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見花露都快哭出來了,道:“那我更喜歡陸小侯爺。”
花露感動道:“少爺……”
顧扶洲擺出驚訝又失望的表情,手中還不忘繼續投喂林清羽:“怎會如此?是本將軍哪裡做得不和夫人的心意麼。”
林清羽彎了彎唇:“陸小侯爺比將軍年輕,也比將軍貌美。我喜歡年輕貌美的,有什麼錯?”
顧扶洲:“……”
林清羽看見顧扶洲夾給自己的牛肉還是紅的,道:“這個還沒熟。”
顧扶洲告訴他:“三分熟的牛肉才好吃。”
林清羽嫌棄地把“三分熟”的牛肉丟到顧扶洲碗中:“你幹脆把牛肉放在日頭下曬上一曬,一分熟的更好吃。”
林清羽一句“喜歡年輕貌美的”,讓顧扶洲夜裡輾轉難眠。林清羽睡在下鋪,時不時聽到他翻身的動靜,吵得他無法安眠。“你不是一沾枕頭就能睡著麼。”林清羽問,“今日是怎麼了。”
顧扶洲從床上翻身而下,在林清羽身邊坐下,憂心忡忡地問:“清羽,你真的更喜歡陸晚丞的身體嗎?”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陸晚丞和顧扶洲都是一等一的俊美男子,隻是俊美的形式大相徑庭。陸晚丞貴氣,顧扶洲英氣,無論哪個他都看得很順眼。但若讓他選,他還是更喜歡顧扶洲現在的身體。身體康健,無災無病,比什麼都重要。
林清羽看得出來,顧扶洲是真的在介意這個問題,便不再嘲諷,實話實說道:“論外在,陸晚丞和顧扶洲各有千秋;論內裡,他們都是你。隻要是你,對我而言就沒什麼區別。”
顧扶洲緩緩笑開。夜裡風大,他隻穿著寢衣,難免有些冷。顧扶洲將自己的手伸進林清羽的被子裡,趴在床沿道:“你說的這麼好聽,若是我此次穿到一個醜八怪身上,你肯定不會讓我把手伸進你被子裡。”
林清羽無法否認:“確實,我手都給你剁掉。”他雖不至於以貌取人,但夫君這種東西是要天天看的,太醜難免會影響心情。
顧扶洲的手逐漸變得不老實,但再不老實也有底線,最過分的就是在林清羽的腰側暗搓搓地捏了一下,一點贅肉都沒捏出來。“《淮不識君》的作者認證過,你是整本書中最好看的那個,沒人能因外貌讓你驚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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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想了想,道:“有個人的外貌,讓我驚豔過。”
“真的假的。”顧扶洲懷疑道,“誰啊?”
林清羽看著他:“真的。”
顧扶洲不爽道:“他長什麼樣?”
“……忘了。”夢一醒,他就忘了,唯獨記得那份驚豔的感覺。
“都讓你驚豔了,你怎麼會忘?你記性還那麼好。”
“不知道。”一想起那個夢,林清羽就不想給顧扶洲好臉色看。顧扶洲的手被他扔出了被窩:“滾上去睡。”
婚後第三日,兩人回了趟林府。回門禮是袁寅幫著準備的,他得了顧扶洲的授意,備的禮比林清羽第一次回門時的足足高出一倍。林府的庫房被堆得滿滿當當,不得不空出幾間屋子專門放禮。
顧扶洲和林清羽又一次給父母敬茶。之後,顧扶洲拿出給林清鶴備的禮——一把少時用的佩劍,林清鶴這個年紀用剛剛好。林清鶴接了他的禮,規規矩矩地說了聲:“多謝大將軍。”
林清鶴被父母兄長教導得極好,在外人面前頗有世家小公子的風範,隻有在家人面前會撒嬌。顧扶洲還是陸晚丞時,便是他撒嬌對象之一。此刻見林清鶴同自己這般見外,不由道:“清鶴,你從前是怎麼喚陸小侯爺的?”
