明,就不太能理解他家的做派,更無法提出合理的建議。
吃到一半,她放下筷子盯著他看。
“你看什麼?”他問。
“我要是跟你聊方洲,你會不會不舒服?”
“不會。”他道,“我對他大概知道一點,但旁觀者的角度肯定和你不同。你要聊的話,會更具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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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舒偏頭,伸手摸一下他臉,“你不吃醋?”
“感覺有點復雜。”魏宇坦言,“這個人很厲害,很聰明,很有手段,也很強。”
男人對男人的看法,真是奇特。
賀雲舒一時間沒辦法分辨他是真心還是客套。
魏宇看出她的猶豫,解釋道,“不是客氣話,是真心的,”
“我這邊有個比較難辦的批文,前頭遺留下來的,有很多問題。因為一直批不下去,那公司今年又拉了新的合作人進去,想重頭再來。你應該知道,找的就是方洲。”
賀雲舒微微點頭,“他之前大概跟我說過,本想通過我約你聊一下。我說我們在戀愛,他就算了。”
他有點驚奇地看著她,“你說的?什麼時候?”
便說了時間。
魏宇若有所思,突然笑了一下,赫然是同一天。
“所以,有問題嗎?”賀雲舒問。
他搖搖頭,道,“他隻和你說了這個?”
她點頭,“生意上的事我懂得不多,他不會說太細。知道我幫不上忙後,就算了。”
魏宇點點頭,想了會兒才道,“你也不要擔心太多,確實是工作上的事。他找你不成後,親自來找我了,我們聊了一會。所以,我才會對他有那麼直觀的印象。”
這次輪到賀雲舒瞪眼了,她奇怪道,“那批文能重要到他親自找你?按以前的做法,該是他下面的人去辦的吧?你們,聊什麼了?”
“主要聊工作。”魏宇給她倒了果汁,“我的想法和他的想法,大概達成了一些共識。你別急,不是什麼違規的事,是溝通工作方法。當然,他是老板,不可能每一次都親歷親為,所以後面會讓一個姓簡的下屬來處理。我估計這些事他以前也做得少,完全是因為我和你的關系密切,他才親自見一次,以消除將來可能產生的誤會。這個人,心理素質很強大——”
“你也不差。”賀雲舒打斷他對方洲的表揚,“吃飽了沒?還要不要再點菜?”
“不用了。”
賀雲舒大概能理解方洲那句提醒的意思了,魏宇的這個職位利益糾纏太多,打探他的人肯定不少。
來來往往,總有些人神通廣大,指不定就將她挖出來了。
她和方家有點關系,婉轉來去,也許會有牽扯。
方洲是未雨綢繆之人,肯定要將一切對方家和孩子們的負面影響都消除在萌芽狀態。
他能不計前嫌地警示她,當真不簡單——
賀雲舒理解了魏宇此刻的感受,女朋友有一個足夠聰明理智、攻擊性和存在感太強的前任,確實非常不好辦。
心裡的天平,悄悄往魏宇那邊挪了挪。
第六十九章 受傷
賀雲舒既真心喜歡了魏宇,就不得不為他考慮。
兩個人被現實條件制約,一個周末要陪娃,一個周末回海城安撫長輩,隻好將約會排在工作日下班後。
然魏宇的工作日不僅上班忙,下班也要處理各種關系,見不同的人。
他好幾次約會都是匆匆來,慌慌地走,連飯也吃得不正經;偶然正經吃上飯了,稍微歇一下就開始打盹,可見其疲累;賀雲舒一說話,他就立刻做出精神百倍得樣子,不肯有一分敷衍。
肉眼可見地瘦了。
她摸著他不那麼飽滿的肌肉,舍不得了。
不管怎麼樣,得照顧照顧他。
賀雲舒悄悄給父親打電話,讓他挑一個母親出去打牌的日子幫她做菜。
很多的菜,能分裝的肉,打開就可以吃的小菜,還有各種快熟的冷凍品。
父親同意了,也把事情辦得妥當,可等她傍晚來家搬的時候卻不放心地問,“你自己吃這樣多?”
她看一眼小山一樣的份量笑,好些確實瘋狂了點,足夠魏宇吃半個月一個月了。
父親察言觀色,“你這是有人了啊?真不告訴你媽?被她發現可要翻天的。”
“還不是時候。等再過段日子,我把人帶給你們看。”她安慰道,“總之,是個正經人。”
“正經人?幹什麼的?人怎麼樣?要——”父親猶豫,“結婚嗎?”
