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看出自己生氣。
寧迦漾闲闲地瞥了他眼,輕嗤了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
下一秒,她忽然恍然大悟,“哦,差點忘了,商醫生喝茶喝醉了呢。”
噗——
前方陸堯差點沒握緊方向盤。
喝茶喝醉了???
寧迦漾越是心裡有氣,語氣越溫柔又慢:“陸特助,路過藥店記得停車,給他買個醒茶藥。”
陸堯安靜如雞——
您這語氣,更像是要給您先生買七步斷腸散。
好想問問大公子感不感動?
說完,寧迦漾繃著張小臉,重新將視線放到外面風景上。
免得越看商嶼墨這張臉越生氣。
難得見她氣成這樣,商嶼墨用僅存的耐心思考了幾秒,隨即目光移到她肩側。
方才在包廂裡便聽說她手臂出車禍撞傷了。
商嶼墨伸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松松握住她垂在膝蓋上的手腕:“傷得怎麼樣,我看看。”
寧迦漾沒想到他突然的動作,下意識掙脫:“有什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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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嶼墨雲淡風輕地扣緊,長指順勢順著她寬大的袖口探了進去:“我是醫生。”
這狗男人到底要不要臉!
他是醫生就要給他看?
寧迦漾一雙潋滟如水的桃花眸斜睨著他,語帶嘲弄:“你是看傷呢還是趁機摸我?”
前方陸特助恨不得把耳朵關上。
兩人僵持幾秒,對上商嶼墨那雙耐心似是宣告耐心告罄的眼眸,寧迦漾唇角冷笑弧度越來越明顯。
然而沒想到。
下一秒。
她唇角笑弧陡然僵住。
商嶼墨竟直接扣住她的細腰,往上用力一提——
寧迦漾猝不及防,驀地跌坐在男人膝蓋上,隔著薄薄的布料,堅硬的骨骼硌得她皺眉,“你……”
沒等她開口。
忽然臉色變了,隻見纖腰處那條寬寬的刺繡腰帶不知道刮到哪裡,突然松散開來。
因為是漢元素國風裙的緣故,整個裙子唯一固定的就是外面這條腰帶。
隨著她想要直起身子的動作,長裙如盛放的桃花般瓣,順著纖細柔滑的肩膀皮膚層層滑了下來。
寧迦漾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動了。
光線暗淡的車廂內,女人水墨般的漸變長裙鋪陳在男人西褲上,極致豔麗的顏色與神秘清冷的黑色碰撞出旖旎肆意的張力感。
前方陸堯不小心從後視鏡瞄到這一幕,嚇得迅速降下前後擋板:
這真人片兒是他能看的嗎?!
他反應快,恰好錯過來商嶼墨抬眸看過來的視線——
透著冷漠,無情。
如同精雕細琢的冰雕,隻可遠觀,逼近了便會被寒氣侵襲。
男人指骨捏著女人纖細又羸弱的敏感後頸。
寧迦漾仿佛是一隻被捏住後脖頸的貓,再也折騰不起什麼浪花。
生無可戀地趴在他腿上,恨不得咬上口。
不斷地平復呼吸:
仙女冷靜。
冷靜。
不要跟狗男人一樣!
狗男人可以狗,但她不能咬下去,不然跟狗有什麼區別。
商嶼墨輕輕松松從散開的綢緞布料中,扒拉出她那條纖細如玉的藕臂。
手臂上蒼白的紗布格外顯眼。
他慢條斯理地一點點拆開蝴蝶結紗布,動作徐徐。
落在寧迦漾眼裡,就覺得非常折磨,呼吸幾下,沒忍住:“你拆禮物呢?”
商嶼墨長指輕磨了磨蝴蝶結,餘光瞥到她那散滿自己膝蓋的裙子,意味深長:“確實在拆禮物。”
寧迦漾嘲諷沒成功,被噎了下。
氣得偏過頭,將那張氣鼓鼓的小臉轉了個方向,不看他。
看著雪白手臂上那抹刺眼的傷痕,雖然確定傷勢快要痊愈,但商嶼墨眼神依舊沉斂幾分,想碰一下,最後停住了。
男人視線往上,隻見她烏睫垂著,似乎是不愛搭理人。
薄唇抿起極淡的弧度,緩緩開口:“很有想象力,不愧是演員。”
寧迦漾眼睫顫了顫——
像是在嘲諷她?