想到陸晚丞,林清鶴抿了抿嘴,有些傷感地說:“我喚他‘晚丞哥哥’。”
“那你現在也這麼喚我便是。”
林清鶴偷偷看了眼兄長,見兄長點了點頭,方道:“是,顧叔叔。”
顧扶洲的臉,裂開了。
林母忙道:“清鶴,不許亂叫。你這一叫,輩分都亂了。”
林清羽幸災樂禍:“將軍比清鶴大二十多歲,讓他叫‘哥哥’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從林府回來,顧扶洲就陷入了抑鬱。倒不是被叫叔叔叫得抑鬱,而是三日婚假已過,明日他又要早起上朝了。
將軍府裡有一人比顧扶洲還要抑鬱,那就是袁寅。袁寅找到林清羽,苦笑道:“明日叫將軍起床一事,就拜託夫人了。”
林清羽淡道:“放心。”
袁寅放心不下來,多嘴了幾句:“夫人剛嫁過來恐怕不知道,自從將軍從雍涼回來,就像得了嗜睡症似的,早上怎麼叫都醒不來。還請夫人提前半個時辰開始叫將軍,給將軍一些緩衝的時間。”
林清羽笑得別有深意:“在叫他起床這件事上,我或許比你更有經驗。”
袁寅大受震撼,又不敢多問,賠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大瑜的早朝定在卯時,一般的官員五更天就要起來。時辰一到,林清羽洗漱穿戴完畢,用捏鼻大法把人弄醒:“將軍,該上朝了。”
顧扶洲痛苦地抓著被子:“我不想上朝。清羽,我不想上朝。”
“你和我說有何用。”
顧扶洲閉著眼睛:“我決定了,我要告假——或者,我幹脆直接解甲歸田好了。”
林清羽不理他,快準狠地掀開被子,接著喚來下人,伺候顧扶洲梳洗。
顧扶洲因起床氣臉色陰沉得嚇人,他如今這張臉,冷面時威懾力十足,叫人不敢靠近。林清羽讓伺候他穿衣的婢女退下,親自替他整理著官服。
顧扶洲低頭看著林清羽認真替自己系腰帶的模樣,起床氣消了一大半,問:“清羽,你會送我去上朝嗎?”
林清羽抬眸掃了他一眼:“你多大的人了,上朝還要人送?”
顧扶洲一點不覺得害臊:“我聽吳戰說,他每次離府,他夫人都會送他。每每回府,還能喝到他夫人親手煲的湯——真是羨煞旁人啊。當然啦,我也舍不得你去煲湯。畢竟林大夫的手是用來幹大事的。”
顧扶洲絮絮叨叨著。林清羽拿起官帽,比劃了一下,發現自己夠不到顧扶洲的腦袋,道:“低頭。”
顧扶洲便彎下身,方便林清羽幫他戴官帽。
林清羽審視了顧扶洲一番,道:“我送將軍上朝。”
顧扶洲愣了愣,笑道:“我開玩笑的,外面冷,你留在家中等我回來就好。”
“別廢話。”林清羽披上雪白的狐裘,“走罷。”
顧扶洲兀自低笑了聲,跟在林清羽身後,道:“清羽,你知道‘別廢話’三字,在我家鄉怎麼說嗎?”
“怎麼說。”
“‘別嗶嗶’。”
“記住了。”林清羽道,“不過,你不是不喜我說你的家鄉話麼。”
顧扶洲嘆氣:“唉,你學都學了,不如多學一點。哪日要是去了我的家鄉,還能和我的老鄉們無障礙交流。”
林清羽送人隻送到將軍府門口。他目送顧扶洲乘馬車離開,對身後的花露說:“花露,你悟了嗎。”
花露一點沒悟,茫然地搖了搖頭:“少爺,我要悟什麼呀?”
