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歌跟著陳立果一起進了門。
陳立果本以為自己幾十天不回來,屋裡會鋪上灰塵,卻沒想到進來之後,卻發現整間屋子一層不染。
陳立果皺眉:“你讓其他人進來打掃了?”
程行歌無奈道:“我哪裡敢,都是我親手做的。”他知道陳立果有潔癖,若是讓一般的清潔工進來,這人恐怕會受不了。
果不其然,陳立果聞言眉頭松了松,他道:“謝了。”
程行歌也不客氣,直接走到陳立果那從來不給人坐的沙發上坐下,道:“雲止,你知道什麼叫脫敏療法麼?”
陳立果聞言心一沉:“……”他還真他娘的不知道。
於是又到了萬能系統科普時間,系統:“脫敏是將不能避免的並經皮膚試驗或其他方法證實或懷疑的主要抗原性物質,制成一定濃度的浸出液,以逐漸遞增劑量及濃度的方法進行注射、含服、經皮滲透,通過反復給病人輸入特異性抗原,促使體內產生相應的抗體,從而達到免疫耐受。”
陳立果:“……”很好,完全聽不懂,但是他還是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樣,道:“你想做什麼?”
程行歌道:“你說,潔癖能不能也這麼治?”
陳立果咬牙道:“潔癖不是病。”
程行歌道:“過度潔癖卻是。”
陳立果說:“我很好,不需要改變——”
程行歌表情平靜的看著陳立果,他說:“如果你接受我,你就不需要改變,如果你的潔癖成了你拒絕我的理由,就必須得改。”這人長期身居上位,說出這麼一番完全沒有道理的話來也是氣勢十足。
陳立果不由的為他的神邏輯鼓起了掌:“這兄弟臉皮和我有的一拼啊。”
系統:“……”有自知之明是有點嗎?
Advertisement
但陳立果面上卻露出憤然之色,他說:“程行歌,你這是強盜邏輯!”
程行歌說:“對啊,就是強盜邏輯,你能如何?”
陳立果咬牙道:“你就不能講點道理麼?”
程行歌居然恬不知恥的攤了攤手,故作無奈:“我和你講道理,你就不要我了。”
他倒也清楚,如果按照常規的追求手段蘇雲止,就是他跑斷了腿,這輩子也別想把蘇雲止追到手。
陳立果瞪著他,程行歌也毫不怯場的回瞪。
陳立果的傷口又開始扯著疼,他道:“我今天不想和你鬧。”
程行歌道:“我也不想。”
“你走吧。”陳立果低低道,“我想休息了。”
程行歌說:“你去休息,不用管我。”
陳立果說:“你在這裡我睡不著!”
程行歌卻是笑了笑,他道:“這你總得習慣的。”
陳立果一開始還沒明白程行歌這句自信滿滿的話是什麼意思,待他走到了自己衣櫃,準備拿衣服洗澡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櫃裡居然裝滿了程行歌的衣服!
天啊!!自己的衣櫃裡裝滿了別人的衣服!!這對重度潔癖蘇雲止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整個人眩暈的差點沒直接倒在地上。
陳立果怒吼道:“程行歌!!你都幹了什麼!!!”
第70章 潔癖醫生的偵探劇(七)
對於一個重度潔癖來說,衣櫃裡突然裝滿了別人的衣服簡直好比當頭淋了一盆汙水,根本無法忍受。陳立果一想到那些五顏六色的細菌蔓延到了他的整個櫃子裡,全身的汗毛都炸了,他直接衝出去對著程行歌大吼了一通。
看那模樣若不是腹部還有傷,估計得對程行歌直接動手。
程行歌倒也沒想到陳立果反應居然這麼大——他把陳立果上了都不見他有這反應的。
“冷靜點。”程行歌道,“我是全部清洗過一次,再放進去的。”
“那也不行,那也不行!!”第一次在程行歌面前表現出如此暴躁的一面,陳立果像個被點燃了的煤氣罐,他喘著粗氣,死死的瞪著程行歌,咬牙切齒道,“你為什麼要衣服塞進去——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有多髒?”
程行歌面色平靜的看著陳立果炸毛,也不說話,等陳立果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才道:“做都做了,那怎麼辦?”
“拿出去啊!”陳立果說的理所當然。
“那可不行。”程行歌說,“我要住在這裡,你得幫我想個法子。”
陳立果氣的臉都白了。
程行歌反正已經習慣了陳立果生氣,坐在沙發上就這麼看著陳立果發火,既不勸說,也不回嘴。反正陳立果生氣罵人也沒說髒話,罵人的樣子還特別好看,程行歌居然看的津津有味。
陳立果罵累了,見程行歌這個王八蛋還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眼神表情沒有一點要改正的地方,頓時胸悶。
他非常不滿的說:“程行歌,你就不能聽我說話?”
