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住她, 唇一路追過去, 沿著她的額頭眉心一路往下,逐一親吻她柔美的面部輪廓線,像個朝拜布達拉宮的虔誠信徒。
空氣裡一片曖|昧旖|旎。
不知過了多久。
沈寂在最後一刻前拾回理智,唰一下睜開眼,眸色漆黑渾濁,從上往下俯視懷裡的姑娘。眼神直勾勾的,裡頭翻滾的情|潮猶如漫天海嘯。
溫舒唯連耳朵根都紅透了,頭發亂蓬蓬的,也睜開眼,一雙晶瑩大眼蒙上一層霧,有些茫然又有些迷離地望著他。
這副模樣嬌媚柔弱得要命,輕而易舉便勾出沈寂心底深處,壓抑已久的欲|念。
他盯著她,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動作。那目光就像鎖定獵物的狼,仿佛下一瞬便要展露利爪獠牙,將她骨頭都不剩地拆吞入腹。
溫舒唯心跳砰砰,也看著他,須臾,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的,竟鬼使神差般很認真地問出一句:“你是不是想?”
沈寂沒料到這姑娘會忽然有此一問,靜了靜,微微挑了下眉,“你說呢。”
溫舒唯:“……”
“小溫同志。”他微俯身,高挺鼻梁親昵地蹭蹭她鼻頭,唇隨之貼近她右耳耳垂,低啞道:“我想上你,想把你變成我的,想要你從心到身完完全全屬於我。想要你隻想著我,隻念著我,連眼睛裡都隻能看到我一個。想得要發狂。”
溫舒唯聞言,眸光一跳,震驚和羞窘相交織,整個人都快冒煙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白色的天花板安靜幾秒鍾。
下一瞬,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咬咬唇瓣兒,像是下定巨大決心、鼓起莫大勇氣一般,抬起雙手,輕輕抱住了眼前這個男人。
她說:“沈寂,雖然我平時看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但事實上,我是一個很較真的人。”
姑娘聲線輕柔軟糯,音量並不大,也是十分平和的語氣,但每個字的字音卻非常清晰有力,響起在沈寂耳畔。
話音落地,沈寂眼底極快地略過一絲詫異,身子稍撤開,垂下眸,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她。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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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沉沉的,會壓人,鋒芒銳利,帶著一種似能輕而易舉看透人心的力量。
溫舒唯和他對視,目光沒有絲毫躲閃,繼續道:“我的原生家庭不幸福,我父母離異,從小到大,我對所謂的‘愛情’其實不抱任何幻想。我一直覺得,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男女,因為一些機緣巧合相遇、相識,產生羈絆,這樣的‘感情’就像海市蜃樓,太過虛幻。當新鮮感和激|情消失,一切就會被打回原形。”
沈寂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內心深處,排斥戀愛。所以……”溫舒唯說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停頓好幾秒,才支吾著續道:“接受你,我真的下了很大決心。”
沈寂微挑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一晃,有點兒似笑非笑地說:“我的小溫同志,你這段話的重點,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的重點,就是……就是,”她一卡,原就紅透的兩邊臉蛋瞬間更燙,嗫嚅著,聲量越來越低,“就是我對待感情的態度很認真,和你談戀愛,也很認真。”
沈寂“嗯”了聲,帶著濃濃鼻音,貼上去,鼻尖親昵蹭著她的唇,嗅似的輕觸。
“你對我而言,真的是很特別的人。”溫舒唯眼睛睜得大大的,接著又小聲補充了句,像是對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沈寂聞聲,食指勾起她下巴,直勾勾盯著她眼睛瞧,低聲:“哪種特別?”
姑娘頓了頓,認認真真地回答:“特別喜歡的那種‘特別’。”
沈寂眉毛高高揚起來,眼底漫開一絲很淺的笑,照著她挺翹的鼻梁輕輕一刮,聲調聽著漫不經心,“那是什麼感覺。”
這話由他問來,分明別有用心,但溫舒唯並未察覺,仔細思考了下,便一雙大眼看著他,老老實實地答道:“看不見你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就會想你,看見你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就會很開心;看見你笑,我心情再差都會變好,你不高興的時候,我也會很難過……”稍稍一頓,“總之,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很安心。這種感覺,難道不是特別喜歡嗎?”
