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近距離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白羅羅知道機不可失,於是幹脆拔腿起身快步跑到了那個被猥瑣男的慘狀嚇的到處亂竄的男人面前。
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面前降下了一片黑影。
“嗨。”臉上沾著血跡的白羅羅笑著同他打招呼。
男人看到白羅羅的模樣時,明顯呼吸一窒,好似看到了什麼厲鬼,發出驚恐的叫聲。白羅羅沒有再給他多叫幾聲的機會,幹淨利落的抹掉了這人的脖子。
這人估計到死都沒明白自己怎麼掛掉的,倒在地上時眼睛都還睜著。白羅羅沒有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他慢慢走到了河邊,想看看猥瑣男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猥瑣男身體所在的水面,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但白羅羅還是能隱約看到在河中翻滾的黑色條狀物,那條狀物牢牢的將猥瑣男纏住,讓他動彈不得。
“救命,救救我——”猥瑣男看到有人過來,根本來不及分辨是敵是友,他絕望的哀求著,手指深深的插入了泥土裡,看得出此時十分痛苦。
白羅羅慢慢的說:“我救不了你。”
猥瑣男絕望的叫的更加慘烈。
白羅羅聳聳肩,道:“但是出於人道主義,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猥瑣男一聽白羅羅要殺自己,卻是不住的求饒,顯然還不想放棄生命。白羅羅見狀攤了攤手:“既然你還想活著,那我就不強迫你了。”他說完之後幹淨利落的轉身就走,沒有絲毫遲疑。
這兩人的悽慘叫聲太過響亮,很快就把原本出去找人的老大和女人吸引了回來。
白羅羅雖然想再次隱蔽,但卻已經太晚,他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朝著他跑過來的身影。
作為這一幫人的老大,眼前的男人身形十分強壯。
裸露在外的肩膀和上身,全是誇張的肌肉,不但眼神暴戾,手裡還和白羅羅一樣捏著飛船上發給他們的匕首,一看就很是不好惹的樣子,他粗聲粗氣道:“是你?”
白羅羅冷淡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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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道:“什麼來頭?”
白羅羅沉默三秒,覺得貪汙這個詞說出來太沒有氣勢了,於是厚著臉皮說:“殺人。”
老大說:“幾個?”
白羅羅笑了笑,拿著刀在手上挽出一個花兒,道:“你猜?”
老大眯著眼睛觀察著眼前的人。這人比他矮一些,也瘦一些,可並不會讓人有任何輕視他的想發。無論是誰,隻要殺了人,內心深處都會有些發虛,但這兒卻微笑如舊,表情不變。這樣的人老大見過幾個,無一不是亡命殺手或者道上的大佬。
白羅羅本來以為自己要打一場硬仗了,沒想到這老大的語氣竟是軟了幾分,他道:“我們隻想要那個人,你把人交出來,我就不為難你。”
白羅羅心想我把大佬交出來估計比和你打架要死的慘十倍,反正逼也裝了,那就裝到底吧,白羅羅道:“現在不是你們,是你。”
老大眉角跳了跳,他知道白羅羅這話是在提醒他,他們五個人目前隻剩下了兩個,還有一個是看起來沒什麼用處的女人。
老大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羅羅笑了,他道:“我倒想試試罰酒。”
白羅羅如此不給他面子,老大氣息一沉,就要上前。
白羅羅冷漠的看著他,正準備應戰,卻忽的聽到身後傳來了女人的笑聲。女人的笑聲又軟又媚,讓白羅羅聽了渾身發涼,因為她嬌笑著說:“喲,看看我手裡的人是誰啊?”
