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差點累癱,坐地上起不來。
她取過手機支架,保存視頻,搭棚子的重要過程她都錄了下來。
洛琪把客廳收拾幹淨,“我去炒菜,你洗手等吃飯。”
洛雨對著搭好的塑料棚拍了幾張發給洛辛:【視頻太大,等回家給你看。怎麼樣?還不錯吧。現在發現你也沒那麼缺心眼(狗頭)】
洛辛在忙,回的不及時。
闲著無聊,洛雨第三次手賤,打開崔芃的朋友圈。
稀奇,這幾天崔芃居然變老實了,一條朋友圈都沒發,不合理。
現在是晚上九點四十五分,崔芃還在公司加班,忙著把手上的項目交接出去。
裴時霄母親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裴時霄秘書也在場,她要還賴著不走,面子沒地擱。
以退為進,她也必須得離職。至於離職後去哪,她暫時沒想好,給自己放個假,再把她和裴時霄的事理清楚。
兩天過去,她沒見到裴時霄,他沒來公司,聽其他高管說,他從北京回來直接去了國外。
她刪了他微信,他到現在還沒通過其他方式聯系她。
九月初有過一次,他去加州出差沒打算帶她,她生氣不接他電話,消息也不回。第三天,他讓秘書通知她準備去加州出差。
這一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翌日,周五,晚上有聚餐。
小姜中午時把聚餐地址發在群裡,又私發給洛琪:【洛姐,晚上你負責結賬,記得帶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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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琪感謝提醒,蔣盛和的卡一直在她錢包裡。
小姜終於圓滿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靠在椅子裡喝咖啡松口氣。
聚餐選在了一家小酒館,一共兩層,樓下有六七張桌子,樓上是一個開放式的廳,長條桌,適合十幾個人小聚。
是他女朋友幫忙推薦的,用女友的話說,很有氛圍感,光線昏暗,恰到好處的曖昧。
整體裝修給人一種滄桑荒涼的感覺,滿滿都是故事,但又透著幾許希望與溫暖。
加上蔣司尋,一共九人,他提前跟小酒館老板訂好了餐,其實吃什麼無所謂,洛琪高興了最重要。
酒館老板說周末營業到凌晨兩點,三點也行,讓他不用擔心打烊時間。
蔣盛和在群裡@所有人,【不用開車,讓司機送你們過去,我的車還可以坐兩人。】
洛琪約了居秘書,她們坐商務車過去。
小姜和另一個同事沒辦法,硬著頭皮坐上老板的車。
“我還沒來過這裡。”洛琪看窗外,周圍陌生。
居秘書也沒來過,“小姜挺用心,找到這麼個好地方。”
小酒館叫:你來,我還在
洛琪對這個名字一見鍾情,說不上來為什麼喜歡。
她拿手機,微微仰頭,拍下木質雕刻的門頭,拍下店名。
光線迷離,她穿著卡其風衣,像站在畫裡。
蔣盛和下車就看到這一幕,他快速解鎖手機,把拍照的她拍下來。
加上剛才拍的那張,他手機裡一共有洛琪的兩張照片,另一張是六年前,那時他們在國外,他在時代廣場偶遇到她,匆匆人流裡,隻拍了她的背影。
蔣司尋下車,靠在車門抽煙。
半眯著眼瞅蔣盛和拍照,陷入愛情裡的男人太可怕,他可千萬不能像蔣盛和,有什麼都不能有愛情,哪怕有病。
哪怕病得不輕。
蔣盛和把剛拍的照片備份,包沒帶下來,直接將手機裝大衣的兜裡,這才想起來蔣司尋:“走了。”
“還不表白?等到哪天?”蔣司尋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是最後一次,下回就算求我回來,我也不可能回來。”
這些年,他說過的醜話快有一籮筐,完全威脅不到蔣盛和。
蔣司尋掐滅煙,兩人一前一後進小酒館。
他們兩個最後到,長條桌桌頭的兩個位子空著。
蔣司尋自覺坐在居秘書旁邊,挨著洛琪的空位留給蔣盛和。
雖然是聚餐,但他們很默契地按職位高低依次坐下來,這樣以來,洛琪就必須挨著蔣總坐,位子的設計是小姜和他們幾人商量好的。
平時聚餐他們隨便坐,沒講究。
開餐前,蔣盛和發話:“今晚不準再不停蔣總蔣總喊,不知道喊什麼就不稱呼,今晚誰說您,誰說謝謝蔣總,第四季度的季度獎全扣。”
“......啊?那不得吃土呀。”
就屬小姜的聲音最大。
蔣司尋從桌上拿了一顆糖拆開吃,吐槽他:“心真黑,怎麼不把年終獎一次性扣了。”
蔣盛和:“季度獎不夠扣就扣年終獎。”
知道老板是開玩笑,小姜抗議:“這規則不公平。”
其他人紛紛附和,求助洛琪:“我們幾個得抱團爭取機會,洛助,你代表我們。”
洛琪側臉,向蔣盛和求情,“平時稱呼您稱呼習慣了,順嘴就出來...能不能換個懲罰方式?”
