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2024-11-01 20:55:403301

欲魔猶如困獸,一把扯住楊宗的領子:“你在電話裡怎麼跟我們說的!你不是說嘉和商場最多一個C級異端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宗叫苦不迭:“我不清楚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那麼危險!要是C級以上的異端,淮城的非自然局不該出動了嗎,我就是看非自然局沒來,我才喊上你們的啊。”


欲魔氣得眼紅,吐出一口痰:“媽的!非自然局一群飯桶!一群廢物!”


洛興言:“……”洛興言握著枷鎖,臉色鐵青問他:“非自然局難道沒有封鎖嘉和商場嗎?你們怎麼進來的。”


他這話一出,欲魔愣住了。嘉和商場附近確實被封鎖了……


他們仗著異能者的身份,偷溜進來的。


欲魔頓時啞口無言。


洛興言翻個白眼,心想:果然,人不作死就會死。對付故事大王,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全身而退,更別說帶上這麼一群拖油瓶。


洛興言心裡根本不認為,這群人能全部活著出去。他現在跟他們分享自己的線索、發現,隻是仁至義盡,讓他們盡量死晚點罷了。


洛興言說:“我今天查遍了整個淮城,沒有找到一個可能是空間主人的人。”


眾人更絕望了。


S級執行官的判斷,百分之九十九是對的。葉笙垂眸,在紙上,簡筆畫了個歪斜的長方形。同時在旁邊的空白地方,畫了個叉。這座城市找不到程小七……程小七到底去哪裡了。


葉笙的手機電池不行,耗電非常快。他從小武那裡得到紙和筆後,就開始在紙上寫字和寧微塵交流了。


葉笙神色凝重,寫到。


【今天晚上,除了房東以外,所有租客應該都會對我們出手。】


他以為寧微塵會開口回答他。沒想到寧微塵支著下巴,看他半天,突然笑著從他手中奪過筆。修長的手握住黑色籤字筆,在紙上寫上一行字跡漂亮清雋的話。

Advertisement


【因為《春城》?】


葉笙:“……”寧微塵你嗓子也啞了嗎?學著我寫字幹什麼?!


葉笙扯了下唇角,但時間緊迫,他也懶得跟寧微塵就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多費口舌。


葉笙寫。


【嗯,故事大王不可能讓我們一直東躲西藏的。】


他們藏在長明公館,外面數百萬的異端因為畏懼不敢靠近這裡;而公館裡面的高級異端各有各的欲望,對於外鄉人的血肉沒那麼垂涎。所以他們第一晚可以安全渡過。


但是種子在“發芽”。


《春城》裡伴隨和煦春風吹入人體的花粉,不光在剝奪他們的生命,抑制他們的能力,更是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他們的血肉越來越誘人,有“理智”的租客也會慢慢失去“理智”,對他們伸出爪牙。


葉笙寫道。


【房東晚上禁止吵鬧。我覺得這些租客會分開行動,應該是一個人敲一扇門。】


寧微塵握著筆,寫到。


【301的租客和201的租客,等級是B,比較好對付,希望我們運氣好一點。】


葉笙。


【沒有用。躲過了今晚,還有明晚,甚至明晚房東可能也會出動。你覺得房東會是什麼等級的異端?】


寧微塵手肘撐在桌上,輕笑一聲,想也不想。


【A+】


葉笙:“……”


雖然知道房東的等級必定在A級之上,但看著這個A+,葉笙還是感受到了一種荒謬和寒意。廣播電臺,對付一個A+級的鬼母,他差不多是九死一生。現在這棟長明公館,又來了一個A+級的異端。


《都市怪誕》第八篇《地獄房東》,果然是地獄。


槍匣裡面A+級的靈異值,能轉化為很多C級子彈。但轉化為B級數量就會大打折扣,換成A級,或許隻能射出五六發。這還要考慮到他身體的承受能力,畢竟射出一枚高階子彈,對於葉笙來說,身體也跟受過一次刑一樣。


淮城的春夜血光衝天,可風還是溫柔的。


這棟歪歪扭扭的筒子樓內,依舊可以聞到馥鬱的花香。


他想吐。


寧微塵又用筆寫道。


【我去問過了房東,程小七以前確實在這裡住過,他住203,可鑰匙房東不肯給,她說203暫時不出租。】


葉笙。


【203?那他不就是住王小胖樓下?】


【嗯。】


葉笙算是知道那張照片裡,王小胖的影子踮腳俯身、往下看是在看什麼東西了。


他在看程小七在不在家。


所以程小七拍下這張照片時,會是什麼心情?諷刺嗎,憤怒嗎,還是絕望難過。


第115章 怪誕都市(十五)


