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是我,我沒出來。”
“……啊?”邱言至呆了一下,才愣愣地問道,“為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賀洲聲音有些沉悶。
邱言至嘆了口氣,說:“算了,沒出來就沒出來吧,總有一天會出來的。”
雖然是寬慰賀洲的話,可他的語氣卻難掩遺憾。
“嗯。”賀洲說。
邱言至問:“那你現在怎麼辦,要繼續偽裝秦賀生活下去嗎?”
“隻能這樣了。”
“你直接處理秦賀的事情會不會有麻煩?”
“也許會。”賀洲說,“今天秦賀的爺爺過生日,我要參加宴會。”
邱言至蹙緊了眉:“那怎麼辦?你又不認識他的家人。”
“我查了一些基本的資料,應該可以簡單地應付過去,不過他們如果問到更隱私的問題,我可能會露餡。”
“要不,你裝失憶?”邱言至說,“正好你頭上還有一個傷,你可以說你是撞到了頭,有些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
賀洲說:“我再看看吧,實在蒙混不過去了我再這樣做。”
邱言至:“沒事兒,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他們不會猜到真相的。”
“嗯。”
Advertisement
邱言至又問:“那我要和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賀洲不想讓邱言至和“秦賀”再扯上關系,“我一個人可以處理過來,你今天可以再聽一下費思浩的通話記錄,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動作,這件事情可不能疏忽大意。”
“嗯嗯,我知道。”
邱言至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他和賀洲因為秦賀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都有好幾天沒有關注費思浩和邱希成那堆破事了。
邱言至和賀洲結束通話,就開啟電腦,打開了竊聽數據記錄。
連續累計了好幾天的錄音,即使隻會自動播放有效錄音並呈4倍速播放,但一段一段聽過去還是很累人的,邱言至聽得昏昏欲睡,險些睡著才聽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是邱希成和費思浩的通話。
邱言至恢復了正常速度,仔細聆聽他們的對話內容。
原來是邱希成在催促費思浩趕緊動手,可費思浩卻一拖再拖。
邱希成終於沒了耐心,問:“費思浩,你到底還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有的是人替你做!”
費思浩那邊似乎在喝酒,一下把酒瓶摔在地上,怒聲怒氣地說:“老子不做!這種惡心事兒你他媽想找誰做就找誰做!”
邱希成冷笑一聲:“惡心?你費思浩在我這裡裝什麼正直?這個下三濫的法子難道不是你提出來的嗎?”
邱希成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費思浩大罵了一句髒話,憤怒地把手機摔到了地上。
竊聽軟件戛然而止,
最後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
邱言至拿下耳機,嘆了口氣,不明白費思浩怎麼就忽然正直了起來。
哎,你還不如繼續卑鄙下去呢,淨給我添麻煩,煩死了。
他揉了揉頭發,感覺有些愁:在邱希成手機上安裝竊聽軟件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邱言至把邱希成和費思浩的通話錄音截下來存了起來。
實在不行,就直接把這份錄音給他爹了。
說實話,現在賀洲從遊戲裡出來了,而且現在還在秦賀的身體裡,邱言至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去管邱希成的爛事,而且他覺得自己想要報復邱希成的心思好像也沒原來那麼厲害了。
邱言至躺到床上,從手機殼後面拿出賀洲的照片,忍不住笑著在床上打了個滾。
——他現在就想等賀洲出來,然後和他和和美美過一生。
邱言至一想起賀洲,眉眼就忍不住彎了起來,他用手指在賀洲的臉龐上摸了又摸,摸到眼睛,卻忽然想起這張照片是他找人用費思浩的照片改的,雖然和賀洲很像,但仔細一看,眉眼還是有不少的偏差。
該換了。
邱言至從床上跳起來,拿著手機就給賀洲發了條信息:“自拍一張發過來。”
那邊靜了好長時間,直到邱言至忍不住想給他打視頻電話,賀洲才慢吞吞地發了信息過來。
“不拍。”
邱言至:“……?”
賀洲:“邱言至,我還在秦賀身體裡。”
邱言至:“你們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嘛,你拍一張發過來,我會假裝那是你的臉。”
“這是秦賀的臉。”賀洲執拗地重復道。
邱言至幽幽嘆了口氣,按了語音鍵發了語音過去:"那我想你怎麼辦啊?"
