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啊?”張煜軒感覺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都受到了衝擊。
柳澄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可能是因為那天氣氛太好, 然後就……情不自禁?”
為了緩解尷尬, 柳澄四處打量,一眼就看見了屏幕上大大的歌曲名字《他愛的人不是我》, 然後他說:“你們在唱這首歌啊, 心情不好嗎?”
“嗯。”張煜軒很快就被人轉移了話題, 他攬住邱言至的肩,有些失落地說,“我和我朋友全都失戀了。”
“不對。”張煜軒糾正道, “是我們都被喜歡的人拒絕了。”
張煜軒越想越悲傷, 給邱言至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酒,難過地說:“言言,我們幹杯。”
邱言至酒量太差勁,再加上今天已經喝了一些了, 本來是不敢再喝的,但看見張煜軒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 還是決定舍命陪朋友。
邱言至和張煜軒碰了個杯, 然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那個人很難追嗎?”柳澄有些好奇地問。
張煜軒垂下頭,一臉沮喪:“我喜歡了他好多年,但是我學長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不是說很難追, 而是我根本就追不上他。”
“不可能吧。”柳澄打量了一眼張煜軒, “你身材和外貌也不錯,而且看剛剛的樣子,家庭背景也挺好,而且又專情,多好的條件啊,努努力怎麼說都不是毫無可能。”
“可是他已經結婚了。我以後不會再去打擾他了。”
柳澄忽然說:“他特別喜歡他的伴侶嗎,他伴侶也對他特別好嗎?你確定你喜歡的學長他幸福嗎?”
張煜軒愣了一下,腦海中想起那天帶著學長去醫院的場景,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雖然學長前段時間和他丈夫吵過架……但說不定他們平常也很幸福呢?”
邱言至剛剛那一杯酒喝下去,腦子也有些懵了,聽到這裡,暈暈乎乎地插嘴說:“煜寶寶!上!你學長嫁的那個男人不能要!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背地裡還養著小情人!”
張煜軒震驚地睜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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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一聽到這裡就精神了,抓住張煜軒的手:“煜先生!我最了解那種結婚之後背地裡還養著小情人的男人了!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和那種男人結婚,你學長這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
張煜軒焦急了起來:“那……那我怎麼辦啊……”
柳澄:“你要去拯救你的學長,把他從泥潭中拉出來!讓他離婚,讓他喜歡上你,讓他和你在一起!”
張煜軒:“我、我不行的,我不行……”
柳澄目光真摯:“我幫你。”
張煜軒呆呆地眨了眨眼:“……你幫我?”
柳澄點了點頭:“我幫你,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隻要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不讓那群人把我抓走,我就一定會幫你追到你的學長的!”
“你幫我,我就能追到我學長了嗎?”
“咳咳……雖然無意炫耀,但我釣男人的成功率高達95%。”
柳澄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說,“對了,你想一下我金主的妻子,他的狀況應該和你學長差不多,你知道我從認識他到睡了他,花了多長時間嗎?”
“……多、多長時間啊?”
“三天。”
張煜軒目瞪口呆。
“所以,你要不要我幫你?”柳澄滿臉都是真誠。
張煜軒呆呆傻傻地點了點頭:“要……”
張煜軒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還有我朋友,我朋友……他也需要你幫忙,他的學弟也不理他……”
“言言!這個人好像很厲害……”張煜軒轉頭想喊邱言至,可身側已經沒有人了。
……言言什麼時候走的啊?
邱言至本來是想出門尋找洗手間的,但是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越走越覺得這走廊復雜,直到走出包廂區,進入酒吧大廳了,他也沒找到洗手間在哪裡,反而覺得這裡燈紅酒綠,熙熙攘攘的,更是讓他頭疼。
他捂住腦袋,四下張望著想找個熟人,但一眼望去,全都是不認識的腦袋。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才在一個角落裡看見了熟悉的臉龐。
他眨了眨眼,直直地朝著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賀洲。”邱言至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由於醉酒的緣故,他眼神都變得迷離了起來,“你也在這啊。”
邱言至轉頭看向賀洲的對面,在略加昏暗的燈光下,終於看出了那個人的臉,他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太好地說:“你為什麼和孟齊康在這裡?”
