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李如淵的面容,溫柔的他,微笑的他,生氣的他,滿腦子都是他。可是這樣的李如淵,真的隻存在於幻想之中麼?白羅羅不願再多想,將頭壓到被褥裡,昏昏沉沉的整夜未眠。
第二天,陽光大好。
李淺早早的來找到了白羅羅,如約定那般陪著白羅羅去做情感析出。
白羅羅給李淺開了門,面上卻露出遲疑之色,他道:“李淺……”
李淺說:“吃早飯了嗎?一起去?”
白羅羅點點頭。
兩人在餐廳吃了早飯,李淺和白羅羅說了許多他不在時社和局發生的趣事,想要緩解白羅羅抗拒的情緒。
吃完早飯後,李淺開始帶著白羅羅往做情感析出的地方走。
到了半路,白羅羅道:“李淺……”
李淺扭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白羅羅道:“我……有點不確定。”
李淺道:“不確定什麼?不確定要不要去做情感析出?”他皺起眉頭,道,“可是羅羅,情感析出又不是讓你徹底忘記任務世界,隻是讓你對任務世界的感情淡一些,該記得的都還記得,你難道想讓自己的現實世界也被虛擬世界影響?”
白羅羅沉默了。
李淺說:“唉……隨便你吧,不過我也能稍微理解你的想法,畢竟有時候看個電影都能被裡面的劇情感動……”
白羅羅還是沒說話。
李淺說:“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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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羅羅看了李淺一眼,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點了點頭,說:“走吧。”
李淺總算松了口氣。
兩人到了情感析出的地方,又看到了做情感析出的餘姐。
餘姐已經認識白羅羅,看到他們兩人前來,還笑道:“喲,這次帶著朋友一起來了麼?”
白羅羅說:“嗯。”他不願意多說話,和餘姐打了招呼之後就躺在了床上。
餘姐道:“看來心情是不大好呀。”她倒是也沒有問白羅羅為什麼心情不好,隻是動作熟練的給他裝上了設備。
李淺在旁邊和白羅羅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白羅羅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並不想多說什麼。
好在情感析出很快就開始了,白羅羅眼前暗了下去。
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那激烈的情感已經褪去了。他曾經的喜歡,曾經的心動,都變得模糊不清,就好像是知道自己的確是喜歡過那麼個人,隻是卻已然不會再被觸動。
白羅羅這次沒急著走,而是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餘姐出去了,把剩下的空間留給了白羅羅和李淺。
李淺說:“感覺好些了麼?”
白羅羅點點頭。
李淺松了口氣,他道:“情感析出還是有用的……該做就要做,不要猶豫,不然等到影響到現實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他說的語重心長,聽起來似乎很有經驗。
白羅羅對他道了謝。
李淺說:“晚上出去喝一杯?”
白羅羅正欲答應,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發現是秦百川的電話號碼。
“喂。”白羅羅接了起來。
秦百川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他說:“羅羅?”
白羅羅嗯了生。
秦百川說:“你在社和局麼?”
白羅羅說:“對……我在社和局。”
秦百川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平復了片刻,才冷靜道:“在做什麼呢?”
白羅羅說:“剛做完……”他差點說漏嘴,好在最後拐了個彎,說,“剛做完報告。”
秦百川說:“沒事兒,就是想約你出來玩。”
白羅羅說:“好啊,我隨時有時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最後約好明天下午一起喝茶,白羅羅才掛斷電話。
李淺笑道:“朋友?”
白羅羅點頭。
李淺說:“看起來關系不錯呀,話說羅羅,你怎麼不談個戀愛?”
