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先不說李無廷驚人的洞察力。有了兩世的經歷,自然了解得清清楚楚。
那景煜……
他邊想邊擦著手。
剛將手擦幹,忽然就被一把拉了過去。他一下分坐在了李無廷的大腿上,“陛下!”
李無廷摟著他低眼,“在想什麼?一個眼神都不分給朕。”
……不是在想你甩的鍋嗎?
寧如深攀著他的肩,四舍五入,“在想陛下。”
跟前呼吸一亂,李無廷目光就熱了。
他抵額親來,纏綿地採擷著屬於他的唇瓣,“假日有七天。”
“嗯?”寧如深眼睫一顫,感覺到跟前的復蘇,頓時有點慌,“什麼?”
“上次朕疼你,怕你去不了慶典。”
李無廷握著他的腰,端詳道,“五天就能舞獅子?”
“……”
寧如深終於察覺到危機,彈起身,“不是!”
長臂將他一把拉回,李無廷大掌鉗在他腰側,低頭吻住,“…試試。”
“不,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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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大人又“病倒”了。
聖寵在身,宮中送了許多慰問品到寧府。
寧如深窩在主院的躺椅上,將來送禮的宮人全給打發走,一個沒見。
他現在看見明黃色的錦布都條件反射地腰抖——
他不自覺摸了下平坦的小腹。
那天天光尚且明亮,他在這裡見到了從未見過的情狀。
寧如深一想就耳尖驚紅,生出氣惱:
李無廷居然真的讓他五天……五天都動彈不得,他現在一動,腿根都還顫著。
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他裹著毯子,獨自窩在小院裡。
不知是不是打發走的宮人回稟了什麼,沒過一會兒,院外傳來一陣動靜。
接著,讓他腰抖耳熱的那道身影親自來了。
李無廷走過來坐在他旁邊,“還在生朕的氣?是朕不好。”
寧如深心說: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看他幽幽盯來,李無廷頓了頓,輕聲解釋,“但那時候,朕看你是喜歡的……”
寧如深一爪捂住他的嘴:說什麼呢!
披在他身後的長發又微微炸開。
李無廷便拉下他的手,“好,不說了。”
萬人之上的帝王好聲好氣地哄著他,拉他的手掌寬厚又溫熱。
寧如深裹了裹御毯,忍不住想往人懷裡蹭。但想到之前對人的放縱,他又色厲內荏地端坐好,正兒八經地問:
“陛下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無廷點頭,“說說你職務的事。”
還真有事?寧如深朝他看去。
李無廷說,“等過了年後,你在督典市的職務就卸下了,朕會將樊宛調去禮部接任你手頭的事。”
“你在內閣仍掛職大學士,不必去批折子。”
“再改兼少師,教導景煜功課……”
寧如深睜大眼,“讓臣來教小殿下?”還嫌人不夠黑嗎?
似是聽出他的話外之意,李無廷道:
“還記得你同朕說過的,一個自由、平等、文明的盛世?”
“大承終是要交到景煜手裡。這樣的盛世,需要由你來同他講述。”
寧如深心頭一動,朝他看去:
——李無廷是認真的。
他應了聲,“…好。”還是沒忍住往人懷裡挪去。
李無廷便順勢摟過了他。
他腰身瘦,那隻長臂繞過背後落在他身前。他目光一晃,忽而定住。
剛才李無廷的手都掩在了寬大的袖擺下。這會兒露出一截,他就在那腕間看見了用繩扣串起來的菩提珠。
見他目光落來,李無廷低聲:
“朕說過,會替你好好保存。”
寧如深指尖擦過那顆牢牢拴在帝王腕間的菩提珠,頓時什麼氣都沒了。
他往裡人懷裡一窩,捧了個瓷杯。
李無廷低頭:?
寧如深寬容大度,“慈悲為懷。”
“……”李無廷就拍拍他腦袋,讓他靠著,“深深一息。”
寧如深,“深深想要很多息。”
“那就很多息。”
“可以嗎?”
“可以。”李無廷柔聲,“等把擔子慢慢交給了景煜,我陪你一起息。”
是要遊山玩水?寧如深一下有了興趣,仰頭問道,“我們去哪裡?”
李無廷目光望向院外。
過了歲首,小池塘邊寒雪消融,梅枝招展。
他低頭在寧如深額間親了下,像是懷抱了整個遲來的春天:
“大承山高水闊,我們哪裡去不得?”
第92章 多年後續
承化七年, 寧府門口。
一大早,新進京上任的上林苑監右監丞就攜厚禮前來拜見。
寧府如今已成相府,住的是當朝右相。
右相寧如深年紀輕輕就已任六年閣老, 兼二品少師, 功績無雙, 在去年官拜宰相。
而左相季劼年歲已高,如今隻在太學授課, 實權都在寧相手上——
可謂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右監丞初到京中,特地前來“打點打點”。
他帶著隨從在門口候了會兒。跟前府門一開, 出來的是府中管事。
嚴敏站在門口, “大人有何貴幹?”
右監丞忙奉上厚禮, “勞煩通報, 下官特攜禮前來拜見寧相!”
嚴敏熟練地拒絕,“我家相爺吩咐過,不收任何人的禮, 這位大人請回吧。”
右監丞又問,“那可否拜會一二?”
“抱歉,相爺這會兒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
“是, 去宮中辦公事了。”
“啊?”右監丞望了眼天色:可這會兒不是大早上嗎?