.
孟齊康覺得賀洲很不對勁。
不,準確的來說,這兩個月以來,賀洲表現地很不對勁。
孟齊康原先在國外留學,賀洲在國內經管公司。
他知道賀洲是很忙的,但不管多忙,賀洲總是會給他發郵件。
有的時候兩天一封,有的時候三天一封。
也不會說什麼很重要的話,有的時候甚至隻有一張圖一句話。
賀洲給他分享國內的藍天,分享喜歡的音樂,或者是分享今天讀的一本書。
孟齊康有時會回,有時不回。
但他們之間一直都保持著這樣不算頻繁卻令人舒適的聯絡關系。
可從兩個月前開始,賀洲就沒有再給他發過一封郵件。
孟齊康試探性地發了封郵件問:“這段時間是不是很忙?”
賀洲也始終沒有回復。
孟齊康是昨天從國外回來的。
他回來前給賀洲打了電話,賀洲聽見他的聲音竟然有些發愣,語氣也疏離了很多。
孟齊康原本打電話過來是想讓賀洲給他接機的,但聽見賀洲略顯冷淡的聲音,那句話怎麼也沒說出來了。
最後在掛電話的時候,孟齊康提出他回國之後兩人見一面,賀洲答應了。
地點在沈星瑋的酒吧。
沈星瑋是他們共同的朋友,酒吧氣氛也很熱烈,在這見面,很容易讓他們的關系重新熟絡起來——就像原來那樣。
孟齊康不是不知道賀洲是喜歡他的,甚至知道賀洲喜歡了他好多年。
但孟齊康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維持那種朋友般的關系是最好的,他喜歡賀洲時不時發來的郵件,他喜歡賀洲克制的愛意,他喜歡賀洲偶爾打來的電話以及那聲沙啞的晚安。
但孟齊康不願意打破這樣的關系。
孟齊康不喜歡赤裸裸的戀愛和令人焦躁的婚姻,因為他覺得熱情終究會消散,相愛的人也終究會兩厭。
——況且他還不愛賀洲。
孟齊康也不知道自己和賀洲將會走向怎樣的結局。
或許他能遇到一個讓自己愛的奮不顧身的男人,愛到願意和他戀愛結婚長相廝守,或許賀洲依舊愛他,但會選擇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又或許,他的未來屬於賀洲。
孟齊康沒有預料到賀洲會有一天對他冷淡起來。
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了。
他發現自己可以容忍賀洲屬於別人,但不能容忍賀洲不愛他。
但他又很快冷靜下來了。
他覺得賀洲沒有理由忽然不喜歡他了,也許隻是因為自己表現地太冷淡,讓賀洲有些累了。
又或者說。
賀洲隻是在欲擒故縱。
等孟齊康和賀洲見了面,才覺得事情和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賀洲從頭到尾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孟齊康拿出那張他們共同喜歡的鋼琴家的演唱會門票,邀請賀洲一起去看時,賀洲也隻是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平靜地說,抱歉,那天我有重要的會議,空不出時間。
孟齊康有些尷尬地把門票又收了回去。
就在這時。
一個有些醉了的少年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說:“賀洲,你怎麼也在這兒。”
然後少年看向自己,皺著眉,語氣幾乎是帶著敵意:“你為什麼和孟齊康在這裡?”
.
賀洲愣了一下,然後說:“你再重復一遍。”
“我說,你為什麼和孟齊康在這裡啊?”
賀洲忽然彎了眉眼,喊他:“邱言至。”
邱言至:“嗯?”
賀洲伸手把他拉到身旁坐下,然後捏了一下邱言至的鼻子,笑著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徹底暴露了?”
“……暴露什麼?”邱言至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賀洲笑了笑:“沒什麼,你怎麼在這還醉成這樣了,和誰一起來的。”
“和張煜軒……”邱言至皺了皺眉,有些嫌棄的說,“張煜軒唱歌好難聽。”
賀洲:“嗯……那是因為張煜軒唱歌太難聽了,你才跑出來的嗎?”