欲魔楊宗幾人叫苦不迭, 互相對罵時。


葉笙和寧微塵就坐在一邊,用紙和筆聊天。


兩人氣質截然不同,但又出奇相融。加上出色驚豔的五官樣貌, 坐在一塊挨得那麼近。仿佛不是在破舊的筒子樓, 而是在明亮的階梯教室內情侶課堂上偷偷傳紙條。


一人撐著下巴,眼眸含笑。一人握著鉛筆,低頭寫字。


洛興言:“……”而他就好像是站在講臺上的老師。


一邊是不學無術雞飛狗跳的學渣,一邊是光明正大談戀愛的學霸。他真是造孽,攤上這麼一群人。


洛興言收回視線,白天的一番調查, 讓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長明公館上了。


離開長明公館,必死;但呆在長明公館,好像也很難活下來。洛興言把鐵鏈放在桌上,一聲“咚”的重重聲響, 逼得所有人看過來。


洛興言說:“你們白天都有什麼發現,也都說說吧。”他對欲魔楊宗等人不抱希望, 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是看向葉笙和寧微塵的。


眾人跟著他看過去。


葉笙對人的視線很敏感,抬起頭, 見這群人都在看他們後,皺了下眉, 馬上把壓在手肘下的資料直接沿著桌面推到了正中央。


他做完這些,又偏頭看了眼寧微塵。


寧微塵對上他催促的眼,笑了起來,眼底晦暗的欲望越發加深。


隨後抬頭對著眾人道。


“這個叫《怪誕都市》的系列故事, 記載了長明公館的每個租客。寫故事的人也是空間的主人, 叫程小七, 是原來的203租客,希望對大家有用的。”


眾人:“……”


眾人:“…………”


這就是大佬嗎?


他們愣住,紛紛出手,從桌上抽出一張紙來看。


洛興言抽到的是《春城》。


他看到那一句【原來這座春城啊,一個人從種下種子到發芽,隻需要三天】,心道,果然,跟他推測的沒錯,這座城給他們的時間隻有三天。


楊白拿到的是人頭氣球。


“《人頭氣球》……”楊白喃喃自語,看著這四個字,突然間頭痛欲裂。他昨天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後就渾渾噩噩的,像是記憶被清除一樣。


現在看到這篇文字,一下子腦海裡浮現出無數破碎的片段來。咚咚咚敲窗的聲音在外響起,飄浮不定的窗簾被風吹開一條縫。窗外一個瘋女人的頭浮在空中,她的脖頸拉長成細線,臉部浮腫,像是一個氣球。緊貼著窗,朝他露出一張驚悚古怪的笑臉來。


“哥!我真的見過她,我昨晚就見過她!”楊白眦目欲裂,混沌了一天的腦海,終於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我見過住在201那個女人!”


“她指示著我下床、開窗。然後在我快要打開窗時,她又臉色一變,猛地把頭縮了回去。”


楊宗的注意力全在前面一句話,臉色難看:“你昨天差點開窗了?!”


楊白唇瓣顫抖,點了點頭:“……對。”


“草!你他媽差點害死我!”


楊宗血液都涼了。


而柳倩倩拿到的是《臃腫》,瀏覽那一篇文字,她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人頭氣球》講的是一個脖子可以無限伸長的拜金女郎。


《臃腫》講的是一個□□燻心的中年男人。


女郎是個小偷,會入室殺人搶劫;而中年男人不僅是個□□犯還是個吃人魔。


柳倩倩看到,《臃腫》的主人公喜歡把人拖進廁所,先奸後吃時,驟然發出一聲尖叫!


欲魔被她叫的耳朵痛,沒好氣罵道:“你要死啊!”柳倩倩滿眼噙淚,她幾乎是哭著爬過去的,抱著欲魔的手臂,聲音顫抖說:“魔爺,魔爺,我好怕啊,魔爺,我們怎麼辦。”


欲魔在外面會享受這種弱者的投懷送抱,但是在這裡面,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欲魔隻想一腳踹開這個隻會哭的拖油瓶。但考慮到洛興言還有那位大佬在旁邊看著,他自己現在也是需要依靠人的弱者。欲魔隻能藏著本性,推她:“去去去,一邊去!你怕,我還怕呢。”


柳倩倩說什麼也不肯放開他的手,一直哭。


但她的哭聲並沒有讓在場的任何一人動容。進這個世界前,他們就親眼目睹了一個同伴活活摔死,腦漿鮮血齊流。鮮血都不能讓他們心軟,何況是眼淚。


看完所有鬼故事。


跟班膽子賊小,他說:“我們可以不回房間,一起在這裡過一個晚上嗎?畢竟人多力量大啊。”


洛興言心想:你在做夢呢。姑且不說房東允不允許,哪怕房東允許,洛興言都不想和他們呆在一起,一次性面對公館的所有租客。


楊宗心裡發虛,也不想回房間說:“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吧。感覺我們被困在這裡那麼久,都還沒互相認識一下呢。”他迫切地想要和洛興言三人打好關系,主動套近乎說:“這裡面,我就認得葉笙,因為之前我們在嘉和商場見過,還互相加了聯系方式。”


葉笙不為所動。


寧微塵漫不經心地一笑,他沉浸在和葉笙用文字交流的樂趣裡無法自拔。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行話。


【第一次見面就給人聯系方式?你對我怎麼沒那麼熱情^^】


葉笙回憶了和楊宗的第一次見面,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一瓶生物藥劑”了,他看著寧微塵後面那個表情,礙眼的很。


葉笙:


【你沒嘴嗎?不會說話?】


寧微塵: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