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萬程但笑不語,拿起茶杯喝茶。
裴夫人遺憾道:“我該早點來。”
她還沒有賀萬程的聯系方式,等她拿到集團控制權,和丈夫離了婚,不是不能跟賀萬程進行其他領域的合作。
丈夫早年跟賀萬程因為競爭鬧得不愉快,兩人隻維持場面上的和氣,私下沒任何往來。
男人對誰先低頭這事,諱莫如深,她無所謂,隻要有利可圖就行。
“賀董,方便加個聯系方式嗎?以後說不定有機會合作。”
賀萬程大方給了自己的號碼,裴夫人告辭,他送她到門外。
他對裴夫人的印象很復雜,當年老裴出軌要離婚,在他們圈子裡鬧得沸沸揚揚,裴夫人不願離婚,以死相逼。他總覺得裴夫人那個性格不是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結果她連臉面都不要,怎麼都不願意離。
送走裴夫人,沒多會兒,蔣盛和他們到了。
賀萬程對蔣盛和說:“東博醫療,你們怕是並購不了。”
“是嗎?”
“應該錯不了。”
裴夫人來找他合作,就是想把東博醫療的市場做起來,既然有心經營,就不會輕易退出。
其他的,賀萬程沒多言。
蔣盛和:“他們想坐地起價?”
“不清楚。”賀萬程說:“也有可能是不打算出手,與你們出的收購價格無關。”
Advertisement
“無所謂,不過就是多一個競爭對手。”蔣盛和絲毫不放在心上,東博醫療對他構不成威脅,如果他想收購,有的是辦法。
他掃一眼洛琪,她正低頭看資料,神色淡然。
當晚,蔣盛和接到母親的電話,他剛從飯局出來。
梁甄在蘇城,問兒子忙不忙。
“您什麼時候來的蘇城?”
“下午剛到。我一個朋友的女兒有鋼琴演出,第一站是蘇城,我來捧場。”
母親的朋友多不勝數,能讓母親專程到蘇城來捧場,來頭不小。
梁甄問兒子:“明晚有空嗎?我讓人給你送票,都是前排最佳位置。”
不但自己要捧場,還要拉上他。
蔣盛和好奇:“誰的演奏會?”
梁甄說了一個名字,“初琳。你應該聽說過。”
蔣盛和心中有數,母親千方百計地在給他安排相親。
他上次跟母親說過,有喜歡的人,十二月十八號願意去相親的那句話也收回,然而母親還是自作主張。
兒子沒應聲,梁甄‘喂’了一聲。
她自從知道兒子暗戀了六年,人家還有男朋友,她心裡就是不滋味,擔心兒子再繼續陷下去,容易一輩子出不來,給他介紹門當戶對的,他排斥。
她正為這事焦慮,朋友老初打電話給她,他女兒鋼琴巡回演奏會,給她送兩張票,送的是北京站的票。
電話裡,老初拐彎抹角打聽蔣盛和的感情狀況。
她一聽便知道,給她送音樂會門票醉翁之意不在酒,於是挑明問,是不是想撮合兩個孩子。
老初嘆氣,將情況和盤託出。
原來初琳以鋼琴為由,拒絕戀愛結婚,幾年前被戀情傷過,從此不願談感情,老初擔心女兒心裡出問題,想讓她認識認識蔣盛和,讓她知道優秀的男人多的是。
老初表示,不是強求撮合,隻是找個機會讓兩人見見面,後續發展看孩子們自己,能合得來最好,他們不過多幹預。
她也實話告知老初,兒子心裡有人,六年了。
老初笑說,那不正好,或許就能有共同話題,彼此理解對方呢。
她考慮之後覺得可行,初琳漂亮有氣質,鋼琴又彈得好,而蔣盛和平時又喜歡聽鋼琴曲子。
北京站演奏是年底,兒子年底最忙,不一定在北京。巧了,蘇城站演奏的時間跟兒子出差的時間剛好卡上。
“有空的話,媽媽把票給你送過去。”
“有空。”蔣盛和轉臉看洛琪,她站在車門邊,正等他。
老板忽然轉臉,還一直在看她這邊,應該是有事,洛琪快步過去。
蔣盛和對母親道:“需要幾張票一會回給您。”
他掛電話,讓洛琪問問其他人,明晚要不要聽鋼琴演奏,補充說:“是初琳的演奏會。”
洛琪知道初琳,知名青年鋼琴家,上過節目,有顏值有才華,為人還很謙遜。
她去問小姜和厲蕊,小姜時刻不忘自己助攻的身份,積極響應,說免費票必須得去。
厲蕊本來想自己買票去聽,她特別喜歡初琳,在節目上被初琳的性格圈粉,率真又通透。一聽老板送票給她們,笑說,“當然去,不去不是傻了。”
洛琪去回話,他們兩人都去。
蔣盛和點頭,又道:“你到車上等我。”不必站在車門邊。
他給母親回過去,“媽,給我六張票。”
梁甄:“......”
