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我在蘇城, 過來開會,明天晚上才回去。等周末我找你玩。】
她又道:【是你自己開的小酒館嗎?】
【嗯。朋友幫我打理, 除了幾個最好的朋友,其他人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我。現在又多了一個你知道。】
【小酒館在哪?】
初琳回了一衤糀個具體地址, 又把小酒館的名字發給她:你來, 我還在
洛琪驚嘆, 原來有這麼巧的事。
第一次看到小酒館的名字她就覺得老板應該很有故事,因為這個店名就在訴說一個傷感的故事。
她把相冊裡之前拍的小酒館照片發給初琳:【我去過。對店名一見鍾情。】
初琳:【周五晚上你必須來,可以帶朋友一起,我招待。】
洛琪問:【朋友就不帶了,帶我堂妹過去,她是你的顏粉。】
初琳想了想,那小姑娘應該叫洛雨,【好,不見不散。】
洛琪打了‘晚安’兩個字,還沒發出去,老板的消息跳出來:【十分鍾後下樓,我們晚飯沒吃,周圍你熟悉,找家飯店吃宵夜。】
洛琪看看身上的睡衣,但不去又不行,【好的蔣總。】
她拿出襯衫和長褲換上,外面的雨還沒停,淅淅瀝瀝。
十分鍾時間根本來不及化妝,洛琪把頭發打理好,隻用了八分鍾,拿包下樓。
從電梯下來,剛走幾步,迎面匆匆走來一人。
Advertisement
忽而那人腳步一頓,兩人都怔住。
裴時霄收到短信時就在附近應酬,提前離席,慌忙中趕過來,至於為什麼還要來,能不能見到她,他不知道。
他站定,“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我想跟你道聲歉,洛琪,對不起。”
心裡不甘,他看著她:“十年,洛琪你忘得了嗎?”反正他忘不了。那十年,從青春年少,到而立之年,他們之間的回憶太多。
“我們再重新開始,我再追你一次。如果你不放心,我們籤婚前協議,隻要我出軌,所有財產歸你。”
“洛琪!”
又像昨天那樣,被蔣盛和給強勢打斷。
蔣盛和在車裡沒等到人,到大堂來接她,進來就看到不該出現的人。
蔣盛和幾步走過來,逼視她:“又是怎麼回事?”
洛琪:“......”
老板加重了那個‘又’字,她感受到了老板的死亡凝視。中午她還保證,盡快處理好,這才幾個鍾頭過去,前男友找上門又被他撞見。
“蔣總,給我兩分鍾。”
“你看我很闲,時間很多?”
“......蔣總...”
“喊蔣總喊上癮了?”
“......”
就在她驚愕中,蔣盛和抓起她手腕,拽著她就往外走。
他用力過猛,慣性使然,她差點撞他身上,幸虧她反應及時,拿手撐在他胳膊上,她整個人才沒撞上去。
裴時霄抬手想抓住洛琪,手抬起來那瞬,失去了所有力氣。想了一路沒想明白,她怎麼突然就在朋友圈公開了他們分手的原因,不留一絲餘地。
原來是為了蔣盛和。
等他轉過身,兩人已經走到酒店門口。
蔣盛和這一握,就不想再放開,他等了七年。
怕攥疼她,他稍微松了松,依舊沒放開她的手腕。
洛琪眼前空白了數秒,什麼都看不清楚,甚至連聲音都聽不見。
就在蔣盛和捉住她手腕的那一霎,她心裡那條防線被決開一個口子,兵荒馬亂中,她拼命去堵住那道缺口,禁止一切不該有的念頭跑出來。
出了酒店,蔣盛和不舍,還是松開她,來日方長。他撐起手裡的長柄黑傘,是剛才大堂經理拿給他。
大堂經理有眼色,隻給了他們一把傘。
他松了手,他身上的氣息也遠離,洛琪心神不定:“抱歉蔣總。”
“你哪對不起我了?”
“......”
洛琪發現今晚老板很不好說話,句句帶刺,懟她時毫不留情。
她解釋為何道歉:“我讓您久等了。”
“知道就好。”
蔣盛和右手舉起傘,手臂從她肩膀環過,幾乎將她摟在懷裡,將她罩在傘底。她整個人在傘裡,他左側身體都在傘外。
再一次,她被他強勢獨有的氣息包裹。在他懷裡,她一時竟分不清蘇城的東南西北,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南走還是朝東走。
他慣有的冷淡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裴時霄就在後面後看著,你反應不用那麼大,往前走就是了。”
蔣盛和看著懷裡的人,“發了朋友圈不是也沒用?解決個前男友怎麼就這麼費勁兒,當斷不斷,優柔寡斷。”
洛琪:“......”
