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舒眼前一亮,笑著瞥了方洲一眼。
方洲推著她進去,反掩上了門,直接將人撲牆壁上去了。
兩具熟悉的軀殼,兩個陌生的魂靈。
賀雲舒被方洲按著,咬著,恨不能揉進身體裡面去。她腳上的傷恢復得七七八八,已經不妨礙行動,自然是熱情地回應。
再不用顧忌老木頭床架子,也不必擔心牆壁太薄騷擾鄰居。
她縱情地伸展身體,被他拉著在感、官世界裡徜徉。
方洲卻不太要她過於沉迷,一直掌著她的臉,看著她,叫她也看著他。那種認真的勁兒,仿佛在做什麼難搞的大項目,居然也有種奇異的魅力。
激情完第一次,屋子裡餐車上的食物已經涼了。
方洲要叫人重新送,賀雲舒卻覺得無所謂,分裝出來遞給他,“吃吧。都這個點了,不麻煩人。”
他有意見。
賀雲舒知道付了錢就要得到相應品質的服務,可她就喜歡自在些。與其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別人弄好了再開吃,她已經將自己喂飽兩三回了。
於是,她開始大快朵頤。
方洲見她如此,也跟著吃起來。
他在燭光下看她的樣子,仿佛黑瞳裡有火,認真得可怕。
賀雲舒看了他一會兒,低頭吃東西。
吃完後擦嘴擦手,道,“你別這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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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洲笑一下,伸出拇指抹她嘴角沾上的醬汁,然後放自己口中舔幹淨。
賀雲舒沒辦法了,直接將盤子推開,又拉著人上、床。
次日,賀雲舒起了大早,去後山散步。
碰上了晨跑的方駿和蘇小鼎,各自打了個招呼,態度十分平和。
沒多會兒,方洲出來尋她,硬拖著她爬了半個山,累得渾身出汗。
賀雲舒走得腳踝有點痛,不肯再走,方洲隻好背著她回去。
恰方涵來了,據說是應方駿的約,要談一筆大生意。她見著他倆,翻個白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一派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賀雲舒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掙扎著從他背上下來,自己去洗澡換衣裳。
可等到莊勤來,倒是挨了一頓說。
“你跟你前夫又滾一張床了。”莊勤篤定道。
賀雲舒看看自己光潔的皮膚,完全沒留下什麼痕跡,問,“你怎麼知道?”
莊勤冷笑,“怎麼知道?聞味兒唄。上兩次股東會都是我代替你來,方洲有一次沒參加,有一次參加了連個眼角風都不給我。這次來,你看他笑成那個騷樣子?還看你,對,他一直看著你。”
賀雲舒背對著方洲,本來沒什麼感覺,被莊勤說得寒毛豎起來。她轉頭,果然對上方洲的眼睛。
他正在同鼎食的另一個叫向姓股東說話,見她瞧她,給了個笑臉。
“如何?”莊勤問,“是不是要吃人了?”
何止吃人,簡直食髓知味。
仿佛是要補足過去幾年的份,也顧不上年齡,翻來覆去的折騰。
一開始是賀雲舒去撩的,後來撩不動了,問他,“你吃藥了吧?”
方洲憤怒,按著她又來一回。
她無法,隻好對他道,“你也保重身體,這麼大年紀的人不好和小伙子比。”
很普通的一句話,也不知燒著他哪根神經了,硬是不管不顧又來一次。
賀雲舒把莊勤的話聽進去了,方駿組織開會的時候就沒挨方洲坐,拉著莊勤坐了末席。
方洲卻和那姓向的坐她對面去,顯然是故意的。
這次會議還做得頗為正經,蘇小鼎一人發了一本厚資料,既表述過去的財務情況,又描繪了未來的好預期。
方駿更是搬了投影儀來,打出PPT,準備對屋子裡的所有人開講。
首先第一條,他和蘇小鼎要結婚了,請帖稍後自取,請大家一定要準時參加並且準備好大紅包。
一片恭喜聲,襯得蘇小鼎臉紅紅的。
其次,正經事還是擴店。
無非是形勢一片大好,無非是按照目前的營業額發展將會有多少的收入,無非是他在網媒和電視媒體上宣傳‘十八盤’,已經形成一定的熱點效應。應該趁這個機會繼續擴張,加盟不要,但連鎖是必須的,勢必要做成平城的一個名片。並且,他已經開始為此造勢,取得了一定的成績等等。
莊勤聽得認真,還做筆記。
賀雲舒有一搭沒一搭,腦子裡想的卻是自己負責的那幾個大棚。
方涵突然出聲,“方駿,你說得花好月好,這都幹大半年了,給在座的各位分錢了嗎?別說小姑不認人啊,你現拉我進來就是想我出錢,可虧本生意不能幹,對不對?”