他音色本身清脆澄淨,似泉水相撞,可這時故意壓低了聲音,軟軟地說上一句話,語氣似怨非怨,帶著些撒嬌的意味來,聽得人耳朵都不由得熱了起來。
那邊靜了好長時間。
然後用另一個社交軟件發起了視頻電話。
視頻很清晰,清晰到邱言至能看見賀洲低垂的睫毛和微紅的耳尖。
“你想我啊?”賀洲小聲問。
邱言至感覺心裡甜地像是抹了蜜,說出的話也肉麻地不行:“當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都有四個多月沒見你了。”
“是十四個月。”賀洲糾正道,“你半天沒見的是秦賀,但你有一天半沒有見我,所以是十四個月。”
“好好好你說的對,那我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了,還不讓我睹物思人啊。”邱言至眨了眨眼睛,理直氣壯地說。
賀洲猶豫了一下,說:“我手機在抽屜裡,裡面有我的照片。”
邱言至聞言,立刻拉開抽屜。
拿出賀洲的手機,解鎖,打開相冊。
邱言至呆住了:“……你什麼時候拍了我這麼多照片。”
賀洲的相冊有零星的幾個風景,剩下的,全都是邱言至。
坐的,躺的,走的,跳的,各式各樣。
全都是他。
邱言至知道賀洲拍過他,但沒想到是這麼多。
賀洲耳朵有些發燙,有些後悔讓邱言至看了他的手機:“就是……偶爾,覺得你好看,才拍的。”
邱言至愣了一下,彎著眼睛笑了:“那你豈不是一天有八百次都覺得我好看。”
賀洲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嗯。”
邱言至覺得臉頰突然就熱了起來:“咳咳……你的照片呢,我翻了那麼多都沒翻到。”
“遊樂園的鏡子迷宮裡。”
“找到了。”邱言至皺了皺眉,“但還是我啊。”
“鏡子裡。”賀洲說,“應該有我。”
邱言至終於在鏡子的角落找到了賀洲的身影。
模糊的,舉著手機的,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賀洲。
邱言至:“……”
賀先生照了這麼多我,怎麼不知道給他自己照一張正經的照片?!
邱言至看著視頻電話的賀洲,忽然心生一計,直接點擊截屏。
屏幕上忽然彈出了窗口:
“對方設置了不能截屏,敬請諒解。”
邱言至被氣得差點笑了出來。
……操。
怪不得還要特地更換視頻軟件。
……我男人要不要這麼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年前。
小垃圾第n次偷拍被發現。
夏遠煩不勝煩:“你一直拍我做什麼?”
小垃圾:“我就是偶爾覺得……好看,才拍的。”
夏遠挑眉:“覺得我好看?你他媽傻逼麼,我是男的。”
小垃圾急紅了臉,語氣卻竭力保持冷漠:“構圖,我說的是構圖好看,而且藝術不分性別。”
夏遠打了哈欠,拉上被子繼續睡覺:“那下次給我模特費,一次五毛,大藝術家。”
第83章
邱言至正準備做些什麼飯去填飽肚子的時候,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邱弘盛說讓他回去。
邱言至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早上10點。
他皺了皺眉, 雖然不知道父親想要做什麼, 但還是應了下來,然後把準備洗的菜又放回了冰箱裡,隨便喝了包牛奶墊了墊肚子,就換了身衣服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邱言至回去之後管家輕聲提醒他說老爺在書房等他。
邱言至點了點頭, 抬腳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關著, 邱言至伸出手在門上敲了兩下。
“進來吧。”父親說。
邱言至推開門,發現邱希成竟然也在這兒。
他在書桌前低頭給父親磨著墨,正偏著頭和父親說著什麼,嘴角噙了一抹溫潤的笑。
看起來倒是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隻不過他抬頭看見邱言至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下,但又很快重新揚起:“吱吱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爸讓我來的。”邱言至抬頭看向邱弘盛, 問道, “爸, 您這個時候找我來有什麼事。”
邱弘盛依舊在低頭寫字,神態似乎十分專注,語氣也不疾不徐:“今天晚上是賀老先生的壽辰,你準備一下,傍晚跟著我去參加。”
邱希成磨墨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邱弘盛,有些勉強地笑了一下:“爸, 賀老先生的壽辰不一直是我陪著您去的嗎?”
邱弘盛沒說話,提筆將最後一個字的最後一捺寫完,才慢悠悠地說:“老幺年齡也不小了,可以跟著我去見見世面了。”
邱言至這才反應過來那個賀老先生是誰。
原來是盛源集團的老總,賀平風。
也是秦賀的外公。
那麼邱弘盛想讓他參加的這個壽辰,就是賀洲要去的那個。
邱希成抿緊了嘴唇,臉色不太好看,語氣卻竭力保持著溫柔:“吱吱應該不想去吧,他性子內斂,估計不太喜歡那種場合。”
邱弘盛抬頭看了眼邱言至,問:“你想去嗎?”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小聲說:“想。”
邱希成臉色立刻就黑了起來。
邱弘盛緩緩把毛筆放在象牙筆擱上,說:“我給你訂了套衣服,在管家那兒,你去試試。”
邱言至彎著眼睛笑了笑,乖巧地說:“謝謝爸爸。”
然後就推門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邱言至的笑容就緩緩淡了下去。
這段時間邱弘盛對他重視得有些不太對勁。
邱言至可沒那麼天真地以為邱弘盛是終於開始看中他了,想把他培養成繼承人。
反而是在腦子裡閃過一個詞語。
——鯰魚效應。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