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吃裡扒外的小畜生!
轉眼眾人鳥獸散了,唯有大慶膽大包天地坐地圍觀,企圖觀察後續發展,誰知這時,一直晚下班的老李拿著一個飯盒,小魚幹的味道老遠飄滿了整個樓道,正往這邊走過來,大慶“臥槽”一聲,圍著沈巍的腳團團轉了兩圈:“大人,跪求收留!”
沈巍從兜裡摸出趙雲瀾公寓的鑰匙,掛在了貓脖子上,大慶就像一支離弦的火箭,膀大腰圓地從樓道的窗戶裡蹿出去跑了。
老李當然看見了,無奈地衝兩人點了下頭,彎下腰把飯盒放在了刑偵科的門口,對趙雲瀾說:“明天讓大慶熱熱再吃。”
趙雲瀾面對自己不在時、欺負過自己的貓的人,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隻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老李嘆了口氣:“就是該不脆了。”
然後他有些落寞地走了。
終於,餘暉布滿的樓道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沈巍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趙雲瀾扭過頭去,忽然對外面的天氣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沈巍低下頭,緩緩地放開了他的手:“昆侖,你……你想讓我怎麼樣都可以的。”
其實趙雲瀾沒想怎麼樣,他就是因為不舍得打也不舍得罵,心意又難平,才隻好鬧脾氣的,於是不陰不陽地說:“你在說什麼呢先生?我真的是莫名奇妙的就‘失、憶’了呀,至今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別欺負我人傻就糊弄我,做人要厚道嘛。”
沈巍嘴唇有些發白,趙雲瀾硬下心腸不看他,轉身就要往外走,可還沒來得及邁腿,忽然身後一聲響,他猛一回頭,沈巍竟然給他跪下了。
趙雲瀾:“……”
“你這幹什麼?”趙雲瀾彎下腰拉他,“有病啊你?起來!”
沈巍一聲不吭。
趙雲瀾:“起來!”
Advertisement
沈巍依然一聲不吭。
趙雲瀾拿他沒辦法,隻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他伸手戳戳沈巍:“哎,一會太陽下山了,夜班組就快要出來了,你不嫌丟人啊斬魂使大人?”
沈巍低低地說:“你不是說不記得我了麼?”
“……”趙雲瀾沒好氣地說,“是啊您哪位啊?”
沈巍抓緊了他的手。
趙雲瀾沉默了一會:“如果不是神農算計著,在你決定剝奪我記憶的時候,放出了真正的昆侖君,我會怎麼樣?和所有人一樣一覺醒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存在過一個你?和你有關的東西說不定也會消失,到時候我是不是隻會奇怪地想,我的廚房是被誰改造的,對吧?”
沈巍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趙雲瀾涼涼地問:“其實我就想問問,你那心是有多狠啊?”
沈巍試探著伸出手,見趙雲瀾沒躲開,終於一點一點地湊過去抱住他,他似乎有千萬條理由,卻一個也說不出口,甚至連提也不想提,隻是第三次在趙雲瀾耳邊說:“對不起,我錯了。”
好像無論他有多痛苦,都可以秘而不宣地一筆帶過,都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理所當然地認錯。
趙雲瀾心裡僅有的一點火氣忽然滅得連灰燼都不剩了,心裡隱隱有些發酸。
他就著這個姿勢把沈巍帶了起來,順著餘暉往外走去。
沈巍跟上他,滿懷希冀地輕聲問:“回家嗎?”
趙雲瀾:“酒店。”
沈巍的腳步忽然停下了,目光驟然黯淡下去。
趙雲瀾嘆了口氣,語氣有點惡劣地說:“房費都交了讓我多住一天能怎麼樣?”
