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遮遮掩掩,路銳反倒不會多想,覺得她挺坦誠。他點點頭,這樣以來就說得通了。
項目被截,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又發生了事關感情的誤會,是要無法心平氣和。
路銳不想趟女人之間的渾水,尤其還跟洛琪有關。
不管怎樣,凌加資本曾經是他的伯樂,他一直心懷感恩,對崔芃表示了歉意,“不知道你跟洛總有不愉快,下次盡量不讓你們碰面。”
崔芃在九月底剛來過銳普一趟,走的時候說下次不一定是她過來。
他淡笑,“以為這次安排其他人過來。”
“確實有安排其他人。我自己爭取的機會,來之前我就知道不會受洛琪待見,她也沒好臉色給我。”崔芃似乎糾結了一下才說:“但還是想來。過來看一個人。”
說最後那句話時,她突然垂眸不看他,假假吹一下手裡的茶。
路銳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在銳普,她隻認識他。
還能過來看誰。
崔芃輕輕抿茶,不再多言。
她放不下裴時霄,但跟他又沒可能了。她不可能把大好時光都耗在一個不可能的男人身上,見路銳的第一面,她就決定追他。
路銳的氣質和長相一丁點都不輸給裴時霄,個人能力也是。唯一不如裴時霄的就是家世。
路銳家是中產,不像裴時霄家,財富排蘇城前三。
Advertisement
但他的綜合條件已經很出色。
追到路銳,順便再把之前從洛雨那裡受的氣給出了,她要連本帶息都還給洛琪。
洛琪踩著下班的時間點離開辦公室,是全公司第一個離開的人。
新老板都下班了,他們也無心加班,紛紛收拾桌子往家滾。
路銳五點零二分去找洛琪,敲了半天門沒人應聲。
池心在自己辦公室聽到外面的動靜,過來告訴他:“洛總下班了。”
接下來的話,她聲音不由低下來,“洛總還說,她最近戀愛了,約會比較多,以後要找她,盡量五點前。”
路銳:“......”
無語半天。
洛琪從公司離開沒直接回別墅,掉頭開去遠維集團。
十分鍾前,蔣盛和發消息給她:【臨時有個視頻會,六點左右能結束,你先回家,看看院子裡的南瓜,應該都弄好了。】
她想種草莓,不是南瓜。
今天那個叫崔芃的言語挑釁她,根本就影響不到她。
如果沒跟蔣盛和在一起,不是他耐心陪伴治愈她,將她徹徹底底從過去拉出來,她無法保證自己此刻會是什麼心情。即便那些事過去一年還多,死去的記憶被人刻意喚醒時,或多或少,總會被影響到。
但現在不會了。
不知道崔芃到底想幹什麼。
凌加資本背後的老板是誰,她還不清楚,不能輕易得罪人。
遠維大廈地下停車場有她的專用車位,蔣盛和沒做其他安排,還給她留在那。
停好車,洛琪拿了一個檔案袋下去,乘坐普通電梯去四十二樓。
前臺小姑娘還沒下班,見到她驚喜又驚訝:“洛助,好久不見。”還像從前那樣親切稱呼她。
一個長假沒見,也算蠻久。
打過招呼,洛琪神態自若:“蔣總讓我過來匯報工作。”
她懷裡的檔案袋,神之道具。
前臺小姑娘沒有絲毫懷疑,都沒讓她登記,直接放行。前臺隱約感覺得到,洛琪在老板心裡的分量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個所以然。
秘書辦公區,隻有小姜還沒走,今晚有聚餐,他正打算收拾收拾去飯店。今年的聚餐沒選在小酒館,那個地方就當給老板一個回憶。
“洛姐?”
像見到了親人一般,他倏地站起來,激動道:“你怎麼有空過來?”
