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病嬌boss和前男友長得一模一樣,我拎著斧頭追了他二裡地。
「去恐怖副本裡做怪物,這麼扯的分手理由你也能想得出來!啊?」
他攤開搓衣板,一個滑跪驚呆眾人。
幾人高的恐怖boss雙手撐在背後,緊實的肌肉將性張力拉滿。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先過來親一個。」
01
沈肆提分手的那天,我哭得稀裡嘩啦。
他喉結上下滾動,聲音艱澀:
「我要被強制拉去一個恐怖副本做boss。」
我惡狠狠砸向他的行李,聲嘶力竭:
「你甚至都懶得敷衍我,渣男!滾!」
沈肆捏緊拳頭,指節發白。
沉默半晌,還是顫抖著擰開房門。
屋外雨聲淅瀝,卻蓋不住我的哭聲。
自己倒追沈肆多年,終於得償所願。
可正式交往還沒到半年,就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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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理由還如此離譜。
恐怖副本?我可去你媽的!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個肆!
這樣想著,我沖出房門。
「大雨啊!澆醒我的戀愛腦吧!」
仿佛在回應我的話,天邊傳來一道驚雷。
我被劈暈了。
02
再次醒來,身上已經戴滿了鐐銬。
尤其是頸環,還傳來一陣一陣的電擊。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我辨認出眼前場景。
這是一個單人間,四周都是玻璃。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冰冷的金屬音。
【親愛的玩家,歡迎進入監獄副本。】
什麼情況?
剛想動彈一下,又被電得軟了下去。
眼前出現一個透明屏幕,叫【玩家論壇】。
【這個新人怎麼第一個本就是最高難度?】
【這個boss的世界至今無人通關,好慘。】
下面出現一排燒香的表情包。
不是吧?還真有恐怖副本這回事?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歹也是看過不少無限流小說的女人,不能輕易認輸!
忍受著一陣陣的電流,我往旁邊鏡子砸去。
撞得頭破血流,鏡面終於出現一絲裂縫。
果然,對面有個盤腿打坐的僧人。
他閉目養神:「你很聰明。」
恐怖副本嘛,總要有隊友的。
根據監獄的房間排布,兩邊肯定有人。
我又砸開右邊鏡子,裡面是個小男孩。
笑嘻嘻看著我,表情有些詭異。
「姐姐,你好厲害哦。」
僧人名為無垢,小男孩自稱小卡。
都不是善茬,這是我得出的結論。
就這樣熬著時間,我也套出了點話。
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通關人,道具也很多。
隻要再通關一個SSS難度的副本,就可以回歸現實世界了。
「來到這裡的人都有目的,你想要什麼?」
無垢雙手合十,「我是為了消除疼痛。」
小卡叼著棒棒糖,朝我眨眨眼。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錢,姐姐呢?」
我蒙了,因為我進來得很突然。
難道是因為我喊的那句「澆醒戀愛腦」?
我尷尬撓頭:「我是因為前男友進來的。」
他們投來同情的眼神。
很快就到了幹飯時間,根據規則,boss會親自來送飯。
面前的鏡子被粗長的觸手打碎,我屏息凝神。
扔進來一顆蘋果。
又餓又累的情緒下,我爆發了:
「這麼長時間了就給個蘋果?沒等過關就先餓死了!」
小卡眼神制止,無垢也罕見地顯露恐慌。
論壇上一秒鐘刷新幾百條消息。
【她瘋了吧?是想一開始就死嗎?】
【這boss脾氣很大,新人估計要涼……】
我怒氣沖沖指著觸手:
「等一下,你怎麼戴著我送沈肆的戒指?」
觸手一頓,沒有立即縮回去。
我探頭湊近仔細一看,款式一模一樣。
純銀玫瑰,象徵永不枯萎的愛。
一想到沈肆那個渣男,我就牙癢癢。
情感戰勝了理智,我惡狠狠揪住觸手,一個使勁把戒指薅下來。
它還沒反應過來,有些呆呆地停在原地。
「戴戴戴!我讓你戴!