聽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一個吻已經落在溫舒唯唇上。
毫無徵兆的,沈寂狠狠親了她一口。
“……”溫舒唯一怔,眸子微微瞪圓。
接著他又狠狠親了第二口,第三口……
接連不知道被狼吻了多少下之後,溫舒唯唇瓣兒更腫,都被親懵了。
沈寂抱著她,腦袋埋在她溫熱香|軟的頸窩裡,蹭了蹭,片刻,忽然低聲蹦出一句話,沉沉的,沒頭也沒尾,也沒什麼語氣:“真跟他媽做夢似的”
溫舒唯:“……”
溫舒唯:“?”
溫舒唯不解:“你說什麼?”
沈寂側過頭重重親了下她的臉蛋兒,力道之大,吮出‘啵’一聲響。他啞聲說:“我惦記了你溫舒唯十年。我等你說這句話,等了十年。”
溫舒唯聽見這句,不知怎麼的,鼻頭忽然微微一酸。她抱住懷裡那顆大大的黑腦袋,也學他一貫的動作,湊過去,吧唧一口親在他側臉上,臉頰軟軟貼上去,蹭蹭他的:“我們還有很多個十年,以前的,可以補回來。”
男人一米九的高大個兒,大寬肩大長腿,溫舒唯身形嬌小,跟他在沙發上膩一起,被襯得跟個娃娃似的。
沈寂畢竟人高腿長,在姑娘懷裡窩久了,四肢舒展不開,渾身都不自在。他松開她,微動身子坐遠了點兒,脖子左右扭轉,抬手揉後頸,然後,盯著她,隨手在自個兒大腿上拍了兩下。
小姑娘臉紅紅的,乖乖爬到他腿上坐著,兩隻小手抱住他脖子,自動調整成一個較為舒適的坐姿,在他懷裡窩好。
沈寂低頭,環著他的姑娘,額頭和懷裡丫頭緊觸在一起,閉上眼,半晌不再言聲。
兩人安靜相擁。
過了幾秒,
忽的,一根細細白白的指頭翹起來,試探性地、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沈寂眼睛都懶得睜,手裡把玩著她另一隻小手,從鼻腔裡應出一個音。
溫舒唯仰起脖子,親親他稜角分明的漂亮下巴,小聲問:“今天又不了嗎?”
沈寂:“?”
沈寂掀開眼皮,低眸。
懷裡的姑娘小小一隻,趴在他懷裡,揚著頭眼巴巴地瞧著他,一雙眸子晶亮晶亮。看著可憐兮兮。
沈寂俯身,在她可愛的小鼻尖上輕輕咬了口,“不什麼?”
小丫頭似呼難以啟齒,兩邊臉頰更紅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啥,幾秒後,終於吊住他脖子往下一勾,嘴唇貼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是想要嗎?”
沈寂:“……”
她退開幾公分,大眼睛瞧著他,定定的,而後做個深呼吸,把牙一咬把眼一閉,英勇就義似的:“來吧!”
沈寂讓這傻裡傻氣的丫頭整得低笑出一聲,大手在她毛茸茸的腦袋瓜上揉了把,“合著你剛鋪墊那麼多,是想睡老子?”
“……”溫舒唯緋紅的臉蛋上流露出一絲茫然。
幾秒後,她默了默,側身指了指被沈寂脫下,隨身搭在沙發靠背上那件作訓軍服,很平靜地問:“你們蛟龍突擊隊的其它同志,知道他們勇猛無敵的老大實際上不僅是個流氓,還是個無賴嗎?知道他們老大臉皮比城牆道拐還厚嗎?”
