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誰敢惹事兒就抽誰,老板要敢惹事就連老板一塊兒抽!
陳澗衝到一樓的時候,一樓的氣氛已經很緊張, 裡面幾個店的員工或坐或站地都讓到了餐廳那邊,雖然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看熱鬧的樣子, 但也都往這邊看著。
帶薪看別人家的熱鬧,劃算的。
陳大虎帶著兩個看樣子像是老鎮打手級別的手下, 正坐在吧臺悠闲地抽著煙, 這個風清雲淡比他弟當初在院子裡的意念打牌要稍微高端一些。
起碼抽了, 也吐了煙圈兒。
但跟對面坐在輪椅上氣定神闲沒有任何多餘裝飾性動作的單羽相比, 就還是差了不少道行。
“你怎麼下來了?”看到陳澗, 單羽開口問了一句。
“看看。”陳澗沉著聲音,也沒往單羽那邊走,直接站到了吧臺前,看著陳大虎。
陳大虎對著他的臉吹出一口煙:“陳店長,現在威風了啊?”
“有事兒?”陳澗沒動。
“這是我跟單老板的事,”陳大虎靠著吧臺,“跟你沒關系,麻煩不找你,你別自己往上撞。”
“你剛叫我什麼。”陳澗問。
“陳店長,怎麼?”陳大虎看著他。
“所以我是這個店的店長,”陳澗說,“你要找單羽的麻煩別在我店裡。”
陳大虎愣了愣。
單羽都跟著愣了一下,胳膊往輪椅扶手上一架,手指撐著額角,有點兒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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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好霸道的邏輯。
好狠的心。
“陳澗你少跟哥在這兒繞彎子,我今天看我弟面子上不動你,”陳大虎說,“你別沒完沒了。”
“出去。”陳澗說。
店長不會是要把陳大虎和老板都撵出去吧。
單羽看著陳澗的背影,沒忍住挑了一下眉毛,這背影居然有點兒殺氣騰騰。
陳大虎冷笑了一聲,沒有動。
陳澗回頭往單羽那邊看了一眼,陳二虎和三餅一幫人都站在單羽身邊。
陳二虎看上去沒了平時的跋扈表情,焦急而緊張,畢竟面對的是從小把他當陀螺抽的陳大虎,這會兒還能堅定地帶著他的人站在那邊,已經表明了立場。
陳澗不想先動手,但陳大虎絕對不可能合作,讓他在這裡繼續拖下去,結局大概率也是一樣。
他回頭這一眼看的不是單羽,是陳二虎和三餅。
三餅比陳二虎先動,往他這邊走了過來。
陳二虎遲疑了半秒,跟著也動了。
在老四和老五他們都跟著要往這邊過來的時候,單羽嘆了口氣,抬了抬手,拿起折疊著的拐杖在陳二虎背上戳了戳。
陳二虎停下了,回頭看了一眼。
“陳大虎是吧?”單羽看著陳大虎,說出了大概是陳大虎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別裝傻,”陳大虎也轉了轉身體,面向著單羽,“哥不喜歡繞彎子,今天哥為什麼來,你自己心裡有數。”
“既然不喜歡繞彎子,”單羽說,“自己就別示範了,直接說就行。”
陳大虎嘴角抽了抽。
下一秒他就抄起了吧臺上的一個玻璃杯,揚手就往地上砸了下去。
陳澗對這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從他嘴角抽抽那兩下的時候就盯著他的手了,他手揚起來的同時,陳澗已經伸出手攔在了下方。
陳大虎的手往下砸的勢頭被截斷,他手磕在了陳澗的胳膊上,手裡的杯子脫了手,落到地上的時候再被陳澗的腳墊了一下,滾到了一邊。
“你別管闲事啊!”陳大虎頓時炸了,手指幾乎要戳到陳澗臉上。
陳澗沒說話,彎腰撿起了玻璃杯,也沒放回吧臺上,杯底兒衝前握在了手裡。
作為一個有一定實戰經驗的流氓來說,陳大虎知道這個杯底兒隨時有可能先他一步扣在他腦袋上,於是沒有馬上動手。
“哎,哎,”單羽衝陳大虎抬了抬下巴,“說正事。”
“行,行,”陳大虎點了點頭,“本來今天是想給你們留點兒面子的,你讓哥直說是吧,那我就……”
“要不,去會議室……”陳澗聽出來了,這事兒還有緩。
陳大虎可能發現自己低估了面前這個瘸子,也可能是沒想到一向避免跟他正面衝突的陳澗會這麼不給面子,估計更沒想到他弟居然會站在了對面。
他人帶少了。
老板,說話注意點兒,這事兒有緩。
但精明的單羽卻並沒有配合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吧。”
“你們欠我的錢怎麼說!”陳大虎提高聲音吼了一聲。
操。
“什麼錢?”單羽問,出聲時視線卻掃向了陳澗。
果然還是因為跟錢宇的糾紛。
但我也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啊!
