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敢看賀栩的臉,估計鐵青,也可能發黑。
電梯來了,她大步跨進去,隨便戳了個樓層。
到了樓下,洛雨的魂還沒回來。
堂姐的消息又進來:【雨寶?在忙?】
洛雨:【姐,剛領導找我。行,我明晚去。】
今晚魂不在,想去也去不了。
洛琪:【明天我買菜,你不用準備。】
堂妹沒再回過來,可能領導又找她了。
洛琪還想著梁甄房子的事,她打開母親的對話框,上次聯系還是六月份,她發朋友圈公開‘男朋友’那晚。
母親問她:【談男朋友了?】
她回:【假的,應付爛桃花。】
【媽媽,我中秋回家。】
現在跟蔣盛和領了證,之前對父母的怨念居然神奇一般消散。
姜宜方看到女兒的消息,又酸澀又激動。
過去種種,她沒再多解釋。畢竟裴夫人來找她後,她真的動搖了,也希望女兒能復合。
女兒怨她是應該的。
Advertisement
上個月,丈夫由於壓力太大,身體又出了問題,在醫院住了將近半個月,她一邊陪護一邊加班加點趕手頭上的活,還要不時跑現場。
上半年接了一個比較大的項目,連著六個月沒休息,上周剛忙完。
最近幾個月,大伯母也不再來家裡,終於清淨。
丈夫的公司依舊很艱難,但沒有賠就有希望。
一切總算熬了過來。
就算女兒不回來,她也打算假期去看看女兒。
【想吃什麼?媽媽提前給你做。】
洛琪列了一串發給母親。
姜宜方又問:【能在家多住幾天嗎?媽媽正好也休息,手頭的活不著急,等過了節再開工。】
洛琪:【能待個四五天。】還得再分幾天給老板。
姜宜方高興道:【回來前給我打電話,去車站接你。】
【媽,回去就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
【不提。是我和你爸做得不對,當時隻想著讓你日子過得輕松一點,不希望你再受累,沒體諒你對感情看得重。】
姜宜方自己打住:【不說這些了。於禮跟我說,你前兩天轉了錢給你大伯,你一年怎麼攢了那麼多?你不能一分錢不花呀。不是跟你說過,欠的錢不用你還,我跟你爸頂多十來年,等你爸公司效益好了,說不定五六年就能還上。】
洛琪:【我花了。換了崗位經常加班,加班費多。我買了衣服,還又買了一幅喜歡的油畫,沒虧待自己。】
隻要不提過去,她跟母親之間便沒有隔閡。
梁甄找母親設計的事,等回家當面跟母親聊。
姜宜方沒跟女兒說,十一期間,她大姑媽家的女兒結婚。到時不讓女兒過去,反正親戚也不知道女兒回來。
六點鍾,洛琪準時下班。
【蔣總,我自己開車過去,明天上班方便。】
蔣盛和:【我也自己開車。】
兩人沒一起下樓,但差不多時間到小酒館。
‘你來,我還在’。
洛琪提前預訂了一樓的桌子,一樓比二樓的燈光更昏暗頹唐,每天循環播放著幾首懷舊慢歌。
以前有客人提出過,能不能換換歌單,老板任性說不能。
那幾首是初琳喜歡的歌。
偶爾也會播鋼琴曲,都是初琳彈奏的曲子。
洛琪訂的時候隻剩靠門邊有兩張桌子,進了門往前走幾步就是。
蔣盛和脫下西裝放旁邊的凳子上,他們都開了車來,沒法喝酒。
“你喝什麼?”他問洛琪。
“櫻桃汁。”
來小酒館不喝酒,吃著隔壁飯店的烤羊排,替老板慶祝領證紀念日。每一件都很荒唐,但又確實在發生。
最裡面那張桌子坐著一個短發美女,看到門口那桌的人愣住,趕緊捂著臉挪到桌子對面,背對著門口坐。
她雙手打字:【你們老板和洛琪來了!就在門口那桌!你在洗手間先待著!】
小姜:“......”