還以為她是賣票的呢。
但兒子願意去,還帶著蘇城的朋友去捧場,給足了她面子。
“行,明天下午我讓人送給你。”
“對了盛和,”梁甄又喊兒子。
蔣盛和差點掛電話,“還有什麼事?”
“明晚一起飯,演奏結束後有慶功宴。”
“吃飯也行,地方我安排。”選一家洛琪喜歡的飯店。
“這...初琳那邊肯定都安排好了,我擅自做主不好吧。”
“那你們吃。”
“...你說你。”梁甄無奈,小兒子向來如此,隻能別人順著他的心意,想讓他遷就別人,門都沒有,除非他哪天高興。
他老子就是看他這點不順眼,所以父子倆見面就吵。
梁甄問兒子:“你打算安排在哪?我得問問初琳行不行,這是起碼的尊重。”
“媽,明晚我要請人吃飯,你們如果能遷就,那就來,覺得不妥,你們慶祝你們的。不衝突。”
沒商量的餘地了。
“行,你定地方。”
梁甄隻能妥協,再去跟老初商量。
坐上車,蔣盛和讓洛琪把明晚的時間空出來,“你也去。”
“好的。”她一人留在酒店沒事幹。
蔣盛和又對前面的司機和保鏢說:“有你們倆的票。”
“!!”
“......”
他們粗人一個,哪欣賞得來演奏會,但老板這麼安排,自然有用意,去就行了。
當著洛琪的面,蔣盛和沒多解釋為何還要請他們過去。他不會單獨見哪個相親對象,明晚讓母親徹底死了這條心。
正好,他帶洛琪去見見母親。
第二十七章
次日下午, 蔣盛和收到母親讓人送來的票,一共六張,都是VIP區的票。
他把票給小姜, 讓他們隨意挑。
小姜先送了一張給厲蕊,厲蕊自己要求坐在老板後排,最好錯開。小姜第二個敲的是洛琪的門,
“洛姐, 拿票。”
洛琪在跟堂哥打電話, 電話沒掛, 過來開門,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蔣總坐在哪排?”
小姜晃晃手裡的票:“給了厲總一張, 其他都在這。蔣總讓我們先選。”
洛琪問:“你選哪張?我坐你旁邊。”
小姜:“......”
這是把老板當洪水猛獸, 他們能躲得過去,但她躲不過去。
他隨手拿了一張, 洛琪挨著他的號拿了一張。
小姜心道,你就是坐我旁邊也沒用, 我在你右邊, 你左邊的位子還空著呢。
洛琪關上門, 對堂哥說:“老板請我們聽音樂會,剛過來送票。”
洛於禮問:“哪兒的音樂會?”
“就在蘇城大劇院,初琳的鋼琴演奏會。你聽過沒?”
“蘇城有?”
“嗯。第一站就是蘇城。”洛琪說:“我之前也沒關注。”
她看了看票面上的演出時間, “聽雨寶說,大伯母一個朋友給你介紹了女朋友, 要不要跟你女朋友一起去聽聽?想去我就找人買內部票,應該還有。”
沒有回應。
洛琪把手機拿眼前看了看, 通話還在進行中, “哥?”
過了兩秒, 洛於禮說話:“在電梯裡,信號不好,聽不聽得見?”
