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連喝了幾天,喝的白羅羅都有點神志不清了,一看見卯九就有種舌根發苦的感覺。
期間管家來了一趟,讓裁縫給白羅羅量了量,說皇上賜了不少東西下來,裡面有幾匹好料子,準備給白羅羅做幾套衣服。
白羅羅說:“也給卯九做幾套。”
管家聞言也不驚訝,順從的點了點頭。
王爺要寵人,那絕對是要把人寵上天。管家至今都記得,他家王爺曾經喜歡上了一個異族的舞女,兩人濃情蜜意之時,王爺一擲千金甚至買下了王城之內最豪華的戲園供她取樂。那舞女對王爺沒大沒小,目無尊卑,可王爺看起來也從未將此放在心上。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王爺陷進去了,以為這兒舞女有可能成為未來王府裡的王妃——就連舞女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
然而情愛之事,士之耽兮猶可脫也。
當王爺的熱情褪去,他的絕情,也讓人心寒。
感情褪去後,他毫不猶豫的賣掉了舞女,即便她在自己的面前哭泣哀求,也絲毫不曾動容。
舞女哭著問他當初可曾喜歡她,王爺點點頭,認真的說:“喜歡啊。”
“那現在呢,那現在呢,你現在不喜歡我了麼?”舞女哭的絕望。
王爺用手指點了點桌面,然後笑了,道:“我喜歡你的時候是真的喜歡,不喜歡了,也是真的不喜歡了。”
多麼絕情的話,舞女當時臉色便猶如死了一般。
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管家也是在場的,他雖然對這個女子略有同情,卻也不會為他做什麼。因為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王爺多情,又薄情,他的名聲天下皆知,可還是有痴男怨女,願意飛蛾撲火,以為自己能喚回浪子的一顆真心。
可是到底王爺有沒有真心呢,誰也不知道。
也正因如此,即便王爺對卯九如此溫柔,其他人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誰知道王爺的熱度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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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九不過是一個影衛,還是一個男人,以袁飛煙的性情,恐怕絕不可能寵的太久。當時白羅羅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之後的事情,未曾有一人想到。
白羅羅這一病,病了足足半月,直到快到除夕都未曾見好。
新年那天皇宮裡舉辦了盛大的宴會,歌舞冰嬉,雜技戲曲,各種精彩的節目都以最完美的姿態呈現在了聖上面前。
白羅羅把自己裹的像個球,坐在一堆人中間喝酒。
皇家的宴會並不想他想象中的那麼美好,飯菜都要先等皇上先動,加上天氣寒冷,菜上來時幾乎都是冷的。
白羅羅病著胃口本來就不好,這下更沒有食欲了,好在表現的節目還不錯,他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節目。
不得不說,這古代的美人有著古代的風韻,這麼看起來也頗有味道。
皇上身邊坐著皇後太後,但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賞了東西之後便沒怎麼說話,倒是和白羅羅一樣在一直喝酒。
節目結束後,就是煙火表演。
這個世界的煙花分外漂亮,大朵大朵的在夜空中炸開,將氣氛襯託的格外熱鬧。
白羅羅站在離皇上的不遠的地方,看著頭頂的夜空,眼裡全是盈盈笑意。
“喜歡?”皇上的聲音在白羅羅身側響起。
“喜歡。”白羅羅道。
皇上咳嗽了幾聲,伸手拍了拍白羅羅的肩膀,道:“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收收玩樂的心思了。”
白羅羅笑著點了點頭。
皇上說:“嗯,我最近聽說,江湖上都在傳你和你侍衛的話本?”
白羅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皇上說:“已經看了?”
白羅羅:“……”
皇上見白羅羅臉上的表情,差不多把事情猜了個七八分,點點頭:“寫的倒是不錯,挺有趣。”
白羅羅無言以對,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皇兄,我對他沒那個意思。”
皇上聞言道:“對他沒那個心思?那你告訴我,你將他養在身邊做什麼?”
白羅羅:“……”
皇上見白羅羅答不出來,又嘆了口氣,道:“你還是長不大啊。”
白羅羅有種自己是個兒子被爹訓感覺。
天上又一枚煙花炸開,皇上和白羅羅都沒有再說話。
除夕夜後傍晚,又下了一場小雪。白羅羅回府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他坐著馬車,小聲咳嗽著進了屋子。
屋子裡的爐子還燒著,白羅羅推門而入,看見卯九坐在桌子前看書。
白羅羅說:“這麼晚了還沒睡?”
