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書房”、“衣帽間”、“洗手間”,還有一間是“歡迎葉女士入住。”
葉陽笑了,一時好奇,順手將牌子翻過去看背面,背面寫著“某事業有成的年輕男人留”。
葉陽笑得更甜了。
在這樣的甜蜜中,她對塗白寺和散漫自在的單身生活的最後一點留念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將門推開,讓搬家公司把東西放在這個房間。
周四晚上十一點多,張虔的航班在機場落地,跟同行的顧景明分手後,打車回了家。
摁了密碼,開了門,家裡靜悄悄的,客廳有一點光,他小心翼翼的把包放下,怕驚動了誰,都沒有穿鞋,赤腳走進客廳。
客廳裡的光並非來自他想象中的電視顯示屏,而是來自裝在牆上的氛圍燈。
氛圍燈的燈光淺,隻有一點,隱約照出客廳的輪廓,灰色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毛毯松松的蓋到腋下,昏暗中看著像牛油果的顏色。
他俯身細看,明明知道是誰,非要親自確認一下。
這麼居高臨下一看,倏然發現她的臉真小,還沒他的手掌大。眼睛閉著,嘴巴微微撅著,特別有小女孩的神氣。
張虔想起以前來。
她總愛發呆,發呆時,臉是空白的,嘴巴卻噘著的,像是對一切都不滿意。
問她發呆時在想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還否認自己有噘嘴。後來,拍照給她看,她看完自己都笑了,說好傻。他卻覺得那種無意識的流露很有意思,她有很多這種瞬間,總讓人產生保護欲。
張虔直起身體,輕手輕腳的把外套脫了,擱在沙發轉角的扶臂上。
他已經忘記在已逝去的歲月中,有沒有真心期待過這種時刻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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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沒有的。
他一直覺得任何感情,無論如何美好,如何刻骨銘心,一旦成為過去,就沒有了價值。
過去永遠不會比當下更值得人珍惜。
隻是走著走著,逐漸發現人生並非一條直線,而是一個圈,兜兜轉轉,他走回了原點。
他到長沙發前,將毛毯掀開扔掉,俯下身去吻她。
葉陽還未完全清醒,衣服就已經被剝光。那隻手熱烈又潮湿,在她身上近乎肆虐般的揉搓。嘴唇也毫不留情,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她在半夢半醒間陷入了洶湧黏膩的欲望中。混沌中,想到了邊紫的新鮮感,然而也很快拋棄了它。
過去她就因不知道會到來還是不會到來的預判斷送了愛情,這次她要心無旁騖,好好享受他。
他挺進來,以一種蠻橫強硬,不許拒絕的姿態。
葉陽死死咬住嘴唇,然而很快在他的動作中敗下陣來,迷蒙中又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便試圖用手蓋住臉來掩飾,卻被他一把壓住手腕。而後她被拎到洗手間,摁在洗漱臺上。葉陽不敢看鏡子,他就攥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她大汗淋漓,喘息不止,幾乎撐不住。人又被他用水一衝,直接弄到床上,來勢洶洶,沒有商量的餘地。
葉陽醒來時,天還黑著。
房間裡隻亮了一盞臺燈,燈光清淡無力,她略略掀了一下眼皮,瞧見張虔就坐在沙發椅中,正在看她。
她有些被嚇著,而後迅速鎮定下來。
他依然在看她。
窗外有淅瀝雨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的,這樣的夜晚,聽起來格外有情調。
她呆呆的聽了一會兒雨聲,又瞧見睡衣就在床邊,就拿到被子裡穿好,起身下了床。
他指間又半支煙,葉陽伸手將煙從她手中取走,坐在他大腿上和他接吻。
張虔扶住了她的腰。
吻罷,葉陽將臉埋在了他頸邊,沒有言語。
半支煙很快燃盡,灼到手指,她松了手,煙蒂掉在地上,她沒有管,把空著的那隻手搭在他肩上,輕聲問:“出差順利嗎?”
張虔嗯了一聲:“還行,沒出什麼岔子。”
葉陽吻了一下他的頸兒,輕聲道:“有想我嗎?”
張虔嗯了一聲,道:“想了。”
她又問:“怎麼想的?”
張虔道:“想你在幹什麼?”
她離開他,定定的看著他:“我在幹什麼?”
張虔也看著她:“你也在想我。”
葉陽笑了,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道:“這個沒法反駁。”
他順勢咬上來,與此同時,手滑入T恤中。
葉陽有些氣短,無力的倒在他身上。
他一邊揉捏,一邊道:“前些天盛超又來找我,說想一塊開公司,他拍片,我做制片和宣發,一人一半的股權,你覺得怎麼樣?”
葉陽一把摁住他的手,歇了片刻,還是有些暈,於是抵在他肩上,小聲道:“我喜歡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良久,他淡淡道:“也沒什麼想做不想做,畢竟本質都一樣,不會有大區別,區別隻是選擇給別人打工,還是自己做老板。”
葉陽嗯了一聲,輕聲問:“那你在猶豫什麼?”