「分手了還戴什麼戴!去死吧!」
我把戒指狠狠砸在地上。
論壇已經爆炸了,無垢和小卡不忍直視。
【她瘋了吧!?!?】
【孩子快捂眼睛,血漿會濺到臉上。】
小卡咬咬牙,把我們之間的屏障砸得更大。
「快過來!戒指是他的禁忌,碰了它,boss會進入狂暴狀態!」
可等了半天,血腥場面並沒有來臨。
觸手畏畏縮縮,在我的房間裡摸來摸去。
最後終於摸到戒指,哆哆嗦嗦戴了回去。
還過來拉了拉我的裙擺,遞進來一頓豪華大餐。
本來送完飯就該離開的恐怖boss,此刻將所有觸手都纏了進來,怎麼扯都扯不開。
怎麼好像還……有點委屈?
03
眼看著小卡和無垢都隻能吃蘋果,我想把剩下的飯分給他們。
可觸手卻先一步張開小嘴,吭哧吭哧把剩飯全吃光了。
這小樣,又讓我想起了那該死的前男友。
談戀愛的時候,我減肥節食,沈肆默默吃剩飯的樣子,像極了眼前的觸手。
我揪住它們,瘋狂搖晃:「那是我給他們留的!給我吐出來!」
無垢搖搖頭,小卡驚恐擺手:「要不起要不起。」
觸手被我搖得暈暈忽忽,委屈巴巴離開了房間。
幾分鐘後,它怒氣沖沖甩進隔壁房間一堆蘋果。
無垢身手矯健,利用輕功全部接中,小卡被砸得滿頭大包。
他捂著頭嗷嗷叫喚,卻不敢有異議。
論壇上更加熱鬧,人滿為患。
【這新手有點意思。】
【為什麼boss偏偏怕她?新人又沒有道具。】
【這不是怕,這是偏愛,開嗑!】
【這都能嗑,樓上真是餓了。】
【一大批嗑學家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翻了個白眼,閉目養神。
小卡狼吞虎咽啃著蘋果,含含糊糊道:
「頭被蘋果打得好痛,我怎麼覺得,它在吃醋?」
觸手張牙舞爪對著小卡綻出一個個血盆小口,聽了他的話後,羞答答繞到我身上。
「主體與觸手感情互通,它這麼對你,是不是boss也……」
無垢雙手合十作揖,也慢條斯理開始吞咽。
「他說得沒錯,女施主,你可以利用這一點。
「這個boss陰晴不定,脾氣暴躁,現在他的觸手對你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性,起碼可以抵擋一些傷害。
「甚至,可以讓他自亂陣腳。」
我慢悠悠挑逗著觸手,對此事不甚在意。
「不過姐姐,boss為什麼對你這麼特別?難道你們以前認識?」
小卡好奇地探過頭,又被發狂的觸手塞回去。
對這件事,我也很納悶。
我現實世界中肯定不認識觸手怪,唯一可以說有點聯系的,是觸手上那枚戒指。
款式、外形,和我送沈肆的那枚一模一樣。
想起他和我說過的話,會不會他進入副本,遭遇不測了?
我連忙揪起觸手:「你認不認識沈肆?」
原本軟趴趴休息的它們頓在原地,似乎有些僵硬。
「沈肆,你要是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觸手們嚇得連滾帶爬跑出房間。
小卡再次不要命地探過頭:「沈肆是誰?」
我磨磨牙:「甩了我的前男友。」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很快就到了夜晚,也就是玩家休整過後,真正與boss的對決時間。
一片黑暗中,所有玩家前方的門「咔嚓」一聲打開。
冰冷的金屬音再次出現:【副本「美女與野獸」正式開啟。】
有幾個膽大的率先走出去,隨之而來的就是慘叫聲。
不能貿然行動,首先要有個照亮的東西。
無垢掏出道具手電筒,小卡拿出蠟燭。
我……掏出手機,把亮度調到最高。
小卡神色怪異:「你怎麼還有手機?」
「來的時候手裡攥的啊,你沒有嗎?」
無垢搖搖頭:「我們來時,空無一物。」
其他監獄裡的玩家探出頭照我:「這就是那個奇怪的新人?還真是與眾不同。
「沒有任何準備就進入副本,看來欲望是很強烈了。」
我沒理會他們,仔細觀察著周圍境況。
監獄門雖然開啟,可外面的地上爬得滿滿的全是觸手。
濕潤滑膩,發出「嘰咕嘰咕」的怪聲。
再往上面照,會發現這是一個巨型房間,我們的房間就像一個個小盒子,堆疊在不起眼的角落。
在房間門口,有一架巨型鋼琴。
幾人高的恐怖boss垂著頭,專注地彈著曲子。
由於距離太遠,我們隻能影影綽綽地看到他的背影。
像一張繃緊的弓,背肌有力地起伏著。
可這舒緩悠揚的鋼琴曲,我是越聽越不對勁。
這尼瑪,不是我對沈肆一見鐘情時,他在食堂彈的曲子嗎?