程行歌笑眯眯的看著陳立果,那眼神露骨的嚇人,也不知道腦子裡又想到了什麼黃暴的東西,他說:“我在聽啊,寶貝你繼續。”
陳立果啞然,最後咬牙道:“你這個混蛋。”
程行歌故意露出無奈的表情。
陳立果最後把衣櫃裡和程行歌放在一起的衣服全都取了出來,用洗衣液泡著,看來是打算全部手洗一遍。
程行歌由著陳立果,也沒有要勸的意思,反正到最後妥協的不是他。
陳立果去洗澡的時候,特意將傷口用保鮮膜包裹了一下害怕沾水,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速戰速決,很快就出來了。
陳立果從臥室裡走出來,程行歌正在同人打電話。
電腦那頭的人似乎心情非常不好,咆哮的聲音大到陳立果竟是都能聽見一二。
“我不想聽你解釋。”坐在客廳裡的程行歌冷漠道,“你既然敢做,就別怕我報復。”
電話那頭又是一通敘說。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程行歌道,“我隻知道結果。”
電話那頭大聲罵了一句。
程行歌說:“夠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都在散發著濃濃的戾氣,這個模樣的程行歌陳立果從未見過。
他看起來充滿了攻擊性,簡直就像一頭正在爭奪領地的雄獅。而程行歌在陳立果面前,即便再怎麼強勢,也帶著幾分柔軟,但或許眼前模樣的程行歌,才是在外人面前真正的他。
陳立果有些疲憊,洗完澡後便上床準備睡覺。
程行歌很快結束了電話,走到臥室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陳立果的額頭確認他的狀態,他道:“雲止,我真的很抱歉。”
陳立果也不知道他是在為照片道歉,還是衣服道歉。
程行歌道:“那人是我的一個朋友……關系太好,我沒想到他會把照片泄露出去。”
陳立果差點就捂著耳朵搖頭說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你解釋了。
程行歌有點遲疑,可到底是把話說出了口,他說:“他……便是那個組織的領頭人。”
陳立果心中一動,道:“那個殺人組織?”
程行歌半晌後才點點頭。
“那你呢。”陳立果說,“你和那個組織也有關系麼?”
程行歌慢慢道:“有些關系,但關系不大。”
陳立果說:“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程行歌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不過他既然將前面的內容告訴了陳立果,顯然就代表他已經決定將這個人從他的朋友名單裡除名了。
而命運之女徐曉荼在程行歌的庇護下,什麼都能去查,隻要她查得到。
這大概是陳立果和程行歌在一起後,對這個案件最大的幫助。
程行歌又道:“我要出去一趟。”
陳立果閉上眼睛,沒有給程行歌回應。
“你好好休息。”程行歌看著陳立果的面容,似有不舍,“等我回來。”
隔了好一會兒,陳立果聽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他睜開眼睛,立馬起床打開電腦給命運之女發了郵件。
郵件裡大概說了一下案子和程行歌的朋友有關,讓命運之女往這個方向查。
發完郵件之後,陳立果對系統道:“我感覺我現在就是一個潛入敵營的烈士!”
系統:“……”
陳立果羞澀道:“好想敵人用最嚴酷的方式拷問我。”
他特意加重了拷問兩個字。
系統簡直想對陳立果翻白眼——如果他有眼睛的話。
陳立果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後,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是不是陳立果的錯覺,在他被捅了一刀之後,殺人案的頻率迅速下降。從每個月最少兩三起,直接變成了這個月都悄無聲息。
但這個案子在時間的催化下影響力還在發酵,據說網上已經出現了很多關於想要加入這個組織的聲音。
“都是濫交的人被殺掉了,這個組織也沒壞到哪裡去嘛。”
“對啊,之前被殺的那個高管,不也是個這樣的人麼。”
“我就看他不像個好人。”
“嘖,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活該啊。”
陳立果翻了一下論壇就直接關掉了,他強烈懷疑,他如果被護士長直接捅死,網上會不會也把他給罵一通。
陳立果委屈的說:“我從來都不願意的,人家根本不是辣種人。”
系統全程冷漠臉:“你難道不喜歡程行歌?”
陳立果說:“討厭啦,死鬼。”
系統:“……”
陳立果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後回答了系統的問題,他道:“其實還是滿喜歡的,畢竟粗又長。”
系統:“……”
陳立果說:“用四個字形容一下,大概是一步到胃?”
系統:“……”他對陳立果的語言功底,感到了深深地佩服。
中文還真是,博大精深啊。
程行歌雖然高調宣布入住陳立果家裡,但其實他這個月特別的忙。
忙的根本不回家。
陳立果還期待和他過一段沒羞沒躁的日子再去下一個世界呢,哪知這人根本不回家的。
陳立果:“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他一邊唱歌一邊打掃衛生。
系統承受著陳立果的魔音灌耳,再一次往總部發一封關於AI權益保護的相關內容。
陳立果正唱的開心,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發現是命運之女打來的。
“喂。”陳立果道。
“蘇醫生!!”徐曉荼激動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她喘著粗氣,情緒亢奮到了極點,“謝謝你!!”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