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2024-11-01 20:53:503639

說什麼,改口嗎。


寧如深說,“沒什麼要說的了。”


李無廷目光微灼,落向他。


寧如深就輕輕勾了下他的手,眼熱耳也熱地別開頭道,“臣…我不是已經答應過母妃了嗎?”


作者有話說:


【與人設無關的小劇場】


寧貓貓(對嫻太妃):媽咪~


陛下(炸龍):媽咪!!


-


大師:其實貧僧是牽紅線的。


一個雙向的奔赴和堅定選擇,留下貓貓的是鏟屎官和歸屬感。ps.不用太替貓貓遺憾,結局是兩世圓滿,後面會交待一下世界設定和現代番外。


雙向坦白也在後面點,隨劇情來。


關於稱呼:“君臣稱呼”一個是習慣上還沒改過來,另一個是因為秦趣,之後會有變化。另外不限於龍貓,包括王爺、錦衣衛之間用尊稱或“你我”都是根據人設和當下語境來的,沒有哪處是隨便寫的。over!


*注:菩提子種類繁多,有一些並不是菩提樹的子。“菩提樹”指代也很多,這裡採用最簡單廣泛的:無患子樹為菩提樹,無患子為菩提子。


第85章 要試試嗎


勾住的手一震, 轉而將他一把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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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廷掌心灼燙,用力地貼著他,緊扣的指節甚至有些打顫。


寧如深轉頭就撞入他眼底。


沉靜的眸光被動搖。


李無廷看著他, 深邃中有暗潮翻湧, 壓不住的激動。


寧如深莫名也被帶得激動起來。


心口酸脹, 想撲撲落淚,又有點高興。


他沒忍住朝李無廷貼了貼, “…陛下。”


胳膊靠在一起,他又把下巴搭過去,望著李無廷情動的神色, 情難自禁地小聲叫道, “朝君。”


相牽的手驀然收得更緊——


李無廷像被他激狠了, 呼吸一亂, 一把將他拉近身前。寧如深對上那道目光,一瞬有種會被吻到窒息的錯覺。


他喉頭動了下,悸動又心慌:


……李無廷, 總不能在這裡親他。


灼熱的目光在他面上落了幾秒,李無廷閉了下眼,再睜開時掃了眼莊嚴清靜的佛門大殿, 按下心緒啞聲:


“你就是仗著……”


頓了頓,他輕拉了下, “回吧。”


寧如深聽得後背燥熱,想說他不是故意的, 隻是不自覺就叫了。但看著李無廷泛紅的耳尖又沒能說出話, 隻能隨人牽著走出去。


出了山門, 清風一吹散去了些許熱意。


李無廷糙熱的手掌還牽著他。


隨行的侍衛都像沒看見一樣, 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兩人走出十來步, 李無廷忽然停下,轉頭問,“累嗎?”


寧如深愣了下,他其實有點累了,但也不是不能走,“還好。”


李無廷抿了下唇,目光煨熱。


又問了一次,“真的不累?”


四目相對,寧如深心頭一動,福至心靈地改口,“有、有點。”


李無廷唇角微松,轉頭低身,“上來。”


隨行的視線都像是震了瞬,又紛紛低下。


寧如深看著跟前寬厚的背,胳膊一摟,就趴在了帝王背上——


李無廷起身,穩穩託住了他。


身下的後背溫熱寬闊,有種安定感。他抱著李無廷的脖頸,心跳貼在人背後,眼睛眯起舒服地靠了上去。


林葉金紅繁茂的山道間,人影微渺。


尊貴的帝王背著他心愛的臣子,腳下是他的社稷山河,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



馬車就停在山腳下。


一回到馬車上,李無廷又將人牽了回來。


寧如深低頭看了眼那隻黏人的龍爪子,甜滋滋地抿了下唇,把金窩往李無廷身上擠了擠,大膽又不知羞恥地趴進了人懷裡。


這會兒終於離了寺廟。


李無廷眼睫一垂,終究沒忍住抬起他的臉含唇親上,熱意推湧地舔開唇縫,“舌頭……”


