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賀潮悶悶笑了。
回去後,兩人先後去洗漱。等回到房間,楚賀潮又開始親元裡。他覺得親嘴這事好似會上癮一般,越親越是想親,怎麼也停不下來。
但親著親著,元裡忽然皺起了眉,他不舒服地推開了楚賀潮,“等一等。”
男人難耐地退開,呼吸急促,眼底藏著火熱的欲望和迫切,喉結滾了滾,“怎麼了?”
元裡抬手摸上了喉嚨,輕輕咳了幾聲,“喉嚨裡有點痒。”
楚賀潮下床給他倒了一杯水,元裡喝了一杯水後好了一些,但還有些微微的痒意。他把杯子遞給男人,恹恹地抱膝,埋頭撐在手臂上。
“還痒?”楚賀潮走到床邊站著,打算再去給他倒杯水,“還喝嗎?”
元裡有些沒精打採地搖搖頭,忽然朝著楚賀潮伸出雙手,“抱。”
楚賀潮的心髒頓時怦怦亂跳起來,受不住地立刻伸出了手抱住了元裡。元裡雙手勾在楚賀潮的脖子上,頭也埋在楚賀潮的肩窩裡。
楚賀潮頗有些手足無措,他抱著元裡小心地上了床,自己靠著床柱,讓元裡靠在他的身上。
“跟個小孩一樣。怎麼了?”男人粗糙的手指一下下摩挲著元裡的後脖頸,聲音壓低,低沉溫柔,“難受?”
元裡“嗯”了一聲,有些委屈,“蚊子為什麼總喜歡咬我。”
所有的季節裡,元裡最無奈的就是春夏兩季了,沒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蚊子多。尤其是七八月份的時候,蚊子會越來越猖狂。
楚賀潮心都軟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低頭在元裡頭發上親了親,哄道:“什麼蚊子還能鑽到嗓子裡咬你一口?張開嘴讓我看看。”
元裡張開嘴給他看了看,但楚賀潮什麼也沒看到。
還好不到一會兒,元裡的嗓子就不痒了。但手臂上又痒了起來,他拽上衣服一看,手臂上有兩個紅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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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賀潮“嘶”了一聲,“這蚊子好毒。”
元裡贊同地點點頭,“我先前背上也痒了,你幫我看看背上有沒有被咬到。”
楚賀潮把他的衣服掀起來,一點點看過去。隻見元裡白皙瘦削的脊背上,在肩胛骨的位置處也被蚊子咬了一口。
“還真咬了一個,”楚賀潮用手指沾點口水給他抹了抹,“痒不痒?”
元裡忍不住撓撓手臂,“有一點。”
楚賀潮給他揉了一下,他手指粗,揉起來又疼又爽,元裡一下子舒服了。等楚賀潮給他揉完背上的蚊子包,元裡主動把手臂遞了過去。
沒揉一會兒,元裡就睡著了。楚賀潮耐心地等著他睡熟之後將床幔放下,獨自去找了止痒的藥草,碾碎了給他抹在蚊子包上,再四處查了查屋子裡的蚊蟲。
他還真找到了兩三隻蚊子,楚賀潮冷笑著將蚊子打死給媳婦報仇,上床陪元裡睡覺。
第二天一早,楚賀潮便睜開了眼睛。他往旁邊一看,元裡正熟睡著,楚賀潮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本想要親完便打算離開,但唇碰上元裡臉龐時,他突然面色一變。
楚賀潮連忙摸了摸元裡的額頭、臉頰和手心,哪處都很燙,這是發燒了!
元裡被他的動作給弄醒了,睡眼惺忪道:“怎麼了?”
一說話就感覺喉嚨很疼,渾身也有些困乏無力。
楚賀潮啞聲道:“你得熱病了,乖啊,在床上好好待著,我去叫疾醫。”
元裡咳了咳,“身上好痒。”
楚賀潮覺得有些不對,他眼皮跳了跳,拉過元裡的袖子一看,元裡手臂上已經起了五六個紅點,他臉色一沉,掀起元裡的衣服又看了看,腹部也有了幾個紅點。
這怎麼可能是蚊子咬的!
楚賀潮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他手都有些哆嗦,摸著元裡的臉讓他別怕,連忙下床穿衣穿鞋,因為太著急,鞋都穿反了。
這會兒也顧不得換回來,楚賀潮披頭散發就往外衝去。
元裡躺在床上,睡意緩緩消散,他拉開袖子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這是……水痘?
身上很痒,他想要撓又不敢撓,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元裡確定,他真得水痘了。
上輩子小的時候,元裡就得過一次水痘,七八天也就好了。這輩子小時候沒得,元裡還以為不會得了,誰知道他都二十歲了還能出水痘。
元裡神色鬱悶,水痘不都是小孩子才會得的嗎?