林清羽冷笑:“以後嫁人千萬別嫁比自己小的懶鬼。否則你可能要大冬天早上,冒著嚴寒送他去上朝。”
花露悟了,又沒完全悟——哪來的比少爺小的懶鬼?
第68章
連日早朝,眾臣都在商議大瑜和西夏的戰事。西夏此次卷土重來,還更換了主帥,行軍風格和從前截然不同。趙明威無跡可尋,三連小敗之後,採取保守守城的戰略,避而不出,並向京中求援。在奏本上,趙明威再三強調自己無法勝任主帥一職,請聖上盡快讓顧大將軍重新掛帥出徵。
皇帝坐於龍椅之上俯視眾臣,蕭琤則立於群臣之首。這對天家父子神形有幾分相似,如今是同樣的滿臉病容,消瘦憔悴。皇帝以手撐額,眉間緊皺,群臣奏議的聲音不絕於耳,時不時還摻雜著蕭琤的悶咳之聲,讓他覺得頭疼欲裂。
蕭琤亦是強撐著在上朝。沈淮識那一劍,傷到了他的左肺。除非神醫再世,否則他的餘生都無法和正常人一般生活。
同樣強撐著在上朝的還有顧扶洲。隻見他垂著眼睫,筆直地站著,旁人看見還以為他是在閉目沉思。
“顧大將軍和林公子成婚不過數日,就趕他上戰場了?這婚床都沒睡熱乎呢。”說話的是和顧扶洲交好的吳將軍,吳戰。
丞相捋著須道:“吳將軍此言差矣。有國才有家,國難當頭,顧大將軍難道要因為貪戀溫柔鄉,棄徵西三十萬大軍於不顧?”
吳戰罵罵咧咧:“什麼國難,崔相說的太誇張了,不就幾個西夏草寇麼。”吳戰出列跪地,“皇上,你給我一萬精兵,我立馬去西北支援趙將軍。三月之內,定給大瑜打個大勝仗!”
丞相搖頭道:“口出狂言,不自量力。”
吳戰火大道:“我不自量力?那你行你去啊!”
皇帝不動聲色地聽著兩人爭辯,忽然道:“太子,此事你怎麼看?”
蕭琤似乎沒聽見一般,神色一變不變,顯然是心不在焉。
皇帝厲聲道:“太子!”
蕭琤這才回過神,道:“兒臣附議。”
“你附議?你附誰的議。”
“自然是崔相的。”蕭琤又咳了兩聲,“兒臣身體不適,殿前失儀,望父皇恕罪。”
考慮到蕭琤的身體,皇帝強忍著沒發作,他又問顧扶洲:“顧愛卿,你覺得呢?”
顧扶洲:“……”
接連兩次被無視,皇帝忍無可忍,拍桌怒喝:“顧扶洲!”
顧扶洲睜開眼,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茫然。他見吳站跪在御前,一副主動請纓的架勢,大概能猜到皇帝在問他什麼。“吳將軍是將才,並非帥才。臣以為,他更適合做先鋒。”
吳戰一個勁地朝顧扶洲使眼色,顧扶洲隻當沒看見:“且西北地形多為平原荒漠,吳將軍善水戰,讓他去西北是不太妥當。”
顧扶洲說的有理有據,叫皇帝挑不出過錯,不得不緩下聲道:“顧愛卿言之有理,吳戰確實不適合掛帥西北。”
丞相趁機道:“顧大將軍在西北多年,沒有人比大將軍更懂如何在平原荒漠行軍打仗了。徵西的帥印,非顧大將軍莫屬。”
兵部尚書附和道:“當日大將軍秘密回京是為了解天蛛之毒。如今天蛛已解,大將軍還大張旗鼓地娶了親,在京一事早就瞞不住了。西夏也是得知大將軍不在雍涼,才敢如此肆意妄為。大將軍再不回去穩固軍心,隻怕會讓西夏變本加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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