沒辦法,隻能把理由往蔣盛和身上推。
她無奈嘆氣,演得相當逼真,指指蔣盛和的辦公室。
此處無聲勝有聲。
小姜秒懂,這是被逼著來見老板。
隻要洛姐在遠維集團,天涯海角,老板也總有辦法讓她回來述職。
小姜看看時間,“蔣總還在開會,你再等等。”說著,拖了一張椅子給她,“洛姐,快坐。我給你倒杯水。”
洛琪攔住他,“我包裡有杯子,不用客氣。”
兩人敘敘舊,時間過得也挺快。
洛琪腳步很輕,在門口站定,蔣盛和剛散會,低頭在看手機,她沒喊他蔣總,輕輕扣兩下門。
“進。”
說完,蔣盛和又覺得不對,不管誰來敲門都不會不出聲,他猛然抬頭,洛琪淺淺一笑,這才走進來。
走了兩步又退回去把門關上。
蔣盛和退出消息編輯,正要告訴她,他馬上回家,誰知她出現在他面前。
“過來向厲蕊匯報工作?”
科技醫療這一塊歸厲蕊管,厲蕊才是她的直屬上司。
“不是。”洛琪在他對面坐下。
蔣盛和又問:“那過來有別的事?”
“什麼事都沒有。”洛琪說的時候沒看他,繞檔案袋上的棉線,“過來看看你,陪你加會班。”
她自己不知道,她對他一點點的好,都足以讓他感動許久。
蔣盛和關電腦,“都忙完了。你呢?晚上需不需要加班?”
她闲得發慌,哪來班加。
“我也都忙完了。”
“那回家看電影。”
蔣盛和讓洛琪先坐電梯下去,又等了兩分鍾,他拿上外套關燈離開。
今天是洛琪住在別墅的第五晚,洛雨打電話給她,202的小姐姐已經搬走,洛雨搬到了202住,問她出差哪天回來。
洛雨租的房子跟堂姐的差不多大,格局也一樣,但沒有在堂姐家的那種歸屬感,可能新家家具陌生的緣故。
她這麼想。
“姐,我不想要臨摹的油畫了。沒創意。”
聽話聽音,洛琪問:“那你說說你想要什麼創意的油畫?八成在你腦子裡了吧?”
“嗯。”做賊心虛,洛雨還找了一長串理由解釋:“我不是喜歡看小說嗎,最近迷上一本強取豪奪的言情小說,特帶感,是女主強取豪奪男主,有個畫面當時震撼到我了,你就不知道有多爽,我想畫下來。”
“說說吧,什麼畫面。”
“就是不可描述之事之後,女主靠在床頭抽煙,男主很委屈又很不甘地站在床邊。”
“......”
洛雨眯了眯眼,說出來又恨不得把舌頭咬掉。幸好她不會抽煙,堂姐不會聯想到跟她有關。
當然,男主委屈又不甘是她幻想出來的畫面,想拿這幅畫內涵賀栩。明明她跟他沒結果,他卻玩不起。
“姐,我腦子壞了,從小說裡還沒出來。”
“不畫這個,當我沒說。”
“姐,你晚飯吃了沒?”
洛琪:“還沒。”
她滿腦子現在都是洛雨形容的那個畫面,不是她不滿足堂妹,實在不好意思對虞老師開口。
“再好好想想你最想畫什麼,我送你的新年禮物。”
洛雨一時想不到,又日常關心堂姐幾句,掛電話。
洛琪的車跟蔣盛和的車一前一後開進別墅院子,他比她晚幾分鍾,她在別墅區門口等了他一會。
院子的角落,多了兩個塑料棚子,所有種植設備都種上了南瓜。
等明年南瓜豐收時,一天三頓都吃不完。
洛琪說:“等南瓜收了之後,我們再種點別的。”
蔣盛和算了算時間,“正好趕上種黃瓜。”
“......”
洛琪隻好笑笑,附和他。
吃過飯,洛琪想陪蔣盛和看一部他喜歡的電影,讓他挑影片。
家庭影院在一樓,放映設備不比電影院差。
蔣盛和坐在前排沙發上,伸手想攬住她,攬了一個空。
洛琪沒坐在沙發上,沙發前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她盤腿坐下。
“...不坐沙發上?”