沈巍眨眨眼,呆呆地看著他。
“再說我又沒說你不能一起過來。”
番外二
南方某市出了一起養小鬼的事件,影響比較大,楚恕之帶著郭長城一起過去,足足在那邊呆了將近一個月,才算把事情完美解決,回到光明路4號。
郭長城依然沒什麼本事,有時候眾人覺得郭長城和他們辦公室的新成員小米簡直像得不能再像了。
哦,忘了說,小米是一條一歲多的薩摩耶犬,有著極大的肚量和極低的智商,走失後被人送到了光明路這一片的派出所,住了一個多月,沒把主人等來,卻徹底把派出所給吃窮了,最後幾經輾轉,被趙雲瀾弄回來養在了光明路4號,給看見老李就鬱悶的大慶解悶。
小米整天該吃吃、該喝喝,啥事不往心裡擱,楚恕之臨走之前,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好不容易教會了此犬“坐下”和“握手”兩個動作,結果等他出差回來一看,發現唯二的兩個技能,早已經被小米同志丟到了爪哇國,除了會瞪著它那雙無知的大眼睛四處抱大腿之外,它又腦子空空什麼也不會了。
從很多東西怎麼也教不會這點看……郭長城和小米好像八百年前是一家。
然而架不住他有神器。
地府在混沌破裂的那場浩劫裡幾乎被一鍋端了,之後的新秩序幾乎是沈巍一手建立起來的,他雖然裝得大尾巴狼一樣不怎麼露面,也不怎麼攙和事,可劫後餘生的新地府卻不敢不把他當回事。三界避讓的斬魂使比之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收集孤魂野鬼的殘魂碎魄什麼的自然不值得一提,都便宜了郭長城手裡的小電棒。
這隻遇到危險就哆哆嗦嗦的禿毛雞無時無刻不在化恐懼為力量,想起來也挺神奇的。
楚恕之回到辦公室以後,就開始面色凝重地看股評研究k線,當甩手大爺了,郭長城則耐心地貼發票填報銷單,本想出門找趙雲瀾籤字,誰知道對面辦公室的門緊鎖著——趙雲瀾又不在。
郭長城抓了抓頭發,一臉無辜地回來問:“趙處不在呀?”
祝紅頭也不抬地說:“官方說法是,今天咱們新辦公室那邊交房了,他過去驗收,順便自己也要搬家——可惡,怎麼老卡,我真誠地希望搬家以後網速能快點。”
大慶正在欺負小米,可憐一條大狗被小貓追得滿屋亂竄,聞言剎住腳步,黑貓抬頭問:“那非官方的說法呢?”
祝紅用一種奇異的、憧憬又微酸的口氣說:“被他男人幹得下不了床唄。”
郭長城被這話嚇得一哆嗦,屁股不負眾望地坐歪了,轉椅滑走了,他結結實實地坐在了地上。
祝紅嫌棄地看了大驚小怪的郭長城一眼:“嘖!領導是個死基佬,有什麼好驚訝的——哎你們網速慢嗎,今天太讓人暴躁了。”
楚恕之:“挺慢的。”
正佔著帶寬打網遊的林靜沒言聲,默默地裝小透明,不過沒能透明很久,很快被發現,然後被祝紅動手揍了。
作為懲罰,林靜的電腦被拔了網線,他隻好無所事事地玩離線小遊戲,植物大戰僵屍。
……於是後來又被楚恕之動手揍了。
林靜抱著頭趴在桌子上嚶嚶嚶:“這日子沒法過了。”
楚恕之發話:“我看你是闲得蛋疼,小郭,那報告你別寫了,有人沒事幹,你讓給他吧。”
郭長城抬頭看了一眼眼淚汪汪、還忙著自拍自己“梨花帶雨”模樣的林靜,好脾氣地笑了笑:“沒事,還是我寫吧。”
林靜趴在桌子上,看了郭長城一眼,過了一會,又看了他一眼。
郭長城安安靜靜地敲著字,他做事很慢,但是一絲不苟,林靜終於忍不住站起來,隔著辦公桌快速地從郭長城頭上揪下了一根頭發。
郭長城“哎喲”一聲,抬起頭迷茫地看著他。
林靜“嘿嘿嘿”地笑了兩聲:“那什麼,我做點研究。”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