很快,便有匆忙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楚賀潮拽著一個疾醫快步來到元裡面前,眼中血絲駭人,“快看看刺史大人!”
林田臉色煞白,也緊緊跟了過來。
被叫來的疾醫被楚賀潮的模樣給嚇得個心驚膽戰,差點兒以為元裡得的是什麼不治之症,給元裡看完症狀把完脈後反倒是松了一大口氣。
他抹抹頭上的汗,“大人與將軍不必憂心,這隻是水痘而已,好治。大人傳授給我們的醫書之中恰好有如何醫治水痘的法子,還請大人與將軍放心,最多十日,這水痘便能好全了。”
第108章
疾醫這句話說完,楚賀潮發抖的手才停住。
他眼中的驚慌緩緩退去,喃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水痘在古代是一種常見的發於小兒身上的傳染病,和另一種傳染性疾病天花不同,水痘的嚴重性要輕了很多。
確認是水痘後,大家都放下了心。不過水痘也具有傳染性,元裡和這兩日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需要隔離。
疾醫找了個合適的院子讓元裡和楚賀潮連一眾僕人住了進去。
這會兒對付水痘已經有了治療的辦法,隻是並不全面。還好系統給元裡的醫書中就有全面而系統地醫治水痘的方法,有了醫書,疾醫給元裡治療時更是得心應手,條條有理,等安置好元裡後,便熬了藥令元裡服下。
元裡喝完藥後便有些困倦,他強撐著跟林田道:“讓趙營查查糧料院中是否有孤兒得了水痘。”
這一次的雪災後出現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孤兒,資質好的都被送去了糧科院當做情報人員培養。前不久,元裡便去了糧料院一趟,查看孤兒們被訓練的情況。
元裡覺得他可能就是被糧料院內的孤兒給感染的。
林田應下後,元裡便安心睡下了。
屋內的人退了出來,疾醫同林田仔細吩咐道:“明日開始,刺史大人身上的水痘會越來越多。大人這些時日應當胃口乏乏,飲食應當清淡,多喝水多休息,尤其要注意幹淨,每日都要擦身洗淨,按時吃藥並塗抹藥膏。”
說完,疾醫嘆了口氣,“成人出水痘要比小兒嚴重得多,也難受得多,我這就去準備藥膏,晚上便能送過來。切記,不能讓大人撓破水痘。”
他雖是跟林田說的,但楚賀潮聽得也格外專注。
疾醫最後說:“這兩日同大人有所接觸的人或許也有出水痘,還請將軍與諸位多多注意,一旦有所不適,要立刻與小人說。”
楚賀潮點了點頭,“你回頭再去元府看一看。”
疾醫行禮道:“是。”
等疾醫一走,氣氛便沉默了下來。
林田臉色煞白,冷汗津津。半晌,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楚賀潮的面前。
屋內還有兩名平日裡跟在元裡身邊伺候的僕人也雙腿發軟地跪倒在地。
楚賀潮長發也沒束起,他靜靜地站著,高大的身影垂落下來的陰影籠罩在僕人的身上。
僕人屏住呼吸,戰戰兢兢,隻覺得死亡好似就在眼前。
跪在地上,他們還能看到楚賀潮的鞋子。那鞋子穿反了,清清楚楚地表明這位大將軍昨晚確實是和元裡睡在了一個屋裡。
……睡在了一個屋裡。
楚賀潮低頭,平靜地看著這些僕人。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林田。”
林田心中一顫,匍匐著向前,“小人在。”
“將這件事處理好,”楚賀潮淡淡道,“我與你主公之間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林田頭埋得更低,一字一頓地道:“小人明白。”
楚賀潮轉身,走進了臥房裡。
*
元裡在中午時分才醒了過來。
他精神不好,飯也不想吃。楚賀潮就靠在床邊,將他抱在懷裡一勺勺喂著粥。
元裡也不是任性的人,勉強吃了一碗後才道:“不想吃了。”
楚賀潮也不強求,將碗遞給了林田。
林田一個人伺候在旁,恭恭敬敬地接過碗,不敢多看親密抱在一塊的主公與楚賀潮一眼。
楚賀潮道:“端盆溫水過來,你可以退下了。”
出水痘的人不能洗澡,但要保持幹淨。楚賀潮把毛巾浸湿擰幹,輕柔地給元裡擦著身。
元裡的燒退了一些,身上的水痘卻起得更多了,他長籲短嘆,“痒。”
“痒也不能撓,”楚賀潮打開他的手,“別以為我沒看見。”
元裡撓痒被發現,隻能訕訕地收起手,“那你擦的時候用點力,這麼輕就更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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