當然是不結婚了。
父親從她的表情發現了端倪,想勸說一下,她卻拎了兩個巨大的袋子一溜煙下樓。
年輕人和長輩想法不同,接受魏宇那樣的丁克都難,更不用說一輩子談戀愛不結婚了。要說開了,確實要等等,起碼用實際行為向父母親證明,即使不結婚也在好好生活。
賀雲舒去過魏宇的住處幾次,是他調職後就近租的一個職工院子裡的小套二。
房子雖然小,但裝修算得上新,最要緊去單位近。唯一的缺點是距離城區太遠,得開大約一個小時的車。
她抵達後,將車靠在院子最裡面,方便搬後備箱的東西。
然車剛進去,就見門洞那邊站著一個人抽煙,側影被路燈照出來,稍微有點熟悉。
仿佛,是莊勤的那個摳逼?
賀雲舒按了一下喇叭,下車打招呼,“鄧先生?”
男人轉身,果然是鄧旭文。他比上次看著要精神些,臉上少了許多刻薄感,但眉宇間有些憂愁。
特別是他見了她,那種明顯的失望和遺憾之感,令人不得不在意。
“你找魏宇?”賀雲舒問,“怎麼不打他電話?”
她開了後備箱,將那倆巨大的袋子拎出來。
鄧旭文丟了煙頭來幫忙,道,“賀小姐,你好。我幫你拎一個吧。”
她分了一個袋子給他,道,“謝謝。魏宇知道你來嗎?”
鄧旭文沒有正面回答,吸了吸味道,“你給他做的菜?”
“我也不怎麼會弄,拜託我爸做的。”賀雲舒捧著盒子往樓上走,“魏宇這段時間很忙,下班時間會很晚。他大多數時候吃外賣,更慘的時候連外賣也沒有,所以給他弄一些凍冰箱裡。雖然做不到頓頓新鮮,但總比沒得吃要強。”
鄧旭文眨了眨眼睛,上下看她,似乎在衡量什麼。
賀雲舒不是很喜歡他這種眼神,直接往三樓走,用力跺腳點亮樓道燈。
摸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鄧旭文又顯出那樣的眼神,然後小小地‘喲’了一聲。
一個聲音,兩個動作,幾個眼神,將鄧旭文對朋友的戀情的態度表露無疑。
賀雲舒推開門,按亮燈,將袋子丟餐桌上。
鄧旭文不需要她招呼,自行進屋,將東西放下後環視一圈。他嘖了一聲,道,“小。”
房子確實是小,但足夠一個單身漢獨居了。
賀雲舒從冰箱裡翻出來一瓶純淨水遞給他,“你不聯系魏宇?他沒準兒會回很晚,隻怕要耽誤你的事。”
逐客的意思。
鄧旭文接了水,沒喝,直接去冰箱裡翻出魏宇專門裝巧克力的盒子。他衝她一笑,抽出一根榛子味的道,“魏宇就是幼稚,這麼大的人了還愛吃巧克力。他藏東西也很沒技術含量,每次都被我一找一個準兒。”
賀雲舒看他一眼,摸出手機來翻魏宇的電話,“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
鄧旭文卻開口,“別打,不用。我就是聽人說他最近比較慘,有點擔心,來看他是不是還活著。結果發現他美女在抱,美食成山,日子過得比我好多了。”
這話說得不倫不類。
她收了手機,“要不,客廳坐坐?”
他拆開巧克力,咬一口後道,“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跑這荒涼的地方來,也不知腦子裡想的都是啥。好日子不過,非得跟別人對著幹,純粹有病。”
一邊吃一邊盯著賀雲舒看,“你就有沒見過那種人?兩條路,一條通天大道,一條羊腸小路。是個人都知道選通天的,偏他要顯自己厲害,選個崎嶇的。”
賀雲舒聽得有點扎耳朵,她何嘗不是他口中那種有病的人?於是道,“我還是幫你打個電話吧。”
你們好朋友自己掰扯去。
鄧旭文笑一下,又從盒子裡抓了一根巧克力,再見也沒說就走了。
賀雲舒滿頭黑線,隻覺得莫名其妙。
她打通魏宇的電話,“你那個朋友,鄧旭文剛來找你,見你不在又走了?”
“鄧旭文?”
“對。說來看你還活著不呢。”
魏宇顯然也有點無語,道,“他那人偶爾有些神經,你少理他就行。”
“我隻招待他喝了一瓶水,不過他拿走你兩根巧克力。”賀雲舒開始把分裝的菜盒子分門別類往冰箱裡塞,“很抱歉,沒保護好你心愛的零食,下次買了補償你吧。”
“沒事,我找他算賬就是。”
“所以,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呢?”她放軟了聲音問。
魏宇顯出幾分為難,“盡量早。”
“行吧,我不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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