就使勁吐槽她吧,反正她什麼也聽不清。
江南的雨夜,到底誰被蠱惑了。
小姜下樓買煙,出了酒店門就看到這一幕,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但那兩個人確實是老板和洛琪。想到裴時霄在電梯間那邊,他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往大堂退了幾步,忙拿手機拍下來,到時給老板留念。
從酒店門口到停車的地方不到二十米。
司機刻意停遠,沒開到酒店門口接他們。
於蔣盛和而言,這二十米相當於兩米那麼近。
對洛琪來說,感覺自己走了兩萬米那麼遠。
到了車前,蔣盛和給她拉開車門,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
洛琪坐到車上,發現司機和保鏢都在,魂才回來,想起來老板在消息裡說的是‘我們晚飯沒吃’,原來司機和保鏢也去吃飯。
蔣盛和收了傘坐上來,她在他懷裡時,他的思緒也是亂的。
他面色沉冷,別人看不出異樣。
“附近哪家飯店不錯?”他問她。
洛琪的反應比平時慢半拍,遲疑片刻才說出在什麼路上,那家飯店所在位置不好找,到了那條路她再具體指路。
蔣盛和幫她平復心情:“去年九月份的事情了吧?這都多久過去了,處理起來還是拖泥帶水。”
洛琪默默聽著沒反駁,她也沒料到裴時霄會再找來。
蔣盛和見她沉默,繼續道:“以後管理層有職位空缺,你今天的表現,到時怎麼當機立斷?誰敢把那麼重要的職位交給你?”
洛琪一聽到跟自己職業生涯有關,據理力爭:“蔣總,跟您共事這麼久,您應該或多或少了解我一點,這件事我承認我處理得欠妥,但工作上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的注意力應該都集中在工作上了,蔣盛和就沒再扯下去。
之後的時間,兩人各懷心事,各自看窗外。
洛琪正在建設心裡的堤壩,原本的防線破了口子,似乎堵起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嚴絲合縫,隻能再重新建個堤,多一道防線。
她與他有雲泥之別,她隻會、也隻能將他當老板。
車玻璃上,偶爾映出老板的輪廓。
洛琪微微調整姿勢,擋住玻璃,這樣隻看到她自己的身影。
蔣盛和瞥她,她幾乎背對他坐,裝作在欣賞車外的夜景。
他拿手機,拍下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她無意間其實已經對他不一樣,就像現在,換成秘書辦其他人不敢這麼坐。
那家隻有蘇城本地人知道的飯店,七拐八拐終於到了。
司機停好車,跟保鏢兩人也下去,老板之前交代,讓他們倆一起去吃。
兩人邁著沉重的步子,跟在老板身後,比去年在蘇城聽鋼琴演奏會的心情更復雜。
一會吃飯時該說什麼?
跟老板真的話不投機。
到了飯店,雨也停了。
酒店樓下,裴時霄還在怔神,煙霧彌漫。蔣盛和牽著洛琪離開後,他連著抽了五支煙,手裡剛點著的是第六支。
“滴—滴—”兩聲鳴笛。
裴時霄抬眸,母親的車開到了跟前,車窗滑下。
他吐出煙霧:“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裴夫人:“打你電話想跟你說件事,怎麼也打不通,除了這裡,想不到你還能去哪。”
“你就是抽到明天,什麼也改變不了。”
裴時霄站在原地沒動,直到把一支煙抽完,扔了煙頭才上車。
“她跟蔣盛和在一起了。”
“什麼?”
“洛琪跟蔣盛和在一起了,應該今天下午才在一起。”中午時蔣盛和還沒表白,不是下午就是晚上。
裴夫人震驚,“我說呢。你大晚上跑過來。”
洛琪有了新戀情,她如釋重負,又替兒子難受。
“還不放棄?”
