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崔芃不相信路銳能分得清她哪句真哪句假。
她得讓他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他,忍受羞辱也是為了他。
“要不是為了銳普,我不可能跟她握手言和。”
她苦笑,“但人家不樂意和解,看不上我。”
“不打擾你了,我這次來是專程找洛琪。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如果我不試一下,又不甘心。”
崔芃喝完茶,告辭,“你忙吧,不用送。”
她拎包就走。
路銳喊秘書送人,被崔芃拒絕,她笑著說:“我把門關上,你就算喊了,秘書也聽不見。”
帶上門離開。
路銳自己沒空送人,去了洛琪辦公室。
洛琪洗了抹布在擦桌子,每天都會擦一兩遍。
路銳終於知道她有多闲,其實她能做的事很多,公司除了核心業務她沒有決定權,其他業務也不是不允許她參與,但她兩手一攤,啥都不幹。
“你跟崔芃有什麼恩怨,別牽扯我。我說過我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事,現在是,以後也是。我跟崔芃隻是同事,僅此而已。”
說完拔腿就往外走。
“路總,等一下。”
路銳已經走到門口,面無表情轉身,“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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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周去蘇城出差,你跟那邊研發中心打個招呼,如果不方便我去了解,我也不是非要過去,但這個差我要出。”
路銳聽得懂她的潛臺詞,工作不工作無所謂,她要借著出差回家。
她在公司他還惹一肚子氣,不如眼不見為淨。
但她想過多了解蘇城研發中心的情況,那是不可能。
出差的時間定下來,這周末就走,在蘇城待一周。
晚上貼合後,洛琪汗涔涔的。
蔣盛和沒抽離,胳膊給她當枕頭,將她圈在懷裡,吻她額頭上分不清是水珠還是汗珠。
落地燈沒開。
房間慢慢平靜下來。
距離依舊是負的,洛琪沒敢亂動。
蔣盛和抱著她,暫時沒有去洗澡的打算。
他每次都會抱她很久,這期間不需要她說什麼,他耐心吻著她,親過無數遍的地方,反復再親。
“跟你說件事。”
蔣盛和從她頸間抬頭,“什麼事,你說。”
說完,吻落在她唇間。
很輕的一個吻。
他終於停下親她,等她說事。
洛琪告訴蔣盛和,她要去蘇城出差,七八天左右,也許時間更長。
“我跟賀栩一起去。”
“賀栩?”
“嗯。賀萬程侄子。”
跟賀栩出差,應該是為了銳普的市場。
隻是出差時間跟他生日有一點衝突,如果不止七八天,就會錯過他的生日。蔣盛和問:“什麼時候走?”
“星期天。”
她環著他脖子,“到時跟你視頻。”
“住酒店?”
“住家裡。”
蔣盛和看著懷裡的人,“不是說等休息帶我回家吃飯?”
“...我這次是去出差,你不是也忙嗎。”
蔣盛和笑,“我不忙。”
洛琪看出他在逗她,親他的唇。
蔣盛和說:“等十一月份有空我再回去,正好看看別墅設計方案。”最近事情多,抽不出時間回蘇城。
他從洛琪身上起來,拿了浴巾把她包住。
“去洗澡?”他低聲問她。
洛琪點點頭。
恆溫浴缸裡放好了水,洛琪洗過頭發,躺裡面泡著。
花灑還在哗哗流水,今天兩人第一次一起用浴室,她沒看蔣盛和那邊,靠在浴枕上,眯眼。
水溫舒適,剛才又累,不知不覺睡著。
洛琪醒來是次日早上,昨晚蔣盛和抱她回床上,還把她頭發吹幹,她有印象,隻是太困沒睜開眼睛。
出差之前,洛琪回了一趟出租屋,把那幅油畫拿到別墅,時間久了沒過去,再把衛生打掃一遍。
推開家門,窗明幾淨。
陽臺上,綠植比她剛搬去別墅時茂盛許多,長出了新枝葉,沿著種植設備垂下來。
洛琪發消息給堂妹:【雨寶,家裡是你收拾的吧?】
洛雨:【嗯,我和我前室友收拾的。】
這個前室友不是跟她一起租房的同事,是賀栩。
打掃衛生的不止她跟賀栩,姐夫蔣盛和也幹了不少。
昨晚下班,姐夫來出租屋給堂姐的綠植澆水,結果在樓下遇到找她算賬的賀栩,姐夫見賀栩挺闲,然後就叫他一起打掃衛生。
當時賀栩的臉都能擰出水,爽死她了。
【姐,你在出租屋?】
【嗯。明天要出差,過來拿點東西。】
洛雨笑:【這次打算出差多久?】
【是真出差。】
【我知道,去蘇城是吧?】
“......”
