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普通人挨了宋晴嵐這一踹,恐怕已經爬不起來了,但流浪漢口中“嗬嗬”作響,竟又站了起來!
這回他的目標換成了宋晴嵐。
面對新一輪猛撲,宋晴嵐不慌不忙。黑暗中,他的身影像一頭遊刃有餘的矯健黑豹,隻是眨眼間就繞了後,一個利落的肘擊將人擊到在地,悄無聲息地把人徹底制服了。
也許是對付平民太過輕松,宋晴嵐連氣都沒喘,隻抬了抬下巴:“純兒,你新渣過的對象?都追到這裡來了。”
有隊友在笑:“噗。”
一旁的季雨時:“……”
這支隊伍好像和他想象中有點不一樣。
隊長和隊員,都不像正經人。
李純被調侃後也不敢頂嘴,乖乖忍著惡臭拿繩子將“他渣過的對象”綁了起來,這是他的報應,誰讓他剛才沒忍住嘔吐,汙染了隊友鼻腔。
那流浪漢被控制住後也還在瘋狂地嘶吼著,掙扎著,似乎喪失了理智。沙啞怪異的吼聲在寂靜的樹林裡回蕩,聽著不像人類,倒像某種低級恐怖片裡吃人的野獸。
宋晴嵐察覺了不對勁,言簡意赅:“手電。”
這一喊卻叫來了季雨時。
見他打著手電走過來,宋晴嵐才記起這位空降小隊的特別顧問,其實是他們隊裡的觀察員。
可新任觀察員心理素質不太行,才看了眼前的流浪漢一眼,就立刻別開了視線。
看得出來,斯文愛幹淨的季顧問這回是真的想吐了。
宋晴嵐看著他:“能忍嗎?不能忍換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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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季雨時白皙的脖頸形成倔強的曲線,能看得出來是在強撐:“我盡量。”
宋晴嵐不置可否,不走心地:“那你可千萬忍住了。”
一片漆黑中,手電的強光讓眾人都看清了流浪漢的模樣。
那是一張慘白的臉,皮膚表面布滿暗青色網狀血管,眼眶裡裝著一對灰白渾濁的眼球,它們失了焦,找不到一絲人性痕跡。更讓人心驚的是,流浪漢的口腔與衣物上滿是暗紅血跡,甚至還綴著一些細碎肉塊!
不僅是季雨時,隊友們也面色各異。
那些肉塊帶著特徵,隱約能看出人體組織。
李純求生欲極強,小聲地說:“我都和你們說了這裡的空氣很臭了。”
腥臭味,就是從這一身血汙裡發出的。
第5章
凌晨的公園樹林裡衝進一個滿身鮮血見人就撲的流浪漢,還是個瘋子,這事本就不尋常。
再加上對方很可能患有什麼疾病,長相太過刺激了點,眾人一時無話。
宋晴嵐從季雨時手中拿過手電關掉。
重新陷入黑暗中,季雨時聽到他說:“得,出門前該看看黃歷,簡直破了守護者史上最快被原住民發現紀錄。回去誰都不準上報,扣分的話九隊那幫孫子就要超過我們了。”
季雨時:“……”
宋晴嵐的語氣一如往常,將眾人從詭秘異樣的氛圍裡拉了出來。
這是一種提醒:他們是守護者,目前正處於他們不該在的時空。
“先把人暫時留在附近,自然會有人發現他再報警。”宋晴嵐說,“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我們得出去想辦法聯系這個時空的天穹。出去的時候注意周邊環境,提高警惕,可能會途經兇案現場。”
眾人:“是!”
離開落腳點前,按慣例分發裝備。
周明軒打開機械庫,長槍短炮,匕首軍刀一應俱全。守護者有最先進的裝備,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必要時刻採取必要手段,他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以備在未來時空的不時之需。
這是季雨時第一次在任務中攜帶武器,輪到他時,他選擇了最近幾天在私人訓練室常用的一把手槍。
這把槍通體呈銀白色,槍體小巧,非常便於攜帶和隱藏。
“鑽石鳥。”宋晴嵐站在他身側,說出了槍的名字,“仿上世紀PPK的款式,希特勒、邦德都用過。季顧問,你很復古。”
“什麼?”季雨時不解,一把槍就看出他復古了?
