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啊!”胡畔臉懟到他臉面前,“就會打啊?多大個人了就會這點兒?”
“你信不信我……”陳二虎指著她。
“不信!”胡畔還是懟著他臉。
單羽伸手扳了一下輪椅的控制器,從大門裡退了半個身位出來,轉頭看著那邊的幾個人,聲音有些冷:“剛誰喊的。”
“黃嘍!”光頭又喊了一聲,“我喊的!”
單羽眯縫了一下眼睛,拿過拐杖往那邊一指:“你過來。”
光頭站著沒動。
“怕了就閉嘴。”單羽說。
“誰他媽怕你一個瘸子?”光頭啐了一口。
單羽看了他兩秒,笑了笑,控制著輪椅往院子裡去了:“那你慢慢喊。”
光頭被這個嘲諷給激著了,頓時就大步往這邊走了過來:“找老子有事?”
單羽的輪椅退了出來,接著原地轉了半圈,背向了光頭過來的方向,在光頭還在往前邁步的時候,輪椅猛地向後衝了兩米,迎著光頭貼在了他面前。
陳澗完全不知道這輪椅還能有這個速度和靈活性,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去攔住單羽。
你幹什麼?
說好的不動手呢老板!
光頭一個急剎,跟著就抬手估計是想推開輪椅,陳澗往前想拉住輪椅的瞬間單羽左手一抬,反手扣在了光頭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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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猛地抽手,但輪椅鎖死了,輪椅的重量加上單羽的力量,他沒成功。
接著單羽扣著他手腕往下一壓一拽,力是向著側面的,光頭沒有支撐,被直接甩到了院牆上,慣性帶著腦袋也往牆上磕了一下,嗵的一聲悶響。
陳澗現在覺得單羽健身可能就是為了揍人。
而目前這裡還沒有人能讓單羽使出這招之外更牛的招。
當然可能他也就會這一招……
“操!”光頭這一下撞得不輕,而且還撞在了牆上沒幹的血跡上,頭上衣服上都沾上了血。
他想要衝過來的時候陳二虎幾個人已經堵了上去。
“別動手。”單羽沉著聲音。
陳二虎這回控制著沒有動手,但幾個人圍著光頭也是隨時會動手的架式。
“你幹的吧?”單羽緩緩轉過輪椅,從人縫裡看著光頭,“身上都沾著血呢,潑的時候弄上的吧。”
光頭還沒從怒火中燒裡回過神,聽到他這話一下炸了:“放你媽的屁!你少張嘴就來。”
“身上血哪兒來的?”單羽問。
“是他媽你……”光頭指著他。
“他能怎麼著你,”陳澗說,“他一個瘸子。”
單羽嘖了一聲。
“耍無賴是吧!”光頭吼,回手指著自己那邊的人,“這可一堆人都看著呢!”
“你們都一伙兒的!”胡畔聲音很亮,“一塊兒說瞎話唄。”
“監控都開著呢,是誰肯定會查出來的,”單羽說,“這也是為了大家,都是這塊兒做生意的,這人要沒找出來,還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是誰家呢。”
“到時誰家也遭了可別怪我們上門鼓掌去!”三餅指著那邊吼。
陳二虎這幫人雖然沒動手,但今天人比平時多,在單羽的加持下顯得格外兇神惡煞,那邊明顯也不想衝突升級,過來了幾個人,拉著光頭往回走。
這些人就是店員,每月就掙個仨瓜倆棗的,不想得罪老板,幹點兒缺德事也就幹了,但面對這些長期騷擾商戶一分不掙隻為純粹的混混事業而奮鬥的豬圈幫們,犯不上為這些事兒再被揍一頓,大概率也不會漲工資。
那邊人一退,單羽轉頭就看向這邊路口。
看熱鬧的人立馬開始往四周散去,陳二虎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帶著人追出去挨個兒撵著罵了個遍。
回到餐廳開會的時候,他臉色都很難看。
“不是我說,”陳二虎看著單羽,“你那一下不解氣,真的,不解氣!”
“那你想怎麼著,”單羽起身從輪椅換到了椅子上坐著,“讓你們衝過去打一架,然後呢?誰再傷個人,我民宿頂著個鬼屋的名號還沒開業又打架鬥毆,以後我帶你們一塊兒喝風吧,我扇風,你們受累張嘴接著。”
“……那這事兒就這麼過了?”陳二虎問。
“你晚上……”單羽開口。
一聽這話,陳二虎來勁了,立馬湊了過去:“你說。”
“穿嚴實點兒,”單羽說,“潑回去,明天再帶倆人過去看熱鬧順便喊喊。”
“喊什麼?”陳二虎問。
“黃嘍。”單羽說。
陳二虎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說:“多幼稚啊。”
“你也知道幼稚啊,”單羽說,“你還想打回去呢。”
“操。”陳二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真潑嗎?”老五問。
“潑。”單羽說。
“那不都知道是我們幹的了?”三餅說。
“證據呢。”單羽說。
“萬一他們也有監控,錄下來了呢?”陳二虎問。
“那就讓我們看看,”單羽說,“我們一看,哎對,就是這個人,我們錄下來的就這個人。”
“但明明就不是啊,咱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三餅說。
“那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他們要知道不是同一個人說明就是他們幹的。”陳澗開口說了一句。
“店長腦子好使。”單羽豎了豎拇指。
“那人家要看我們的監控錄像呢?”趙芳芳問。
“交給警察了,問警察要去吧。”單羽說。
“真交啊?這事要報警嗎?”陳二虎說。
“報屁,這事兒沒人會報警,”單羽說,“我們也沒監控,我們監控去年就到期了,就是個擺設。”
陳二虎沒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思考。
“這事兒沒多大,配不上動手這個檔次,”單羽說,“你惡心過來,我惡心回去,不吃虧也不升級就完了。”
陳二虎還是沒說話。
“暴力能解決的事情很少,”單羽說,“陳老板你那天帶著人來我這兒的時候,想沒想過使用暴力辦不成事兒?”