白羅羅沒有扭頭,而是側身幾步,這樣既能看見前面的男人,也能看見後面的女人。
當白羅羅看清楚了女人做了什麼時,他感到自己的頭頂好像有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
女人居然將雪卉綁了。
她用刀抵著雪卉的後背,逼著他踉跄著往前走,雪卉面色蒼白,此時完全將冰美人的魅力發揮到了極致,褴褸的衣衫,赤裸的雙腳,還有那雙含著憂傷的瞳,都讓人恨不得衝上前去將他推倒,看他哭泣求饒。
老大見到雪卉的剎那,呼吸聲突然重了起來,他也不是什麼文雅的人,居然直接伸手抓了抓褲襠,獰笑道:“豔福不淺嘛。”
白羅羅同情的看著老大,想著上個這麼調戲雪卉的,這會兒還趴在岸邊慘叫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斷氣……大兄弟,我真是敬你是條漢子。
老大說:“把他給我帶過來。”
女人瞪了老大一眼,道:“別他媽的用你下半身思考,先把這個人搞定了。”她的目光在白羅羅身上轉了一圈,笑了,她道,“小哥哥,長得不錯嘛。”
白羅羅無言以對,對系統說這可真是個顏狗佔領世界的時代,剛才還那個人那個人的叫,看見他臉就換成小哥哥了。
白羅羅沒理女人的調戲,問道:“雪卉,你沒事吧?”
雪卉淚光盈盈,他顫聲道:“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白羅羅心說,不,大佬,你演戲演的開心就好。臉上卻一片冷靜,他道:“別怕。”
“不怕,真的不怕?”女人手上的刀緩緩上移,指向了雪卉的臉,她柔柔道,“這麼漂亮的一張小臉蛋,劃破了,就可惜了呀。”
白羅羅咬牙道:“你們到底想要如何。”
老大道:“你自殺吧,自殺之後,我們就放了他。”
這話要是白羅羅信了,那他就真是個蠢貨,他隻要一自殺,那雪卉絕對下場悽慘——哦,這是按照一般劇情來的,事實上是如果白羅羅真死了,那雪卉大佬一生氣,大概會將這兩個活在夢裡的人搞的生不如死。
白羅羅拒絕了老大愚蠢的提議,他說:“不可能。”
女人笑了起來,她說:“不如這樣吧,你在這裡把他上了,我就放你們兩個走。”
白羅羅:“……”
老大一愣,似乎沒想到女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怒道:“你瘋了?”
女人冷冷道:“我瘋沒瘋,我不知道?喂,我猜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被判死刑送到這裡的吧?”
老大渾身一抖道:“什麼?”這女人長得漂亮說話又溫柔,都差點讓他忘記了在這個星球上的都是死刑犯——不犯下彌天大罪,怎麼會被判死刑。
“因為我奸殺了二十多個可愛的男人。”女人撅起紅唇,道,“人家就喜歡看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求著人家不要,求著人家輕點。。”
白羅羅有點震驚,說:“……你男的?”
老大也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女人怒道:“他媽的我用的是工具!”
白羅羅松了口氣,老大也露出有點不自然的表情,然後說了句:“我不知道她做過什麼啊。”
白羅羅:“……”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女人最後受不了這氣氛,重重的推了雪卉一把,雪卉被推到地上,默默的垂下頭。似乎是沒了耐心,女人重重的踹了雪卉幾腳,冷冷的對著白羅羅道:“選吧,要麼上了他,要麼在這裡看著他被我們殺掉。”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扭曲的興奮,顯然是愛極了這種朋友之間互相傷害的戲碼。
白羅羅冷冷道:“我信不了你。”
“可是你隻能信我。”女人用手指點著嘴唇,道,“你也喜歡他吧,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幫一個陌生人?我成全了你,不是好事麼?”
白羅羅說:“我隻喜歡女人。”
女人聞言笑容瞬間扭曲了起來,她竟是抬起手,毫不猶豫的用手上的匕首在雪卉的面容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刀痕。
雪卉吃痛叫出了聲,白羅羅額頭上直接溢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他道:“住手——”
女人冷冷道:“選吧,你若是不選,我數三聲就在他臉上劃一刀。”
白羅羅無法,隻能咬牙道:“你住手,我和他做。”
女人聞言,直接一隻手抓住了雪卉的手臂,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雪卉扔到了白羅羅的面前。
白羅羅本來就是憐香惜玉的人,再加上面前這朵看似嬌豔柔弱的鮮花實則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定時炸彈,看到女人的動作幾乎是頭皮都炸了,他扶起雪卉,道:“你沒事吧?”
