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宇還會出現嗎?上一輩子他和謝綏到底是怎樣的故事?還有消失的008,等他從主神那裡回來後,會不會強制他離開?
離開。
有些事傾蓋如故,就比如這個世界。
他越來越懷疑008其實是騙他的,自始至終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按照先後順序,這裡……才是他真正的真實。
另一個世界裡他的父母早早離婚,有了各自的家庭,他從小跟爺爺在大院長大,長大後爺爺也去了,其實細細回憶,也並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所以……其實他終於是不想離開的吧。
迷茫攥住心髒,在讓人情緒無限放大的深夜,宋喻半夜又爬了起來,揪掉了自己的一根頭發,自言自語:“會不會就像我看了那本書一下子來到這裡,我睡一覺的功夫,我又回去了呢。”
那這也太讓人難過了吧。
算他祈求……008這個人工智障千萬別再出現了。
這件事他都不知道怎麼跟謝綏說,今生前世也罷,穿書也罷,懸乎其懸,說出來跟個神棍一樣。
謝綏怎麼會信呢。
他又倒回去,卻發現手機上顯示了一條未讀信息,打開來看是謝綏發過來裡的。
【謝綏:那你又知道我喜歡你,喜歡了多久嗎?】
第87章 期末考
喜歡了多久?
宋喻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盯著那行字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最後往後一躺,頭腦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唇角一點一點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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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喜歡多久?
三四個月的事而已,我上輩子就認識你了,比得了?
手機放到一邊,宋喻拿手臂蓋在眼睛,又忍不住偷笑。
成吧,看在謝綏喜歡他喜歡了那麼久的份上,作為男朋友的擔當,這些事他一個人解決。
好像也不是怎麼可怕了。
冬天的早上,天亮得很遲,還是霧蒙蒙的時候,宋喻就去敲了謝綏的門,他昨天臨睡前被那一句話撩的整個人跟煙花炸開一樣,翻來覆去根本沒睡好,早上五點半就清醒了過來。
因為宋喻有賴床的習慣,也不怎麼喜歡讓人久等,所以哪怕是樓上樓下,他們以前早上也沒一起走過。
但現在確定關系,也總該有一點不同。
謝綏打開門,剛睡醒慵懶散漫的神情,看到宋喻的一刻馬上愣住了。
宋喻面不改色說:“你怎麼起的那麼遲?期末考了難道不該有點緊迫感?年級第一還要不要了。”
謝綏倒是沒接他的話,勾唇一笑,問:“起這麼早,你這是打算今天睡幾節課?”
宋喻:“……”
昨天下了雪,整整一夜,出門去看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薄薄的雪落滿了林道,踩上去發出讓人聽了很舒服的聲音。
周二的早上,早自習還沒開始,老程就叫人把他揪了過去,不用想,也是因為秦陌的事。
秦家遠在a城,秦陌在景城也是住在王家,他出事,自然也是王家派人來。
辦公室裡,吳新梅看到宋喻的一瞬間,整個人就跟被捏住後頸一樣,眼珠子快搖要出來,臉色蒼白、皮膚緊繃。
又是她。
又是同樣的辦公室。
宋喻索然無味地扯了下嘴角。
老程受了一頓吳新梅的冷嘲熱諷,但打架的是自己學生,也隻能默默忍著了。現在看到宋喻來,立刻重重放下手中的保溫杯,壓著怒火:“可算來了,你快跟人家家長解釋清楚吧。解釋不清楚,我就喊你家長過來了。”
老程想到昨天宋喻的話,又偏頭對吳新梅說:“王太太,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個意外。宋喻這孩子身體不好,平時性格也不是那麼暴躁的,哪可能做出毆打同學的事。”
吳新梅:“……”
宋喻這下可能是要傷老程的心了,他不想隱瞞,聲音也幹脆:“對不起老師,人真是我打的。但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我相信王太太也很樂意私下解決。”
老程上一秒說的話下一秒就被打臉,氣得整個人臉皮都在抖,直接拿起手機開始撥號:“不叫你家長你就還真無法無天了?!”
阻止他的卻是吳新梅。剛才還言語刻薄陰陽怪氣的女人,忽然站起來,沉默片刻後直接說:“不用打了程老師,既然是孩子間私人恩怨,那就私下解決吧。”
老程:“???”
