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文玉中午從操場那邊告訴我,她看到陳恪禮在打籃球,隻是好像心情不大好,臭著個臉,打得倒是很猛引了一片尖叫,還有女孩子給他送水呢。
原來就是不想理我。
我心裡感嘆男人心海底針,心裡想著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惹到他了。
想來想去還是得找機會和他見面,當面說清楚。
這樣不上不下的實在是熬人,我心裡也不舒服。
剛好跟晟陽閑聊的時候,他告訴我今晚他們還在sixteen有個局,之前那個藍頭發的白祁飛還會去。
我:【我想去跟他道個謝。】
晟陽:【可以啊,我還以為你因為上次的事對sixteen有陰影了。】
我:【沒事,富貴險中求。】
這次晟陽一副對我非常不放心的樣子,在酒吧外面就來接我了。
這次他們訂的是卡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五光十色的燈光晃得我眼睛花。
我一眼就看到了懶懶散散坐在沙發的陳恪禮,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衛衣,修長漂亮的手端握著一杯威士忌,要喝不喝的,表情冷淡。
他好像很喜歡穿衛衣、T恤這種簡單舒適的衣服,而秦望就更鐘愛襯衫那種偏正式的裝扮。
晟陽接了個電話,跟我打了招呼去了趟洗手間。
白祁飛看我來了立馬站起身來,誠惶誠恐的樣子讓其他默默用輕佻眼神打量我的人也正經了起來。
他還偷偷瞄陳恪禮,但人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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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鄭重道謝他也是連連擺手,說:「都是舉手之勞,而且我也隻出個面,真正出力的還是禮哥,是吧禮哥?」
陳恪禮還是沒說話,掏出手機玩了起來,不理人。
白祁飛笑了笑,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陳恪禮旁邊的多人沙發坐了個人,白祁飛使了眼色,那人立馬識趣走開了。
「琬妹就坐禮哥旁邊吧——」
我剛準備走過去,陳恪禮抬眼看白祁飛,聲音冷硬:「有人了。」
我:「……」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其他人都一副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估計平時被陳恪禮這麼拒絕導致如此尷尬境地的不少,他們都不意外。
我倒是不覺得尷尬,就是有點兒火大,我又沒惹他,對我發什麼脾氣?
一個戴冷帽瘦高的小哥倒是心好,連忙說:「小姐姐,要不你坐我旁邊吧。」
這小哥撓著頭笑得沒心沒肺,臉頰紅撲撲的,一副陽光過頭的樣子,絲毫沒發現四周的氣氛都冷了下來。
那小哥左邊還坐著一對動手動腳的情侶,他右邊勉強留出那個位置十分狹窄,如果我坐過去無異於坐人家懷裡了。
身後寒氣襲來,我不用回頭看都知道陳恪禮的表情有多難看。
我雖然也想和陳恪禮賭氣,但我也不想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朝那小哥柔柔地笑了一下:「我還是喜歡寬敞一點。」
說著,就近隨便坐了個位置。
冷帽小哥失落地整理了一下他的帽子,好像那才是他的本體。
緊張兮兮的白祁飛松了口氣,一副大難不死的樣子,看著冷帽小哥,一副這傻小子是誰帶來的疑惑表情。
這時晟陽也回來了,還從吧臺給我帶了杯低酒精的果汁,幾乎嘗不出酒味。
有晟陽和白祁飛在,場子立馬熱絡起來,陳恪禮有時搭幾句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群人的主心骨就是他們三人。
我還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喝果汁,眼睛不由自主地鎖定在陳恪禮的臉上。
穿梭搖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偶爾還會配合地笑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全身散發著一股子可怕的魅力,勾人得很。
隻是。
從我進酒吧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
他一眼都沒看我。
我這個人當忍者神龜慣了,當初就能忍秦望和唐皎皎卿卿我我,但是這一刻,這種失落又酸澀的感覺卻要把我壓垮了。
我意識到自己對陳恪禮的情感比我預想得要深得多。
一杯果汁喝盡了,我起身去上廁所。
我的期望是美好的,陳恪禮可能會跟過來,他有什麼誤會我都給他解釋好,然後我們和好如初,他像往常一樣對我笑,皆大歡喜。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陳恪禮不僅沒跟過來,我回來的時候,還發現他身邊坐了個女孩子,他對她笑,好看得晃眼。
他的餘光注視我的到來。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直視我。
他冷漠的視線不移開,然後低頭俯身,伸手地撫在了那個女孩子白嫩的脖子上,曖昧又自然。
我耳朵邊響起一陣轟鳴,細密的刺痛感充斥心臟,我幾乎維持不住面上的淡定表情,我甚至開始後悔我為什麼要認識他,為什麼要重蹈覆轍去喜歡一個人。
就當我以為那個女孩也會對陳恪禮做出什麼親密舉動的時候,那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抽出纖纖玉手,握指成拳往陳恪禮胸腹部暴捶下去,秋水大眸閃著怒火紅光,大叫:「陳恪禮你有病吧!你想對你親妹妹幹什麼?看我大義滅親先滅了你!」
我:「……」
陳恪禮皺著眉頭推搡那女孩,若有若無地偷瞄我的反應,眼裡都是心虛和被戳破的尷尬,說:「你剛剛脖子上有蒼蠅……」
我心情復雜,想生氣,但看他這個樣子又覺得有點好笑,我哪裡還不知道,陳恪禮肯定是從哪看到表白墻的照片,有樣學樣,擱這氣我呢。
好吧,他成功了。
剛剛那一瞬間我是真難受了。
我若無其事地回到位子上,晟陽見我來了,趕緊指著女孩給我介紹:「這是禮哥親妹妹陳詠,現在上高二,還是我們學妹。」
「小詠呀,這個是我和你哥同學,你徐琬姐姐。」
陳詠看過來,立馬噤聲了,她眼神飄忽不定,雙手局促不安,完全沒有剛剛豪氣雲幹的模樣了,聲音小到聽不清:「啊,你好。」
晟陽湊我耳邊說:「她是個社恐,隻有在禮哥面前才活潑一些。」
居然是社恐……
和剛剛爆捶陳恪禮的樣子反差有點兒大。
我莫名對這個奇奇怪怪可可愛愛的女孩有了點好感,笑容可掬說:「你好呀。」
陳詠裡面穿的還是我們高中的校服,隻是套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應該是放學剛回來的樣子。
見是陳恪禮的妹妹,在場的人都忍不住調侃了起來,陳詠一副腳趾磕到桌子的痛苦模樣,顯然,作為一個社恐,她真的很害怕社交。
她猛地站起來,說:「不、不好意思,各位哥哥姐姐,我明天還要上課,我得先回去了。」
說完拔腿就跑,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半路跑回來,徑直走到我面前,表情鄭重:「徐琬姐姐,加個微信。」
然後不由分說地掏手機亮碼:「你掃我。」
我:「啊?」
我思緒一滯,沒跟上她的節奏,但是我看見她憋得發紅的臉頰,心想她這麼受不了人群,還折返回來特地加我,應該是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吧?
