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來不冷?”
“涼快一下再穿。”
蔣盛和以為她隻是擁抱他一下,他拿過西裝打算給她披在肩上。
洛琪兩手箍住他的腰,使出所有力氣,想將他抱離地面幾秒,他腿太長,感覺離開地面了,其實沒有。
“洛琪你幹嘛,你抱不動。”他真擔心把她壓趴下。
等她松開他,蔣盛和給她揉胳膊。
“沒事,不累。”穿著吊帶裙冷,她忙把西裝套身上。
蔣盛和坐下,把另一張椅子給她:“不抱了,你坐椅子。”她剛才腿麻掉,難受了好一陣。
洛琪扣好西裝扣子,“答應你的,兩個小時。”
她沒再盤腿坐,跨坐在他腿上。
一開始不適應,拿過手機看。
工作群裡有未看的消息,她順手點開。
蔣盛和低頭就看到了她聊天背景圖,正是他當屏保的那張。
“喜歡這張照片?”
“嗯。”洛琪說:“之前就挺喜歡,那時你是老板,不敢多問。”這個坐姿有點曖昧,她搜腸刮肚找話說:“照片什麼時候拍的?”
“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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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屏保你用了七年?”
“嗯。”
隻要是跟這個數字有關的,意味著跟她有關。
“你在時代廣場遇到過我?”又覺得沒那麼巧。
蔣盛和答非所問:“你看看照片上哪裡特別。”
洛琪放大照片,從最上面開始找,一直找到最下面,在人流裡,看到一條熟悉的裙子,穿裙子的人正是她。
她把自己屏保也設置成這張照片。
抬頭跟他對望,自從不加蔣總後,跟他的距離似乎近了一點,“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猜都猜不到的?”
蔣盛和淡笑:“沒多少。”
洛琪自然不信。
他鼻梁上的金邊眼鏡還在,她摘下來,拿眼鏡布給他擦眼鏡。
“晚上我請你吃飯。我們出去吃。”
蔣盛和想了想:“還是在家吧 ,你不是擔心被遠維的同事碰到?”
“我有辦法。又不是逛街,被撞見了解釋都解釋不清。”洛琪接著擦眼鏡。
蔣盛和問:“去小酒館?”
“不是。去我跟你去過的一家餐廳,蔣司尋請我們在那吃過飯。”
眼鏡擦好,洛琪沒放到眼鏡盒裡,又給他戴上。
蔣盛和笑了,一副眼鏡她玩了十幾分鍾。
領證第十一天,似乎也是他們戀愛的第一天。
時間過得很快,兩小時像兩分鍾那樣短。
蔣盛和手機響了,洛琪幫忙拿給他,屏幕上赫然顯示:天敵
洛琪看他,蔣盛和解釋說:“我爸的電話。”
“......”洛琪並不是很意外,她早就知道他跟他父親水火不容,“你接。”她找借口離開,“我去洗手間。”
“不用。”蔣盛和用力扣住她的腰,沒讓她動。
劃開接聽鍵,“喂,爸。”
“你媽媽怎麼去蘇城了?還說要裝修別墅,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跟妻子之前爭執過兩句,也不算吵架,她就要分居?
蔣盛和:“之前的裝修風格,我媽不喜歡。”
問了等於白問。
蔣父:“你媽媽哪天回來?”
“不清楚,她沒說。”
一問三不知。
蔣父跟小兒子的關系有所緩和,但也沒話說,“行,你忙吧。”
蔣盛和掛電話前又關心了一句:“這幾天降溫,爸您多穿點。”
突如其來的關心,蔣父有點不知所措,“嗯。”‘你也是’這三個字,怎麼也沒說出口。
通話結束。
晚上要去餐廳吃飯,兩人各自回房間換衣服。
蔣盛和本來要穿休闲裝,但剛才洛琪特意叮囑他,穿商務裝。
不知道她所謂的好辦法是什麼辦法。
蔣盛和換了新襯衫,西裝也是新的。
經過洛琪房門口,她正好出來。
她跟他一樣,穿的是襯衫西裝,一手拿著幾個檔案袋,另一手裡拎著電腦包。
洛琪淺淺一笑,“這都是道具。檔案袋裡隨便填了點東西。”她舉高電腦包,是空的。
“這樣遇到熟人就不尷尬了。”
假期公司食堂不開,加班後去餐廳吃飯很正常,以蔣盛和的身份,工作餐在高檔餐廳吃也不奇怪。
蔣盛和:“檔案袋我拿。”
她慢慢進入兩人相處的狀態,能靜得下心來想方設法去外面約會。從昨晚到今晚,一天的相處趕得上之前十天。
洛琪開車,去餐廳路上,她跟蔣盛和提前說好,在外面一律稱呼他蔣總,這個不算在懲罰裡。
蔣盛和坐在副駕無事可做 ,找她說話又怕影響她注意力,他刷朋友圈,五分鍾前賀栩發了條朋友圈,隻有一個字:呵。
看來被洛雨氣得不輕。
他也發了條朋友圈,隻有兩組數字:
9.25
10.6
最近一年就沒發過朋友圈,突然有了動態,一群發小留言。
秦墨嶺私發給他:【什麼意思?9.25第一次表白被拒?今天又被拒了?】
蔣盛和:【你要實在闲得慌,回去P你的婚紗照。】
秦墨嶺不跟一個還沒女朋友的人計較,撤回了那條消息。
蔣盛和想了想,也撤回。
他問秦墨嶺:【你婚紗照是找誰拍的?】
秦墨嶺回懟:【我自己P的。】
蔣盛和:“......”