洛琪無力解釋。
這就是撒謊的後果。
油畫帶回別墅,洛琪將油畫放在蔣盛和的書房。
出差哪天早上,她沒讓蔣盛和送,跟賀栩在車站匯合。
買了兩張單人座的商務座,中間隔著過道。
在候車室裡,洛琪跟賀栩聊了幾句。
“談下來後,合同怎麼籤?”賀栩知道她在銳普的權利被架空,就算談下客戶,到時路銳壓著不給走合同,等於白忙活。
放棄高端市場,路銳不會同意,凌加資本也肯定不同意。
洛琪:“繞過銳普,繞過路銳,直接從遠維集團走合同流程。”
賀栩看她幾秒,“合同怕是無效。”
“有效。當時遠維並購銳普,籤了一些苛刻條款,其中一條就是如果銳普的發展方向與集團的戰略目標相衝突,影響了集團的利益,集團有權調整銳普的市場決策。”
放棄高端市場,就是調整市場決策。
賀栩頷首,又擔心:“就算路銳無奈承認了合同,你還得考慮,如果他們陽奉陰違,消極執行,最後還是回到原地。”
洛琪考慮過這個情況,她道:“到時我就要拿回我在銳普的話語權。所有合同,盡量在十二月中旬以前走完。”
到時一並把崔芃給解決了。
聊完工作,賀栩闲聊,故作漫不經心道:“對了,你認識洛雨嗎?跟你一個姓,下雨的雨。”
“是我堂妹。”洛琪驚訝:“你跟洛雨認識?”
“認識,不熟。公司聚餐見過一次,她是蘇城人,多聊了幾句。她說她有個姐姐也在北京,我尋思著會不會是你,沒想到這麼巧。”
“還真是巧。你是她上司?”
“甲方。”
“......”
原來賀栩就是洛雨口中那個小人甲方爸爸,洛雨之前還要把賀栩介紹給她。
“洛雨性子跳脫,以後工作上還請多指教她。”
賀栩心說,不敢。
她都快騎到他頭上來欺負他了。
到了蘇城,洛琪跟賀栩各回各家。
今天父母都在家,提前做了一桌豐盛的蘇城家常菜。
她買了一束向日葵,沒多買,隻買了三朵。
回到家,發現花瓶裡有兩朵新鮮的向日葵。
一問才知道,是父親送給母親的,七年來的第一束花,雖然隻有兩朵。
公司有了起色,女兒的感情有了歸宿,洛致丘心裡高興,還欠著九百多萬,沒舍得多買,買了又怕妻子心疼,於是包了兩朵。
女兒進家門前,他剛把花瓶裝了水,將花放進去。
洛琪拆了簡單的包裝紙,與父親的花一起放進花瓶。
姜宜方瞧著女兒,藏不住的喜悅,因為收到花驚喜,也因為女兒胖了一點而欣慰,“臉上終於有點肉了。”
洛琪拿噴壺,往花上噴了幾下,“我最近胖了兩斤。”現在九十五斤,得控制一下,下個月初就要拍婚紗照。
“你這個身高,就是再胖十斤都偏瘦。快洗手吃飯。”姜宜方給女兒盛了半碗米飯,“多吃點。”
女兒長這麼大,從來就沒吃下過一碗米飯,半碗算多的。
洛琪吃飯前,拿出手機打開,把轉賬給崔芃的記錄點開給父親看。
“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問誰借的?”
“蔣盛和幫我還的。”
洛致丘自責:“怎麼能借他的錢。”
洛琪讓父母放寬心,“我跟他之間,不算借。也隻有問他借錢,我一點負擔都沒有。當初你生病,主刀的醫生是蔣盛和找的。我欠他的不是錢的問題。”
她笑說:“我現在不是去了銳普嗎,以後好好替銳普賺錢,數倍賺回來。”
“我跟他是要結婚的,不是隻談談戀愛。下個月就要拍婚紗照。”
姜宜方有點懵,還沒見家長呢,“什麼流程?”
洛琪端起飲料杯壓了一口,“...跟正常結婚的流程正好反過來的流程。”
“......”
洛致丘無所謂流不流程,之前不是連婚期都定了,該沒結果還是沒結果。隻要女兒高興就好,他笑,“挺時髦。”
洛琪跟著笑,“是吧爸爸,我也覺得時髦。”
她又打開相冊,“媽媽,你看看我選的婚紗,這是拍婚紗照用的。蔣盛和買了五套,試穿的時候也是他幫我穿的。”
姜宜方看著照片裡女兒的笑都快溢出屏幕,她現在也看開,不講究見家長訂婚那一套。
洛琪給父母倒上飲料,一家人碰了一杯。
她說:“祝我新婚快樂。”
姜宜方笑,戳女兒的腦袋:“沒喝酒呢你就醉了。”
晚飯吃多了,洛琪拉著父母去散步。
她走在中間,一手挽著父親一手挽著母親。
小時候她也是走中間,那時父親和母親攥著她的手腕,將她高高拉起。
聊天時說到三叔三嬸,母親說,下個月十號,三叔五十歲生日,不大辦,就請家裡親戚聚一聚。
洛雨跟洛辛肯定是要回來的。
“你有空回來嗎?沒空也沒關系,到時記得給你三叔打個電話問候問候。”
“有空,那周正好回來拍婚紗照。”
“那你要不要帶蔣盛和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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