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故事在不同的城市由不同的人經歷。一個又一個詭異古怪的小故事,由人娓娓道來。
像是很早之前華國流行過的一種叫《故事集》的刊物。隻是《故事集》好幾十年前就停刊了。
葉笙有點好奇,如果他用search去拍這三個故事,得到的又會是故事大王怎樣的ps。
前三個故事基本都是F級E級這類對人類造不成傷害的異端。故事大王本人作為第七版塊版主超S級異端,但是在講述故事上面,卻好像陷入一種怪圈內,它講的故事都很“親民”。
最後一個異端,等級終於高了起來,是一個C級異端。
蕩秋千的人。
蕩秋千的人:過年的時候,我和閨蜜去初中母校探望老師。走的時候懷念校園時光,就一起去了趟天臺。天臺上有個秋千,幾乎每個十二中的學生都來這裡玩過。在天臺蕩秋千是件非常刺激的事,但也不用擔心安全。因為秋千的繩子不長,而且早些年這裡跳樓死過幾個人後,學校在天臺邊緣建了圍欄。
秋千的木板很長,我和閨蜜本來是一起坐在上面用腳蹬的,但是秋千很重,我倆力氣有點小,使出全身力氣也蕩不了多高。於是我就下來了,我在後面幫她推秋千,閨蜜玩得很開心。
我給她推了一會兒,肚子有點痛,就先離開去上廁所了。
在廁所外遇到了打掃樓道的阿姨。阿姨朝我翻了個白眼,跟我說天臺她剛打掃過,你們那麼多人記得把自己的垃圾都帶走。我不服說,哪裡人多了,兩個人能有多少垃圾。
阿姨說,兩個人?你當我眼瞎啊,剛剛你們蕩秋千時我剛好經過,挨挨擠擠一張木板上最起碼坐了七個人。
七個人。我一下子人都嚇傻了,我瘋了一樣地往天臺跑,看到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我閨蜜坐在中間臉色發白,她旁邊確實挨挨擠擠坐滿了人,穿著十二中校服,臉摔得血肉模糊。秋千坐不下,就人坐人,堆在秋千上。
秋千蕩的非常高!高到好像要把她拋出天臺摔下去!
我看到她身後有一個推秋千的人。是個佝偻著腰的老頭,逆著光,臉色慈祥又古怪,死死抓著繩子,瘋了一樣把秋千往天臺外推。我大喊了一聲我閨蜜的名字,她看到我後,唇瓣顫抖眼眶都紅了,我知道她也感覺到不對勁,但是她動不了。
最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有勇氣跑過去,把她從秋千上拽下來的。
推秋千的老頭怨恨看了我一眼,消失在正午的陽光中。
Advertisement
反正在這之後,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蕩秋千了。
【名稱:蕩秋千的人
等級:C級
能力:巨力、定身】
這些都是已經被處理的異端,出自故事大王筆下的怪誕。葉笙一件件看過去後,神色微愣,他真的有種在聽故事的感覺。
他覺得故事大王對於“故事的氛圍”好像特別追求。
故事大王並不喜歡創造那種等級非常高、毀天滅地的異端。他喜歡這種離奇的、怪異的,特別生活化的小故事。比如這四個,分別發生在,鄉村孤墳,城中村,爛尾樓,學校天臺。
就像是在書店角落看到的《故事集》裡的小短文。
你聽到它,可能在宿舍夜談,也可能來自火車上一個能言善道的異鄉客。
人們會感到害怕,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因為沒人覺得自己會和故事裡的人一樣倒霉。
葉笙現在還不是淮安大學的學生,沒學號辦理不了校園網,登入不進去校內bbs。但他知道——如果他登入bbs,搜索關鍵詞情人湖。
他一定能看到無數類似的第一人稱鬼故事。
那麼胎女呢?A級異端胎女。故事大王千方百計把它帶到淮城來幹什麼?
論壇現在向他展露的還隻是冰山一角。
葉笙忽然覺得,如果他需要以不變應萬變,假裝平靜地在淮安大學讀書上學。那麼情人湖可能是他接觸第七版塊的一個突破口。
他又從櫃子裡拿出了那把槍,輕輕撫摸那把槍時,葉笙心裡總會詭異地平靜下來。
華國禁槍,在網絡上買不到子彈。而且葉笙覺得,這把槍要的估計也不是一般子彈。
葉笙最後在網上買了一瓶眼藥水,還有一些黑色的針線。
第二天他去鬼屋上班的時候,意外得知自己上了熱搜。
黃琪琪眼眸亮晶晶:“學弟,你火了啊,你要不要開個微博賬號。就你這張臉百萬粉分分鍾的事,以後靠流量吃飯,就不需要打工了!”
她當然是知道葉笙來自陰山,從葉笙的衣著打扮也能猜出他家境不好。
黃琪琪是真心實意為葉笙感到開心。
葉笙對於這些東西敬謝不敏,淡淡搖頭:“謝謝學姐,我處理不好社交賬號,就不用。”
他並不喜歡一切熱鬧的東西,更不喜歡那種潮水般朝自己湧來的熱情。
夏文石早就摸透了自家這位員工性格,說:“小葉,我覺得這群人過幾天又要瘋狂湧過來看你了。這些天,你跟我一起去布置鬼新娘場景吧。”
夏文石終於搗鼓出了鬼屋的第二個場景。打算把主題定為,古代山村娶新娘子。
葉笙:“好。”
黃琪琪雖然很遺憾,但還是尊重葉笙的決定。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她作為前臺,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甜美的笑:“歡迎光臨‘嚇你一跳’鬼屋。”
然而笑容再看到來人後直接消失。
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她嚇進湖裡的渣男李光運,還有黃琪琪的前塑料閨蜜程小小。
程小小和李光運完全就是綠茶對海王,渣男渣女互釣。雙方隻圖對方活好上床爽,沒什麼真心實意。
可是程小小不久前才被黃琪琪痛罵一頓拉黑,還被搞得所有人知道自己知三當三,顏面盡失氣得吐血。
現在挽著李光運手臂,就是為了過來氣死黃琪琪。
李光運昨天也看了熱搜,知道黃琪琪從頭到尾都在耍自己後,氣得一晚上沒睡。
她既然能在水下放收音機,估計也放了投影儀。
那個女鬼原來是投影。
一想到自己昨天出的洋相,李光運恨不得活撕了黃琪琪。
程小小皮笑肉不笑:“琪琪好久不見啊。你不是淮城本地人,白富美嗎,怎麼在這裡打工啊?”
