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笑出一聲。
南笳抬手,指了指茶幾上的水瓶,周濂月拿起來,揭了蓋子遞給她。
她喝水的時候,周濂月忽問,那時候到底在跟周浠聊什麼。
“浠浠說了不可以告訴你。”
“跟蘇星予有關?”
“嗯。”
“他欺負她了?”
“他怎麼敢——你不要問了,女生之間的話題。”
“你籠統說說。”周濂月很堅持。
南笳隻得笑說:“那你不能出賣我。”
“當然。”
南笳將水瓶遞還給周濂月,“就聊了一些……生理衛生方面的問題。”
“什麼意思?”
“你自己意會!”
“那我直接問周浠去。”
“你才答應了不會出賣我……”南笳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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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笑,手臂伸過來,自然地將她肩膀一摟,“你知道我很擔心周浠。”
“好吧。”南笳受不了周濂月服軟,隻得說,“你想啊,你們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才七歲,後來又……沒誰對她進行性教育。她跟蘇星予,戀愛談了挺長時間了,也是正常的成年人,總得……”
周濂月倒是驚訝,“他們還沒?”
南笳點頭,“她看不見嘛,當然害怕,蘇星予很尊重她。我就對她進行了一些,恰如其分的指點。你還要知道細節嗎?”
“……”
“浠浠告訴我說,那時候她初潮,什麼也不知道。好像是你某天回來看見她裙子髒了,一聲不吭地找來了甄姐,把她推進洗手間去。”南笳憋不住笑,“……周總,你也蠻不容易的。”
周濂月明白了那時候南笳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有些尷尬,但仍是面無表情。
卻收回了手,準備起身。
南笳當然不準他逃,伸手,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他隻得仍舊坐著。
南笳純是為了揶揄,信口說道:“既然周總對養育女孩這麼‘有經驗’,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生一個女孩。”
周濂月倏然轉頭看她。
南笳倒是微怔,因為覺得他目光幾分奇怪,說不上來的意味。
她無端的心慌,抓著他衣袖的手指瞬間卸了力道,手掌在沙發邊沿一撐,便要起身。
周濂月一拽,她又跌下去。
他伸臂將她一摟,低頭看她,“跑什麼?”
“……沒有。”
“來吧。”
“什麼?”
他笑,手指碰碰她的臉,“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開玩笑的。”
“那就先預習。”
“……”
周濂月手臂撐在皮質的沙發上,低頭看。
那盞“白鷺鷥”的燈,折頁的燈罩下,幽淡的白光像月色結霜,灑落在起伏的山陵,與低落的淺灘和深谷。他摘了眼鏡放在茶幾上,伏落於她的膝頭,全然臣服。
南笳手臂揮出去,無意間掃落了沙發上的書,那書本跌落在柔軟地毯上,沒有聲息。就像她手指攥住了他的頭發,接受他的取悅,而不得不屏住呼吸。
·
驚雷的爆裂之後,南笳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她腦袋伏在周濂月的肩頭,嗅聞到他耳後皮膚,涼津津的,微鹹的汗水的氣息。
周濂月將她抱起來,去浴室清洗。
浴缸的進水閥打開了。
即便開了換氣扇,整個空間裡依然很快充滿了騰騰的熱氣。
而他們甚至還來不及等到浴缸的水放滿。
兩人跌落在水裡,頭發都打湿。
周濂月來撈她的腦袋,低頭吻她。熱氣讓她缺氧,於是隻能去搶奪他的呼吸。
結束之後,周濂月起身去拿了煙和打火機過來。
南笳將百葉窗卷起一半,開了窗。
四月微涼的風吹進來。
周濂月重新跨進浴缸裡躺了下來,水位上升寸許,漫過她的肩頭。
她伸腿,腳掌去蹬他。
他悶笑一聲,將煙遞了過來。
南笳銜著煙,坐起身,手臂趴在陶瓷浴缸的邊緣,往窗外看去。
高層公寓,視線所及是高樓之間星點的燈火。
她手臂一撐,託腮轉頭看向周濂月。
他正閉著眼,整個人顯出一種滿足之後的微微倦怠。
似乎是覺察到她在打量,周濂月睜開眼睛。
他微微眯著眼睛看她,當他不說話的時候,神情總顯出三分深雪似的冷。
隻有她知道,他可以有多熾烈。
“南笳。”
“嗯?”
南笳咬著煙,爬過去。
浴缸空間很大,她可以跪在他的兩膝之間,怕跌倒,她拿一條手臂抓住了邊緣。
他仰面看著她,燈光和水霧的原因,使他的瞳孔的顏色顯得比平常要淡上幾分。
他沉聲問:“想跟我結婚嗎?”
