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狼人已經做好了早飯。
煮的陽春面,裡面放了荷包蛋,幾根青菜,看著很有食欲。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很明顯地討好地笑。
我「呵呵」了聲,冷臉靠在門框上: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他咳嗽了聲:
「我的發情期到了,太想你的味道了,沒忍住。」
「.......色狼!」
「我不是色狼!」
他立刻反駁:「我是一頭純黑色的狼。」
「你還敢頂嘴?」
他委屈巴巴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勁瘦的腰身裹著圍裙帶子,西裝褲下是挺翹的弧度......
我敲了敲腦袋,把裡面的黃色廢料趕出去。
「你的發情期為什麼需要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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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喜歡你。」
他說:「我喜歡你,把你當成我的伴侶,所以隻有你的味道能安撫我的發情期。」
這種強行捆綁的關系......
我突然好奇:
「如果我不給你聞,你以後發情期怎麼辦?」
「那你眼睜睜看著我撞墻死掉好了。」
他哀怨地看著我:
「我認定了你,就隻有你能安撫我,別的人或者狼都不行。」
我:「......你們狼人都是這麼強買強賣的嗎?」
「不是強迫。」
他很認真地告訴我:
「族人說了,沒有人類能拒絕狼人那方面的能力。
「哪怕是已經結婚了的人類,隻要一起睡一覺,也一定願意繼續和我睡下去。
「要不要你試試和我睡......」
「閉嘴!」
我打斷他的話。
12
看了眼飯桌,我問他:「Lucky 的飯呢?」
他愣了片刻,反應過來 Lucky 是那條拉布拉多的名字,一瞬間炸了毛。
「你讓我給狗做飯!
「那種低等物種,怎麼配讓我給它做飯!
「我敢做,它敢吃嗎?」
我:「……你做不做?」
他沉默片刻,走到我身前蹲下。
把耳朵和尾巴放出來,毛茸茸的,一搖一晃,試圖勾引我:
「你把它丟了,繼續養我好不好?
「你看,我毛比它密,比它軟,比它聽話,還能掙錢,掙的錢都給你。
「你養我吧,隻養我一個,好不好?」
他的爪子……啊不,手搭在我的膝蓋上,細長的狼眸為了扮可愛被硬生生瞪大成橢圓,一眨一眨,試圖讓我心軟。
恍惚間,我想起昨晚搜到的,有關顧家小少爺的資料。
長得好,家世好,生來的天之驕子,為數不多的公開照片裡,也是一副睥睨眾生的精英範兒。
反正和眼前這隻撒嬌扮可憐的狼大相徑庭。
我默了默,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門鈴聲響起。
還伴隨男人清朗的聲音:
「江江,你在家嗎?」
我後知後覺,是住在樓上的同事,也很喜歡狗,說好今天一起帶狗出去玩。
垂眸看了眼。
狼人的尾巴繃緊,眼底充斥著猩紅。
看到我的目光,又微微一笑,把屬於肉食性動物的兇狠藏起來。
軟聲問我:
「江江,我幫你把那個壞人趕走好不好?」
13
「他不是壞人。」
我推了推他:「你去房間裡躲一下。」
「我不!」
他滿臉委屈:
「你要和他幹什麼我不能看的事......你不能這麼對我!」
吃醋的狼人是不講道理的。
門鈴響了好久,我沒辦法,擰眉警告他:
「你再不去躲著,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一瞬間眼睛裡全是破碎:
「你為了一個醜男人兇我!」
他又哭了。
一邊擦眼淚一邊站起來,慢騰騰往臥室裡走,哽咽著嘟囔:
「我聽話,我乖,不要不理我。」
我:「......」
理解不了狼人的腦回路。
我晃了晃腦袋,起身打開門,讓同事進來。
狗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圍著他快活地跑圈兒。
「它好像很喜歡你。」
「是這樣的。」
同事低頭摸了摸狗狗的頭,抬頭看到了餐桌上的面,抱歉地笑了笑:
「原來你做了面,我還以為你沒吃,給你帶了油條。」
「沒關系。」
我想了想,接過他手裡的袋子:
「面可以給狗吃,我剛好想吃油條,謝謝你。」
14
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我換上拖鞋,看著客廳裡黑漆漆的樣子,在心裡想:
【那個狼人應該已經走掉了。】
不由得松了口氣。
給狗狗開了個罐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一回頭,看到一雙滿是怨念的狼眸。
「啊!」
我嚇得後退兩步,被正在吃罐頭的狗狗絆倒,後背剛好磕到桌角。
疼得我眼淚刷地淌下來。
「好疼!」
「你活該。」
狼人把我抱起來,放到沙發上,揉著我磕到的後背,冷著臉說:
「三心二意的人類就該受到懲罰。」
我沒說話,坐在沙發上默默抽泣。
「閉嘴!
「不許哭!
「再哭我就咬你了。
「還哭!」
......
「好了,不哭了嗷。
「我們打那個桌子,把它拆了燒火。
「寶寶,乖嗷,別哭了好不好,你哭我也難受。」
他用頭拱著我的脖頸,尾巴罩過來,毛茸茸的,掠過我的臉,替我擦掉眼淚:
「還是很疼的話,可以拽我尾巴上的毛。」
他討好地沖我晃著那條大尾巴。
我盯著尾巴尖看了好久,用手掐住,在臉上擦,很用力,想要把淚痕都擦幹凈。
他臉色漸漸有點紅。
跪坐在沙發前面,小聲說:
「我發情期還沒過去吶!別、別用力掐——」
我又面無表情地掐了一把。
「寶寶!」
他嗷嗚一聲,顫抖地捂住眼睛。
再抬頭,眼睛就已經是濕漉漉的了,瀲滟著水光。
我見狀松開他的尾巴。
他反而著急地把尾巴尖往我手心湊。
「可以再用力一點。」
他紅著臉說:「寶寶掐的,很爽。」
15
「色狼!」
我罵了他一句。
「我明明是一頭純黑色的狼。」
他小聲反駁,頭頂的耳朵一搖一晃:
「純黑色,很好看的。」
我不想跟他糾結這些事情,吸了吸鼻子,問他:
「你什麼時候從我家離開?」
「不想走……好歹等我發情期過了嘛!」
他有點生氣,還有點委屈地問我:
「不管狼形還是人形,我都很好看,還很有錢,能養活很多幼崽……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我縮了縮身子:
「哪有人會想找頭狼做丈夫?」
萬一被吃掉怎麼辦?
