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2024-11-01 20:53:222233

牧遙再一次開口。


“你把我從無數次的試探和猜想中解放了出來,直接把答案告訴給我。”牧遙笑了笑,眼睛微微彎起。


“讓我終於可以不再繼續淪陷在這個死循環裡。”


他趴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像是走路一樣慢慢前進。


直到抓住許其琛的手。


“是你拯救了我。”


好多話塞在胸口,在那裡肆意地喧哗,卻像是一瓶開了太久的汽水,怎麼也無法噴湧出來,沒辦法說出口。


僅存的氣泡在無力地湧動。


樂隊唱完了一首歌,說著可有可無的感謝詞。


牧遙忽然站了起來。


許其琛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兒?”


牧遙笑了笑,“你怎麼搞得我好像馬上就消失一樣。”


他指了指那個小舞臺,“想聽歌嗎?我唱給你聽。”


許其琛點點頭,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上那個臺子,和樂隊的成員說了幾句話,然後坐在了主唱的高腳凳上,接過別人遞給他的吉他。


周圍開始出現掌聲,在他還沒開口的時候。


黃色的頂光從上到下,將他的輪廓一寸寸點亮。

Advertisement


讓他想起,高中時候的文藝晚會。


躲在角落的自己,也是這樣,看著那個人閃閃發光。


吉他拉開了序幕,牧遙的聲音低沉又溫柔,就像他每一次臨睡前,對自己說話時的語氣。


【整天的昏沉,空洞的眼神,莫名的某種無力感。】


【我覺得病了,我覺得冰冷。】


【隻剩下一顆心髒的溫熱。】


他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吉他琴弦。


一下,又一下,好像在撥動他的心。


【可能……可能是一種新的情感】


【可能……可能是誰的傳染。】


【可能是愛。】


愛這個字,被他唱出了一種充滿宿命感的嘆息。


許其琛沒有聽過這首歌,隻覺得歌詞寫得太絕妙,每一句話都帶入自己的心。


酒精的作用開始湧現出來,許其琛感受到了微弱的暈眩。


趴在桌子上,安靜地聽他唱到了最後一句。


【可能……種種的異常現象。】


牧遙的眼睛隔著一桌又一桌的贊賞目光,望向許其琛的臉。


【都因為你愛我。】


最後一個琴弦停止了顫動,牧遙說了句謝謝,站了起來,走回到許其琛所在的桌子邊。


“喜歡嗎?”


微醺的許其琛趴在桌子上,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天真的笑臉,“很好聽。”


他每次喝醉就會像孩子一樣,傻傻地笑,“好羨慕你啊,會打球,成績不錯,唱歌也好聽,感覺什麼都很擅長。”


就像自己曾經喜歡的那個人一樣。


羨慕也好,愛慕也罷。


很想成為這樣的人。


“這些都不是我最擅長的。”


許其琛微微側臉,望著他,“你最擅長什麼?”


牧遙還沒有開口,就被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打斷了,對方搖搖晃晃地走著,一不小心撞上了他們的桌子,手裡拿的半杯冰涼的酒全都灑到了許其琛的肩膀上。


一個激靈,許其琛直起身子。


對方口齒不清,“抱、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對不起,對不起。”說著就伸手去幫許其琛擦。


許其琛一直笑著,“沒關系,不要緊的。”


牧遙有些不悅,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胳膊,制止了他的動作,“下次少喝點吧。”說著走到了許其琛的身旁,拿了紙巾替他擦肩膀和後背。


男人走遠了,許其琛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牧遙卻有些不開心,幫他整理完便買了單,拉著許其琛離開了酒吧。


和小酒吧裡的愜意溫暖不同,外面風雨未停,一推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寒意,直往人脖子裡鑽。


牧遙脫下了自己的牛仔外套,給許其琛披上。


許其琛看著牧遙的臉,笑著問:“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啊?”


牧遙抓著許其琛的手臂,伸進空蕩蕩的袖子裡,穿好了衣服,然後挨個挨個給他扣扣子,直到最後一顆,才開口。


“你不要隨便對別人笑。”


許其琛也醉得不輕,聲音都和平日不太一樣,笑了一聲,“為什麼,笑不是很好嗎?”