陳澗看著單羽,明顯能感覺出單羽眼神裡的意外和不爽。
“錢宇欠我的錢,你這個民宿欠我的錢,”陳大虎看著單羽,“今天給我個說法吧,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單羽沉默了一小會兒,往後靠了靠,看著陳大虎:“錢宇欠你的錢,你找我要?你臉盲還是不認字兒。”
沒等陳大虎出聲,他又補了一句:“還有,別跟我在這兒哥哥哥的,你再哥一個我就是你爸爸。”
陳大虎瞪了他兩秒,吼了一聲:“給我砸!”
“我看誰敢!”陳澗也吼了一聲。
“哥!”陳二虎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陳大虎想把他往外拽,“哥你給我點兒面子,換個時間……”
陳大虎一個胳膊肘砸在了陳二虎臉上:“你給老子滾!”
接著就跟示威似的,一條胳膊勒著陳二虎的脖子,另一隻手的胳膊肘一下下往陳二虎臉上砸著。
沒兩下陳二虎的眼角就開始滲血。
“二虎哥!”三餅急了,也撲了上去,老四他們一幫人跟著也一撲而上,想要把陳二虎從他手裡拉出來。
陳大虎帶來的兩個打手這時也開始趁亂想把吧臺上的東西往地上掃。
“哎你們不要動這些東西啊!”一直愣在吧臺後面的趙芳芳急了,撲上去攔。
一個打手伸手就想往趙芳芳頭上招呼。
“去你大爺的!”陳澗過去就是一抡,把手裡的杯子砸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場面很混亂,但他們人多,不會吃虧,隻是陳大虎蠻力驚人,幾個人都無法把陳二虎從他胳膊裡解救出來。
再勒一下感覺都能直接收屍了。
陳澗頭都大了,一邊揮手讓趙芳芳退開,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單羽。
單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混戰的人群旁邊,手裡拿著還沒打開的拐杖。
“你別添亂!”陳澗壓著聲音,手裡還拽著一個打手的衣領把他往人群外面拉。
他不敢喊太大聲,但現場一片混亂,他這話說出來就找不著了。
“哎!”單羽站在混亂的人堆旁邊喊了一聲。
沒人停下。
單羽掏了掏兜,摸出了一個打火機和一根紅色的小東西。
炮仗?
哪兒來的啊!
院子裡撿的嗎?
陳澗把手裡的打手狠狠往地上一掼,對著倒地的那人又踢了一腳,轉身往單羽那邊走過去。
“你幹……”
話沒說完,單羽點著了手裡的炮仗,接著指尖一彈,炮仗的引信呲著火花飛進了人堆裡,緊跟著就在這幫人的耳邊炸響了。
陳二虎買的開業鞭炮是那種特別響的,哪怕是這一顆,在室內炸響的時候都震得人有些蒙圈,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停了手。
陳澗馬上反應過來,趁著都還愣神的機會,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陳大虎胳膊。
但單羽同時也動了手。
陳澗背著身,都沒看清單羽沒拄拐是怎麼走過來的。
隻看到他手裡的拐杖從自己眼前掃過,對著陳大虎的頸側劈了下去。
下一秒陳澗就感覺陳大虎夾著他弟的胳膊松了勁,看過去的時候陳大虎已經直挺著往旁邊倒了下去。
他還抓著陳大虎的胳膊,拉也沒拉住,隻順著勁把他放到了地上。
大家一塊兒沉默而震驚地看著剛才還奔著要勒死陳二虎去的現在已經不動了的陳大虎。
“你……”陳二虎頂著一張被他哥勒得通紅的臉,愣了半天才回過頭看著單羽,“把我哥弄死了?”
