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合了一刻鍾,主持人終於找到了應對邊敘和段野的節奏,接下來的提問漸漸順暢起來——
主持人:“聽說再敘梁緣月初舉行了非常夢幻的海島婚禮,也成cp作為伴郎伴娘也參與其中,請用一句話形容你們對這場婚禮的印象?”
段野:“有錢人終成眷屬。”
程諾:“沒錢人親眼目睹。”
主持人:“那再敘梁緣可不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在這場婚禮當中,你們認為哪個記憶點是比較特別,比較深刻呢?”
梁以璇:“交換戒指的時候,當時是peach把首飾盒叼在嘴裡給我們送的婚戒。”
邊敘:“念誓詞卡的時候。”
主持人:“嗯?這是為什麼?”
梁以璇:“因為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規矩端正說話。”
主持人:“那網友還有一點很好奇,為什麼段老師出現在了伴郎團,而沈老師卻沒有?是因為邊老師和沈老師不和嗎?”
梁以璇:“不是。”
邊敘:“是。”
梁以璇:“……他開玩笑的,當時有邀請沈老師當伴郎,但沈老師比較忙,另一位伴郎就由邊老師的生活助理替了。不過沈老師到場參加了婚宴。”
主持人:“兩位婚禮後的蜜月有安排什麼特別的行程嗎?”
梁以璇:“他帶我去了他以前在歐洲生活的地方,感覺好像多認識了他幾年。”
邊敘:“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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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璇:“這不是平常顯得矯情嗎……”
邊敘:“那要不下次我再帶你去我出生的產房看看?”
梁以璇:“……”
主持人:“再敘梁緣經過大半年的婚後生活,有沒有發現對方身上新的缺點?”
梁以璇:“沒有,以前就發現太多了。”
邊敘:“沒有,都是特點。”
主持人:“那也成cp交往這一年呢?”
段野:“說不了。”
程諾:“沒有就沒有,‘說不了’什麼意思,這時候你怎麼不學邊老師了?!”
主持人:“上一次吵架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
邊敘、段野:“今天早上。”
梁以璇、程諾:“因為他賴床。”
主持人:“所以大家吵架頻率還蠻高的?”
段野:“湊合。”
程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吧。”
梁以璇:“我們好像也差不多……”
邊敘:“你管這叫吵架,那管什麼叫打情罵俏?”
梁以璇:“好吧,那我們吵得不多。”
主持人:“那吵架過後對方一般會用什麼行動低頭?”
段野:“給我吃的。”
梁以璇:“做家務。”
程諾:“叫姐姐……”
邊敘:“叫老公。”
主持人:“如果之後要孩子,會更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為什麼?”
段野:“女孩,胃口可能會小點。”
程諾:“女孩遺傳了你的胃口才更恐怖好嗎?!”
段野:“……哦,那男孩。”
主持人:“再敘梁緣呢?”
梁以璇:“要照遺傳來看的話還是女孩吧,怕男孩長跟他一樣的嘴。”
邊敘:“你以為女孩就不會?”
梁以璇:“……”
*
採訪漸近尾聲,主持人提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一臺時光機可以讓你回到過去,最想回到和對方相識過程中的哪一天,去做什麼改變?前提是你隻能擁有這一天。”
段野看著程諾嘆了口氣:“第一次約會,不帶她去修車廠坐冷板凳,帶她去吃生煎。”
程諾回看他:“喲,怎麼有這覺悟了。”
“姐姐,都因為這事被你罵一年了,還能沒有嗎?”
程諾聳聳肩:“那我沒什麼想回去的時間點,坐一天冷板凳可以理直氣壯罵他一年,還挺劃算。”
梁以璇認真想了想:“我好像也沒什麼想回去的時間點。”
“梁老師和邊老師在五年前的除夕夜不是有過一次失之交臂嗎?梁老師不想回到那個時候早點認識邊老師?”
梁以璇皺了皺眉:“隻能擁有一天,可能不夠改變後面的事情。”
邊敘眉梢一揚:“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我不冒這個險,”梁以璇搖搖頭,“萬一適得其反,反而沒走到一起呢?”