“現在聽到了。”洛琪疑惑,剛才他說已經從公司出來,怎麼又回到了電梯裡?疑惑一閃而過,她問堂哥:“要去聽嗎?”和女朋友培養感情的一個好機會。
“今晚有應酬,去不了。以後有機會再聽。”
“也行。”洛琪結束通話前,麻煩堂哥平時多盯著父親,讓父親別太操勞。
掛了電話,洛琪解西裝紐扣,換衣服前先倒了一杯溫水喝,今天隨厲蕊在外面應酬了一天,嘴巴說得發幹。東博醫療今天明確回復,不考慮出讓股份。
這麼好的退出機會,遠維給的價格合適,而且是現金並購,裴時霄轉手就賺幾個億,不知道他為什麼放棄。
收購終止,遠維這回切實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五點半,他們一行人出發。
洛琪穿了裙子,外面搭風衣,分手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有心情出去放松。
蔣盛和的車在酒店樓下,他比洛琪早上車半分鍾,看著她從酒店快步走出來。她身上的秋冬長裙眼熟到不能再眼熟,每天都看到。
蔣盛和打開手機屏幕,照片裡她就是穿了這條裙子,大概手頭太過拮據,六年前的裙子她一直穿到現在。
洛琪坐上車,習慣性向老板問好,而老板習一如既往不回應她。扶手上有幾本雜志,她順手拿了一本看,正好打發路上的沉默時間。
蔣盛和抵著下颌,看他那側窗外。每次來蘇城,他的活動範圍僅限陸柏聲教書的學校周圍,沒到過大劇院附近。
手機接連振動,母親發來的消息。
蔣盛和點開手機,洛琪無意間偏頭,餘光掃到屏幕,又看到了時代廣場的標志性建築。
畫面一晃過去,老板點開了微信,她收回視線。
梁甄問兒子:【你們確定六人都來?前排最好的位子,如果不來空著不好看。】
蔣盛和:【都過去。已經在路上。】
梁甄放心,抬頭對老初說:“你心放肚子裡吧。”
老初苦笑,“你說咱們這麼大年紀了,還專門跑到蘇城來操心倆孩子的感情,說不定他們還不領情。”
梁甄無奈,“從小順風順水,也沒用我們操過心,結果感情成了他們的一道坎。”
老初:“可不是。”
梁甄好奇:“第一站怎麼選了蘇城?”
“不知道,不敢問,問了就煩我。”老初搖搖頭,女兒在後臺化妝,他倒了杯溫水送過去。
化妝師給初琳化好了妝,初琳對著鏡子在怔神,想著那人知不知道她來了蘇城,知不知道她第一站選的是蘇城。
直到父親把水杯放在化妝臺上,她才回神。
女兒馬上就要上臺演奏,老初什麼也不敢多說,“喝點水。”
初琳心不在焉喝著水,思緒不知不覺又飄遠,如果他知道了她在蘇城開演奏會,他會來嗎?
半小時後,蔣盛和的車駛入大劇院的地下停車場。
兩輛車差不多時間抵達,一行六人同坐電梯上樓。
電梯停靠在二樓,蔣盛和最後一個下去,洛琪在他前面,她邁出電梯時,他摁著開門鍵,另一隻手下意識給她擋了一下門,她出了電梯,他的手隨之收回,旋即大步跨出去。
蔣盛和沒找母親,和他們五人去檢票口排隊檢票,司機年齡最大,最好的座位給了他。
洛琪跟厲蕊走在前面,蔣盛和喊她:“洛琪。”
“蔣總,什麼事?”洛琪又折回來。
“通知厲總他們,晚上散了後吃宵夜,初琳也在。”
熱門推薦
我和池野分手的時候,鬧得很僵。他憤怒地將拳頭打在玻璃櫃上,血流不止。 最後卻又跪在地上抱我的腰,聲音顫抖:「木頭,你什麼眼光啊,你怎麼能喜歡別人,我不分手,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不對?乖寶,我們不分手……」 幾年後,我和朋友創業失敗,無奈之下去求了海上集團的執行總裁。 那男人正是池野。 飯桌上他晃了下酒杯,身姿微微後仰,挑眉看我:「許棠,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嗎?」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是個戀愛腦。跟老公結婚那天,他在陪他的白月光。 盡管這樣,我仍舊對他掏心掏肺,不離不棄。 結果,結婚第二年,他的白月光要死了。 他對我說:「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把你的腎給她。」 我驚了,反手就是一個報警電話。 瑪德! 雖然我嘴上說掏心掏肺,但並不代表真的想被割腰子啊!!
我哥很討厭我。看到我時,他永遠冷著臉,讓我滾遠點。 後來,我被暗戀我哥的攻略女殺死,沉屍海底。 臨死前,她笑著嘲諷我: 「你猜你哥為什麼討厭你?」 「因為他發現你對他有不正常的感情。」 「他覺得惡心。」 我看著她回去,裝出悲痛欲絕的樣子,一點點接近我哥。 直到那天,我哥發現了抽屜裡,我寫給他的情書。 攻略女的噩夢,開始了。
我吃了沒炒熟的菌子,電梯裏遇到一隻威風凜凜、帥氣無比 的邊牧。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給那莫名失聯的狗男人養孩子。所有人都 說他死了,可我不信。他隻是失聯了,隻是一時找不到回家 的路。他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