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單羽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餓了。”陳澗閉著眼睛。
“我也餓。”單羽說。
陳澗枕著單羽的胳膊閉著眼睛,陽光鋪在臉上,滿眼金光閃爍,有種舒適的暈眩感,他雖然說了餓,但也沒想動。
“去吃點兒東西還是回店裡吃?”單羽問。
“回去吃吧,趙姐肯定做早飯了。”陳澗說。
這話說完,他倆誰也沒動。
“要不你先張嘴。”單羽說。
“嗯?”陳澗偏過頭,眯縫著眼瞅了瞅他。
“喝點兒風先墊墊。”單羽說。
陳澗笑了起來。
“走嗎?”單羽問。
“嗯。”陳澗應了一聲,湊過去在他唇邊吻了一下。
剛想轉開頭,單羽手指點在了他臉上,吻了回來。
陽光就像突然炸開一般,又亮又暖,風都似乎被擋在了大片的金光之外。
回到大隱的時候,陳二虎坐在前臺給剛到的客人辦理入住,胡畔和三餅在餐廳吃不知道算早餐還是午餐的餐。
Advertisement
“你倆吃了嗎?”胡畔招手,“今天是餛飩。”
“吃嗎?”陳澗問單羽。
“吃。”單羽點了點頭。
“跟趙姐說中午不用做飯了,叫人送過來吧,”陳澗坐到桌子旁邊,從鍋裡盛了碗餛飩給單羽,又給自己盛了一碗,“今天是不是人多起來了?”
“是,”胡畔喝著湯,“中午有人來面試服務員哦店長。”
“嗯,”陳澗應著,“就一個人嗎?保潔有沒有人?”
“就一個人,”胡畔說,“這就不錯了,前幾天群裡有人發招聘信息,山上民宿的,到今天都沒人去呢,我們起碼還在小鎮上。”
陳澗嘆了口氣,年底了,人不好招,這地方又挺偏的,在老鎮上都好招得多。
“約的幾點?”他問。
“一點,你下午不是要去練車嗎?面試完正好。”胡畔說。
“練車約這麼密?”單羽已經飛快地吃完了一碗餛飩,看著他問了一句。
“教練怕我拿證慢了給老板開車的活兒要黃,”陳澗說,“要讓我兩個月內考完。”
單羽吃完餛飩就回了辦公室。
陳澗在前臺看入住情況的時候就收到了他信息。
【乏單可陳】送你嗎
【陳魚落雁】你忙的話就不用
【乏單可陳】?
【陳魚落雁】送
發完消息陳澗才注意到單羽又換頭像了,換成了陳澗在觀景臺上的那張單人照片。
陳澗實在很服氣,老板一天天的,闲得換頭像玩。
“你倆是不是去送棺材了?”三餅靠在前臺邊兒上問了一聲。
“什麼玩意兒?”陳澗愣了愣。
“單老板說,要給飾品店送口棺材。”三餅說。
“什麼玩意兒?”陳澗重復震驚著。
“看看,謠言就這麼來的,”胡畔也湊了過來,小聲說,“他說的是,讓老板娘選擇陳澗自己處理還是他處理,他要處理的話,就送口棺材過去。”
這也沒差多少啊。
“單羽這人還是夠義氣的。”陳二虎很沉穩地發言。
陳澗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心裡很震驚單羽的發瘋狀態。
但同時又有種燙得發顫的滿足感。
說不上來。
就是很顫抖。
一隻戴滿了亮晶晶珠子的手突然伸到幾個人面前,在前臺桌上敲了兩下。
正小聲說話的幾個人嚇了一跳,同時抬起了頭。
一個塗著大紅口紅的墨鏡女子站在前臺旁邊,耳垂上巨大的耳環非常搶眼,身上是一件毛絨絨的短款外套。
“您好,請問有預訂嗎?”陳二虎在專業素養的滋潤下條件反射地馬上問了一句。
“我面試的,提前到了。”墨鏡女子回答。
“面試?”陳澗愣了。
這人怎麼看都像是來度假的。
“你是孫娜娜?”前衛先鋒如胡畔也沒忍住問了一句。
“是的,我是孫娜娜,”孫娜娜說,“英文名nana。”
“有什麼區別嗎?”三餅問。
“區別就是nana是英文。”孫娜娜說。
“……哦。”三餅很迷茫。
“誰面試我啊?”孫nana摘下了墨鏡。
“店長。”三個人同時指了指陳澗。
“在哪裡談呢?”孫nana捏著墨鏡環視四周。
“咖啡廳吧。”陳澗跟他們幾個對了一下眼神,往咖啡廳那邊走過去。
“喝咖啡嗎?”胡畔跟了過來,她今天上午請了假,是不用上班的,這會兒一看就知道是想過來偷聽。
“好呀,卡布其諾謝謝。”孫娜娜說。
“沒有,”胡畔說,“隻有拿鐵。”
“也可以,”孫娜娜並不介意,走到咖啡廳裡坐下,衝陳澗點了點頭,“店長坐。”
“……嗯,”陳澗坐下,為了節約時間,他也沒磨嘰,直接進了正題,“您是面試什麼職位?”
