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時問:“Zoe,森田說Chuck死亡的房間裡圓球是黃色的?”
Zoe說:“對,你想到了什麼?”
季雨時搖搖頭:“暫時沒有。我需要更多的數據。”
相同顏色可以走的理論被推翻,不同顏色似乎也會面臨有可能死亡的境地。他們查看了周圍,除了那兩個詭異的有紅色圓球的房間,剩下的分別是一個黃色、一個綠色和兩個藍色。
Zoe想了個辦法,往每一個房間裡都扔了一顆口香糖觀察後果,但它們都靜靜地落在房間裡的地板上,毫無反應。季雨時又觀察了兩分鍾後的房間,它也沒有受到其它顏色房間的影響。
看上去周圍這些房間不存在時間差,可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敢貿然選擇一個方向前進。
他們好像被困在這裡了。
*
俄羅斯方塊快速變換著,以看不清的速度墜落在地消掉了一行又一行。
季雨時席地而坐,纖長白皙的手指操控著黑白遊戲掌機,側臉專注,正全身心地投入遊戲中。他的遊戲積分漲得快極了,若是去參加一個俄羅斯方塊比賽,季雨時毫無疑問會拔得頭籌。
在這種環境裡,季雨時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令人毫不懷疑就算是再待得久一點他也不會覺得無聊。
Zoe一開始還能穩住,時間一長,就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來的時間比季雨時長,自然心態也就不一樣,見季雨時依舊在玩遊戲,甚至動了要自己離開的念頭。
她等不下去了。
“你真的不走嗎?”Zoe拿著槍,打算隨便選一個房間出去。
綠色、藍色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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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不是害死Chuck的黃色和左右兩側恐怖的紅色,她都可以一試。
季雨時的視線沒從遊戲機上移開,隻說:“我說過,我需要更多的數據。”
Zoe道:“季,你光是坐在這裡什麼也不做,想要更多的數據也沒有。”
季雨時說:“第一,在這裡的穿越者不止我們,第二,每當有人進入一個房間後,原本所在的房間就會移動。房間的移動不是單獨的,肯定會造成周圍的房間聯動。我們為什麼不等一等,說不定下次再看的時候周圍的房間就變了。”
Zoe乍一聽差點被說服,她呆了半秒,很快反駁道:“就算周圍的房間變了又怎麼樣?你能選擇走哪個房間嗎?”
季雨時說:“等周圍的房間變了,我們就可以再做試驗,這樣就能採集到更多的數據了。就算暫時沒有有用的信息,至少這裡是安全的。”
Zoe煩躁地撥亂了自己短短的金發,季雨時說得不無道理。
她安靜下來,又和季雨時一起等了三個小時。
除了兩人的呼吸,這些迷宮一樣的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他們輪流查看過好幾次周圍的房間,均未發現任何變化。
Zoe再也無法等下去:“我們得離開這裡!”
季雨時看著她。
Zoe說:“你看,如果這裡的房間真的有很多很多,或許是無數個那麼多,我們等到死也不會有人來,周圍的房間也不會移動。不如就在藍色和綠色裡面選擇一個,說不定就能選對,我們也能得到更多的數據。”
季雨時問:“你想選哪個?”
“很簡單,我們有兩個人。”Zoe道,“不如猜拳,輸了的打頭陣,隨便選擇哪一個都可以。選對了,我們就能一起走,選錯了,另一個人也能活下去。這樣很公平。”
Zoe特別喜歡公平。
但是季雨時不贊同:“要是兩個都錯了呢?”
Zoe:“那又怎麼樣?錯了,比坐以待斃好。”
雖然她永遠不會那樣做,但是她有點明白拿他們做實驗的那個兇手的心態了。
季雨時還坐在那裡,隻搖搖頭:“抱歉。我選擇留下來。”
Zoe蹲到他旁邊,真誠地說:“我真的希望可以選對,這裡是個任務,那個天穹說過有獎勵。就算冒險,我們一起為對方創造機會,不好嗎?”
季雨時臉色的表情絲毫未變,黑眸與她平靜對視:“對不起,正是因為想獲得勝利,所以我不可以冒險。如果你想走請便。”
Zoe愣住了。
她忽然發現,這個漂亮的黑發青年除了冷靜,也十分無情。
她氣道:“我要是離開了這個房間,等關上門以後現在這個房間就會馬上移動,你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數據了,憑什麼?這一點都不公平!”
季雨時:“你可以選擇留下來。”
Zoe被噎住,氣悶地說:“季,你冷靜得太可怕了。你這樣身上一點溫暖也沒有,我懷疑你找不到女朋友。”
季雨時說:“哦,我喜歡男的。”
Zoe已經取到了懸空的圓球:“隨便你吧,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你讓人感覺不到你會需要誰。”
她打開有綠色房間圓球的房間,地上出現一個圓洞,她扔下的口香糖還留在那裡,看上去毫無危險。她一邊準備往下,一邊說:“如果我獲得勝利,那將是來自於我的勇氣——事實會證明70年的守護者可比70年前的強!如果我死在綠色的房間裡,你就要記住,是我給你創造了勝利的機會,你欠我的,季。”
說完,她消失了圓形洞口。
“滴——”的一聲,門關上了。
可是,與此同時。
“滴——”的一聲響起,在那扇門關上的剎那,另一扇門被開啟了。
門裡,Zoe走了進來。
跟在她身後的,是活生生的森田佑。
他們似乎看不見季雨時,對季雨時的存在無所察覺。
隻見森田佑一邊跳下梯子一邊說:“我之前一直是做文職工作的,本來是打算去做記錄者,守護者缺人我就報名了。戰鬥力、經驗都還有點跟不上大家,所以和隊友還不是特別熟。”
緊接著,季雨時看見“自己”出現在洞口,順著梯子往下爬。
他無聲啟動嘴唇,跟著那個“自己”說:“文職工作者自有自己的長處。多出幾次任務,你們就會慢慢熟悉了。”
第64章
眼前的Zoe拿出了匕首,準備在地上刻下標記。
可是,地上已經有了一個標記了。
進來的這三人看不見季雨時,也看不到地上已經存在的標記。
季雨時站在Zoe的背後,清楚地看見她握著匕首,一筆一劃都刻在了原本就已經存在的羅馬數字“11”上面。
然後,Zoe站起來,像之前幾次一樣取下了懸浮在空中的紅色圓球並按下開關。
他們開始觀察周圍房間的圓球顏色。
森田佑檢查完兩個,就去了左邊房間伸出來的梯子上,一步一步往上爬:“紅色!”
