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慈點頭:“對,如果不是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他,他這輩子就那窮酸樣了。”
胖子樂了:“看來我們應該問問秦老頭願不願意了,陰山出來的小鄉巴佬,秦老頭能啃下嗎。秦老頭雖然現在七十不行了,可眼光也高啊。”
“哈哈哈哈哈。”謝文慈也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玩笑,被他逗笑說:“得了吧,秦老頭現在是壞事做盡遭報應呢,聽迷信找人衝喜罷了,進了秦家估計就不會管他了。”
胖子頓時不爽:“操,那不是便宜那個小賤人了?”
謝文慈眼裡惡毒說:“怎麼會。我們以後每次宴會,不就多了個取樂的玩意兒嗎。”
胖子唏噓說:“秦老頭都活那麼久了,怎麼還不舍得死啊,秦家家主也陪著他亂來。說實話,嫁入秦家在淮城也是件厲害事了,如果對象不是一個早就退位的七十歲老頭的話。”
謝文慈想到這事眼裡就浮現一層怒意,蔥白的手指差點捏碎酒杯。
胖子偏頭看著謝文慈清秀粉白的臉蛋,知道他喜歡的人是秦和玉、秦家現在的三少爺,於是說道:“這次老王生日怎麼沒邀請上秦家的人啊?他幾天前就開始吹噓,說他跟秦三少爺關系好,結果呢呵呵呵人家鳥都不鳥他。”
謝文慈也鬱悶地戳了下沙發,他今天還專門打扮了下,結果過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謝文慈煩躁道:“老王說,秦家現在出了點事。”
胖子驚訝:“啥,什麼事?”
謝文慈道:“不知道,好像是來人了。”
胖子:“啊?來人?來什麼人?他們一整家都等著迎接?”
“對。”
謝文慈剛想說話,手機就亮了起來,他喝得有點醉醺醺,眼眸迷離地拿過手機,結果在看到消息的一瞬間,人就精神起來了。
腰杆挺直,清秀的臉蛋大笑出聲。
Advertisement
“胖子,我們來樂子了。”
胖子:“啥?”
謝文慈握著手機說:“小三讓她的小賤人兒子來找我了。”
胖子一拍大腿,樂瘋了:“靠,那個土包子進過酒吧嗎,你說他現在衣服上是不是還有補丁?”
謝文慈道:“所以我說來樂子了啊。”
他站起身來,露出一個惡毒笑容,朝今晚的壽星走過去。
*
葉笙坐在出租車上時,司機正在聽電臺。
“哈嘍大家好,現在是淮城時間晚上八點半,歡迎來到小嘴說故事,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小嘴。”
“今晚小嘴將繼續為大家帶來各種離奇的,好笑的,搞怪的,有趣的故事,感謝大家的收聽。”
“今晚我們收到了第一份投稿,投稿人是位在校大學生,就叫李同學吧。”
“李同學說,他們學校有一塊湖,叫情人湖。湖上有一座荒廢很久橋叫驗真橋,校園裡面有個傳說,情侶半夜十二點在驗真橋中間互相表白,如果說的都是真話,互相深愛,兩人就能平安走過後半段橋。但如果其中有一人說謊,說謊的那個人就會聽到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然後被水鬼拉下湖。李同學說他女朋友不相信他,非要拉他走一遍這情人橋,上周五的時候……”
司機在等紅燈,嘟嘟囔囔換了電臺,嘀咕:“這什麼鬼玩意,越聽越寒碜。”
葉笙面無表情,耷拉著眼補眠。
他肚子裡活吞了一隻A級異端,現在聽這些都市怪誕都跟小打小鬧似的。
不過就算是小打小鬧,他也不願意再聽任何跟靈異有關的事了。
司機換了新電臺。
這次的女主播嗓音動人溫柔,一陣浪漫抒情的輕音樂後,開口說。
“好,那麼我們小丫解憂情感熱線又接到一位女士的來電。喂您好,能聽到嗎黃小姐。”
“喂你好,小丫。”電臺裡傳來黃小姐帶電流的聲音,語氣悶悶:“小丫,我閨蜜和我男朋友吵架了。我這幾天夾在他們中間裡外不是人。我好煩啊,我該怎麼辦。”
小丫:“哦?可以告訴小丫是怎麼一回事嗎?”
黃小姐說:“是這樣的,他們已經冷戰三天了。我閨蜜罵我男朋友又渣又土看不上他,我男朋友說我閨蜜塑料綠茶還勾引他。天啊,小丫,我應該站哪一邊。”
葉笙:“……”你應該站旁邊。
——這還不如去聽情人湖水鬼呢。
好在司機很快到目的地,葉笙遠離了這場精神折磨。
他付完錢後,急匆匆下車。肉痛地看著餘額又減了二十塊,看來明天他就得聯系夏文石,去鬼屋打工了。最好今晚就把黃怡月的事解決完。
葉笙走進去才發現,星海酒吧今晚被人包場了。
“先生,您是王公子的朋友嗎?”