“……”這是什麼問題。
“生小孩?”
南笳咬著煙,不做聲。
是方才她那信口一提的後續,她知道。
周濂月從水中抬起一條手臂,被水浸泡太久的緣故,皮膚比平日還要蒼白。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腹有潮湿的溫熱。
他手指捧著她的側臉,注視著她,聲音沉沉,“你想做的事,我都會陪你去做。我隻是怕自己做不好,你知道……”
南笳心髒高高懸起。
她抬手將煙頭按滅在窗臺上,俯身便去吻他。
不會再這樣愛一個人,她想。
好像可以把心髒都剖出來送給他。
“我也做不好。我們一起嘗試。”
南笳頓了頓,“周濂月……”
“嗯。”
“我愛你。”
第63章 (等很久【第一更】)
之前邵家僱水軍下黑貼那檔子事兒,讓南笳的商務問詢暫時中斷了。
南笳樂得清闲。
趁著《津港十三日》上映之前的空檔時間,她將自己公寓裡的東西,搬到到了周濂月那兒,然後分門別類地開始整理。
周濂月每回回去,都能覺察到空間一分一分被填滿。
漸漸,整間屋子裡都是南笳的痕跡。
變成一個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這天自公司回來,周濂月見南笳終於沒再收拾東西。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看書。
周濂月問她:“東西都搬過來了?”
“沒,還留了一些雜物,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
“那房子沒退?”
“暫時還沒。”
周濂月一頓,問她為什麼。
南笳目光仍舊落在書頁間,也不抬眼,隻笑說:“萬一哪天我們又吵架,我還能有個臨時的去處。”
周濂月看了她片刻,倒沒再說什麼。
吃過飯,周濂月去了趟書房。
南笳聽見裡面有打印機運作的聲響,一會兒,周濂月拿了兩份文件出來,叫她籤了。
剛吐出來的紙張還有熱度,南笳接過看了一眼。
一份是房屋贈與合同,一份是代辦過戶手續的授權委託書。第一份,贈與人的位置,周濂月已經籤字和蓋章了。
南笳愣了下,“這是什麼意思。”
“這公寓過戶給你,真吵架了也是我走。”
南笳笑說:“我們正經的男女朋友關系,你這樣搞得像是我們回到了不正當的錢色交易。
周濂月無可無不可的:“女朋友收禮物,有什麼不正當的。”
南笳笑說:“我可不圖你這個。你知道我隻是單純地愛你這個人,你這樣會讓我覺得……”
周濂月伸臂去摟她,似笑非笑的神色:“我還不了解你?之前朱家的事兒,遺囑的事兒,也就夠在你這兒拿個入場券。”
“……我聽出來了,你諷刺我。”南笳笑了聲,抬眼看他,“反正,你不給我個充足的理由,我是不會籤的。”
周濂月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平靜地開口:“南笳,假如以後我們真因為什麼而不得不分開,這房子我自己留著,不可能住得下去,我更不能把它賣了。所以我送給你。”
南笳愣住。
片刻,她恍然笑道:“我好像聽明白了。你沒安全感。”
周濂月不作聲,腦袋往後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一時間,隻維持這姿勢,一動也不動。
當他陷入沉默,總有一種清寥的落寞感。
他後仰的脖頸修長而白皙,喉結分明。
南笳湊過去,頓了一下張口,輕咬在他喉結上。
他悶哼一聲,終於低下頭來,看著她。
南笳兩手搭在他肩膀上,輕聲說:“隻要我還愛你,我就不會離開你。管不到以後的事,但目前,我想不到理由不愛你。”
周濂月依然沒作聲,但伸手,手掌按在了她背後。
南笳低下頭來,長發也滑落,擋住了一側落地燈的光。她分開了周濂月的膝蓋,單膝跪在皮沙發上,兩手抱著他肩膀。
他抬眼看著她,呼吸起落之間,仰頭來夠她的唇,“那你籤了。”
南笳幾乎差一點動搖,直到看見他嘴角微揚。
她反應過來,“……你使苦肉計。”
“有嗎?”
“太明顯了!”南笳笑起來。
周濂月也跟著笑了聲,這事兒暫且不了了之。
——
《津港十三日》在周五零點正式上映,預售原本已經很理想,首日和首周票房更是超出預期。
有謀略、有動作、有熱血、有特效的警匪片,原本就有老少鹹宜的基本盤。
會進電影院的觀眾不是人人都會上微博,上微博的人也不是人人都看過南笳的黑貼,因此此前的輿論風波基本沒對電影的熱賣造成實質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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