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覆盆子奶油的味道……還挺不錯,有點甜了。”
關越從報紙後看了眼天和,菜端上來了,大家便各自吃午飯。
佟凱:“別的東西吃太多,蛋糕吃不下了吧!哈哈哈哈哈!!”
佟凱大笑起來,餐桌周遭一陣沉默,佟凱隻得止住笑聲,無聊地在關越與天和臉上看來看去。
三秒後,佟凱與江子蹇又一起瘋狂地“哈哈哈哈哈”。
天和與關越各自一臉淡定,佟凱、江子蹇隻得訕訕地又止住笑聲。
江子蹇:“待會兒……”
天和:“不不,你們去吧,今天我哪裡也不去了。”
關越:“喝下午茶?”
天和:“可以。”
皇後鎮今天是個雨天,遊客少了很多,公司同事都在自由活動,明天去螢火蟲洞,後天南下去國家森林公園玩,今天便讓大家休息一天。
江子蹇想去卡瓦勞大橋蹦極,吃完便與佟凱上越野車走了。關越打了把黑傘,戴著耳機,與天和走過一條復古的街道,四處看看,眼神深邃,似乎思考著什麼。
天和拉著關越的手,在櫥窗前看了會兒,東邊一排全是工藝品店,西邊則清一色是葡萄酒酒莊的門店。
“想要?”關越問。
“不要。”天和答道,“太重了。”
關越:“讓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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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側頭看一隻珠寶貓頭鷹,依舊拉著關越的手,與他十指交扣,關越卻以手指順勢往下,將天和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天和:“??”
關越收傘,進了一家工藝品店裡,老板過來招待,一旁工匠正在做一個項鏈。
關越示意天和看櫃裡的鑽石。
天和:“……”
關越:“這個怎麼樣?”
天和:“淨度不行。”
關越看不太懂珠寶,隻知道買貴的,後面跟的零越多自然就越好,天和卻很識貨,選了一枚FL無瑕的。老板鋪開天鵝絨布,將鑽石用镊子夾出來,交給天和寶石放大鏡,天和擺擺手示意不用看了,關越便將天和那枚戒指一起放在天鵝絨上。
天和知道關越想在這裡買好並鑲上第二枚鑽石,以紀念他們重獲新生的愛情。
工匠拿著戒指,尋找鑲嵌位,用镊子點了地方,關越便點了點頭,朝天和說:“第二枚印花。”
老板一臉茫然,關越朝老板用英文說:“他不高興,覺得這枚鑽石太小了。”
天和:“我沒有!”
“哦哈哈哈!”老板回答道,“這是我們店裡最好的鑽石了!”
工匠將指環套在椿木上,小心地開始鑲嵌,第二天才能完工,關越便帶著天和出來,仍在四處尋找。
“你在看什麼?”天和總覺得關越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關越在一個櫥窗前停下:“喜歡這套鎧甲嗎?”
櫥窗裡擺著擦得錚亮的兩具中世紀鎧甲,各自手持一把細劍朝右指,脖子上掛了個牌“入口在這邊”。
天和笑了起來,說:“你又來了,不要往家裡買這種東西!”
關越推開酒莊的門,天和說:“這裡有下午茶喝嗎?”
今天他倆都是一身運動服,天和把筆記本電腦放下,打開。
經歷過昨晚,天和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仿佛一夜間完成了某種類似於充電的行為,將彼此之間的感情重新充滿了,而這一切的輕車熟路,也令天和相當滿意——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這個過程讓他們重新擁有了彼此,並心知肚明,他們坦然地承認了對方於自己,從身體到靈魂的一切所有權。就像一名遊子離家許久,回家的那一刻,推開家門,看見所有的東西都在,沒有遭到竊賊光顧的景象,這簡直不能再讓人身心舒坦與心安理得。
好了,吃飽喝足,人生圓滿,天和打算幹活了。
關越也非常滿意,雖然內心仍有著按捺不住的火焰,溫度也仍在持續地升高,但這種光與熱開始轉化了,它從爆發的火山開始,逐漸內斂,收作了熾熱的地核,將流動的巖漿暫時溫柔地掩蓋了起來。
關越看看天和,又看看外頭。
天和:“蹦極二人組下來了,正開車往回走,晚上等他們一起吃飯麼?”
“可以。”關越有點心不在焉,打量這酒莊,這幾家酒莊兼作品酒沙龍,每天到得黃昏時,便會有客人光顧,點杯酒,看看書或聊聊天。
“你想喝酒嗎?”天和順著關越的目光,問,“想喝就喝吧。”
關越順手把袖子捋起來,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氣溫驟降,天和眉頭微蹙,把他的袖子拉了下來,讓他規矩點,別像條狗般動來動去。
天和給佟凱與江子蹇發了定位,利用闲暇時間,幫張秋做她的文獻檢索系統,普羅離開以後,許多工作必須自己做,效率一下就被降了下來,著實令他有點頭疼。
老板是個西班牙人,來新西蘭開酒莊,地下是藏酒窖,地面一層則擺了好幾個書架,櫥窗裡還有兩副中世紀的持劍盔甲雕像。
關越用西班牙語與老板說了幾句話,老板帶著點茫然,再三與他確認,關越點點頭,把卡遞給老板。老板朝天和笑了笑,回去刷卡。
天和:“?”
關越摘下藍牙耳機,放在桌上,攤手,天和懷疑地看著他。
天和:“你又想做什麼?”