他沉默了半分鍾左右的樣子,方才緩緩道:“開公司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操心的事也多,忙起來就沒完沒了,做不大不甘心,做大了事更多,辛苦倒是沒所謂,但怕自己太忙,無法分心照顧家庭。別等我四十好幾,功成名就,老婆孩子卻怨聲載道。”
葉陽沒吭聲。
他又沉默了一陣,道:“我沒精力照顧家庭,你也不會甘心做家庭主婦,矛盾就來了。我在琢磨,未來的十年中,事業和家庭在我的人生中哪個權重比較高。”
第54章
X京十一月很少下雨, 不知道今晚怎麼下了,像特意為他們倆下的, 她覺得浪漫, 其實不太想考慮太現實的東西,輕笑道:“我已經很久沒談過戀愛了, 現在才剛戀愛,你就扔這麼大的問題過來,太為難我了, 我這會兒沒辦法理智思考未來,如果你問我的看法,我隻想你做自己想做並且認為值得去做的事情。至於家庭與事業的衝突,我覺得還很遙遠,等那一天真到來了再說吧, 好麼?”害怕不夠有說服力似的, 補充道:“我過去就是因為太看重結果, 忘記了當下,才導致了悲劇,這次不想考慮那麼多。”
她的聲音輕輕的, 細細的,伴著窗外的雨聲, 一字一句的鑽到他耳中, 再滲入心裡,像長了尖利細齒似的,一點點在裡頭啃噬, 啃得他整個人都軟了,又軟又痒,一點力氣都沒有。他說不出來是好受還是不好受,於是抬手揉了一下心口,道:“以前不該想的時候你要瞎想,現在該想了,你又不想了。”
其實,不可能不想,隻是她想要的家庭生活,是夫妻在日常相處中|共同維護起來,而不是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丈夫的喪偶式婚姻。如果那樣,她寧願不進入婚姻。但她沒辦法說出這些東西,因為不希望張虔因為這些而改變自己的方向或者有太大壓力。同時她也知道自己不會為任何人改變或者勉強自己,哪怕是因為愛情。順其自然吧,他創他的業,她談她的戀愛,當有一天,倆人的節奏徹底合不上了,就會分開。
葉陽直起身體,將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頸:“你是在怪我嗎?”
她最漂亮的就是眼睛和眼角的淚痣,這兩項是這張臉的驚豔所在,張虔微不可聞的嘆口氣:“不是怪你,我怪盛超,我也才剛戀愛,他就過來搗亂,再晚一年半載的,等進入了厭倦期不成麼?”
葉陽笑了,過去啄了一下他的鼻尖:“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起來給你做。”
張虔卻沒回答,而是換了話題,問:“很久是多久?”
葉陽沒反應過來,問:“什麼?”
張虔直接道:“剛才說很久沒談戀愛,是多久?”
葉陽愣了一下,笑道:“挺久了。”
張虔卻笑了,葉陽的臉忽然紅了,忙從他腿上下來,道:“好困,我先睡了,你慢慢琢磨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鑽進被子裡,伸手將床頭的燈關了,房間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張虔坐著沒有動。
好一會兒,葉陽聽到他走出房間,隱約聽到哗啦啦的流水聲,似乎是去衝澡了。
葉陽一口氣睡到早上九點多,起來後,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遲太多,就不著急了。
微信裡有張虔發的微信,說上午約了人談事情,先去公司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生出了一點很陌生的幸福感,切實覺得,這個人現在的確是她男朋友。
她拿出手機,找出企業微信,填了半天的調休假,然後去衝澡。
衝完澡出來,瞧見客廳的桌上擺著一份合同,拿起來看。
是自己放到他房間的租房合同。
合同上甲方信息原本是空白的,這會兒已經填好了。
她便笑了,將合同收好,去廚房做了一點簡單的早餐,吃了之後,去了公司。
到公司後,找林天一說《八仙過海》下下周發預告片的事情,卻發現林天一的臉色很差,也沒了往日那種問一句說一大堆的熱情,隻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
葉陽回到工位上,用微信問王青萍,林天一挨批了嗎,今天情緒這麼不對勁。
王青萍說一來就這樣,今天爆了幾次粗口了。
葉陽發微信給邊紫,問倆人是不是吵架了。
邊紫回,她跟林天一分手了。
葉陽驚了,問怎麼回事。
邊紫說,昨晚倆人相互交代情史,林天一無法接受她之前約過,倆人吵了一架,就分手了。
葉陽更詫異了:“不可能吧,天一觀念挺開放的,平時聊天,說到相關話題,話裡話外那意思也是自己雖然不約,但理解並支持別人約的想法和權利,他還覺得這是文化多元的體現。”
邊紫道:“支持理解別人,但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無法接受,不過挺好的,反正感情也沒多深,分就分了。”
她既這麼說,葉陽也無話可說。
下午,張虔問她什麼時候下班,他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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