寧如深莫名覺得澀氣,抖著腰張開唇迎合。


車廂裡,氣氛纏綿升溫。


德全把自己拼命往角落嵌了嵌,發現嵌不進去,隻能從袖子裡掏出一瓶“玉露膏”擺上,咕咚滾了出去。


·


馬車一路平穩地朝城中行進。


帷簾遮擋的車廂內,紅袍揉亂,青衣松散。


寧如深被帝王抵在車廂壁上親吻,發簪落在地面的軟毯間,烏發纏了一肩頭,隨著抬起的胳膊勾在李無廷臂彎。


愛意洶湧而滿溢,明悅的情緒勾動著。


他心快得像是要跳出來,即將出口的一絲聲音又被堵了回去,“唔……”


昏昏沉沉間,車廂一晃停住。


車簾外傳來兵馬司巡邏盤查的聲音:


“例行檢查。”


交談聲從一簾之隔的地方傳進來。


親吻著他的唇稍離,寧如深在換氣的空檔中被吮了下頸側,驟然泄露出輕細的一聲,又被李無廷眼疾手快地抵住了唇。


李無廷微離身,低頭看著他笑了下。


寧如深顧著羞恥,衝撞的熱潮在不隔音的車廂內被壓了回去。


車外很快響起一片“哗啦”跪拜聲。


馬車一動,又朝著街市中駛去。


寧如深背靠著車廂壁,隔了一掌遠就是微微掀動的車帷。細風穿入,拂過他發熱的臉頰,他腦中終於清醒了些。


進入街市,外面就是來往的車馬行人。


他聽著光天化日下清晰的聲響,渾身一燥,抬眼便對上李無廷同樣克制的眼神。


李無廷沉下口熱氣,在他唇上親了親。


寧如深一回神,手軟腿軟地攏起衣襟:


差、差點沒忍住……


他們剛剛有那麼忘我?


他理好衣衫,一隻手便將他摟進懷裡。李無廷已經調整好心緒,拍了拍他的背。


車廂中重新安靜下來,餘熱尚在。


情緒都被勾動起來,卻又生生壓了下去。


寧如深正趴在李無廷懷裡平復著潮熱,忽然聽頭頂落下一道低聲:


“會想家嗎。”


他頓了下,拱起來看去。


李無廷眼底沉澱著道不明的情愫。像是高興,卻又怕勉強了他。


寧如深拉著人衣襟的手一緊,“會。”


在跟前呼吸微屏的同時,他繼續,“…但會更想陛下。”


李無廷眼睫一顫,看著他。


寧如深埋了埋,回想著感嘆,“聽上去可能技藝嫻熟…臣以前也是吃百家飯長大。”


耳邊枕著的心跳驟然漏了拍。


車廂中默然了好半晌,最後李無廷什麼也沒問,隻摟緊他低聲,“以後都吃天家飯。”


寧如深欣然,“嗯。”香香。



馬車沒多久便停在寧府門口。


寧如深起身辭別,“陛下,那臣——”話剛開口,他忽而掃到李無廷分膝端坐的身前,陡然一頓。


這路上都多久了,怎麼還……


李無廷也沒遮掩,隻脖根潮紅地望向他,嗯了聲。


寧如深辭別的話頓時卡在喉頭。


思緒交纏幾息,他似隨意地開口,“要……要來臣府上坐坐嗎?”


李無廷倏一抬眼,“…好。”


·


偌大的寧府。


德全和侍衛都遠遠守在了主院外面。


府中沒人敢問為何聖上會披著大氅隨他們大人到了主屋中。


而主屋裡已是一片熾熱。


白日裡合了屋門,拉了帷簾。


寧如深摟著李無廷的脖子,兩人腳撵著腳到了床邊,銀竹墨色大氅滑落地上。他膝彎一曲倒上榻,又被一隻手墊住了腰。


他自暈眩中微微睜眼。


輕薄的床帷在投落的日光下翩動,視線一轉,眼前映入帝王動情的眉眼。


唇舌勾纏,馬車上未盡的熱意重新撩起。


不知親了多久,寧如深指尖攀著李無廷袖袍一拽,就聽“噗通”一聲。


兩人都頓了下,目光落去——


一瓶玉露膏掉在了床榻間。


“……”


寧如深臉上一燙:李無廷…什麼時候揣上的!?


