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唯打了個車,趕到梁主編口中的廢棄工廠附近時才剛剛早上七點鍾。
遠遠便瞧見幾輛警車和一條拉得長長的警戒線,警戒線外全是看熱鬧的附近居民,趿拖鞋穿睡衣,形成裡裡外外三層人牆,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負責攝像的同事已經提前到了,溫舒唯目光從人牆那頭收回,快步走過去,神色嚴肅:“現在情況怎麼樣?”
“人質還沒救出來,我們估計進不去。”同事扛著攝像機,皺眉說,“現在警方和劫匪正在僵持。”
“人質情況怎麼樣?受傷沒有?”溫舒唯從包裡拿出記者證掛在胸前。
“不太清楚。”
兩人架好機器在人牆外圍錄了一個新聞開頭。
隨後,溫舒唯舉著收音便攜話筒走向那堵厚厚的人牆,隨機找了個大爺進行採訪。
大爺也是個剛來瞧熱鬧的,搖搖頭,一問三不知。
溫舒唯又接連採訪了好幾個圍觀群眾,一圈問下來,什麼有用信息都沒得到。
她有些失望,站在路邊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股微弱的力道卻從身後傳來,由下而上、輕輕扯了扯她的衛衣衣擺。
溫舒唯下意識轉過身,一愣。
面前站著一個小女孩兒,看著不過七、八歲,穿一身深紅色的泡泡裙,兔耳朵白襪子,和一雙黑色的圓頭皮鞋。兩側高馬尾各扎著一枚粉色蝴蝶結,五官精致可愛,一雙大眼清澈透明,亮晶晶的,像個真人洋娃娃。
小姑娘手裡還抱著很多很多的玫瑰花,抬頭望著她,臉上笑盈盈的。
“姐姐,這些警察叔叔是我報警叫來的,我也是第一個發現那個叔叔在做壞事的人。你想採訪我嗎?”小女孩兒問。
溫舒唯見對方是個小孩子,又長得這麼可愛,並未多想,彎彎唇,蹲下來看她,“小朋友真聰明。好呀,姐姐採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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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買我一束花。”小姑娘遞過來一朵妖異的紅玫瑰,天真無邪地笑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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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趕在了12點之前!!!
T T同志們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真的忙到原地起飛,裝修那邊水管漏水,我和187每天都要去新房那邊守著師傅修管子,還有各種其他事,真的太忙太忙啦!所以更新時間比較晚……頂鍋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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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0
Chapter 06 霧(八)
溫舒唯看著女孩兒遞過來的玫瑰花, 突的一愣,沒有伸手接。
身後的攝像同事見了, 上前兩步笑著說:“我當你跟誰說話呢, 原來是個賣花的小姑娘。”
同事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大男孩,性格善良陽光, 十分的有愛心,平時看見路邊的流浪貓流浪狗都會買根火腿腸來喂食。見這小姑娘大清早便上街賣花,心生同情, 便從衣兜裡摸出錢包,也蹲下來,伸手摸摸小女孩兒的腦袋, “小姑娘, 你啊,賣玫瑰得賣給哥哥跟叔叔, 讓他們去送給姐姐阿姨, 這樣才有生意知道麼?”
雙馬尾小女孩兒裂開嘴,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牙, 看著乖巧又機靈:“知道啦。”
同事指了指女孩兒手裡的花, “這玫瑰多少錢一朵?”
“10塊。”小女孩兒說, “買九朵以上, 就算每朵8塊錢。”
同事家裡條件優渥,十分豪氣, 遞過去好幾張百元大鈔。“小丫頭, 我把你這兒的所有花都買下來, 不用找了。你好好跟這個姐姐說一說裡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行麼?”
小女孩兒一聽,哇了一聲,開心得給同事連連鞠躬,“謝謝哥哥!哥哥你人真好!”
男同事笑,又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把她抱著的幾十朵玫瑰花全都接過,放到路邊的花壇上。
溫舒唯也對眼前的小女孩兒既喜歡又同情,笑眯眯的,“小朋友,現在可以讓姐姐採訪了吧?”