季雨時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看到“自己”走了過來,然後穿過了他的身體,爬上了右側的梯子。
他像一個不該存在於此的幽靈,不能被感知到。他回頭,看到“自己”爬到了梯子上方:“紅色……等等。”
他們發現了右側房間裡的頭顱。
然後選擇了去左側的房間。
三個人的對話、行為,都按照之前的情景重演了一遍,森田佑死在了左側的房間裡。
季雨時看見他們方寸大亂,Zoe的不可置信、他的蒼白顫抖,他看見“自己”吃了藥,也看見他們重新用口香糖做了一遍實驗。
他們被困在了房間裡。
季雨時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一切重復。然後,他看見“自己”走到了角落裡坐下,開始玩黑白遊戲掌機並等待新的轉機。而Zoe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坐在一旁發呆,眼神呢放空。
這是怎麼回事?
有過那麼多離奇的、不可思議的經歷以後,面對這種情況季雨時還算冷靜。
他所在的這個房間,似乎以他們進入以後為起點,將時間停留在了Zoe離開後的那一刻,然後重復這個過程。那麼,它左側和右側那兩個有紅色圓球房間又會發生什麼?
季雨時從空中拿下懸浮的圓球——他拿走以後,原處自然還漂浮著一個,那是屬於幾個小時前的圓球,他試圖碰了碰,但是和“自己”能穿過自己的身體一樣,他的手也穿過了圓球。
這說明他們並不是同時存在的,三人的到來更像是被按下了錄影鍵後的情景重播。
季雨時拿著圓球,爬上了左側梯子。
他打開通往左邊房間的圓洞,發現原本躺著森田佑屍體的房間還在,右邊有森田佑頭顱的房間也還在。但是頂部有黃色圓球的房間不見了,變成了一個懸浮著綠色圓球的房間。
季雨時一一查看了六個方向的所有房間。
從上下左右前後的順序看,它們由原本的黃、綠、紅、紅、藍、藍,變成了藍、藍、紅、紅、綠、藍,也就是說他周圍除了左右兩側未變,其它所有的房間都變成了藍色和綠色。
這種改變是因為Zoe離開了這個房間,每當有人從一個房間去到另一個房間並關上門以後,原本的房間就會移動。
因此季雨時所在的房間周圍發生了變化。
季雨時發現,他周圍六個方向中,除了左右兩側的紅色房間沒變,其它四個方向全都改變了。
他無意識地停留在原地,大腦飛快轉動,在腦海中快速構圖分析。
季雨時發現如果將左側、當前所在的房間、右側三個沒有發生改變的方向視作一行的話,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他所在的這一行同時往左邊或者右邊前進了一格。
果然,在魔方裡,正如他之前對森田佑與Zoe說的,每一次移動都不是單個房間的移動,而是聯動與它一行或一列的房間一起移動。
這種移動的規律是什麼?
季雨時暫時不明白。
可是,這種移動的規律卻給了季雨時一個提示。
魔方所謂的“拼接”,會不會是指的把這些房間用移動的方式拼接起來?如果弄懂了這些房間裡每一列、每一行的移動規律,把相同顏色的房間拼起來似乎不是難事。
但相同顏色的房間的房間有時間差,如果穿行到顏色相同、但時間差不同的房間,就會有和森田佑相同的遭遇。那麼……他們是不是還得把這些顏色相同的房間按照某種順序拼起來?
新的問題出現了,如何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去確定每一個房間的時間差?
季雨時無法得到答案。
他有足夠的耐心,他需要繼續思考。
季雨時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身邊除了那位幾個小時前的Zoe煩躁地玩弄匕首的聲音,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而另一個“自己”,正靠牆而坐,手中玩著俄羅斯方塊。
或許是因為這個房間裡的時間被固定在了一段時間範圍內,季雨時並不覺得飢餓困乏,在這個房間裡,他的身體機能好像也被固定了。
近5個小時後,Zoe打開下方有綠色圓球的房間,離開了這裡。
她開門的時候,季雨時看著另一扇門同時開啟,然後看到第二批他們走了進來。
他下意識看向牆角,隻見第一批那個重復到來的‘自己’消失了。
新的‘自己’跳下梯子。
新的Zoe開始在地板上刻下羅馬數字的“11”。
新的森田佑在左側的房間屍首分離。
作為一個執行過89個記錄者任務的人,季雨時是一個完美的旁觀者,他像旁觀者一段歷史一樣看著第二批的他們,記得他們的每一個東西,吐出的每一個字句。
季雨時的思考沒有結果。
不知道到底在這裡待了多久,第二批他們離開後,他又看到了第三批、第四批他們。
數次重復,漫長的等待,不是因為季雨時懦弱。
他太想贏了。
“所有時代意義上的天穹”說,完成它規劃的所有任務後,他們不僅能回到自己的時空,還會在不影響影響時間線的前提下會給他們一次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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