邊敘敷衍了一整場採訪,到這時候起了正色。
雖然隻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假定命題,放在平常也許還會被他說一句“無聊”,但他聽出了梁以璇的意思。
為了不出差錯地跟他好好走到最後,她寧願不要任何改變,寧願保留那對她來說痛苦至極的八個月。
攝影棚裡的燈光鏡頭,還有其他所有人忽然好像都模糊成了背影板。
邊敘盯著梁以璇看了一會兒,彎唇一笑:“沒有萬一。”
番外·主角篇(終)
番外·主角篇(終)
——平行時空:當他在冬夜裡多停留了三分鍾。
1
二零一五年二月十八日, 除夕,北城機場。
夜幕初降, 整座城市籠罩在迷蒙的冷霧裡。
歷經一趟十餘小時的飛行, 邊敘走出機場,把行李箱交給司機,剛坐上後座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怎麼還沒到?餃子都包好了, 就等你回來下鍋。”
“剛上車, 不用等。”
“你這一年到頭才回來一趟,吃個年夜飯一家人還聚不齊, 像什麼話……”
邊敘挪遠手機, 等聽筒裡沒聲了才把手機重新移回耳邊:“航空管制我能怎麼?要不您去問問您頭頂那天為什麼專挑大年三十起霧。”
電話那頭被他噎住, 他扔下一句“行了出發了”, 掐斷了電話, 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起來。
車子駛離機場, 從機場路往邊家老宅去。
大約一小時後,當車不知第幾次因為擁堵停下,邊敘掀起眼皮看了看腕表:“你是看哪兒車多往哪兒鑽?”
司機正襟危坐地握著方向盤:“這……我是想著不走主路, 沒紅綠燈快一些, 沒想到……”
邊敘嘆了口氣, 闲闲偏頭望向窗外, 忽然看見旁邊圍欄裡的圓形廣場上有個女孩在跳舞。
隔著一面鐵柵欄, 隱約能看清那女孩穿的是白色練功服, 跳的是古典芭蕾。
除夕夜還有人吃飽了撐得在學校操場跳芭蕾。
邊敘饒有興致地揚了揚眉:“這是哪兒?”
司機扭頭一看:“是北城舞蹈學院附中。”
邊敘看了眼前方擁堵的車況, 指指路緣:“前面靠邊。”
司機把車子停進了路邊車位。
邊敘降下車窗,重新望向窗外,見那女孩在昏黃的燈下單足點地, 旁腿側踢, 揚起雙臂流暢地旋轉過一周。
柔軟的手臂,修長的脖頸,纖細的腳踝——看起來極其脆弱的線條卻帶著折不斷的韌勁,有種矛盾奇異的美感。
一支舞結束,女孩在原地喘起氣來。
邊敘緩緩收回目光,閉上眼回想著腦海裡的畫面,擱在膝上的食指輕輕敲幾下,又敲幾下,心裡有了一段旋律。
帶著靈光乍現的迫切,他睜開眼來,朝司機一抬下巴:“走了。”
“可能還走不了,前邊好像起了點糾紛,還堵著呢……”司機神色為難地回過頭來,“要不我下去看看情況,您稍微等等?”
邊敘皺了皺眉,兩指並攏一揮,示意他去。
司機熄火下了車。
邊敘手肘支在窗沿坐了會兒,耐心告罄,也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揉著脖子活絡筋骨,一抬眼,又看見了圍欄裡那個女孩。
她已經沒在跳舞,正埋著頭抱膝蹲在地上,肩膀一顫一顫,看起來像是哭了。
隔得太遠,又隻看到一個背影,他不太確定,心裡卻起了好奇。
除夕夜吃飽了撐得在學校操場跳舞可能是勤奮,吃飽了撐得在學校操場哭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望了眼一旁虛掩的鐵門,邊敘推門進去,走到那女孩跟前,帶著探究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女孩哭得專心,似乎沒注意到他的靠近,還在一下下抽泣。
“小——”邊敘難得多管闲事,稱呼都叫不順暢,一句“妹妹”到了嘴邊一轉,“同學?”
女孩驀地抬起頭,像是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
邊敘看清了她梨花帶雨的臉,問:“哭什麼呢?”
“我……”女孩胡亂用手背擦著眼淚,撿起地上的羽絨服,“對不起叔叔,我馬上就走……”
“?”
邊敘緩緩眨了眨眼,低頭看了眼自己這身打扮——他在上飛機之前剛跟一位指揮家會過面,穿了有點規整的西裝,又回想了下自己剛才貌似苛責的語氣——她這是把他當成了來趕人的保安。
“小妹妹,”邊敘嗤笑一聲,“你管二十歲的人叫叔叔,那管三十歲的叫什麼,爺爺?”
女孩穿羽絨服的動作一頓,大概是之前哭得昏天黑地,淚眼朦朧沒看清,仰起頭仔細看過他二十歲的臉,尷尬地抿起唇,對他欠了欠身:“不好意思……”
邊敘還想說什麼,忽然注意到圍欄外的司機朝這邊大力揮了揮手,在告訴他路通了。
他看了看低著頭狼狽擦淚的小姑娘,抽出了西裝左口袋的口袋巾,遞到她眼下。
女孩遲疑地抬起頭來。
“叔叔給你的,擦擦。”邊敘把口袋巾塞進她手心,自顧自轉身離開了學校。
2
二零一五年七月十四日,午後兩點,南淮舞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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