他本身就吃生肉,喝生血,還能咬碎生骨頭,吃了我警察也不會發現。
而且他的狼形那麼大,萬一......我承受不住,會死人的!
不行。
絕對不行!
「你不想要狼做伴侶?」
他愣住了,像是沒想到這個理由。
半晌,悶悶地問:
「所以隻要是狼,你都不接受嗎?
「我可以一直是人形的,尾巴和耳朵也不放出來,這樣可以嗎?」
我搖頭。
他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16
我好心勸他:
「我真的不行......你換個喜歡對象吧,靠你的硬件加軟件,找個比我好看一百倍的完全沒有問題。」
「不換!」
他硬邦邦地說:
「我是頭忠貞的狼。
「我這輩子隻會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換人。
「你不喜歡我,那我就努力讓你喜歡上我好了。」
他從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張黑色,鑲著金邊的卡。
塞到我手裡:
「給你的,無限額,隨便刷。
「給了錢,就不能趕我走了。」
我沉默片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轉過去。」
「幹嗎?」
他一邊問,一邊聽話地轉了身。
「尾巴收回去。」
「嗷。」
我咽了口口水,抬手去摸他的西裝褲後面。
發現那裡被故意設計,沒有封死,隻是兩塊布料交疊著掩蓋。
手一抖,硬質布料被挑開,露出裡面白凈的......
「嗷嗚!」
他嗚咽著說:「寶寶,這裡地方太小了,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閉嘴!」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我隻是好奇,為什麼你穿西裝還能露出來尾巴。
「你所有西裝都是這樣的嗎?在外面的時候也這麼穿?」
「當然不是。」
他又把尾巴放出來,毛茸茸的,蹭著我的手心撒嬌:
「隻在寶寶面前這麼穿。」
17
這頭無恥的狼在我家安家了。
不知道跟誰學的伎倆,開始放下他「狼」的高傲,討好那條拉布拉多。
狗玩具,狗糧,狗零食......就連點奶茶也不忘給狗泡一杯羊奶。
更別說它們語言還共通。
等我回家,看到一狼一狗依偎著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薯片的樣子,覺得整個世界都魔幻了。
「顧譯!」
我眼神復雜地說:「狗不能吃薯片。」
「可以的。」
他變回人形,把薯片舉起來給我看。
上面赫然四個大字。
狗狗薯片。
「寶寶,人也可以吃一點的,你要嘗嘗嗎?」
我默了默,真誠詢問他:
「顧先生,你不需要工作嗎?
「榮安那麼大個公司,你每天在這裡擺爛,真的好嗎?」
「發情期的狼不需要工作。」
他感受到我不是很高興,卻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把薯片放下,耳朵耷拉著,小聲說:
「這幾天的工作我哥會幫我處理的,他說我的任務就是好好度過發情期,然後把伴侶帶回家。」
他哥。
遠比他出名的,經常出現於大眾視野的京城顧家大兒子。
「他也是頭狼……不,狼人?」
我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艱難詢問:
「那整個顧家不會都是——」
「隻有我,我哥,還有妹妹是。」
他小聲說:
「我們的母親是狼人,我們三個就都是。
「狼人的基因遺傳很強的,要是我和你生了幼崽,幼崽也會是狼人。」
他抿了抿唇,去廚房端了一盤草莓蛋糕,討好地端給我:
「寶寶,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給你準備了好吃的蛋糕。
「我特地讓他們加了好多好多草莓,都是空運過來,最新鮮的,你嘗嘗。」
我看著他滿臉期待的樣子,猶豫片刻,還是拿起一旁的叉子。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是我頂頭上司。
他說有個項目需要討論,要我立刻回公司,算加班費。
我應了聲「好」,掛斷電話,就看到狼人一臉失望。
「我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你愛吃的......沒時間吃了嗎?
「沒關系,你的工作重要,寶寶你去吧!我支持你。
「我永遠是你的後盾,不管你什麼時候回頭,都能看見我!」
我噎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家伙不知道跟誰學的。
原本傲嬌臭屁的倔狼,生生裝成一隻真誠懂事的綠茶狼。
「你不用這樣。」
我嘆了口氣:
「開個會而已,我很快就回來,把菜留著,我回來再吃。」
從蛋糕上捏了顆草莓塞進嘴裡,補充道:
「草莓真的很甜,謝謝你。」
18
到公司才知道上司火急火燎是為了什麼。
顧家派人來聊合作,還明確點了我們組。
顧家下任家主也來了。
顧譯的哥哥。
他遠比小少爺來得沉穩,一身西裝筆挺,面容冷若冰霜,周身縈繞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
項目介紹完,他依舊一言不發。
片刻,指了指我:「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他的指尖點著辦公桌,等會議室裡重新恢復安靜,直白地問我:
「江小姐,你喜歡我弟弟嗎?」
我猶豫片刻,低聲說:
「我暫時還不想和狼人組建家庭,抱歉。」
「不需要抱歉,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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