04
要說我喜歡上沈肆的理由,其實很簡單。
那天我正在埋頭幹飯,前面突然坐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孩,垂下眼睫開始彈鋼琴。
陽光下,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靈活紛飛,白皙的後脖頸染上粉色。
我幹飯的勺一下子就拿不穩了,老色批屬性熊熊燃燒。
「加個微信吧帥哥,點頭yes搖頭no,覺得不錯sayhello。」
回到現在,恐怖boss越彈越瘋狂,一首純愛的小曲,硬是被他彈出二戰風格。
觸手也閃著紅光逐漸抓狂,有的甚至探進監獄中吃人。
玩家們心神不寧,隻有對面戴眼鏡的西裝男淡定異常,看樣子等級很高,是玩家們的首領。
「必須有人蹚出一條路,去打開boss身旁的大門。
「新人,就你吧。」
我指指自己,不可置信。
「我?為什麼是我?」
他扶了扶眼鏡:「新人就該多歷練,再說了,boss的觸手害怕你,你去尚且還有一線生機,你不去,難道看著我們白白送死?」
身後的玩家們蠢蠢欲動,每個人都各懷心機。
小卡不屑一笑:「道德綁架?」
西裝男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繼續遊說著大家。
「新人死了無所謂,我們可是都走到今天這步了,你們甘心下去嗎?」
大家竊竊私語,觸手頻頻偷襲,西裝男默默走到人群後面躲避。
最後,所有人都舉起武器,威脅我走出監獄。
正想罵街,身後有一股力量把我推了下去。
是西裝男的高級道具,異能意念控制。
小卡和無垢想要拉住我,卻隻抓住一團空氣。
我尖叫著往成百上千濕漉漉、滑溜溜的觸手堆裡倒。
可還沒接觸到它們,就被輕輕卷了起來。
一隻大觸手小心翼翼拎著我的腰,翹得老高,遠離了那些小觸手。
可我還是不可避免地直視身下那堆正在蠕動的玩意。
小卡吼道:「忍住!別罵!」
我捂著嘴:「好惡心啊啊啊!」
觸手們僵硬一瞬,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聽起來非常詭異恐怖,可在我看來,它們和被嫌棄的委屈寶寶沒什麼區別。
我趕緊擺手,「不惡心不惡心!」
哭聲漸漸停息,西裝男不屑一笑:「還真是聽話啊,讓它們送你過去開門。」
說完插兜直直看向我,仿佛篤定我會聽他的話。
「快點啊,嘖,女人就是磨嘰。」
嘔,好裝。
我摸摸大觸手:「送我去你主人那裡。」
「你瘋了?」西裝男暴起,「Boss性格喜怒無常,你這樣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
我攤攤手:「是你推我過來的,我做的事你也有責任。
「所以諸位!」我手一指,「是他要害死你們!
「他明明知道我是新人不靠譜,還送我下去,我要是死了,他同樣會讓你們去送死!
「他還躲在你們身後,拿你們當人肉盾牌,這樣自私又愚蠢的人,隻會拖你們的後腿!」
哎,你道德綁架我,我也讓你陷入自證。
高手間的對決,有來有往。
大家開始倒戈,紛紛懷疑地看向西裝男。
他冷笑:「你現在不是沒事嗎?少了一個人犧牲,我做的是正確的選擇。」
陰風陣陣,我被大觸手快速帶離原地,他的話也越飄越遠。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霧氣朦朧中,觸手終於停下。
我被拎到彈鋼琴的boss面前,得以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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