“暈了,”單羽這會兒才一甩手裡的拐杖,撐著慢慢退回了輪椅前坐下,“抬屋裡去。”
兩個打手一看這架式,立馬往門那邊讓了兩步。
“你倆,”陳澗馬上也一指他們,“抬人。”
兩個打手一臉不爽,但也隻能走了過來,拽起陳大虎的胳膊,跟在陳澗身後往一樓的客房裡拖。
陳二虎和三餅手忙腳亂地追在後面撈起他哥的兩隻腳跟著一塊兒進了客房。
單羽撥了一下輪椅的控制杆,慢慢開到客房門口,轉頭又往餐廳那邊掃了一眼,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大家玩著,老四老五你們招待著。”
“好。”老四老五還沒太回過神,但也馬上應了一聲就往餐廳那邊走了過去。
“喝點兒什麼嗎!”老五還問了一聲。
單羽進了客房,陳大虎已經被放到了床上。
陳澗過去把客房的門關上了。
“老板,事情搞成這樣,現在要怎麼收場?”一個打手指著床上的陳大虎問單羽。
“開場了嗎就收場,”單羽說,“他是死了嗎?”
“你……”打手還想說話。
“等他醒。”陳澗打斷了他。
這場面真是……陳澗忍不住看了單羽一眼。
人是沒死,多久能醒啊?
站著一圈人跟遺體告別一樣。
單羽很悠闲地靠著,也看了他一眼。
但現在單羽的眼神跟平時的那種平靜不太一樣,陳澗能感覺得到。
單羽生氣了。
床上的陳大虎沒過一會兒就醒了,大概也就暈了兩三分鍾。
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能一躍而起,雖然馬上又跌坐回了床上。
“喝點兒水。”單羽說。
三餅拿過旁邊桌上的瓶裝水,擰開了遞到了陳大虎手上。
陳大虎有些發蒙,接過水灌了兩口才回過神來,站了起來,看著單羽:“你可以啊,下手這麼黑!”
“錢的事兒,說說吧。”單羽看著他。
“我不管你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陳大虎說,“當初錢宇可是答應了我這店裡有十萬的股,我他媽光在老鎮為他那個破店佔地盤的事兒費了多大勁!他倒好,人跑了!我他媽現在隻認這個店!”
“我不知道這事兒,”單羽說,“我得先弄清。”
陳大虎看著他沒說話。
“弄清之後我會找你,”單羽不急不慢地繼續說,“這之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讓我再知道你靠近這個店,動我店裡的人,我不介意再進去待三年,別惹你兜不住的麻煩。”
這話讓陳大虎的臉色細微地變了變,往陳二虎那邊掃了一眼,似乎是在求證。
但陳二虎低著頭沒看他。
“另外頂著我開業來鬧事,”單羽彈了彈褲子上的灰,“這賬我是記著的,以後再算。”
陳大虎冷笑一聲,沒敢輕易接這個茬兒。
“陳老板三餅送陳先生出去。”單羽的輪椅掉了個頭。
陳澗過去把客房的門打開了,跟在他輪椅後面走了出去。
餐廳裡這會兒沒人了,看樣子老四他們是把人都撵到花園裡“參觀遊玩”去了。
趙芳芳在吧臺旁邊清理著剛才混戰中被推倒碰亂了的桌椅。
“趙姐,”單羽叫了她一聲,“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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