關越:“我讓他把窖藏的好酒拿出來,慶祝下?今天是我生日。”
天和皺眉道:“我記得你沒有先買單的習慣。”
天和總覺得關越今天起床後就有點神神秘秘的,中午他還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關越便不斷吻他摸他,把他弄醒了以後又不做愛,讓他出門吃飯,仿佛在趕什麼時間。
這時候,老板親自託著酒過來了,把卡還給關越,端上奶酪,倒酒。天和搖了下杯,與關越碰杯,說:“那,生日快樂。”
關越攤開一本酒莊裡的《堂吉訶德》,天和則繼續做他的檢索系統。
掛在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又有客人來了。
天和還沉浸在他的工作裡,關越則背朝客人。低頭看著書。
“Holla!Cómo estás”
這聲音頓時如同一道閃電,貫穿了天和的全身!
天和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怔怔看著與老板打招呼的男人。那男人戴著頂格子鴨舌帽,微蜷的黑發有點長,皮膚白皙,雙目深棕色,一副不明顯的中德混血長相,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坐在了吧臺前,聽到響動,稍稍轉頭。
聞天嶽:“……”
天和:“……”
天和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全身血液發冷,呆呆地看著二哥。
“你……”天和喃喃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終於找到你了……”
關越:“寶寶,我要動一下粗。”
聞天嶽做了個下意識的舉動,下吧臺想跑,然而關越已將書一扔,站了起來,擋住了門!聞天嶽當即一個箭步,衝向酒莊後門,關越卻一步追了上去!
天和馬上大喊一聲,轉身操起筆記本,朝聞天嶽當場砸了過去!那筆記本電腦十分沉重,聞天嶽措手不及,挨了一記,關越已猛地一躬身,抱住了聞天嶽的腰,轉了方向,抵著他直衝幾步,狠狠撞上了書架!
書架與上面的擺設一起倒了下來,天和抓起電腦包,聞天嶽掙扎起來還想逃,天和卻把電腦包一抡,套住聞天嶽的脖子,把他拖了回來。
關越從沙發後起身,整理袖子,給了聞天嶽一拳,把他揍得摔到了吧臺後去!
“哦!哦哦哦——”老板馬上抬手,退到地窖裡去。
緊接著關越單手一撐吧臺,飛身躍進吧臺後,聞天嶽抓住關越腳踝,左手格,右手抵,把關越全身帶得一擰,關越頓時撞上酒櫃,“哗啦”一聲,上百支高級藏酒如冰山垮塌般,紛紛墜落,摔得粉碎!
“關越!”天和意識到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馬上道,“不要打了!”
“退後!”關越喝道。
聞天嶽:“天和!別靠近!”
滿地碎酒瓶玻璃,兩人身上全是紅酒,關越又一拳過去,這下聞天嶽接住了,彼此都學過近身格鬥,一時纏鬥起來,連著撞倒了三個酒櫃,再將吧臺撞翻,玻璃杯全部摔得粉碎。緊接著關越揪住聞天嶽衣領,把他推向櫥窗。
一陣巨響,櫥窗內側玻璃杯撞破,兩人摔在櫥窗裡,聞天嶽見一時跑不掉,抓起那中世紀鎧甲握著的細劍。
“哥哥!給我住手!”天和怒吼道。
聞天嶽以細劍一揮,關越上半身後仰,那鈍劍帶著勁風劃過,緊接著關越也摘下一把,細劍一甩,光芒閃爍,右手朝身後一背,左手持劍,疾取聞天嶽心髒!
“好啊。”聞天嶽冷笑道,“左撇子今天想報仇了嗎?!”
關越倏然咆哮道:“朝天和認錯!”
聞天嶽吼道:“關你屁事!”
天和:“不要打了!住手!”
真要被這劍捅個對穿可不是玩的,兩人都避開了天和,聞天嶽一耍花劍,絲毫不留情面,奈何關越明顯技高一籌,追著聞天嶽,完全壓制了他。
頃刻間聞天嶽虛晃一招,關越卻早有準備,手腕翻轉,一步上前,來了一式劍絞,兩人的細劍絞在一起,同時飛了出去!聞天嶽趁機撲了上來,揪住關越運動服領子,推得他摔在翻倒的沙發上。
天和衝上前,然而就在此時,江子蹇與佟凱推門進了酒莊,江子蹇大喊一聲:“聞天嶽!”
佟凱幾乎是同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見關越已掀翻了聞天嶽,江子蹇衝來,聯手把他按在沙發上,關越咆哮道:“你這混賬!”
緊接著關越提起拳頭,迎面給了聞天嶽一拳,聞天嶽頓時鼻血狂噴。
關越推開聞天嶽,知道他跑不掉了。
江子蹇怒道:“你這騙子!你知道天和有多難過嗎?!”
江子蹇提著拳,一時竟揍不下去。佟凱說:“不好意思,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我幫小江給你一下吧。”
旋即佟凱給了聞天嶽一拳,這下聞天嶽徹底老實了。
天和:“……”
聞天嶽捂著臉,靠在沙發上,不斷後退,關越把門鎖上,手臂上全是被玻璃刮出來的血,還被少許玻璃碎片扎了。
天和束手無策,去隔壁珠寶店裡借來镊子,夾出關越手肘與手臂上的玻璃片,幸而傷口都不深,沒出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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