裴時霄沉默。
裴夫人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不放棄又怎樣,洛琪心意已決。
誰都知道,蔣盛和不會娶她,他的家庭不是一般人能嫁進去,他家裡也不可能同意。她明知沒結果,還是義無反顧選擇蔣盛和,寧願不要婚姻和未來,也不再考慮和兒子復合,已經沒什麼事也沒人能讓她再回頭。
洛琪不復合的決心,應該與她想要報復丈夫的決心一樣。
回不了頭。
“媽媽盡了心,你也盡力挽回了,就這樣搞吧。”她吩咐司機:“開車。”
裴時霄按著額角,汽車經過的一路,都是他與洛琪的回憶。
“年底我就去上海,我們就不用異地了。”
“等你到了,我們出去吃,我現在不餓。”
“我們明天幾點去試婚紗?
“想你了。”
她的每句話,他當時都沒及時回應。
再也沒機會。
她那麼在意工作的人,為了他她願意去上海。
有電話進來,打斷他的回憶。
裴時霄看手機,是崔芃的號碼,他沒存,但記得尾號。
沒接,直接切斷。
隨後,崔芃的短信進來:【打擾你了。今天你媽媽的秘書找我算賬,說我耍心機在餐廳等你,我沒有。是我先去的那家餐廳,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算到你會過去。如果真有那個本事,我天天都想偶遇你。】
裴時霄沒回復。
裴夫人看看兒子,以為是工作上的電話,他心情不好暫時不想接。
她寬慰兩句:“感情沒了不要緊,事業不能丟。你感情上輸給了蔣盛和,總不能商場上再輸得一塌糊塗。”
次日晚上,高峰論壇結束,他們坐了晚上的那趟車返程。
洛琪經過一天調整,已經放平心態,昨晚蔣盛和把她攬懷裡給她撐傘那幕,她不再多想。
回到北京,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周四那天下午,洛琪匯報完工作,“蔣總,還有沒有什麼吩咐?”
蔣盛和在看電腦,頭也沒抬,“把銳普醫療近三年的銷售情況,以及管理層的名單,包括個人詳細履歷給我一份。”
“好的,下班前給您。”
洛琪從辦公室出來,關上門,暗暗呼口氣,現在面對老板比以前壓力更大,生怕一不小心哪裡出錯。
回到自己辦公室,剛坐下來,有陌生的號碼打電話給她,是蘇城的號。
洛琪思忖片刻,有可能是銳普醫療那邊的人,她接通。
“洛特助的電話可真難打通。”
是大伯母的聲音,語氣嘲諷。
“你不用急著掛電話,你跟那個裴時霄怎麼樣,我管不了。再說,你自己想作著過,關我什麼事,我之前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大伯母冷哼。
她今天打電話,不是為了數落洛琪。
熱門推薦
我和池野分手的時候,鬧得很僵。他憤怒地將拳頭打在玻璃櫃上,血流不止。 最後卻又跪在地上抱我的腰,聲音顫抖:「木頭,你什麼眼光啊,你怎麼能喜歡別人,我不分手,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不對?乖寶,我們不分手……」 幾年後,我和朋友創業失敗,無奈之下去求了海上集團的執行總裁。 那男人正是池野。 飯桌上他晃了下酒杯,身姿微微後仰,挑眉看我:「許棠,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嗎?」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是個戀愛腦。跟老公結婚那天,他在陪他的白月光。 盡管這樣,我仍舊對他掏心掏肺,不離不棄。 結果,結婚第二年,他的白月光要死了。 他對我說:「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把你的腎給她。」 我驚了,反手就是一個報警電話。 瑪德! 雖然我嘴上說掏心掏肺,但並不代表真的想被割腰子啊!!
我哥很討厭我。看到我時,他永遠冷著臉,讓我滾遠點。 後來,我被暗戀我哥的攻略女殺死,沉屍海底。 臨死前,她笑著嘲諷我: 「你猜你哥為什麼討厭你?」 「因為他發現你對他有不正常的感情。」 「他覺得惡心。」 我看著她回去,裝出悲痛欲絕的樣子,一點點接近我哥。 直到那天,我哥發現了抽屜裡,我寫給他的情書。 攻略女的噩夢,開始了。
我吃了沒炒熟的菌子,電梯裏遇到一隻威風凜凜、帥氣無比 的邊牧。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給那莫名失聯的狗男人養孩子。所有人都 說他死了,可我不信。他隻是失聯了,隻是一時找不到回家 的路。他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