黃琪琪經歷昨晚的事後神清氣爽,直翻白眼:“我什麼時候標榜過自己是白富美了。倒是你一天到晚朋友圈偷圖炫富,大姐,網絡女神好當嗎?”
程小小氣得咬牙:“好當啊,一群男人上趕著給我獻殷勤呢,這裡面還有你男朋友,真是不好意思哦琪琪。”
黃琪琪說:“哇,我不要的垃圾你撿的那麼勤快,這份回收垃圾的心真是值得人民群眾拉橫幅感謝呢!”
程小小:“……”
李光運現在是徹底明白,他和黃琪琪已經撕破臉了,也就不慣著她了。
作為體育生,李光運仗著自己長得人高馬大,直接陰著臉走上前,伸出手就要把黃琪琪從前臺拽出來,怒罵:“黃琪琪,老子昨天就不該給你臉。”
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黃琪琪,先被一個人狠狠抓住了手腕。
一隻漂亮好看的手,力氣卻很大,好像能捏碎他的骨骼。
李光運痛得瞳孔緊縮,同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在他耳邊:“滾出去。”
程小小愣住,抬起頭,就看到從鬼屋裡面走出一個身材高挑修長的少年來。少年穿著黑T恤黑長褲,黑發微遮住凌厲的雙眼,一雙薄唇淡的毫無血色,可是杏眼裡的戾氣和冷意,卻足以震懾所有人。
李光運雖然肌肉豐滿塊頭大,卻被葉笙一隻手差點掰斷手腕,他目光震撼地看向葉笙。
“你你你是誰?”
後面夏文石拿著一根狼牙棒出來。
“我應該在門口掛塊牌子的,狗不得入內。”
李光運欺軟怕硬是常事,吞了吞口水,色厲內荏地罵了聲:“黃琪琪你這個毒婦!”便急匆匆拽著心有不甘的程小小走了。
黃琪琪哼了聲,隨後眼淚汪汪感動,說是為了慶祝自己恢復單身,熱情地想要請他們吃飯。
夏文石當然沒意見,高興地鼓掌。葉笙本來想拒絕的,可是他昨天剛買了眼藥水和針線、又給輔導員送文件,打印費校車費幾十塊,算下來身上隻剩五塊錢。
……好吧,一頓飯而已,沒什麼的。
黃琪琪這次選的地方在淮安大學南門美食街。
這裡是大學城學生最常來的地方。
“我沒老板那麼有錢哈。”她帶他們來到了人來人外的美食街邊,一家生意火熱的串串店,笑起來說:“請不了你們吃最貴的,就請你們吃我覺得最好吃的。”
葉笙一進店內,意料之中迎來了所有人注視的視線。
那些人先是驚豔於他的臉和氣質,但是在看到他洗得發白的衣著後又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暗中交頭接耳。
開學季各種日用品,讓葉笙根本存不下錢買新的衣服。而且葉笙也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買衣服。衣服這種東西,能穿不就行了嗎?
“學弟,你要吃什麼!不用跟我客氣!”
黃琪琪把菜單給他。
葉笙在接過菜單的時候,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這樣煙火氣十足的大學生活,他不是沒想象過。他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努力融入人類社會的怪物。
不過現在的感覺也還好,沒有讓他很抗拒。
黃琪琪知道葉笙不喜歡主動說話的,於是話題總是她和夏文石一起提。
“學弟,你知道校園宣傳片的事嗎?”
葉笙:“……知道。”他去送貧困申請資料的時候,輔導員盯著他半天後,一臉微笑地跟他說了這件事。
夏文石擠眉弄眼:“學弟,有沒有興趣參加新生宣傳片的選角啊?你這張臉簡直就是淮安大學最好的招生簡章。”
黃琪琪也說:“對對對,每年淮安大學的新生宣傳片都會被各大電視臺報道,瘋狂上熱搜。以前都是表演系的人承辦,但這次不一樣了。學弟,我覺得你就是淮安大學當之無愧的校草,當之無愧的男主角。”
葉笙一捧冷水澆滅他們的熱情,如實說:“不了,我不會演戲。”
他也是用這個理由拒絕輔導員的,他不會演戲,如果非要他在宣傳片裡笑,估計能整成恐怖片。
黃琪琪和夏文石對視一眼,都長嘆口氣。唉,果然是學弟的性格。
就在葉笙等著上菜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葉笙皺眉,但他還是接通了。
然後他在美食街各種嘈雜喧囂的人聲中聽到了專屬於寧微塵的含笑慵懶的語調。
“晚上好。”
“……”
葉笙一下子握緊手機,他平靜說:“什麼事?”
寧微塵輕笑:“一定要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嗎?”
但他知道如果給不出一個理由,葉笙下一秒就會掛掉電話,隻能嘆息一聲:“安德魯來淮城了,我過來接你去處理我們‘孩子’的事。”
葉笙:“……”他現在一聽到孩子,就想到了自己當初活吞異端時的感覺,瞬間什麼都吃不下了。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