雪卉低著頭,獻血從臉頰流下匯集到尖尖的下巴上,他的目光楚楚可憐,他道:“對、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要不是白羅羅現在耳邊都還環繞著猥瑣男悽慘的叫聲,他大概真的要被雪卉的演技迷惑了,看看這眼神,看看這纖細的模樣,怎麼看都是一朵柔弱的盛世白蓮花。
白羅羅對眼前這位大佬的興趣愛好感到了一絲絕望,但是該配合的戲還是得繼續演下去,白羅羅溫柔的拂去了他臉頰上的血漬,道:“我不想傷害你。”
雪卉嘴唇顫動。
女人看著兩人對望的樣子,有點不耐煩,道:“快點上,到底要不要走了,你不上他,我就叫別人來了。”說著還望了眼原本十分有存在感,可自從女人出現後就變得好像透明了一般的老大。
老大顯然是很是忌憚眼前的女人,他應該是知道關於她的事,在聽女人說出自己事跡的時候,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臉上更是沒了對之前對雪卉的淫邪之色,反而充滿了警惕。
白羅羅一個人想跑掉是很簡單的事情,前提是他丟下雪卉。但他不想,也不願意這麼做。
“失禮了。”白羅羅的聲音有點幹澀,他抖著手慢慢的解開了雪卉的上衣,露出雪卉雪白的胸膛。
白羅羅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肌膚,即便雪卉如此狼狽,但也絲毫沒有掩蓋住他的豔色。那肌膚晶瑩潔白,好像最上等的璞玉,而他的身上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精致的完全不似人類。
雪卉撇著頭,眼淚一點點的淌了下來。
白羅羅心中無奈,想著大佬你還要繼續啊,卻慢慢低下頭,溫柔的親了親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輕低語一句:“別哭,我不會傷害你。”
雪卉說:“我好怕。”
白羅羅撫摸著他的面容,很想說,大佬,我也很想對你說這句話——我也很怕啊。
女人見到兩人這副模樣,更加興奮,她道:“快點做!把他褲子脫了,我要看你操他!”
白羅羅:“……”我操你大爺,他是很少說髒話的,可在這個世界遇到的這些人,總是讓他的脾氣格外暴躁,恨不得手上有把槍直接把前面那兩人全部突突了。
白羅羅無奈,隻能繼續手中的動作。好在雪卉顯然也不過是沉迷演戲,並沒有真的打算在人面前被白羅羅上了,幾乎是瞬息之間,這個河岸就起了異變。
起初白羅羅還以為自己眼花,他甚至還重重的揉了揉眼睛。
女人和白羅羅反應一樣,愣了片刻後,驚恐道:“那是什麼?”
隻見河岸邊緣,突然冒出一大片血紅色的東西,那東西直接朝著岸邊蔓延,好像有了生命的顏料。然而當東西靠近,白羅羅看清楚東西的真面目時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那居然是一大片蠕動著的紅色蟲子。
這東西來者不善,在場四人除了雪卉之外眼神裡都露出恐懼,接下來便是條件反射的拔腿就跑。
白羅羅反應十分迅速,看到蟲子的那一刻,就毫不猶豫的站起來,抱起雪卉狂奔起來。
雪卉被白羅羅牢牢的抱在懷中,他側過臉,似乎不敢再看那些可怖的蟲子,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到了白羅羅的懷中。
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白羅羅發誓他這輩子的速度沒這麼快過,他懷裡還抱著個人,卻已經跑到了兩人的前面。
那些蟲子好像有智慧似得,對他們三人窮追不舍,連跑了十多分鍾,三人的速度都有所下降。女人的體力稍若一些,就這麼落在了後面。
白羅羅往前跑的時候一直沒敢停下,直到聽到女人悽慘的叫聲,他才頓了一下,問系統道:“臥槽,死了?”
系統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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