小女孩兒仰起小臉看她,“哥哥姐姐,我沒錢找給你們,再額外送你們一捧百合吧。”
溫舒唯擺擺手,笑著婉拒:“不用啦。”
“沒關系,花店是我奶奶開的,我可以做主呢。”小姑娘一臉驕傲地拍拍胸脯,“奶奶說了,不能白佔人家便宜,而且百合很漂亮的,既可以擺在家裡,也可以探望病人的時候送過去。”
探望病人。
溫舒唯微怔,想起還躺在醫院裡的沈父沈建國,猶豫半秒,這回倒是沒再拒絕,點點頭道:“好吧。你家花店在哪兒?等這邊忙完,我自己過去取就好。”
女孩兒小手一指,“就在街對面。”
溫舒唯抬眼,順著小姑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廢棄工廠的對面是一排剛交房不久的商品住宅樓,底層是一排鋪面,中間正好就是一個花店,門口擺放著各色綠植和花草,看著鬱鬱蔥蔥生氣勃勃,招牌上寫著四個大字:幸福花舍。
小女孩兒又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瞧她,一雙明眸圓而亮:“姐姐,你現在就跟我過去拿吧,我待會兒八點多就要去上學了呢。”
“去吧,反正就在對面,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同事在旁邊低聲道,“這麼小一孩子懂什麼,估計警是她家大人報的。你去問問她奶奶,老年人一般睡眠淺起得也早,應該知道得更多。”
溫舒唯聽完一琢磨,眯眼豎大拇指:“有道理。”
“去吧。”同事說,“我在這兒等你,順便拍點兒現場照片跟視頻資料。”
幾分鍾後,同事舉起攝像機還是留影像資料,溫舒唯則牽著穿泡泡裙的賣花小姑娘朝街對面的花店走去。
人行道剛好是紅燈,溫舒唯牽著女孩兒站在斑馬線的盡頭處等待,隨口問:“對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乖乖答道:“我叫王小依。”
“小依怎麼這麼早就出來賣花了呀?”
“我爸爸病了,奶奶說,給爸爸治病要花好多好多錢。”小女孩兒說著,低下頭,纖細稚嫩的嗓音也跟著弱下幾分,“我想幫奶奶多賺一些錢呢。”
溫舒唯皺眉,“你媽媽呢?”
賣花小姑娘認真回答,“奶奶說,我一出生,媽媽就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要等我考上一個好大學,媽媽才會回來。”
小女孩兒身世可憐,母親早逝父親又重病,全家隻靠奶奶的小花店維持生計。溫舒唯聽完,心裡難受極了,微抿唇,抬手捏了捏女孩肉嘟嘟的小臉蛋兒。又從背包裡翻出一顆棒棒糖,遞給她。
到底是個小孩子,看見糖果,小女孩兒臉上的笑容霎時更加燦爛。
一高一矮兩個人影聊著天,沒一會兒便走到了花店門口。
溫舒唯牽著小女孩兒走進去。
這家花店的店面不大,總共也就三十來平,各種花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觀賞性植物。收銀的小吧臺裡頭擺著一個搖搖椅,再往裡是一扇小門,略微斑駁破舊的木板門,半掩著。
“姐姐,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小女孩兒說,“奶奶在裡面,我去叫她。”
溫舒唯點頭。
小姑娘踩著小皮鞋走進吧臺,小小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那扇木門背後。
溫舒唯拿著錄音筆在花店裡晃了一圈兒,看見一個花架旁放著一張小凳子,彎腰坐下,眼神無意識地環顧四周。
這時,裡屋響起了一陣老年婦人的咳嗽聲,然後是一道年邁和藹的嗓音,隔著木門傳出:“對不住啊姑娘,我這腿上的風湿病又犯了,醫生給開了幾副草藥讓每天早晚泡腳,這會兒沒穿鞋,不太方便出來。”
“沒關系的婆婆。”溫舒唯連忙擺手,道,“我是個記者,這附近發生了一起搶劫案,搶匪劫持了個人質正在對面和警察僵持,聽說是您孫女報的警,我就想來問問,看看您知不知道具體情況。”