蔣盛和看著她說:“不是不行。”
有人提議:“喝酒吧,說錯一次罰一杯。”
“不勸酒,你們能喝多喝多少。”蔣盛和考慮後,道:“誰說錯一次,就清唱一首歌,不設上限。”
小姜抓狂,“蔣總,nin”‘您’字差點出口,他硬生生把後面的發音給無限拉長,舌頭快被捋僵。
笑成一片。
“蔣總,你..知道的,我唱歌跑調。”小姜好不容易說出一個你字。
蔣盛和語氣不容商量:“跑調也得唱。”
小姜轉而求助洛琪:“洛姐,你不知道,我們幾個加起來也湊不齊一副嗓子,再跟蔣總講講條件。”
洛琪:“......”
在某種意義上,她是他們的上司,應該幫他們說話。
隻好再次向老板求情:“蔣總,給我們每人兩次犯錯的機會吧。”
蔣盛和看著她道:“三次。但不準再提其他條件。”
其他人:“......”
這麼偏愛,也沒誰了。
第二十五章
有了三次可以犯錯的機會, 洛琪瞬間輕松,平時她說‘謝謝蔣總’的次數最多,就怕待會一不留神張口就來。
她唱歌還可以, 但當著老板的面不想唱。
居秘書看熱鬧不嫌事大,“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給你做個牌子拿著。”
“什麼牌子?”
“一會你就知道。”
居秘書找服務員, 問服務員要了一支白板筆, 一把剪刀和一塊啤酒箱箱蓋上的紙板。
她把紙板剪成乒乓球拍形狀, 在上面用大號字體寫上:
請勿說“謝謝蔣總”!
請勿說“您”!
居秘書蓋上筆帽, 隔著桌子把提示牌的牌柄遞到洛琪手上, “聽我的, 你就一直拿手上,絕不會被罰唱歌。”
小姜最活躍:“這個絕對實用。洛姐, 今晚咱們得互幫互助,我每次說話前, 你舉牌子警示我。”
洛琪好說話:“沒問題。”
居秘書主意多:“牌子警示還不夠, 萬一喝著喝著忘了舉呢。你們誰要說錯話, 其他人趕緊打岔,聲音大點,把說錯的話打岔過去。”
小姜舉雙手贊同, “這個必須的,不能單打獨鬥, 咱得講究戰略戰術。洛姐,你說錯的幾率最大, 放心, 我給你打掩護。我們秘書辦就屬我嗓門大。”
洛琪笑, “行。明天請你們喝咖啡。”
她把提示牌當扇子,對著自己扇了幾下。
幾縷發絲被吹起來。
蔣司尋靠在椅背裡,懶懶地吃著糖,看他們一幫戲精賣力表演,挺有趣。那個牌子做好,他還拿手機拍了幾張。
蔣盛和則安靜坐在那摘袖扣,聽他們大聲商量著怎麼集體作弊。
袖扣摘下,他直接放桌上,將衣袖挽上去。
他們還在明目張膽討論怎麼糊弄他。
蔣盛和抵在桌沿,拿水杯喝水,“商量作弊你們聲也小點,生怕我聽不見。”
他們哈哈笑,洛琪的笑聲最小,離老板最近,得收斂著點。
說笑間,服務員把食物都送上來。
小姜安排的菜單,中西餐都有,每個人的喜好都兼顧到。
蔣盛和微微偏頭,看著洛琪側臉說:“我左手拿筷子,容易碰到你筷子,你要不要跟蔣司尋換個位子?”