他忙問妻子:【蔣總看到你沒?】
【沒看到,光線暗,他們沒注意裡面。】蔣盛和隻見過她一面,說了不到三句話,估計早就不記得她長什麼樣。
【你不是說他們BE了嗎?怎麼還一起來小酒館!】
小姜:【我怎麼知道。我巴不得他們在一起。】
今天蔣總給他們發了大紅包,他請妻子過來吃羊排,安慰一下她失落的心情,沒想到老板也過來了。
他們竟然沒去二樓。
妻子又發來:【那你怎麼辦?要不過去打聲招呼?】
【算了,很尷尬。】
小酒館有後門,連著後廚房,【我跟老板認識,從後門出去,你一個人先刷刷手機,我趁著這個時間去超市把東西買了。】
他們十一假期要自駕遊,本來打算明晚採購東西,今天他先把這事辦了。
酒館名義上的老板是初琳的朋友,開了一家琴行,白天在琴行教彈琴,晚上來小酒館聽歌畫畫。
小姜上次在這裡預訂過二樓的場地,留了微信,偶爾互相點個贊。
順利從後門出去,他跟妻子報備一聲,開車去超市。
小姜妻子忍住了沒回頭看門口那桌。
烤羊排好了,服務員從隔壁飯店端了烤羊排從後門進來,送到洛琪那桌。
洛琪沒急著吃,從包裡拿出兩把鑰匙,一把租出屋的鑰匙,一把汽車的副鑰匙。很寒酸卻是她全部的誠意。
她把鑰匙遞到蔣盛和面前:“等我去了銳普,出差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需要你去幫我陽臺上的綠植澆澆水。”
現在沒種小黃瓜,等春天種了小黃瓜,還真需要他經常過去照看一下。
蔣盛和接過鑰匙,她能請他到小酒館,他已經很知足,沒想過她還會給他鑰匙。
“房租什麼時候到期?”
“已經到了,我又續了一年。”
蔣盛和頷首,不替她做任何決定。
“那個地方不錯,生活便利。”
洛琪接著說禮物的事:“你送了我油畫,本來打算今天送你一個小禮物,沒想好送什麼,等遇到特別的合適的,我再補上。”
她不知道這個算不算畫大餅,這幾天被表白和領證衝擊到無法靜心,等這波衝擊過去,平靜下來她再想想送什麼。
現在告訴他是想讓他知道,她很珍惜這段婚姻,想好好開始。
十一月前,肯定補給他。
十一月二號是他的生日,不能到了生日還欠之前的禮物。
蔣盛和不在乎禮物,但想要她的禮物,所以他沒拒絕。
“想了很久?”他問。
洛琪點頭,“我能想到的,你都有。”送了沒新意,而且他平時用的東西價格不菲,很多都是定制,她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送他那樣的禮物。
蔣盛和說:“我幫著你想。”
洛琪求之不得,不用她再挖空心思,他想要的東西她送了才更有意義。
明天還要上班,蔣盛和沒貪時間,等她吃完,他起身要去結賬。
“說好了我請的。”洛琪站起來,隔著木桌,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蔣總你先坐,我去結賬。”
收銀小姑娘不收她的錢,初琳交代過他們,洛琪隻要來,不管消費多少,全部免單。
洛琪把手機遞過去,“今天不一樣,不是請朋友。”
“招待客戶?”