吳新梅說:“學校也不用插手了。”她視線看著宋喻,復雜至極。
宋喻卻是無所謂笑了下,淡淡道:“好,帶我去見秦陌吧。”
吳新梅手指死死抓著手提包,什麼話也沒說。
吳新梅和宋喻交過手,就是在這個少年手裡栽了她兒子,幾乎快要有陰影了。
何況宋家和秦家的事,本來就不該鬧大。
醫院。
秦陌頭上綁著繃帶,看到宋喻的一刻,恨不得拔掉針,直接從病床上跳下來和他打一架。琥珀色的眼睛裡怒火熊熊,一直以來溫柔謙和的表象也瓦解,表情猙獰,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字眼:“宋喻!我倒是小瞧了你!”
宋喻走過去,很自然地找了張椅子坐下,順便拿了個蘋果用紙擦著:“現在就直接喊名字了?前兩天不還跟我兄弟來兄弟去?搞得兩家關系特別好一樣。”
秦陌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宋喻被他膈應了那麼久,突然爆發當然是下了全力,看秦陌的樣子就知道當時被他打懵了。
“你把我鎖在禮堂,我把你送進醫院。”他朝他舉了下擦幹淨的蘋果,笑道:“好兄弟。”
好兄弟三個字諷刺十足,幾乎是刺在秦陌的精神上,被羞辱的憤怒一下子用來。
秦陌的視線恨不得在他身上刮下一塊肉來,語速飛快:“你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
宋喻:“當然不是,但你馬上就要滾回a城了,有必要想那麼多嗎?”
秦陌冷笑一聲:“憑你?”
宋喻:“裝什麼,這件事如果不是你不佔理,早就聯合王家把事鬧大了。我們那次的對話我有錄音,秦家若是知道你換了地方反而更加出格,還會由你留在這裡?”
秦陌臉色青青白白,反諷:“那你呢?宋家知道你在景城有了個男朋友他們會由著你?”
宋喻咬了口蘋果,朝他笑:“哦,你怎麼知道我們昨天確定了關系啊。”
“那你趕緊回a城,到處宣傳一下。謝謝你為我們的愛情貢獻的力量。”
秦陌幾乎被他氣得嘔血。
宋喻昨天就是打人爽一爽罷了,順便把他弄走就ok。也沒想著把他整到什麼地步,畢竟現在年紀太小,秦家也不好敷衍。
秦陌有多遠滾多遠,先別來礙眼睛就好。
宋喻站起來,俯視他,淺色的瞳孔滿是寒霜,吊兒郎當笑:“別動不該有的心思,我的人也是你能覬覦的?”
無視秦陌整個人瀕臨爆發的狀態。
宋喻推開門,把果核丟在旁邊的垃圾桶。
長腿往醫院門口走去。
越想越覺得剛才他那句話真他媽帥。
病房門關上,秦陌的視線卻也沒收回,死死盯著一個點,似乎要穿過牆在宋喻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手指抓緊被子。
他是沒想到宋喻竟然那麼莽,直接把他打進醫院,然而最無腦的方式卻也最有效。這樣直接驚動秦家。
老爺子今天早上氣得一個電話打過來,把他罵了半天,逼著他回a城。
秦陌眼神陰桀。
不過,那又怎樣?a城也總會再遇到的,他現在受的屈辱總會讓他還償。
元旦晚會後就是期末考。這一次宋喻倒不是很急,胸有成竹,慢悠悠地復習。馬小丁考前被他爸罵了一通,又開始短暫性地躊躇滿志,瘋狂刷題,當他開始閉嘴,這片天地都變得安靜了。
數學題從來都是宋喻最頭疼的。現在的重點也是這個,一起在圖書館復習的時候,也是全部心思題目上。
謝綏認為的兩人單獨約會,大部分時間都是他看著宋喻刷題。以前還能忍,現在都是男朋友了,哪還能忍。
宋喻皺著眉,又拿筆戳他:“這裡,為什麼答案直接寫區間是a到1。”
謝綏直接拉過他的手,把他拽過來,借著圖書館角落書架的遮掩,咬了上去,笑著說:“我這麼好,你是不是該給點報酬?比如,親一下,一道題?”