一說到戀愛,白羅羅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如淵,要是昨天,他肯定會心髒微微抽痛。但是現在他的內心一片平靜,李如淵這個名字已經不能引起他的共鳴。
他說:“嗯,沒遇到合適的。”
李淺說:“這樣麼,那我看有沒有合適的,有的話就介紹給你。”
白羅羅笑道:“算了吧,我媽給我介紹的我都應付不完,你就別來給我湊熱鬧了。”
李淺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畢竟緣分這東西,是強求不得的。
做了情感析出之後,白羅羅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不少,至少臉上又有了從前那種溫和的笑容。
李淺見狀松了口氣,他在社和局幹了好幾年了,知道白羅羅的那種精神狀態意味著什麼。如果不做情感析出,白羅羅的現實生活絕對會受到影響,至於影響會有多大,那就未知了。
而且一旦出現了多個世界情感疊加的情況,那白羅羅很有可能陷在裡面拔不出來,最嚴重的就是跳樓自殺——李淺並不是沒有見過這種例子。
晚上,兩人坐在燒烤店裡。
李淺叫了啤酒,和白羅羅一邊吃一邊聊。
在下午做了情感析出後,白羅羅晚上徹底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又能有說有笑了。
李淺喝的有點多,沒忍住問白羅羅在那個世界到底遇到了什麼。
白羅羅擺弄著酒杯,已經可以用淡然的語氣談論,他說:“就是一個挺好的人……很好,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已經感受不到那種悸動了。
李淺說:“人啊,有很多優點,也有致命的缺點,就是太容易太容易被感動。”
白羅羅說:“嗯。”
李淺說:“其實有時候我也理解你,哪裡那麼容易分清楚現實和虛幻呢,有時候看個電影我他媽的還要哭半天,你進入那麼真實的世界,要是不受影響就奇怪了。”
白羅羅隨意點了點頭。
李淺道:“不過就算這樣,該做的情感析出還是要做啊,有些感情是留不得的……”
白羅羅說:“不說這個了,喝酒。”
李淺見白羅羅不想再多談,心中微嘆,朝著白羅羅舉起酒杯。
酒足飯飽,兩人分別回了住所。
白羅羅沒有去自己的宿舍,而是回了自己租的房子,他打開房門,看到裡面是一片死寂沉沉的黑暗。
白羅羅走進屋子開了燈,然後坐在沙發上沒動。喝了酒後的腦子有些遲鈍,讓他無法進行思考。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白羅羅終是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輕輕的道了一句:“李如淵……對不起。”
這一晚白羅羅也沒怎麼睡好,亂七八糟的夢境在他的腦海裡閃現,睡眠質量極差。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清醒,宿醉的腦袋有些疼,如果可以他真想躺著不動就這麼癱一天,但是奈何下午和秦百川約好了,最後白羅羅還是要死不活的爬了起來。
他洗了個澡還沒換衣服,門就被人敲響。
“誰啊。”白羅羅一邊擦著湿漉漉的頭發一邊朝著門口走。
“我。”秦百川的聲音居然隔著門板傳了過來。
白羅羅趕緊給他開了門,有點驚訝說:“你來啦。”
秦百川看見了白羅羅,沒說話點點頭。
“進來吧。”屋內開著充足的暖氣,白羅羅剛洗完澡上身還裸著,他剛一轉身,就被秦百川狠狠的從身後抱住。
白羅羅被秦百川嚇了一大跳,他遲疑道:“百川?”
秦百川的力道簡直像是恨不得直接把白羅羅揉進他的身體裡,他沒說話,把頭埋入白羅羅的頸項。
白羅羅察覺了秦百川的異樣,道:“……你怎麼了?”
“白羅羅。”秦百川說,“我想你。”他一字一頓,說的格外認真。
白羅羅有些不好意思,道:“哦,哦,這樣麼,我這不是出差去了麼,不是故意不聯系你的。”他覺得他和秦百川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但一時間,又不敢提出來。
秦百川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有風雪的氣息,他知道自己身體冷,所以很快就放開了白羅羅,道:“嗯,我知道。”
白羅羅被放開之後,轉過頭看著秦百川,關心道:“心情不好嗎?”
秦百川笑了笑,他說:“沒,我挺好的。”不但挺好,而且非常的高興。
白羅羅卻覺得秦百川的笑容有些異樣,但他並未多想,先去把上衣套上了。
秦百川在白羅羅穿衣服的時候,目光一直跟著白羅羅,要是白羅羅此時扭頭,一定會被秦百川眼神裡的渴望和貪婪嚇到。
但等白羅羅穿好衣服候,秦百川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恢復了處變不驚的模樣。
秦百川說:“這次出差累是不是很累?”
白羅羅道:“這個你都能看出來?”
秦百川笑道:“其實還挺明顯的,你平時一般很少露出那種疲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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