牧遙撐開傘,遞給他,“因為我心眼很小,脾氣很壞,看著你對每個人都這麼溫柔,就很生氣。”


沒有回復。


兩個人打著傘走到雨中,和街道上的所有人一樣,用傘蓋掩飾著內心的情緒。


像是丟一顆石子在湖面,原本想要打幾個水漂,卻咕咚一下沉了下去。


就在牧遙徹底沒有了期望的時候,水面上又冒了個泡。


“不對。”


許其琛的聲音從微涼的夜雨中傳來。


“什麼不對?”牧遙停下腳步,側過身。


許其琛微微抬起傘,看向他的眼睛。


“用詞不當。”


他的語氣,像是一個認真的小學生正在判斷病句的錯誤類型。


“確切一點說,我對每個人都很溫和。”他的臉上出現了隻有酒精作祟時才會出現的神色,天真而誘惑。


“但隻有對你,我才是溫柔的。”


我最擅長什麼?


我最擅長的事,是十年如一日地喜歡你。


而你最擅長的,是十年如一日地抓著我的心。


兩把灰色的傘湊到了一起,打造出一個視野範圍內的盲區。


牧遙輕輕地摟住了許其琛的腰,在重疊的傘下低頭吻住了他。


酒精,夜雨,微弱的光線。


讓許其琛的頭腦變得不再清醒。


“背我吧,我走不動路了。”


兩把傘變成了一把,許其琛的頭靠在牧遙的肩膀上,搖搖晃晃,感受他身體傳遞而來的溫暖。


“冷嗎?”牧遙問道。


許其琛搖了搖頭,“不冷。”他像隻小貓,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好想和你一起過冬啊,一定很暖和。”


牧遙慢慢地走著,心裡想著,他喝得太多了。


許其琛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感覺意識流逝得越來越厲害,頭腦越來越混沉。他努力地湊到牧遙的側臉,親了親他涼涼的耳朵,在醉倒前的瞬間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我喜歡你……我好想你。”


還沒有分開,就開始想你。


牧遙緊緊地抿著嘴唇,感覺自己那顆尖利的虎牙磨著口腔內壁,隱隱約約的疼。


得到越多青睞,越害怕隻是一場幻境。


換上新的偽裝,還會有多少獲勝的概率?我真的沒有把握。


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哪怕重來再多次。


我都會毫無例外地重蹈覆轍。


陷入對你的貝葉斯定理。


第51章 少爺今天裝病了嗎(一)


許其琛的預感總是沒有錯。


他總覺得到時候了, 要走了, 果真就離開了。


身體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急速下墜, 在無盡的黑暗中,意識開始重新聚攏。


耳畔隱約傳來叫喊聲, 忽遠忽近。


是誰?


聲音越來越清晰。


“霖哥兒!霖哥兒!”


驀然驚醒。

熱門推薦

讓我摸摸你耳朵

路邊撿到一隻髒兮兮可憐小狗。喂了幾天後,沒良心的狗跑 了。夜黑風高,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周家太子爺堵上了門。給 我科普了十分鍾的狼與狗的區別。

天才雙寶的惡毒小姨

"樂清穿成了豪門後媽文裡天才雙寶的惡毒小姨。 原主姐姐過世前留給她一筆巨額贍養費,可原主拿了錢揮霍一空不說,還讓兩個孩子吃不飽穿不暖,非打即罵,雙胞胎隻好自己每天掙錢吃飯找爸爸,後來原主甚至企圖勾引自己姐夫。 等到霸總將雙胞胎帶回家時,順道把原主也送進了監獄。 穿來的樂清看到比臉還乾淨的銀行卡後,兩眼一黑。 完了,地獄開局。"

斷崖式分手

27歲那年,家裡開始催我結婚。 我斷崖式和舔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開始回老家相親。 朋友問我:「你那麼喜歡路彥,真能放得下?」 我嗤笑:「我又不傻,他那種談戀愛玩玩還行,真要跟他結婚我不得糟心一輩子 ?」 旁邊卻突然傳來陰沉又熟悉的聲音。 「哦,這就是你甩了我的理由嗎?」

戀愛遊戲

男朋友旅遊十天,回來和我溫存時突然說:「以前沒發現,你還挺白的。」他睡著後,我打開他的手機相冊。

大儒之女

身為大儒之女,卻因父親一言,我不得 不嫁給一低賤苦役。陪他亂世起家、稱 霸中原,才得知他有一摯愛青梅

文弱夫君

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是在賣字畫葬父時,被我瞧上的。因他長了一張好臉。 沒想到我假死後,他居然敢提劍到我靈前殺人,嚇得我直接從棺材裡爬了起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