宋喻好好的復習愣是被他搞得亂七八糟。
期末考終於來臨。
最後一節語文課的時候,語文老師卻是拿著一疊紙進來了。
站在講臺上,清了下嗓子,老師開口:“還記得這一學期剛開學,我讓你們寫的東西嗎?”
全班愣了一秒後,開始竊竊私語。
“寫了什麼?我怎麼沒印象了。”
“我也是,語文作業那麼多,誰還記得啊,何況那麼久了。”
語文老師瞪了他們一樣,拍了拍講臺,然後說道:“學習目標都忘記了嗎?”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宋喻握著筆正在寫題呢,被他這一說,也想了起來。就是那個他臨時趕的學習目標,記得後面還有一次作文有關這個目標怎麼完成,然後他直接偏題。
作文題目名字,好像叫“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來著。跟完成計劃有關系嗎。
宋喻扯了下嘴角,早就忘記了自己寫什麼。
語文老師說:“從夏天到冬天,一個學期,你們的目標都達到了嗎?”
班上人開始咳嗽,嘻笑,躲開老師嚴肅審視的目標。
語文老師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又點了點桌子,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們還是不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當初給你們那個題目,就是激勵你們,讓你們把它記在心裡。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我看你們,別說念念不忘了,怕是寫完就忘吧。純粹敷衍我,敷衍我幹什麼?考大學是我考嗎?”
“你們別以為高中三年很長,其實也就是一眨眼的事。等你們坐在高三的教室裡,想起現在,也就是昨天。”
語文老師搖頭嘆氣,最後把手上的紙交給江初年:“課代表,把它發下去,讓這群人清醒一下,看看對不對得起剛上高中的自己。”
江初年摸了下鼻子,上去接過。
其實她也心虛的不行,高中開始誰沒定過目標呢?一天兩篇英語閱讀,一個星期一本名著,月考來個班級第一。
將紙發下來。
宋喻看著自己亂寫一氣的計劃,慘不忍睹地嘆了口氣。
江初年遞給謝綏的時候,卻是愣了幾秒,然後唏噓:“謝神的計劃都沒完成啊。”
宋喻湊過去看,才想起來,謝綏當初的目標,是幫助我的同桌拿下市第一。
宋喻:“……”所以,還怪我不爭氣咯。
謝綏修長的手指接過紙,卻是眉眼一彎,笑起來:“誰說我沒完成?”
江初年:“嗯嗯嗯??喻哥期末考要衝擊市第一了?”
奚博文在後面拍桌:“課代表,後面的人你發不發了。”江初年這才被叫醒,依依不舍地往後走:“急什麼。”
宋喻從謝綏手裡搶過紙,神色僵了半天,鎮定說:“我應該沒那麼厲害,別說你了,年級前十那群人我都打不過。”
謝綏偏頭笑:“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跟其他人有什麼關系。”
宋喻:“啥?”
謝綏照著念:“幫助我的同桌拿下市第一。”
語氣帶著不正經的笑:“幫助你,拿下我。”
宋喻:“……”強。
謝綏說:“我這也算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吧。”
宋喻愣愣看著他,然後嘴角向上彎:“算,當然算。”
第88章 棄槓從良
期末考在今年的第二場雪中姍姍來遲。
考試的座位順序,是按照上次期中考試排名定的,宋喻終於如願以償,和謝綏一個考場。
考試前,最後一節班會課,班主任慣例站在講臺上進行教導:“這學期的最後一堂考試,你們總得考出個對得起自己的分數吧。認真、沉著、冷靜、細致,這八個字每次都寫在考場的黑板上,你們捫心問問,做到了嗎?我猜你們看都不會去看一眼。”
班主任轉身,在黑板上,又寫了一行打油詩,念著:“期末考試不努力,除夕晚上沒脾氣。這年過的好不好,全看分數有多高。你考的分數和壓歲錢成正比,自己掂量著吧。”
全班:“……”大詩人,大詩人。
馬小丁快哭了,在他爸的高壓下,這兩天他鬱悶地都想把自己鑽進電視機,趴在桌上喃喃:“完了,過了這個年,你們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奚博文身為他同桌眼睜睜看他混了那麼久,現在當然是幸災樂禍:“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他扯過馬小丁夾在物理書中的漫畫:“這漫畫難道不好看嗎?不香嗎?”
馬小丁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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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