“哦,你說那個搶珠寶店的?”老人的聲音頓了下,“那個搶匪大概四十多歲,聽口音,不像咱們雲城本地人,臉上有道疤,看著就不像個好東西。被他劫持的是一個清早出門掃大街的清潔工。那人也怪倒霉的,好端端的出門掃地,居然遇上這種事,唉……”
老人大致跟溫舒唯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溫舒唯聽得認真,邊用錄音筆記錄,邊拿筆在本子上記重點。完後,她向門板後的老人道謝,說:“謝謝了啊婆婆。”
屋裡的老人笑了笑,說:“姑娘,我乖孫女都跟我說了,你心眼兒好,一次性買了她所有花,她喜歡你,要多送你一捧極品百合。小依,把花送給姐姐。”
話音落地,那扇就木門便開了。
穿紅色泡泡裙、扎蝴蝶結雙馬尾的小女孩兒抱著一大捧潔白的百合花從屋裡走了出來,笑盈盈地遞給溫舒唯。
這捧百合不知多少朵,團團簇簇巨大一捧,包裝得非常精致。
溫舒唯接過花,不好意思極了,“你們真是太客氣了。謝謝謝謝。”
小女孩兒亮晶晶的眸子望著她,沒說話,屋裡繼續傳出老人的聲音,笑道:“該我們謝謝你。行了,你忙去吧,這捧百合是用花泥養著的,裡頭有水,小心點兒別灑了。”
“嗯,知道。那我就先走了。”溫舒唯收拾東西從凳子上站起來,轉身,剛走到花店門口又頓了下,有點兒猶豫地說:“婆婆,你們家的情況,小朋友都跟我說了。如果有需要幫助的話,你們隨時找我。”
說著,她從包裡翻出一張自己的名片,彎腰交到小女孩兒手上,笑著摸摸女孩兒的小臉蛋兒,“這上面有我的電話。我先走啦,待會兒上學別遲到哦。”
小女孩兒衝她揮小手,笑容甜甜的,“姐姐再見。”
年輕姑娘抱著百合離開了花店。
小女孩兒站在門口遠遠目送,待溫舒唯走遠,小姑娘臉上純真無害的笑顏逐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須臾,她面無表情地轉身,踩著小皮鞋重新回到花店的裡屋。
六十多歲的花店婆婆被綁在午休用的小床上,嘴被透明膠帶封得死死的,根本發不出聲音,看見小女孩兒進來,婆婆的表情霎時驚恐萬分。嗚嗚著,身子挪蹭著往後縮,像是看見了某種極為可怕的事物。
“再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小女孩兒淡淡地說。
花店婆婆被嚇住了,閉上眼睛不敢多看。
於小蝶臉上沒什麼表情,把之前溫舒唯同事給的好幾張百元人民幣放在了桌子上,說:“這是賣花的錢,喏,給你放這兒了。”
花店婆婆悄悄把眼睛睜開一道縫,看了眼錢,眼神顯然很驚訝。
於小蝶沒再多言,轉身就往外走。
“嗚嗚……”婆婆掙扎著再次嗚咽出聲。
“別著急,躺著好好休息會兒。最多再過三四個鍾頭,自然會有人找過來,發現你,給你松綁。”於小蝶頭也不回地道。
踏出花店,路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黑色轎車,四面窗戶都是純黑色,從外往裡看,黑漆漆一片。後座右側的車門開著。
女孩兒一蹦一跳地走過去,上車乖乖坐好。
車裡原本坐著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純黑色繡龍紋唐裝,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著,看著精細筆挺不染纖塵。他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五官俊美立體,右手拎著個金絲鳥籠,裡頭的八哥換成了一隻漂亮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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