“服務員。”孫娜娜說。
“您有相關的工作經驗嗎?”陳澗問。
“有一點兒。”孫娜娜說。
一點兒是什麼點兒?
陳澗看著她:“是酒店還是……”
“沒有經驗,”孫娜娜改了口,不等陳澗說話,她又說一句,“但是我學得很快。”
雖然隻是招短期的服務員,但孫娜娜這個狀態,真不像是能做得了的,陳澗猶豫了一下,打算委婉回絕。
“這樣吧,您後面還有別的面試的人,”陳澗說,“我們會在今天全部面試結束之後通知您面試結果。”
“好的,”孫娜娜很利索地起身,往前臺走了過去,衝陳二虎招了招手,“帥哥幫我開個標間。”
還站在前臺陳二虎和三餅猛地轉過頭,看向陳澗這邊。
陳澗也看著他倆,攤了攤手。
“怎麼辦?”胡畔湊了過來。
“我……不知道,”陳澗說,“後面還有人嗎?”
“就這一個!”胡畔說,“獨苗!你要不問問單老板?”
“……行吧。”陳澗站了起來,往電梯那邊走過去。
“nana,”胡畔在他身後喊了一聲,“你的咖啡哦。”
“謝謝,我一會兒過去。”孫娜娜回頭笑了笑。
陳澗迅速閃進電梯裡,感覺大隱在招人這方面仿佛中了什麼邪術。
第062章
單羽辦公室的門開著, 在外面就能看到嶽朗坐在辦公桌上,一隻手撐著桌子,姚熠坐在椅子上, 單羽站在她後頭, 三個人一塊兒看著電腦屏幕。
陳澗敲了敲門。
“進。”嶽朗說。
“大隱是要轉給小熠姐了嗎?”陳澗走進辦公室。
“我才不要, 就店裡這幫人,你來看, ”姚熠指著屏幕,“拍照片都找不出幾張正經樣子的,我可管不了這樣的店。”
“不用你管, ”單羽衝陳澗抬了抬下巴, “店長就能管。”
陳澗走到桌子旁邊, 看到屏幕上正是那天燒烤聚會的照片, 一幫人圍著火桶跳舞,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從腰上拿下對講機:“三餅, 良野的桶還給人家了沒?那天用完就放後門外面了。”
“還了,我拿過去的,操, 都放門口了他們就離著三米都不過來拿。”三餅的聲音傳出來。
“借人東西還一下你還不爽上了。”陳澗說。
嶽朗和姚熠一塊兒聽樂了,姚熠託著下巴:“這都什麼神奇的員工。”
“又來一個神奇呢, ”陳澗說,“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想著來問問。”
“嗯?”單羽看著他, “面試的來了?”
“提前來的, ”陳澗說, “應聘服務員, 正在辦入住。”
“你們挺正式啊, ”嶽朗說,“面試還有實操題?”
“不是她給人辦入住,是她要了個標間住下了。”陳澗說。
“哇,”姚熠抬起頭,“什麼來頭啊?”
“……一個貴婦?”陳澗拿不準該怎麼形容。
“有經驗嗎,有經驗就留下,”單羽說,“就幹這倆月反正。”
“沒經驗,”陳澗說,“看著就不像能幹活兒的。”
“那就拒了面下一個。”嶽朗說。
“沒有了,”陳澗如實回答,“就這一個來面試的,就她一個。”
“看到沒,”嶽朗戳了戳姚熠胳膊,“這能接手嗎,招人都招不來第二個。”
“招了一個貴婦呢。”姚熠說。
“你倆閉嘴啊。”單羽說。
不愧是大隱的老板,態度真惡劣啊,人家還在幫你整理宣傳照片呢。
陳澗看著他:“我說後面還有別的人面試,面試完了再通知她結果。”
“沒人的話就她吧,下午你練車回來就通知她,”單羽說,“現在人多起來了,過兩天篝火節再一弄,忙不過來。”
“她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呢。”陳澗有些不放心。
“先幹兩天看看,胡畔教著點兒。”單羽說。
“出錯被客人投訴了呢?”陳澗問。
“出錯了就跟客人說人太多了這老板的遠方姐姐,過來幫忙的,再送兩張燒烤票,”單羽想也沒想,“然後扣她錢,再不行就讓她走。”
陳澗心裡琢磨著。
“人手要不夠我這兒還有倆,一個貴婦,”單羽指了指姚熠,又指了指嶽朗,“一個精英,還會兩門外語。”
“什麼玩意兒?”嶽朗看著他。
陳澗沒忍住笑了起來。
“就這麼定了。”單羽說。
“嗯,”陳澗點了點頭,想想又感嘆了一句,“為什麼我們招來的總是奇怪的人,是不是得去燒個香?”
“因為這樣的人在別的地方也不是沒有,但都被pass了,”姚熠說,“就你們會留。”
……好有道理。
陳澗突然就明白了。
不用去燒香了。
回到一樓的時候,孫nana已經沒在前臺了。
看到陳澗下來,胡畔衝他招了招手,都沒等他過去,就已經比劃上了:“我的媽呀,她帶了一個跟我一樣大的箱子。”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