賀雲舒笑了一下,可不是麼。股東會開了好幾次,次次都是要投資的,分紅還真沒有過。
方駿馬上集中火力,針對方涵的問題進行回答。顯然,他對這問題進行過準備,回答得很不錯。
末了,他還加一句,“雲舒姐可是相當認可我這個人和我的計劃。”
話一出,滿屋的人都盯著她看。
她一個個盯回去,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這事。”
方駿馬上委屈,“姐,你可是我大股東,怎麼可以不給我撐住?”
“撐不住了。”賀雲舒道,“再撐我要破產了。”
方洲本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拿著手機把玩,聽見這話後抬眼,看了賀雲舒一會兒。
他偏頭同那位向先生說了幾句話,向先生笑了一下,衝方駿道,“你隻說了好處,風險呢,也聊聊唄。”
顯然,這次的要錢難度超過以往啊。
莊勤小聲問賀雲舒,“我覺得挺好的哎,想投點,你呢?”
賀雲舒道,“我錢不多了。”
給了一部分母親,上次方駿開第三間店出了一大筆。她手裡目前隻留了少少一點平時用,大額的做了定期或者基金或者商業保險,不太方便取用。
她們倆小聲著,對面的方洲在手機上擺弄著什麼,然後將之反扣在桌面上。
賀雲舒感受到他目光,看著他。
他食指在手機上點了點,示意她看。
她摸出自己手機來,上面已經有他發的好幾條短信了。
“別聽老二忽悠。”
“你別投。”
“要真有興趣,我幫你給一點點就好。”
“得讓他知道,做生意要從外面撈錢。”
她笑一下,方洲準備要馴弟了。
然莊勤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會上忍住了沒吭聲,散會後抓著賀雲舒道,“我是怕你在方洲這坑裡摔兩次。”
“不會。”她道,“第一次我是無防護赤、身肉搏。”
“現在呢?”
“全副武裝,遊戲心態,認真對待。”
莊勤欲言又止,拎著包走了。
賀雲舒目送她遠去,叫著小範去方家接娃回家了。
她既要走,方洲也就不留了,跟著一起走。
兩人同坐在車後座上,方洲拉著她的手詳細解釋,“老二的計劃看著還行,但實際的執行上恐怕是有點問題的。他前面做得確實不錯,野心就養得大了,隻管往前衝,卻沒功夫往後面看。一氣兒擴張得太快,肯定是要引入外部資金的——”
賀雲舒聽得昏昏欲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你的意思,要他包裝包裝去外面搞錢?”
生意人,從來都是借別人的雞生自己的蛋。
方駿顯然不是這個意義上的生意人,他想的是自己養雞生蛋,老老實實擴大養殖場,把雞蛋和雞肉給賣出去。
顯然,這方法在老奸巨猾的方洲面前顯得幼稚了,忍不住要出手教訓規訓一下。可他這人做事從來不直說,而是做個套,想方設法讓人自個兒鑽進去,然後按照他的道道走。
賀雲舒結婚後,何嘗不是被方洲這樣規訓?
她笑著搖搖頭,打個哈欠,“你呀,真是死性不改。”
方洲突然抱著她,好一會兒沒說話,等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才小聲道,“老二要做生意,就要知道商場詭詐,風險分攤。咱們當然要支持他做個開始,可卻不能一直撐著他,他要學會自己,還要學會借力。他要當頭豬,家裡當然可以養他一輩子;可他既然要上進,我又是他親哥,就不能那樣害他,得教他,迫使他去學。這件事上,我和小姑意見一致,向垣也贊成,思來想去,是沒錯的。我唯一做錯的,就是剛在生意上學會一點東西,就沾沾自喜地用到你身上——”
賀雲舒閉著眼,舉起他手親了一下,安慰道,“別反省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畢竟,我也不是很想對著你反省以前做錯了什麼。挺沒意思的。”
話說著,手機響起來。
她想拿,手卻有點綿軟,是方洲幫她摸出來的。
不過,他看了一眼來電人,略皺了一下眉。
賀雲舒看出他不想她接這電話,就探頭看了一眼屏幕。
來電人是崔阿姨。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駿:我哥要對我亮出四十米大砍刀了。
蘇小鼎:去找嫂子學點經驗。
賀雲舒: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得先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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