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筆友炭治郎贖身之後,
花魁小姐:“我要嫁給炭治郎啦!”
炭治郎:“誒?誒??”
第一章:
01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白天的吉原花街熱鬧非凡。
鱗次櫛比的高樓與花團錦簇之下,有穿著華麗的少女徐徐走來。
“是鈴蘭花魁!端莊秀麗,容貌皎若天上月,不輸昔日蕨姬!”
“啊啊,這樣的鈴蘭花魁,誰會有和她一度春宵的殊榮呢?”
“要為鈴蘭花魁贖身的話,一定要花一大筆錢吧……”
被衆人議論的中心,時任屋的鈴蘭花魁正在花魁遊街的返程。
紅傘之下,錦緞般的長發被精緻地束起,琥珀色的清透瞳孔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雪膚櫻唇,一顰一笑都溫婉動人。
腰肢纖細,後頸露出的雪白肌膚格外晃眼,勾人心弦。
隻是遙遙被她看了一眼,那漾著脈脈情意的眸直直撞入心底,不知道會落入多少男人夜裏的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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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浩浩蕩蕩地回到時任屋,讓服侍的禿和新造退下並合上門後,鈴蘭臉上那端莊毓秀的微笑就悉數散盡了。
她趴在妝臺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太太太累了。)
無論是重的讓頭皮發緊脖子僵硬的發型,還是華麗卻厚重的要壓塌肩膀的和服,還是高達十幾釐米一不小心就要摔個大馬趴的烏黑木屐,都太太太讓人辛苦了!
(不過,這是工作,所以要拿出100%的熱情來。)
至於現在,她的熱情已經被耗的幹幹淨淨,正處於事後的賢者時間了。
鈴蘭卸下了頭上的發飾,烏黑秀麗的長發傾瀉而下。
隨即是衣服,她才脫掉外衣,舒服地趴在桌上,障子門就被拉開。鈴蘭身邊的新造小葵看見她毫無形象的模樣,瞪大了眼,一邊喊著“鈴蘭花魁!”一邊忙不疊關上房門。
即使身處於自己的房間,花魁也要保持天上月的端莊風度。
被小葵穿上衣服,梳上適合在室內的精緻發型,鈴蘭掏出櫃子裏的糖,以哄小孩子的語氣討好道:“小葵,給你吃糖哦。不吃糖的話,這裏還有其他零食。”
鈴蘭妝臺下的三個櫃子分別裝了三份不同的零食。
“所以……不要告訴媽媽嘛。”
“真是的……就這一次。”被鈴蘭主動塞入口袋的小葵像大人一樣板起臉,“鈴蘭花魁要控制飲食啊,如果胖了的話也會被媽媽罵的。”
(沒辦法,都是因為鯉夏花魁太溫柔了的錯……!)
從前鈴蘭還是時任屋鯉夏花魁身旁的振袖新造時,溫柔的鯉夏將她當作妹妹一般照顧,時常給她塞零食,高興的時候是獎勵,難過的時候是安慰,將她養成了倉鼠般囤零食吃的性子。
以至於鯉夏花魁被贖身嫁人、鈴蘭被扶持為新的花魁後,還保留了這一習慣。
不過,被提到體重身材的問題。
鈴蘭也跟著板起臉,認真道:“我每天都有在量身材,我沒有胖。”
“是,是。”
將鈴蘭像洋娃娃一樣裝扮好後,小葵才想起了本來的目的。
她指向適才放在桌子上的一疊信:“這些是給鈴蘭花魁的信和手伴禮。”
吉原花街的藝伎,會和客人保持一定的通信。
遊女通常會在和客人分別的四五天後,在這個對方將忘未忘的時間點寫信表達自己的思念,勾起對方的回憶,作為挽留客人的手段。
不過,鈴蘭卻不會給客人寫信。
花魁作為吉原街擁有絕對地位的人,總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
甚至於她還擁有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選擇你的逆向選擇權。
這些客人的信對於鈴蘭而言就相當於粉絲的表白信。
她閑的無聊的時候會翻出來看看,另一名跟在鈴蘭身邊擁有百靈鳥聲線的小百合會聲情並茂地朗讀給鈴蘭聽。
什麽“吉原第一美人”、“五千年美女”、“人間絕色”啦,一開始還覺得是公開處刑羞恥play,後來被彩虹屁吹多了又覺得飄飄欲仙。
果然,人類是需要彩虹屁的!