如果在坐他旁邊還是坐他對面中選一個,洛琪毫不猶豫選前者,至少可以避免跟他對視。
“不用,謝...”
她剛吐出一個謝字,蔣盛和抬手點點她手裡的牌子。
洛琪笑了,拿手扶額,如果不是老板及時放水提醒,‘謝謝蔣總’這幾個字,她差點脫口而出。
分手以來,今天她笑得最多。
心裡終於沒那麼堵得慌。
服務員送來兩壺酒,蔣盛和起身,示意服務員把酒壺給他,來這家小酒館都要嘗嘗他們自釀的酒。
他拿上酒壺,走到居秘書那側,給居秘書倒酒,“第一杯,恭喜居總高升,感謝這幾年為總裁辦盡心盡職。”
居秘書依舊受寵若驚,雙手端起酒杯,“Thank you.我分內的事。”
說完還解釋,“我不算犯規啊,沒說那四個字。”
其他人哄堂大笑。
小姜給師父豎個大拇指。
蔣盛和依次給其他人都倒上酒,除了洛琪。
所有人都學居秘書,用英文說謝謝,蒙混過關。
蔣盛和道:“馬上年底,又要辛苦大家了。”
“蔣總客氣,應該的。”
“你們想跟誰喝跟誰喝,不用按飯局那一套來。”蔣盛和坐回自己位子,對洛琪說:“你喝茶。”
洛琪不想搞特殊,“喝半杯沒問題。”
蔣盛和拗不過她,給她倒了小半杯,他拿自己的酒杯敬她,今晚他給所有人倒了酒,但隻敬了她一人,“共事愉快。”
洛琪把半杯酒都喝完,用蘇城方言說了謝謝。
蔣盛和喜歡聽她說方言,不論說什麼,不論他聽不聽得懂。
飯吃到一半,桌上分成兩撥,看上去像拼桌吃飯。
洛琪和蔣司尋熟悉,兩人有話說,蔣盛和偶爾附和幾句,他們三人是一撥。
居秘書加入到另一撥,連椅子都挪過去,六個人拿了一副撲克牌玩起遊戲,輸的人喝酒。
歡笑聲不斷。
蔣盛和又讓服務員送來一壺最好的酒給他們玩遊戲,囑咐他們,別喝多。
小姜大著膽子問:“蔣總,要不要玩兩把?”
蔣司尋借機吐槽:“你們蔣總這個人最沒意思,也最掃興,平時跟我一起吃飯,從來不加入遊戲。”
蔣盛和伸手,“牌給我。”問道:“你們誰來?我輸了我自己喝酒,你們輸了,蔣司尋負責喝酒。”
他們笑著起哄:“可以可以。”
蔣司尋:“......”
他咬了一支煙在嘴裡,正打算出去抽煙,聽蔣盛和這麼一說,勝負欲上來。拿下煙,決定親自上陣,“我來。你先洗牌。”
他晃晃手裡的煙,帶上打火機出去。
小姜把牌送來,其他人也都分站在老板和蔣司尋椅子後看熱鬧。
蔣盛和擱下筷子,接過牌。
桌上都是食物,洛琪幫著往她這邊收,把老板的餐盤也端過來,騰出足夠寬敞的地方。
居秘書拿了桌旗,折了幾折,墊在桌上給他們放牌。
洛琪從包裡抽了紙巾,鋪在桌上,將老板的黑色袖扣放上面,這樣醒目,以免被盤子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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