秦墨嶺沒以為蔣盛和是認真問他婚紗照攝影師是誰,還以為故意擠兌他。
想到洛琪應該有自己喜歡的攝影師,蔣盛和沒再多問。
到了餐廳,洛琪有助理的直覺,走在蔣盛和身後,幸好小心謹慎,準備得充分,還真遇到了熟人。
路銳今晚請客戶吃飯,沒想到遇見集團大老板蔣盛和,還有即將出任銳普總經理的洛琪。
洛琪手裡提著電腦,蔣盛和拿著檔案袋,看來他們假期也正常上班。
“蔣總,洛經理。”路銳主動過去打招呼。
蔣盛和微微點頭,“一起?”
“不了,我約了客戶。”又聊幾句,路銳去包間。
蔣盛和跟洛琪訂了大廳靠窗的位置,吃飯是次要的,主要看夜景,感受一下約會的心情。
洛琪看著路銳的背影,若有所思。
路銳最記恨的人就是蔣盛和,因為蔣盛和逼得他走投無路,無奈之下隻能出讓銳普的股份,而她又是蔣盛和最信任的下屬,自然也成了路銳的眼中釘。
去了銳普,不管什麼決策,路銳不可能配合,其實她跟他的目標一致,想讓銳普走得更遠。
但路銳肯定不相信,已經認定她是來解散原管理團隊。
她得反其道而行之。
“在想什麼?”
蔣盛和打斷了她的思緒,洛琪說:“想到怎麼跟路銳周旋。”
“那就好。”蔣盛和沒指手畫腳,讓她自己去悟。
假期一結束,洛琪就去了銳普,上班時間再也見不到蔣盛和。
跟蔣盛和同一屋檐下的日子,比預想中要順利一點。仔細回想,三天似乎也沒幹什麼事,但時間就那麼匆忙過去。
真草莓也沒種,她在有意無意把他往那個方向暗示,目前他還沒接收到信號。她問他,種點什麼合適?最好能吃的東西。
他說:南瓜?
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什麼。
後來回味過來,她喜歡吃南瓜糯米餅。
他有次問她,早飯吃了什麼,她說了南瓜糯米餅,他就記在了心裡。
昨天中午,網購的南瓜種子已經到家裡,天冷了,溫度不適宜栽種。今天早上她出門時,家裡工人開始在院子裡支大棚,南瓜已經種上。
種草莓大概無望了。
上任第一天,九點半開高管會議。
路銳先將她拉到工作群裡,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表面上,她是路銳上司,代表控股股東遠維集團。然而實際上,研發和市場都掌握在路銳手裡,她沒有任何話語權。
之前蔣盛和讓她整理過銳普管理層的個人履歷,她對他們不陌生,名字與人都對得上號。
會上,路銳簡單說了一下銳普目前面臨的困境。
遠維集團當初把銳普收購過來就是要讓其自生自滅,不給任何支持。
洛琪翻了翻會議資料,該了解的她早就了解過,“還有其他事嗎?”
路銳:“等洛總安排。”
他說話滴水不漏,洛琪上次陪蔣盛和去研發中心就領教過。
洛琪合上資料,“我沒有什麼安排。你們以前向誰匯報工作,現在、包括以後,都照舊,不用向我匯報。”
她看向身側的路銳:“那就要辛苦路總了。如果你那邊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到時我們開會討論。”
“既然大家都沒問題了,就這樣吧,散會。”
路銳沒揣摩透她什麼意思,欲擒故縱?
“洛總,晚上給您接風,大家熟悉一下。”
“謝謝你們的好意,上班第一天,有假期後遺症,大家都挺累,我自己就不喜歡下班後再應付領導、陪領導吃飯。己所不欲。晚上大家該幹嘛幹嘛,以後聚餐的機會多的是。”
她起身,最先離開會議室。
秘書池心緊緊跟上,惴惴不安,她是老員工,跟不是同一陣營的新上司相處,可以預見未來工作有多難幹。
洛琪離開,會議室裡十幾人面面相覷,準備好的刁難招數,一招沒用上,洛琪壓根就沒接招。
“洛總。”池心敲門,“您有什麼吩咐嗎?”
洛琪看著池心,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隻想把工作幹好,拿一份安穩的工資,並不想參與到公司高層的爭鬥中。
她笑笑:“沒有,你忙你的日常工作。”
“好。洛總那您忙,有事隨時叫我。”
池心舒口氣,小心帶上門。
中午,公司前臺收到兩束花。
收件人是洛琪,落款都是:9.25
隻是分開了一個上午,感覺好像很久都沒看到。她之前習慣了上班第一天看到他,習慣了去敲門,習慣喊一聲蔣總。
現在竟有些不習慣。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是午休,還是在開視頻會。
洛琪發消息給他:【我收到花了。怎麼還買兩束,一束就足夠。】
蔣盛和很快回過來:【好事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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