洛琪搖頭,“坐地毯上舒服。”
她往他腿邊靠靠,胳膊肘撐在他腿上,支著下巴。
沒一會兒,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腿上,親密又自然。
這部電影蔣盛和看過,主要是放給她看。全程兩個多小時,他的目光幾乎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七年前影院的遺憾,沒法盡數彌補,但她現在彌補給他的,讓他不再有遺憾。
影片的最後幾分鍾,蔣盛和手機屏幕亮了,電影開始前他關了靜音,是工作上的電話。
直到影片放完,他才出去接聽電話。
洛琪先回樓上自己房間,關上門,走了幾步又折回去,握著門把手數秒,最終拉開。
洗過澡,蔣盛和還沒上樓。
洛琪靠在床頭刷手機,一半的心思用來聽腳步聲。
這通電話打了四十幾分鍾,蔣盛和上樓,她房間的門半敞開。
“頭發吹了沒?”
“嗯,吹幹了。”
蔣盛和走過去,把她手機抽出來放床頭櫃,低頭親她。
被他圈在懷裡,他沒長驅直入,溫柔在她唇上廝磨。
洛琪被親得情動不已。
克制著,他離開她的唇,抵著她額頭,“你現在對我,除了感動,有沒有一點點別的什麼感情?”
他這麼直白問出來,應該是患得患失,從來都不確定她對他也是喜歡的,而不是純粹被他七年的堅持感動。
他這輩子唯一沒把握的事大概就是她對他的感情了吧。
洛琪回吻他,“不是感動。”
蔣盛和:“那以後就不分居了。”
洛琪沒回應,再次親他。
蔣盛和將她攔腰抱起,把她抱到主臥,放在他的床上。
第四十七章
他將她放在枕頭上躺好, 吻也隨之下來,在她額頭親了親。
“我去洗澡。”他溫聲道。
洛琪平復呼吸,蔣盛和已經給她蓋好被子, 她又掀開坐起來。
“怎麼了?”
“我東西還在次臥。”
“你躺好,我去拿。”
蔣盛和不給她下來,握著她的腳踝把她的腳放進被子裡。
他關了落地燈,床頭瞬間暗下來。
洛琪沒有手機刷, 睡在他的被子裡盯著熄滅的落地燈看。
蔣盛和去次臥隻拿來她的手機和充電器, 其他的東西, 等有空慢慢搬到主臥。
熱門推薦
我和池野分手的時候,鬧得很僵。他憤怒地將拳頭打在玻璃櫃上,血流不止。 最後卻又跪在地上抱我的腰,聲音顫抖:「木頭,你什麼眼光啊,你怎麼能喜歡別人,我不分手,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不對?乖寶,我們不分手……」 幾年後,我和朋友創業失敗,無奈之下去求了海上集團的執行總裁。 那男人正是池野。 飯桌上他晃了下酒杯,身姿微微後仰,挑眉看我:「許棠,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嗎?」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是個戀愛腦。跟老公結婚那天,他在陪他的白月光。 盡管這樣,我仍舊對他掏心掏肺,不離不棄。 結果,結婚第二年,他的白月光要死了。 他對我說:「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把你的腎給她。」 我驚了,反手就是一個報警電話。 瑪德! 雖然我嘴上說掏心掏肺,但並不代表真的想被割腰子啊!!
我哥很討厭我。看到我時,他永遠冷著臉,讓我滾遠點。 後來,我被暗戀我哥的攻略女殺死,沉屍海底。 臨死前,她笑著嘲諷我: 「你猜你哥為什麼討厭你?」 「因為他發現你對他有不正常的感情。」 「他覺得惡心。」 我看著她回去,裝出悲痛欲絕的樣子,一點點接近我哥。 直到那天,我哥發現了抽屜裡,我寫給他的情書。 攻略女的噩夢,開始了。
我吃了沒炒熟的菌子,電梯裏遇到一隻威風凜凜、帥氣無比 的邊牧。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給那莫名失聯的狗男人養孩子。所有人都 說他死了,可我不信。他隻是失聯了,隻是一時找不到回家 的路。他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