“......不是,請前老板。”現老公。
洛琪堅持付款,收銀執拗不過,給打了折。
她要了收銀小票,上面有他們的領證日期。
把小票放到錢包裡,她去找蔣盛和。
最裡面那桌,小姜妻子給小姜發消息:【你們老板和洛琪走了,兩分鍾後你就可以進來。】
她傷心道:【他們真的BE了。】
小姜問:【你聽到蔣總表白被拒?】
【沒。隔得有點遠,他們小聲說話我怎麼聽得見。今晚是洛琪請你們老板,她還跟收銀說,不是請朋友,請前老板。】
洛琪來總裁辦和老板的第一頓飯就在小酒館,今晚看來是他們最後一頓晚飯,把該說的都說清楚,所以選擇這裡。
緣來緣散。
小姜從後門進來,剛才他在路邊看到了老板和洛姐,兩人各自開了車來,老板把洛姐送到車前,兩人也不說話。
洛姐低著頭,老板一直看洛姐,但沒得到回應。
那場景要多悽涼有多悽涼。
小姜道:“算了,不說他們。”他們心情也跟著低落。
他拿起酒杯跟妻子碰杯,“別難受。以後別再嗑CP了,看上去般配的人不一定來電。”
“我知道。”
就是替他們惋惜。
搭檔之間氣場要合,情侶之間氣息要合。
他們倆可能隻適合做搭檔。
她這麼安慰自己。
小酒館外,幾十米處的停車位前,兩人相顧無言片刻。
洛琪抓著車把手,也沒有要打開車門上車的意思,陪他站了會兒。
蔣盛和開口:“想到了一個小禮物。”
洛琪抬頭:“什麼禮物,你說。”
蔣盛和:“喊我聲老公吧。”
他又加了兩個字:“行嗎?”
洛琪:“......”
“我...蔣總...”
一時間語無倫次。
她連他們的新婚關系都沒適應,突然當面喊老公,她毫無心理準備。
那種面對老板卻要喊老公的復雜、糾結又難為情的心情,蔣盛和從她的反應裡完全感受得到。
於他而言,跟她在一起他盼了七年零七個月,對她來說,她接受他的表白不過才三天,七十二個小時,她對這份感情很陌生。
“禮物不是今天必須送。”
蔣盛和本來還想抱抱她,想了想又作罷,替她拉開車門,“開慢點。”
洛琪坐上車,突然又想起來,“你車裡有眼鏡嗎?”
“有。放了備用眼鏡。”
“你也開慢點。”
蔣盛和現在每句話都會回應她:“好。”
洛琪升上車窗,在車裡緩了一陣,發動引擎。
沿途的路燈似乎比以前亮。
洛琪開了車載音樂,今天是魔幻的一天,短暫又漫長。
“蔣總。”
“蔣盛和。”
熱門推薦
謝景之吞金自盡這日,是我的頭七。成婚多年,我恨他強娶,從未給過好臉色。 直到我死於叛軍刀下。 侯府滿門榮耀,眼都不眨,被他盡數舍棄。 再睜眼,我重生到嫁給他第二年。 婆母借我名義要為他納妾。 我趕去解釋:「謝景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卻撞見他被烈藥折磨。 怔愣過後,他難掩落寞: 「夫人對我向來狠心。」
"誤入恐怖世界後,我發現恐怖 boss 是個瘋批戀愛腦。 為了保住小命,我大膽色誘了他! 短短七夜,我成功哄騙了他的身心,利用他完成副本任務。 吃幹抹淨之後,我正要狠心偷偷跑路—— 結果無數黑色觸手綁住了我,溫柔深情的恐怖 boss 第一次流露出了病態的佔有欲: 「寶寶,你不乖,罰你永遠不準下床,好不好?」 "
我是一隻僵屍。屍骨懸掛在荒野老樹上二百多年,吸盡了月 亮陰氣。夜遊神說,熬過己卯年五月十三,我便可修為不化 骨,做個不入天道輪回的一方精怪了。
"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街頭。 路邊的男人把她撿了回去,還隨手煮了一碗香噴噴的義大利麵試圖投喂。 「我的名字?」 「李奧納多·迪·皮耶羅……達·芬奇。」"
林遇辭死在江南的春天。那時,江南的綿綿細雨已經落了小 半月,他很少再出門,因為眼疾愈發嚴重,幾乎完全看不見 路。
「飯菜不合胃口?」飯桌上的男人眸色溫和,舉止斯文。然 而桌下,他跟我打鬧,完全變了一個人。我生氣,給他備注:討厭的老男人。結果後來我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