宋晴嵐卻沒解釋他為什麼這麼說,隻道:“這種情況要是我的話,我會盡量選擇更能保護自己的武器。不過,挺適合你。”
季雨時:“……”他知道部隊裡有人把鑽石鳥叫做女人槍。
宋晴嵐擅長近身格鬥,一身緊實勻稱的肌肉也說明了這一點。
隻見他有條不紊地先挑了兩把軍刀插入綁在修長小腿上的束帶裡,然後選了一副手套、一副拳鉤,最後才挑選了一把霰彈槍。
神眠。
——是這把槍的代號,它本身重量就不輕,殺傷力極大,就像宋晴嵐這個人給人帶來的感覺,放肆、霸道,難以忽視。
選完裝備,宋晴嵐問:“武器要在該用的時候用,最好不要離身。但是你知道如果被原住民發現你佩槍的話要怎麼辦嗎?”
他黑眸看著眼前的季雨時,有點調侃意味,教他:“就說你是警察。”
*
走出樹林,眾人才發現他們到達的地方是一個公園。
宋晴嵐說得沒錯,他們剛來到公園的主幹道,就在路燈下發現了一具屍體。說是一具,其實不然,那屍體隻剩下一半,創面被什麼動物啃咬過,讓人很快想到了那個瘆人的瘋狂流浪漢。
結合剛才那流浪漢身上的肉塊,眾人皆是一陣反胃。
這難道是被吃掉了?
這不僅是他們被原住民發現最早的一次,也是最重口味的一次。
這是一個不小的森林公園,位於城市中央,周圍皆是高樓林立。此時已經是清晨五點,早該有晨練者、老人家到公園散步鍛煉了,可一路上竟沒有碰見一個活人。
垃圾被風吹得到處都是,草坪上、長椅上,隨處可見,像是很久沒有環衛人員清理了。一片蕭條中,偶爾能發現路面上有幹涸的暗紅色血跡,看來這裡不止發生過一起兇案。
抬頭望去,除了公園裡的少數路燈還亮著,幾乎難以發現一絲燈火。
不僅如此,遠處所有高樓的窗口都是黑洞洞的,它們毫無生氣地佇立在深灰色的天空下。
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沒有清晨熟悉的嘈雜,這城市安靜得可怕,仿佛陷入了死寂。
更奇怪的是,距離樹林越遠,空氣裡飄來的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就越明顯,好像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不詳等著他們。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際線出現了一縷淺白,太陽快出來了。
可被杳無人煙的偌大公園仍被陰影籠罩著,陰森無比。
出於對危險的嗅覺,宋晴嵐無聲作了手勢。
眾人紛紛警備,列隊而行,分別查看著四周。
季雨時走在宋晴嵐左邊,他漂亮的手指握著槍,給鑽石鳥上膛的動作很利落,這一點倒和隊友們有了幾分默契。但鑑於在樹林中季雨時遇到危險時的臨場反應,宋晴嵐對他偏了偏頭。
宋晴嵐黑眸中的意思很明顯:到隊伍中間去。
季雨時卻沒有一點身為花瓶的自覺,像看不懂他的意思一樣,自顧自繼續前進。
幾秒後,他壓著聲音,極快地說:“宋隊,十一點鍾方向,公園管理處。”
宋晴嵐順著他說的方向眯起眼睛,那裡一片黑,他什麼也沒看見。
季雨時又說:“裡面好像有燈光。”
觀察員最低的素質要求便是耳聰目明,從前觀察員老於在的時候,宋晴嵐把他當成小隊的眼睛,對於觀察員的判斷從不懷疑。
因此,宋晴嵐沉聲道:“去看看。”
事實證明季雨時的視力極好。
經他提醒,眾人又走了一段距離才分辨出隱藏在灌木叢旁的建築。低矮的建築門口掛著牌:PU-31中央公園管理處。
“PU-31是什麼玩意?”有人小聲道,“沒這個地名啊?”