又好像不是?
總不能是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的謫仙,沒話找話吧?
沒等寧迦漾想太多,這位謫仙,已經慢條斯理地重新將紗布系好,並且打了個比之前更漂亮的蝴蝶結。
整整齊齊,當真像是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商嶼墨原本還打算給寧迦漾穿衣服。
然而看著層層疊疊的衣裙,男人修長手指握著那條刺繡精美的腰帶,似乎在考慮要從哪裡開始穿。
離得近了,寧迦漾甚至能感受到那寸寸逼近的清冽氣息,夾雜著點淡淡的酒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貼上來。
讓她呼吸一緊,心髒都跟著加速。
砰砰砰——
然而那磨人的氣息卻像是懸在她後頸皮膚上,久久不曾落下。
直到她終於按耐不住看過去時——
隨即,男人把她從膝蓋上拉起身來,順勢將那長長的腰帶放到她掌心:“自己會穿嗎?”
寧迦漾終於明白他在自己身後磨磨蹭蹭半天幹什麼了。
勾著唇冷笑:“你以為我是你,隻會脫,不會穿。”
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前方陸特助聽得清清楚楚。
忍不住惆悵的嘆了聲——
他聽到了太多秘密,不會被這對夫妻追著滅口吧……
……
寧迦漾打定主意不搭理商嶼墨,回家之後徑自洗澡睡覺,還特意在床上多加了兩床被子。
一條卷起來當三八線,一條自己蓋。
商嶼墨上床時,入目便是床內側那往上拉高的湛藍色真絲被子,隻露出一個背對著他的小腦袋。
直到第二天商嶼墨去上班,發脾氣的商太太都沒跟他主動說一句話。
翌日,陵城第一醫院。
連續一周沒有來,這周商嶼墨要連續坐診四天。
密集的工作,讓商嶼墨沒有時間特意去思考商太太到底在氣什麼。
午休時,醫院食堂。
商嶼墨剛落座,秦望識便端著餐盤跟過來:“一個人吃飯有什麼意思。”
隨即便很自來熟的在他對面落座,一邊玩手機一邊吃飯。
商嶼墨掃了眼他身為醫生,卻不健康的飲食習慣。
秦望識正在刷醫院論壇,想到昨天女神送下午茶告別,就知道以後不會再來醫院換藥了,忍不住嘆了聲:“哎……”
忽然看到商嶼墨那張其他男人看了怨聲載道的俊美面龐,腦海中浮現出論壇上有些人嗑他跟女神的CP。
“就你這樣,除了一張臉,整天沒什麼情趣的樣子,怎麼可能博得女神歡心。”
這對CP不可能。
莫名其妙。
商嶼墨沒看他,自顧自的吃午餐,堅決貫徹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
誰知,秦望識下句話讓他放下了筷子。
秦望識:“你跟女神是真的無緣,剛好女神受傷那天你出差去了,女神快要痊愈不需要來醫院,你回來了。”
商嶼墨知道秦望識的女神是寧迦漾,靜默幾秒,忽然開口:“她什麼時候出的車禍?”
“啊,就你出差那天啊,你說巧不巧,女神出車禍的地點剛好離咱們醫院最近。”秦望識想想就覺得這大概是自己跟女神天定的緣分。
不然女神在陵城哪家醫院附近出車禍不好,偏偏就在陵城第一醫院。
天定緣分,實錘!
他不小心看到商嶼墨清雋的眉心輕折,心裡警鈴倏地大響:“你怎麼突然關心我女神,不會偷偷摸摸起了什麼色心吧?”
這人平時對任何八卦都不關心的,今天居然破天荒的關心他女神,不怪秦望識憂心忡忡。
卻見商嶼墨薄唇掀起涼淡的弧度,語調是素來的清冷漠然:“你想多了。”
他若是想要做什麼,還需要偷偷摸摸?