卯九輕輕的嗯了聲,道:“主子,新年快樂。”
白羅羅看著卯九在火光下明暗不清的臉,心中微微一動,笑道:“新年快樂。”
卯九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任誰也能從他柔和的眼神裡看出愉悅的味道,他走過來,伸出手慢慢的將白羅羅肩膀上的薄雪拂去,道:“早些睡吧。”
白羅羅一把抓住了卯九的手。
卯九微微一愣。
白羅羅感到他的手浸骨的冰涼,怎麼也不像一直在屋子裡取暖的樣子,他遲疑道:“卯九……你的手”
卯九笑了笑:“主子不用擔心,隻是我體寒而已。”
白羅羅聞言便也沒有多想,嘟囔了兩句,就去洗漱睡了。
古代的新年非常講究,初一初二初三要做什麼都是安排的妥妥的。雖然白羅羅得了重感冒,但也得按照規矩來。於是天還沒亮,便被管家從被窩裡拎起來,穿好衣服塞到了馬車裡。
初一祭祖,吃的穿的都有講究,白羅羅按照規矩行了禮,本該和眾人一起在殿中候著,卻聽到皇上叫他下去休息。
其他人聽到皇上的吩咐都面露訝色,皇上卻是淡淡道:“你在生病,別把身體累垮了,早點回府休息吧。”
雖然皇上寵他這個弟弟,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也從未像今日這般做的如此明顯。
白羅羅也有點受寵若驚,推辭了幾句,見皇上態度堅決,便乖乖的回去了。
他坐在馬車上,問系統,說皇上為什麼突然對他那麼好。
系統說:“可能是天太冷了把腦子凍壞了吧。”
白羅羅:“……”
白羅羅發現這系統說話是越來越會堵人,基本說三句能有兩句把他堵的說不出話來。他想了想,覺得下個世界還是換個系統吧……
白羅羅坐馬車回府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什麼,然而當他回了府上,剛端起一杯熱茶,便聽到管家面色慘白匆匆而至,道:“王爺,大事不好了!”
白羅羅第一次見他的管家慌成這樣,疑惑道:“怎麼了?”
管家跪下,顫聲道:“信王——兵變了!”
“什麼?!”白羅羅的茶杯直接摔落在地,他瞪著眼睛,滿目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信王兵變了!”管家滿頭都是冷汗,他道,“現在已經帶著兵圍了皇宮!”
白羅羅道:“羽林衛呢?!”
管家道:“不知……”
這個劇情,在原世界線裡不曾出現的,在原世界線裡,信王被圈禁,三十歲那年就被當今聖上找了個由頭砍了腦袋。
現在信王正好二十九,離被砍頭還有些日子,隻是白羅羅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兵變。
管家這邊剛給白羅羅報了消息,門口就傳來了喧鬧聲。
白羅羅起身走過去,卻見到一張見過幾面的面孔——這人是信王旗下的門人,按理說信王被圈禁,門人也應全被遣散,今日他帶著兵卒出現在這裡,便證實了管家之言所言非虛。
“肅王殿下。”那人朝著白羅羅行了個禮。
白羅羅皺眉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門人笑了笑,道:“今日王城內會比較混亂,我家主人怕有歹人傷著肅王,所以特意派屬下來保護肅王殿下。”
說著是保護,其實要做什麼大家心中都明白。
白羅羅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那門人也而不在乎,隻是手一揮,身後帶著的侍衛便將白羅羅的王府圍的水泄不通。
白羅羅冷冷的看著他,那門人也不介意,笑了笑後就轉身出去了。
白羅羅看著他的背影,生出很不妙的感覺。
門人一走,白羅羅便問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說:“講道理,我也是不清楚的。”
白羅羅說:“我覺得你一點都不講道理……”
系統說:“你看看,事情都是你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來問我。”
白羅羅說:“那我要你有什麼用?”
系統說:“我可以陪你聊天啊!”
白羅羅說:“我還能和卯九聊天呢!”
系統說:“可是他不敢罵你啊。”
白羅羅:“……”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
白羅羅沉默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又被系統帶歪了。不過之前他在社和局做穿越前培訓的時候,導師確實有講過這個問題。導師的大概意思是,每個世界的世界線都有可能因為穿越者的舉動產生變化,有的變化是好的,有的變化卻是壞的,遇到這些變化不要著急,細心面對,你就會發現——你就百分之十的機會可以活下來了。
白羅羅當時聽完課就問了導師,說隻有百分之十的機會活下來,那剩下百分之九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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