(……嗯,那就來看看吧。)
蔥白如玉的手指拆開信封,鈴蘭微微側頭,她的目光停留在信紙上。
注意到小葵的視線,少女漫不經心地挑起眸來,斜斜望來的眸光既清純又嫵媚,還夾雜著些許笑意。
小葵:“……”咳。
“信中寫了什麽有趣的事?”
鈴蘭興致勃勃:“渡邊大人在暢想和我的未來生活,說隻有金屋才配得上我這樣的美人。”
小葵對鈴蘭私下歡脫不穩重的發言已經無槽可吐,她眨眨眼:“……咦?他想為鈴蘭花魁贖身嗎?可他……不像是有錢人。”
“是呢,花魁的贖金可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
光是春宵一刻就要揮斥千金了,終身制的贖身更是無法想像。
而且為花魁贖身可不是一次性消費,後續的容貌保養、服裝發飾和生活條件還要繼續投入資金。否則迎娶花魁和普通美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鈴蘭的愛慕者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贖身。
為一個女人、一個花街的女人他們可拿不出這麽多錢。
這也沒關系。
(我也對他們毫無興趣。)
(而且啦——我可以憑自己本事賺錢,為自己贖身!)
鈴蘭是打從心底裏渴望從花街畢業的。
就算將它當作一份高薪工作,可工作內容也太辛苦了。而且她表面上風光無限,可行動範圍卻始終限制在吉原這一寸方地裏。
她不想隻從客人的描述中知道外面的世界,還想親自走出去看一看。
然後呢,無論是獨身還是嫁人都好!
(嫁人的話,我想和鯉夏花魁一樣嫁個溫和可靠的老實人,嘴要足夠甜。然後給他生兩個孩子,是女孩子的話就讓我來教她們琴棋書畫。)
(嗯……希望男方的家人也是溫柔可愛的人,最好有個妹妹或姐姐,這樣相處起來會更好一些。)
一不小心陷入未來暢想的鈴蘭::“……”誒嘿。
她神情柔和更甚,較之花魁遊街時更多了一分親和感,仿若水中月一般拉近了距離。
翻到底後,鈴蘭看著最後一封信神色微亮。
是炭子——準確來說叫做“竈門炭治郎”,是鈴蘭唯一在外的朋友。
在鯉夏花魁出嫁之前、鈴蘭還是振袖新造的時,炭子來到了時任屋。
她看上去既元氣又可愛,力氣大還能幹,所以即便是被媽媽氣急敗壞地發現額頭上有著難以忽視的傷痕,還是含恨將她留下來,主要用來幹雜事。
每次在時任屋碰到,不需要鈴蘭說,就會主動幫鈴蘭幹活。
往往將東西搬來搬去、清潔整理房間、為討厭蟲子的鈴蘭打蟑螂、為害怕黑暗的鈴蘭換上明亮的燈泡都是炭子主動包攬的活,鈴蘭隻需要在旁邊用手帕給她擦擦汗就好了。
擦汗的手帕還會被炭子珍重地洗幹淨,完完整整地送回來。
這孩子出身鄉下,雖然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卻在性格上格外招人喜歡。
鈴蘭相當地喜歡炭子。
聽鯉夏花魁說炭子離開時還難過了好久,她還想將進入花街以來最喜歡的那根發簪送給他。
——但沒想到炭子居然是男孩子!