下一刻,商嶼墨起身離開食堂。
望著他桌上沒吃完的午餐,秦望識懷疑人生:
問題是——
真是他想多了嗎?
醫院門診樓後的一株西府海棠下。
商嶼墨坐在長椅,修長的雙腿散漫地支著,淡金色的薄光透過枝葉,灑在他冷白深邃的側臉上,光影交疊,映出男人沉靜自若的眉眼。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算給寧迦漾發微信。
一般來說,隻要關於研究醫學項目,商嶼墨都很專注,幾乎不碰手機,更何況是闲著沒事刷微信。
誰知將一打開,視線驀地定在屏幕上的——
紅色感嘆號。
商嶼墨眼睫低垂,淺褐色的瞳仁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幹淨的指腹隔著薄薄的屏幕,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那條消息發送失敗的字。
第9章
清鶴灣,別墅二樓偌大的落地窗前。
夕陽正好。
寧迦漾貼在專用瑜伽墊上日常練習,受傷這麼多天,她深深懷疑自己腰線緊了!
精致的完美主義者,自然身材也得是最完美的!
即便失業在家,也絕對不懈怠。
旁人眼中依舊纖細的身材擺出一個個熟練的瑜伽動作,舒展曼妙,仿佛一副絕美的動態畫卷。
又白又薄的皮膚,陽光下,清透到近乎反著淺光。
身旁佣人們端著毛巾和剛好入口的溫水等著,眼神帶著羨慕。
太太實在是太美了,身材超棒,柔韌性也超絕。
沒等寧迦漾做完最後一組動作,管家帶著言舒她們上樓。
言舒平時在工作方面很是穩重,此時難得喜形於色:“好消息!”
“江導答應不用你藝術獻身了!”
“並且NN編劇重新調整了劇本,這部戲,絕對要爆!”
旁邊小鹿補充道:“不過導演要求立刻進組,盡快開拍,姐,我先幫你收拾拍戲用的日常品!”
聽到這個振奮的好消息,寧迦漾漂亮臉蛋上沒什麼表情,繼續不急不慢地把所有瑜伽動作都完成,這才坐起身來。
接過佣人遞過來的柔軟毛巾擦拭薄汗。
非常具有臨危不變的大將風度。
言舒覺得,單單是這個心態,寧迦漾就必須站在娛樂圈巔峰,供世人臣服膜拜。
大概是她太冷靜了,讓言舒緩解了幾分興奮,跟著冷靜下來。
寧迦漾眉眼怠懶地靠坐在地毯上,伸直了一雙纖細完美的長腿放松,這才慢悠悠地撩起睫毛,看向言舒:“江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如果寧迦漾是極端精致的完美主義者,那麼江導就是極端藝術的狂熱愛好者,要讓他們改變自己的想法,無疑是難如登天。
身為電影圈半壁江山的江導,誰的威脅都不怕,怎麼會突然放棄自己的堅持?
言舒想了想,說道:“可能是NN編劇的新劇本讓導演有了其他的藝術靈魂?”
“不得不說,這位編劇不愧是金牌編劇,新劇本整合修改之後,雖然少了親密戲,卻更具張力感。”
接過言舒遞過來的劇本,寧迦漾翻看了幾頁,發現她真沒有誇張。
這經過重修的劇本,整個戲的主線更清晰了,角色之間的對手戲,更加有意思。
真是因為新劇本的緣故?
寧迦漾白皙指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難道,是她錦鯉附體了?
果然,仙女保持幸運的秘訣就是——遠離男人,尤其是狗男人!
想到還在黑名單的商某人,寧迦漾決定,讓他一輩子呆在那兒算了!
這時,小鹿已經推著行李箱走進來:“晚上九點的機票,現在可以走了嗎?”
寧迦漾氣定神闲地站起身,捏著那厚厚的劇本,眼眸流轉時,恍若有碎光閃過:“當然。”
見小鹿收拾出來的那兩個行李箱,嘖了聲:“都不夠裝我的睡衣。”
小鹿默默地讓開,門外走廊處是七八個最大號的行李箱,女管家恭恭敬敬立在旁邊:“太太,已經為您全部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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