陳澗看了一眼單羽。
老板,那天他們還沒來得及暴力。
使用暴力的是你。
“大家來這兒就是想好好賺點兒錢,”單羽說,“賺錢才是最重要的,他們無非就是不想咱們賺錢,你打他有什麼用,你賺錢了才有用。”
“媽的,咱們是不是下周開業。”陳二虎問。
“嗯。”單羽點點頭。
“下周必開業,我看他們還有什麼不要臉的招!”陳二虎一拍桌子。
“開會嗎?”陳澗怕他情緒再次激昂起來,趕緊問了一句。
“都找地方坐著吧。”單羽說,“開會之前我先追個責。”
“追責?什麼意思?”陳二虎看著他。
“就是追究責任。”陳澗說。
“我知道!”陳二虎說,“我就是問追究什麼玩意兒的責任!”
“我二十四小時巡邏的安保人員呢?”單羽看著他,“民宿周邊包括門口那條路上二十四小時巡邏的安保人員呢?”
陳二虎沉默了。
“是我,”三餅看了一眼他老大,舉了舉手,“我昨天晚上是負責外面路的……”
“不是他,”陳二虎打斷了三餅的話,“本來是他,但是我想出去抽根煙,就跟他換了一下,去後面抽煙了……估計就是那會兒來的,我後來也沒往牆上看……”
“民宿沒開業,遊客也少,”單羽說,“晚上不睡覺不打牌就那麼轉悠很無聊,我能理解,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次麻煩本來是有可能避免的。”
陳二虎嘆了口氣。
“以後注意吧。”單羽很簡單地補了一句,沒再說別的。
“追完了?”陳二虎看著他。
“完了。”單羽說。
“扣我錢吧,沒事兒,應該的。”陳二虎說。
“不用,”單羽說,“這幾天院子和外牆還有外面的路都要修整,店長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幫著點兒吧。”
“行,”陳二虎看著陳澗,“有什麼事兒你安排給我就行。”
“好。”陳澗應了一聲。
“正式開會,”單羽往後靠在了椅子裡,衝陳澗一擺手,“店長。”
店長什麼?
店長幹嘛?
陳澗趕緊從兜裡掏出昨天單羽給他的那張紙,上面他已經按單羽給的思路補充好了內容,照著說就可以,但他還是很緊張。
他長這麼大,這種一對多所有人都看著他的場面除了幾年前面對同時上門的債主之外,就是今天了。
“這是枕溪擴……哦沒有擴……”陳澗看著紙上自己寫上去的字,他在枕溪後面加了個“(要改名,名字記得問單羽)”,他沒事兒加這麼一句上去幹嘛呢腦子不好用到這種程度了嗎連這都覺得自己會忘?
“是咱們民宿第一次會議……”陳澗繼續往下說。
“什麼擴?”陳二虎很認真地問了一句,“什麼枕溪擴?”
“沒有擴。”陳澗說。
單羽在旁邊很低地清了清嗓子,陳澗掃了他一眼,本以為老板是在提示他什麼,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是沒憋住笑。
“沒有擴是什麼意思啊!”陳二虎對於自己開會第一句都沒聽明白很不爽。
“意思就是他說錯字兒了啊!”胡畔白了他一眼。
“是,”陳澗吸了口氣,重新看了一遍紙上的字,自我介紹環節,“大家應該相互都認識了吧?”
“認識了。”陳二虎抱著胳膊看著胡畔。
“認識不認識就那麼回事兒吧。”胡畔說。
“以後就都是同事了,大家把名字都報一遍吧。”陳澗懷疑這倆人要不打個岔能當場嗆起來。
雖然這個要求有些奇特,但大家還是很配合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單羽。”單羽也跟著說了一句。
陳澗看了看他,忍住了沒當眾嘆氣。
“接下去要說一下具體的崗位和工作安排,大家有什麼疑問或者建議可以在後面提出來……”陳澗抬頭看了一圈東倒西歪坐著的各位。
真像啊……
看到單羽的時候,單羽倒是沒東倒西歪,但手指撐著額角一副似笑非笑看戲一樣的表情讓本來就沒底的陳澗更沒底了。
看戲是吧,那你先演。
“在此之前,有一個比較重要的事,就是枕溪改名的事,”陳澗說,“請單老板給大家說一下。”
單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笑著坐正了身體。
“真要改名嗎?”趙芳芳問。
大家一塊兒看著單羽。
“大隱。”單羽說完又重新往後一靠,衝陳澗抬了抬下巴,“店長繼續。”
什麼?
這就完了?
不過陳澗在對這個回答的簡潔程度震驚之餘還沒忘了單羽的那句“你們鼓掌通過一下就行了”,於是他舉手拍了拍。
胡畔第一個跟上,接著是三餅,很快大家都鼓起了掌。
“大什麼玩意兒?”陳二虎一邊鼓掌一邊問旁邊的三餅。
“大益。”三餅說。
“那不是茶葉店嗎?”陳二虎說。
“可能以後賣茶葉。”三餅說。
第017章
陳澗有那麼一瞬間體會到了自己上學那會兒老師在講臺上面對一群傻子時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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