鈴蘭回憶起那一天,她因為鯉夏花魁和炭子的雙重離開而感到悶悶不樂。
理智上,她知道贖身嫁人對鯉夏花魁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但一向溫柔照拂自己的大姐姐成為了別人的,心情總歸是不那麽曼妙的。
不能因為自己的不懂事讓鯉夏花魁擔心,所以推脫說是因為炭子而難受。
這樣想多了,她又真的想念炭子,想的不得了了。
然後,鈴蘭心情煩悶地推開障子門,庭院一角鬱鬱蔥蔥的櫻花樹下,穿著羽織的少年捧起了落下的花瓣,珍之又重地將它們收攏,含笑彎起的唇角看著就讓人心悅。
察覺到目光,赤發少年緩緩回了頭。
視野之中倒映出少女的容貌,然後,他跑了過來。
羽織在空中飄飛,額前的碎發也跟著淩亂起來。
鈴蘭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那雙明亮的、仿若日光璀璨的赤眸,熟悉感和心慌感接踵而至。
她似乎因為思念炭子,所以眼前也出現了炭子、或者說和炭子極為相似的人。
炭子化著花街妝容時,鈴蘭最喜歡的就是她那雙無論何時都會認真禮貌注視他人的雙眸,現在除去了花街笨拙的妝容、顯出本來的面目後,更加神採動人。
……太快了。跑的太快了。
就像是太陽——奔著她跑過來了一樣。
少年氣喘籲籲地在她面前兩步的距離站定,彎起了笑顏:“鈴蘭新造!”
(糟糕,心跳的好快。)
灼熱感翻湧而上,鈴蘭感到面頰都熱了。
鈴蘭的視線低低地落下去,失神地看著對方還捧著花的掌心,那綠黑色格子的羽織也跟著落在瞳孔中。
花瓣櫻白帶粉,還殘餘著馥鬱的香氣。
樹上的櫻花似乎開的更盛了。
第二章:
02
在前不久的花街動蕩中,吉原花街險些被夷為平地,包括京極屋蕨姬花魁在內的數人不幸殞命。
無人知曉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
原本議論紛紛的衆人在花街重建後又投入這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中,忘記了前事。
鈴蘭一直將那一夜視作噩夢,深深地封存起來。
但現如今,記憶卻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她所處的房間被鬼的攻擊波及,燈火全熄,無邊的黑暗籠罩了她。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瑟瑟發抖地躲到衣櫃裏,失去了跟隨大部隊疏散逃跑的時機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令人膽戰心驚的對戰聲消失後,她聽見了靠近的腳步聲。
對方在衣櫃裏發現了抱著膝蓋的她,扶著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喚著什麽,失真的視線彙聚在耳側,鈴蘭卻什麽也沒有聽見。
直到一簇光亮出現在餘光裏,鈴蘭渾渾噩噩擡起眸,一盞燭光照亮房間。
她視線僵硬地追尋著響動的方向,蠟燭滋滋的燃燒聲中,溫柔的夜風吹拂著,隻看見繡著市松團的羽織消失在牆角。
現在,鈴蘭又看見了它。
在少年的身上。
鈴蘭目光上移,落到少年那雙眸上。
和那些為了私欲來到花街的男人不同,目光不帶有一絲對女人的欲望或對藝伎的鄙夷。
他的眸光永遠澄澈清透,不會讓人心生反感。
甚至於,就算是沉溺在其間,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
鈴蘭猶豫地喚出對方的名字:“小炭?”
對方的眸色瞬間被點的更亮,僅僅是因為被她認出就感到難以自持的高興。
旋即,少年意識到自己的裝束不同,明白了鈴蘭的猶豫。
他立即跪坐下來,雙手伏地,是道歉的姿態:“對不起,鈴蘭新造。其實我是男人,真名竈門炭治郎。之前是出於無奈才隻好男扮女裝潛入時任屋,具體緣由很抱歉不能多說。”*
炭治郎稍加停頓,鄭重又認真道:“但進入時任屋以來,和大家相處的這份心情絕非虛假。”
(雖然說是男人……但明明還是少年嘛。)
鈴蘭心想著,下意識“喔”了一聲。
除此之外沒有說其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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