…
另一頭,宮中寢殿。
明黃的床帷輕輕幔幔, 遮住了帳中情形,隻一截細腕搭在床沿。
薄薄的日光投落進來。
寧如深指節動了下緩緩撐起身, 他頭昏腰也酸, 抵著枕頭低喚了一聲:
“…李無廷。”
直呼大名了。
那頭正在著衣的帝王來不及束上腰帶, 轉頭幾步走過來, 一手將他攬起:
“醒了, 腰疼不疼?”
這還用問?寧如深抿唇盯去一眼。
李無廷自知理虧,替人撈來衣裳,又熟練地給人揉起後腰。
寧如深被揉得輕呻了兩聲。
想到李無廷昨晚明明都已經…今早還那麼“越矩”,他沒忍住往人肩頭一啃。
跟前似落下一道悶哼。
沒什麼力度的啃咬不痛不痒,李無廷低頭親了親人發頂,給人順毛:
“誰讓你一大早…就在朕懷裡叫‘夫君’。”
寧如深繼續啃啃,“是我不該叫……”
李無廷忙說,“不是。”
他喉結一動,耳根紅了點,“是朕自制力不好,沒把持住。”
撩人的話說得君子又正經。
寧如深臉上一熱,松了口起身,“好、好了,不說了,起床!”
李無廷就長臂一伸,替他披了衣裳。
·
兩人洗漱完,出了殿門。
今天不用上朝,他們一道去往了御書房。
還沒到御書房,遠遠就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等在門外。
小短腿抽條成了大長腿。
往那兒一站,也是個玉樹臨風的少年郎。
李景煜相貌體了李無廷的六七分清俊,神色卻更加明朗溫和,看著一副純良好說話的模樣。
李無廷端詳,“你教出來的,倒更像你。”
寧如深感嘆,“成長了,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不知想到什麼,李無廷頓了下,朝他看來一眼。寧如深對上他的眼神,很快心領神會地眨了下眼。
兩人就齊齊收斂了神色,走過去。
近了,李景煜轉頭,“皇兄,寧大人!”
李無廷知道他的來意,叫上他進了御書房。
進去後,李景煜立馬開口,“皇兄,整頓那幾大世家的事,為何不讓臣弟插手?”
李無廷淡淡,“你還小,處理不好。”
李景煜睜大眼,“臣弟可以!”
他像是被激起了好勝心,有點焦急。說了幾句沒得到回應,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寧如深:
“寧大人,幫我同皇兄說說。”
“老師,老師……”
他一番賣乖,寧如深面露難色。
李景煜瞅著那一絲松動,眼睛一轉,忽然叫了聲,“皇嫂~你同皇兄——”
寧如深面上一熱,忙止住他,轉頭和李無廷低語了幾句。帝王抿唇沉吟片刻,隨後看向一臉期待的李景煜:
“那這兩日的折子,你都要親自去內閣批閱。後天的早朝,也交由你來主持處理這件事,你能做到?”
李景煜抓住機會,“能!”
李無廷嚴肅,“好,那你去吧。”
李景煜應了聲,幹勁十足地出了門。
待那道身影消失在御書房外,屋內的兩人神色齊齊一改:
寧如深臉不紅了,李無廷緊蹙的眉心也松開。
寧如深往椅子上一攤,“長大了果然不好忽悠。”
為了讓人毫不懷疑地接過這“大攤子”,還得用上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李無廷說,“你不是一直說想‘息一息’?我們明天就出京。”
“好!”寧如深一下高興起來,轉而又道,“你說等他反應過來——”
李無廷彎唇,“會哭。”
“……”
寧如深感嘆:看來再是黑心的湯圓,也逃不過親兄長的壓制。
·
聖上同寧相微服私訪去了。
隻留下一道聖旨,由景王監國。
消息一出,朝中震蕩!
不過鑑於此刻各方安定,眾臣震驚過後就將目光放在了接手政務的景王身上。
王府內,李景煜聽著消息神魂俱震。
他反應了片刻,懊惱握拳:哎呀!
身側的幕僚小心道,“殿下……”
“罷了。”李景煜很快收回神,眯起眼,磨刀霍霍向豬羊:“將那幾大世家貪贓枉法的案卷拿給本王——”
他沉靜的眉間已隱有帝王之風。
幕僚趕忙應聲,李景煜又道:
“對了,江南糧食收成提了一成,幫本王將案頭的信寄給二皇兄。”
是他答應了要寫的“皇兄和寧大人”的二三事。
幕僚遲疑,“那信不是隻寫了一半?”
“沒事,就這麼寄。”李景煜想起寧大人口中的那個詞匯,“這樣才能‘可持續發展’。”
…
另一頭,禮部督典市。
已成為戶部尚書的耿砚照例來蹭飯,跟前坐著樊宛:
“如深太不夠意思了,居然偷溜!”
“唉…本來還說去前輩府上小酌的。”
樊宛惋惜之餘,又道,“聽說有幾個世家不幹淨,監國的景王殿下在查?”
“對。”耿砚一摸下巴,忽然狗裡狗氣,“世家啊,最近戶部有點缺錢了……”
樊宛會意,狐狸尾巴輕輕一搖,“前輩一走少了好多樂子,正好找點事做。”
兩人對視一眼,狐朋狗友一拍即合:
“很好,就他們了!”
·
帝相悄無聲息地離了京,京中掀起的波瀾他們還不得而知。
兩日時間,青笭馬車就到了堯津。
如今山下已開了良田,百姓一派和樂。
馬車駛進城,停在一處集市前。
集市上擺著各式小吃雜玩,車簾一掀,寧如深就和李無廷下了車。
他們這會兒都換上了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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