邱言至搖了搖頭:“不是,張煜軒現在和別人在聊天,沒在唱歌了……我出來是因為……”
“因為我想去洗手間了……”邱言至表情忽然變得焦急了起來,四下張望道,“洗手間在哪裡啊,我找不到了……”
賀洲揉了揉他的頭發,笑著說:“我帶你去。”
賀洲拉著邱言至站起來後,忽然聽到了一個冷淡的男聲喊他。
“賀洲。”
賀洲轉過頭來,這才想起來孟齊康還在他對面坐著。
孟齊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站起身子:“……我有些事情,先走了。”
賀洲想起他剛剛幾乎徹底忽視掉了對面的男人,抿了抿薄唇:“齊康哥,抱歉,我剛剛……”
孟齊康卻沒再看他一眼,直接轉頭離開了。
“賀洲,洗手間洗手間洗手間……”邱言至催命符般地在那裡喊,賀洲立刻就沒心思去想孟齊康的事情了,牽著邱言至的手就去給他找洗手間。
邱言至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更醉了,幾乎站都要站不直,賀洲幫他洗了洗手,然後直接把他打橫抱起,朝酒吧門外走去。
結果剛走兩步,就遇見了沈星瑋。
沈星瑋看見賀洲和賀洲懷裡抱著的邱言至,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不是和孟齊康一起來的嘛,這是……”
賀洲還沒來得開口,邱言至就又醉醺醺地朝著沈星瑋打招呼:“哈嘍啊,沈星瑋,好久不見。”
沈星瑋愣愣的招了招手:“好久不見……不過你是誰啊?”
賀洲笑了笑,然後對沈星緯說:“這是邱言至,他現在醉得不輕,我們先走了 ”
賀洲說完便抬腳準備往前走,沈星瑋慌忙跟上他,忍不住地想要八卦:“你還沒跟我說這是什麼情況?這個邱言至是什麼來頭啊,我就沒見過他,他怎麼知道我名字?還有還有孟齊康去哪了?你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面啊……”
“不準提孟齊康。”邱言至嘟囔了一聲。
“好,不提他。”賀洲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毫無底線地哄著。
沈星瑋在一旁看地目瞪口呆。
孟齊康呢?孟齊康呢?你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孟齊康呢?賀洲你清醒一點!你懷裡抱的到底是哪裡來的野男人?!
邱言至伸手抱住了賀洲的脖子,整個人都乖乖的,在快要離開酒吧的時候,邱言至又忽然嚷道:“賀洲賀洲我想要那個……”
賀洲抬頭看了一眼,是牆上掛的裝飾品,一個小老虎頭上戴著的小王冠。
賀洲抱著邱言至,騰不出手,就轉頭對沈星瑋說:“那個小王冠,幫我取一下。”
沈星瑋撇了撇嘴,把那個小王冠從牆上取了下來,塞給了邱言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星瑋把小王冠從小老虎頭上拿下來的那一刻,產生了很強烈的即視感,就好像這件事情他曾經做過一樣 。
沈星瑋搖了搖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甩掉了。
.
張煜軒本來以為邱言至先回去了,但是等他回了公寓,敲了半天門,也沒聽到任何回應。張煜軒和柳澄又跑到邱言至的宿舍,可宿舍隻有一個葉明煦。
張煜軒著急地問道:“邱言至回來了嗎?”
葉明煦愣了一下說:“學長不是搬出去住了嗎?好多天都沒有回來過了。”
張煜軒:“我們去酒吧,但一眨眼的時間,邱言至就找不到了,而且他手機可能設置的是靜音,一直沒人接,我們現在聯系不上人,也找不到人……邱言至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葉明煦臉色白了一下,強作鎮定地說:“學長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雖然那裡是酒吧,但學長是男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柳澄好心提醒道:“邱言至消失的那個酒吧是GAY吧。”
葉明煦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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