他朝人看去,隻見李無廷面上泛著潮紅,神色罕見的有些窘迫,“以防萬一。”


寧如深盯著那小瓶子說不出話。


思緒正亂飄著,忽然聽上方的人輕聲,“要試試嗎。”


他刷地抬眸,心跳驟然雷動。


緊張羞臊的情緒在對上李無廷情動的神色時,如同受了蠱惑,他最終被撩撥著,閉眼湊去一親,“…嗯。”


……


一縷光透過雕窗,正映亮床頭的玉蘭。


指尖拂過白玉花瓣,輕輕揉開。


光影浮動,一縷幽香初綻在靜室之間,白花嫩蕊被撥得晃動輕顫。


瓷瓶已經倒空,滾落在地面上。


用了整整兩刻鍾時間。指節隱忍溫柔,但終究不抵青澀。寧如深汗水淚水混成一片,沾湿滿臉,埋在李無廷肩窩裡嗚嗚咽咽。


李無廷再是難耐,到底還是心疼。


他抬手替人抹了抹臉上的汗淚,安撫地吻住眉心,“太難了是嗎。”


寧如深還在要強,“再…再來……”


李無廷不忍心,抽手將他抱回懷裡拍了拍,輕嘆了一聲沉下口熱氣,一如往常那般拉過他的手,又親上人驚紅的耳尖,“別勉強…”


寧如深指尖一抖。


隔了小片刻他緩過來了點,忽而想到了什麼,將人往後一推。


在李無廷還沒反應過來時埋了頭。


李無廷來不及阻止,一手剛捧過他頰側便猝然沉眉,跌入了從未沉落過的另一片海。


·


直到傍晚,天家的馬車終於離了府門。


寧如深已經被李無廷陪著小盹過片刻,這會兒飢腸轆轆,緩緩爬起身。


“嚴叔……”開口,嗓音微啞。


他又喝了兩口水,在屋門打開時清清嗓子吩咐,“備晚膳。”


“是。”嚴敏在外堂應了聲離開。


待人走後,寧如深重新換了身衣裳,又推開窗通風換氣。微涼的夜風吹進來,將他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嘴痛腿也痛,還殘留一些不適應感。


床頭的玉蘭又合攏了花瓣。


寧如深回想著:其實也不全是難受……


隻是沒想到這麼艱難。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李無廷的問題??


唇邊忽而一痛,他“嘶”地摸了下唇。


明明都做一樣的事……


但李無廷那仿若輕松的姿態,簡直和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如深把鍋狠狠一甩,篤定:


那必然是李無廷的問題。


他自我安慰結束,深吸了口氣出門吃飯。


·


休沐日結束,第二天又要上朝。


寧如深腿疼腰軟地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就被耿砚扒拉住:


“寧如深!一會兒要不要去小——”


“小什麼,小犬刨水麼?”


“……呸!小酌。”耿砚一蹦正要罵他,目光突然落在他破了的嘴角上,“咦,你嘴角怎麼了?”


寧如深頓時一滯,屏息抿唇:


“我…有點上火。”


“是嗎。”耿砚還要去瞅,就被一爪扒開狗頭,“嗷!你做什麼?”


寧如深心虛溜走,“我去御前當值了。”



去到御書房,正好沒有旁人。


李無廷坐在御案前翻看奏折,抬眼正要開口,話音忽而一頓。


寧如深踱過去,“陛下?”


李無廷看向他的唇邊。


傷處透出幾分惹眼的紅,襯著他霜白的面色,平添出一抹豔色來。


李無廷就勾了下他袖間的手,“還疼嗎。”


說完又細細道,“是朕不好。”


寧如深本來都壓下這回事了,驟然聽他提起,還一副認真的模樣,頓時臉熱:


“還好…也沒什麼。”


李無廷端詳兩息,放了點心,“嗯。”


話題轉開,兩人說了會兒朝中的事。


正說著,外面便來人通報:


“陛下,文中丞前來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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