她真想在心裡給這位大哥鼓個掌。
居然能“做夢都想開車”這個設定都想甩鍋給她,如此毫無痕跡地顛倒邏輯混淆黑白,不愧是狠人中的狠人,大佬中的大佬。
沈寂眯眼,沒說話,兩手猛地下勁兒掐她腰。
溫舒唯本就怕痒,噗一聲笑出來,縮著躲到旁邊。沈寂貼過去,追著她的手臂和脖子咬,兩個人差點兒一起滾地上去。
沈寂怕她摔,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整個人撈進懷裡緊抱住。他靜默好片刻,微抬手,食指輕輕勾了下她的臉蛋兒,道:“你欠我的我都給你記得清清楚楚,早晚找你討回來。”一頓,嗓音沉幾分,“現在還不是時候。”
溫舒唯原本還笑容輕松,聞言,嘴角弧度微微淡下幾分,靜了靜,盯著他道:“你還在想那束放了炸|彈的花?”
“先是沈建國,再是你。”沈寂眸色微寒,“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溫舒唯眸光突的一閃,反應過來什麼,驚道:“你覺得我和沈叔叔先後遭遇危險,這兩件事有聯系?”
沈寂食指繞著她的一縷發絲,眸垂著,眉目冷靜,好幾秒沒言聲。
良久的死寂後,
他忽然出聲,淡淡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背上那道刀傷。”
溫舒唯一滯,“記得。怎麼?”
“當天晚上那伙人裡。”他掀起眼皮看她,目光很沉也很靜,沒有絲毫波瀾,“如果不是幻覺,我也隱約瞧見有一個小姑娘,不到十歲,穿的裙子。”
“……”溫舒唯錯愕瞠目。
窗戶分明關得嚴嚴實實,她卻覺有一陣冷風順著領口鑽進來,陰陰森冷。
沈寂淡聲:“當晚和我交手的兩個人,身手都不差,但按理說,他們傷不了我。你踩,是什麼讓我分心走了神?”
溫舒唯搖頭。
“那天晚上,我聽見了宋哥的聲音。”沈寂說。
“……”隻一瞬,溫舒唯全身汗毛倒豎,聲音出口,幾乎有些發顫:“怎麼可能?宋哥不是好幾年前就……”
沈寂:“所以,當晚跟我說話的肯定不是宋哥。”
聽到這裡,溫舒唯隱約已經明白幾分。她皺緊了眉,道:“我記得,今天我在那間花店裡,也聽見了花店婆婆的聲音,所以才放松了警惕……”她一頓,音量突的拔高幾分,腦子裡蹦出一個離奇猜測:“咱們遇到的小孩兒應該是同一個!她會偽裝各種人的聲音?”
“咱們行內管這叫‘口技’,天賦和後天訓練,缺一不可。”沈寂手指輕撫著她的發,繞起一縷青絲纏在指尖,寒聲道:“那小女孩兒絕不是個簡單角色。”
“太不可思議了……”溫舒唯怔然,“隻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怎麼會這種技能?而且還殘忍到這種地步。”
“這件事我已經跟丁琦說過了,他那邊一有消息會立刻跟我聯系。”沈寂說。
話音剛落,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溫舒唯一愣,循著鈴聲找半天,從沙發縫隙裡找到手機,拿起來一看。
看清來電顯示,她臉色明顯微微一僵,頓半秒,才起身走到旁邊,劃開接起,“媽媽。”
何萍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難得有些急切:“你現在在哪兒?”
“外面。”溫舒唯不想讓母親知道自己險些被炸開花的事,回答,“剛才出來跑了個新聞,怎麼了?”
“……那就好。”何萍那頭明顯松了口氣,說,“剛才我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她中午的時候路過市中心,那兒發生了一起爆炸,還說傷員裡有個女孩兒和你長得很像……你沒事就好,可嚇死我了。”
溫舒唯微愣,睫毛顫動了一瞬,沒有說話。
何萍又說:“我這會兒在姥姥家,陪她看電視呢。你下了班早點回來,咱們聊聊你那個新處的對象。”
“……好。”溫舒唯應了聲。
電話掛斷。
她捏著手機站在沙發旁,還有點兒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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