葉笙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保安第一時間是攔住他。
可是看到他身上一看就很名貴的衣服後,又愣住了,委婉地問了個問題。
星海酒吧雖然寫著是酒吧,卻從不對外開放,是富二代們的私人會所。尤其今晚還被王公子包場,闲雜人等都不讓進。
葉笙漠然道:“我找謝文慈。”
見他那麼直接報出謝文慈的名字,保安猶豫了會兒,派人進去問話。很快有人出來,給葉笙放行。
葉笙從早忙到晚,根本沒時間換衣服。穿的還是李管家在接待所給他準備的那一身。他隻想快點解決外婆的事,神色凌寒,跨步很快。
完全無視一路上旁人驚豔詫異的目光。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後。
一位男前臺忽然低聲說:“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了嗎?”
另一位卷發紅唇的女前臺抬起頭來:“什麼?”
男前臺吹了聲口哨,咧嘴笑說:“我認識那個牌子,一位瑞典知名設計師創下的小眾品牌,隻針對固定客戶。價格奇高,就他剛剛那一身——最少三十。”
女前臺詫異:“三十萬?”
男前臺說:“對。美金。”
女前臺:“……靠。”
葉笙走過長廊,還沒推門就先聽到了鬧哄哄的樂隊聲音。
王高陽為了給自己過生日,專門請了一個當紅的樂隊過來演奏。舞臺上歌手縱情歌唱,可是剩下的幾人卻都坐在位置上視線看好戲一樣地望著入口的位置。
謝文慈年紀小又驕縱長得還好,一直都是團寵般的存在。他在晚上有粉絲量一百萬的賬號,操的是嬌慣小作精少爺人設。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小少爺心思多惡毒。
胖子心痒痒:“他找的到路嗎?”
王高陽說:“會有人帶他進來的。”
胖子哈哈大笑:“我還沒在這裡見過活生生的土包子呢。我聽說陰山那邊窮的飯都吃不飽,你說這人多高啊,有沒有一米六啊。”
謝文慈抿了口酒,笑著說:“誰知道呢?等下給我和他錄個像,我要傳到網上去。”
胖子瞬間懂他的意思,一個小天鵝一樣可愛嬌貴的少爺和一個從大山裡來局促自卑的矮子,怎麼看都是鮮明對比。謝文慈如果文案寫上這是繼母的兒子,又能艹一個善良人設了。
這時門被打開。
謝文慈惡毒一笑放下酒杯,打算去迎接這位“新哥哥”。
滿場的吵鬧聲裡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富二代滿是期待等著看好戲。
下一秒,一道冰冷好聽的嗓音傳來,穿過這絢爛浮躁的世界。
“謝文慈。”
謝文慈走到一半,愣住。
在場的所有人也愣住。
大門打開,光影中走出一個身形修長挺拔的少年來。
價格不菲的淺咖色薄衫襯出少年冷白的皮膚和精致鎖骨。黑色的長褲在腰間有別出心裁的設計,束住完美腰線。變換的镭射燈色彩繽紛,也化不了那張出色臉上的戾氣冷意。
一張冶豔的臉就這麼冷冰冰抬起來,望向眾人,聲音也是強壓著不悅的漠然。
“謝文慈,我找你。”
第12章 情人湖
謝文慈臉色僵硬,拿著杯子停在半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葉笙壓抑住心裡的煩躁,語氣冷漠,簡明意赅:“黃怡月讓我來找你。走吧,去謝家。”
謝文慈一張臉白了青青了紅,最後氣得要死,他黑著臉質問:“你就是葉笙?”
“嗯,我是。”
傻子也能看出謝文慈的不配合。
葉笙對於謝家的人沒有任何好感,和善待人的為人處世原則又一次下線。
他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又關上,隨後說道:“我宿舍門禁時間是晚上十二點,你要是今天沒空,就回去告訴黃怡月讓她改天把東西送到我學校來。我不會主動第二次。她知道我是個怪胎,能做出什麼事。”
黃怡月知道他有陰陽眼,可以看見孤魂野鬼。所以從小到大,除了厭惡嫌棄,還壓著一種見髒東西的恐懼。黃怡月文化不高,迷信鬼神。他這句話說出去,足夠她心驚膽戰了。
哦,生怕他給她招小鬼。
葉笙諷刺地扯了下嘴角。
親生母親對他來說真像個詛咒一樣的四個字。
謝文慈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的少年,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他身後的一群富二代也不說話了。
胖子手機裡開著的錄像都忘記關,把謝文慈和葉笙的對峙拍的清清楚楚。
謝文慈的長相是那種鄰家弟弟的可愛掛,他靠著這張臉一直在圈子裡順風順水,在網絡上圈粉無數。然而清秀的面容,在對上真正樣貌鋒冷精致的人時,完全被碾壓。
樣貌,氣質,衣著,方方面面。
葉笙見他不說話,神情冷漠,扭頭就走。
如果這就是黃怡月想給他的下馬威,那她可真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你站住!”
謝文慈一下子憤怒出聲。他難以置信——葉笙怎麼敢的?一個小三的兒子,一個從陰山出來的垃圾,居然有膽給他甩臉色!
葉笙頭也不回,沒有理他。
謝文慈一肚子刻薄惡毒的話差點罵出來,可是他想到秦家那個惡心要求,一下子又憋了出去,握緊拳頭。“我帶你去謝家。”謝文慈妥協開口:“黃怡月今天出門了,要晚上十點左右才回來,我帶你過去。”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