眾人心裡都有疑惑,當前時間坐標是星元1470年,雖然他們來自十幾年前,也不至於用這種地名吧?
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小的字,也不知道季雨時是怎麼看清楚的。
等進了門,宋晴嵐才發現所謂的有燈光,不過是角落裡實木辦公桌上的一盞臺燈而已。
這人的眼睛是可以放大焦距倍數的?
公園管理處空無一人,與外面的世界一樣一片死寂。
幾名隊友進入其它房間查看,宋晴嵐拿起管理員桌上的通訊器,發現已經因為沒有電而關機了,桌面也是一片凌亂,鑰匙、報紙、登記簿、外賣盒什麼都有。
很快湯樂出來了:“宋隊,洗手間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洗手間裡的屍體穿著制服,看上去正是這裡的管理員。
屍體面朝下趴在地板上,脖子上一個大血洞貫穿大腦,翻著腐爛的皮肉與清晰可見的動脈。宋晴嵐隨便拿過了一張毛巾裹住手將人翻過來,果不其然,這人和方才的流浪漢一樣,臉上的皮膚慘白,布滿了青色網狀血管,不同的是屍體面容僵硬雙眼緊閉,卻保留著死前的慘叫狀態,大張的嘴裡有蛆蟲蠕動,讓圍觀者頭皮發麻。
狹小的空間裡氣流不通,惡臭濃烈,有輕微的幹嘔聲傳來。
宋晴嵐頭也不回:“李純,你再給我吐一個試試看。”
擠在洗手間裡的眾人怒目回頭,李純無辜舉手:“這回真的不是我!”
站在門口的季雨時捂著嘴迅速走開了。
終於撐不住了?宋晴嵐想。
不過,不管是誰,他現在都沒空管理隊員的心理狀態。
他對著屍體沉思幾秒,沒有直接再上手,而是從小腿束帶裡抽出軍刀,以刀柄扒拉開了死者的眼皮。
果不其然,和流浪漢一樣,這位死者的眼球也是灰白色的,一片渾濁中甚至難以分辨出哪一團是瞳仁。
李純說:“臥槽,和剛才那個瘋子一樣的症狀啊,這是什麼?傳染病?”
回憶起自己差點被咬到,也就是說差點傳染,李純簡直後怕。
宋晴嵐說:“有可能,但我們不能確定。”
加上公園裡那具屍體,還有其它的血跡……一個發瘋的流浪漢真能造成這麼多起兇殺案?他表示懷疑。
季雨時倒沒有真的吐出來。
宋晴嵐回到管理員辦公室時,季雨時正打量著那個沒有信號的通訊器,除了臉色略顯蒼白,已經整理好了自己。
見他們出來,季雨時說:“我發現了一段視頻。”
“我在抽屜裡找到了通訊器的充電口。”好像不太習慣於在眾人面前表達看法,季雨時沒什麼感情地繼續,“通訊器打開後,發現了這段下載於一個月前的視頻。”
通訊器投影出了那段視頻畫面。
一個面容慘白布滿青色網狀血管的男人出現在畫面裡,凸起的瞳仁灰白,正瘋狂地衝向鏡頭。拍攝者一陣尖叫,畫面抖動中,男人被脖子上的鐵鏈扯住,脖子已被劇烈的拉扯弄得血跡斑斑,但即便這樣,男人還是張著大嘴狂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嘶吼。
拍攝者是個女人,視頻裡傳來她的哭聲:“救命!救救我……我老公變異了!外面、外面還有很多!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沒有被咬!誰來救救我!”
視頻結束在男人猙獰的臉上。
眾人不寒而慄。
“是喪屍!!”
“如果真的是喪屍,那得有多少這樣的在外面!”
“臥槽難怪這裡這麼古怪!”
“這都是一個月前的視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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