我也拿出手機,點開掃一掃,看了一眼她亮起的屏幕,躊躇出聲:「小詠,你這個……是付款碼吧……」
陳詠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幹出這麼丟人的事情,我親眼看著她的臉蛋和耳朵越來越紅。
陳恪禮還很不厚道地嗤笑出聲。
我立馬打開我的二維碼名片,說:「你加我!」
陳詠掃到之後,沒等我通過立馬競走離開,有點同手同腳,還不忘狠狠剜了一眼陳恪禮。
酒吧請來了網絡上小有名氣的歌手來演唱,燈光都柔和了起來,那歌手嗓音醇厚,臺下歡呼聲不斷,氣氛高漲。
白祁飛提議玩老掉牙但經典的大冒險,沒有真心話隻有大冒險,用啤酒瓶轉到的人要抽一個紙條並完成上面的事情。
這讓我想到之前軍訓擊鼓傳花的回憶,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甚至看到白祁飛和晟陽默契一笑,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果然,那些紙條上的大冒險,除了一些找陌生人完成的事情,其他的千篇一律都是「跟你左數第五個人xxx」的句式,有接吻五秒、種兩個草莓、擁抱一分鐘等等。
而我左數第五個人剛好就是陳恪禮,我隻要抽到這類紙條就必須和他發生肢體接觸。
但意外發生了,他們的小算盤崩了他們自己一臉。
因為之前那個冷帽小哥現在就抽到了「跟你左數第五個人接吻五秒」,而他左數第五個人剛好也是我。
陳恪禮臉一黑,白祁飛臉一白,冷帽哥臉一紅,幾人的臉像是調色盤。
大家一陣起哄,冷帽小哥靦腆地朝我看過來,一副純情十足的樣子:「啊,徐琬小姐姐願意的話,我是可以的。」
我還沒說話,白祁飛急忙搶答:「你做夢,絕對不可以!我的意思是,額,這種事情對方不願意的話就絕不可以。」
冷帽小哥一蒙:「我就是這個意思啊。」
「那徐琬你——」
所有人視線都落在我身上,我用手撐著頭,安靜地看著,一副看戲的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抽到要接吻的不是我。
我沉默時間長了,氣氛都變得緊張了起來,陳恪禮的臉冷得像結了一層冰,壓迫感十足地注視著冷帽小哥,但小哥沒看他,直勾勾盯著我。
「琬妹她、她肯定不願意的,這樣,喝酒吧,喝酒也行——」晟陽配合著白祁飛打圓場。
陳恪禮表情緩和了一些,我看著他的臉,笑著開口說:「這有什麼的,我願意啊。」
他愣了一下,然後猛地坐直身看向我,滿眼的不可置信,帶著鮮明的受傷和痛苦。
「開玩笑的,我喝酒吧。」
接著,我慢悠悠倒了一杯酒,但是立馬被人奪走了。
閃現過來的陳恪禮握著我的酒杯,聲音悶悶的:「我替你喝。」
他一飲而盡。
然後被嗆到了,連忙咳嗽。
他的眼睛發紅,含著霧看著我。
這下不裝酷了,還委屈上了。
很好,他現在也體驗到我剛剛的感受了。
在場的除了晟陽和白祁飛都以為我和陳恪禮是不熟的關系,他整這一出,大家都目帶曖昧地看向我倆,連冷帽小哥都不敢再偷看我了。
巧得很,這一輪瓶子指向的是陳恪禮,紙條上寫的是:【跟你左數第五個人擁抱一分鐘。】
這個就很簡單了,白祁飛一副如釋重負又有點兒不甘心的樣子,說:「來抱吧兩位,我來計時。」
擁抱比起其他的懲罰可以說是十分輕的,也算不得什麼過分的親密舉動。
我和陳恪禮對視了一眼,他顯然是願意了,估計是被我剛剛的舉動整怕了,也不敢發脾氣了。
但是,我這人有點記仇。
他剛剛不讓我坐他旁邊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
我伸手倒了杯酒,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仰頭飲下:「我喝酒。」
喝酒都不抱你。
半站起來的陳恪禮停住了,氣氛凝滯,吃瓜群眾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果然,網上說得對,隻有讓對方經歷我所經歷的,鬱結於心的這個氣兒才能消。
我舒了口氣,揉揉太陽穴,抱歉地笑了笑,說:「大家先玩吧,我去趟洗手間。」
我起身離開,走到洗手間路上的拐角就慢了下來,心裡倒數五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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