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手機上查的,”單羽說,“我對這邊兒也不熟。”
“陳二虎說很高級。”陳澗說。
“也不算吧,”單羽說,“不是大排檔而已。”
“你以前和朗哥他們……”陳澗猶豫了一下,“是不是都吃這種店?”
“也不是,”單羽看了他一眼,“人均沒有一萬的店我們看都不帶看的。”
陳澗愣了愣,笑了起來。
“我跟他們其實最喜歡的是買點兒東西在家自己弄,我那會兒租了個房,一般都在我那兒,”單羽說,“吃著自在,也不容易喝多了跟人打起來……”
居然還有這樣的理由。
陳澗笑了笑,他還挺喜歡聽單羽很隨意地說起這些過往的。
他們回到商場門口接上胡畔和孫娜娜,這倆逛了半天居然就一人買了一杯奶茶。
“什麼都沒買嗎?”陳澗問。
“逛街的意思就是逛。”孫娜娜晃了晃奶茶杯子。
“他們到了嗎?我都逛餓了。”胡畔摸了摸肚子。
“已經在包廂等著了。”陳澗說。
到飯店門口下車時,孫娜娜有些感慨地說了一句:“這家我之前總來,味道不錯的。”
“跟你預備役前夫嗎?”胡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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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孫娜娜點點頭。
“那要……”單羽馬上問,“換一家嗎?”
“不用,”孫娜娜撇了撇嘴角,“跟他那點兒沒滋沒味兒的回憶,不配我回避的。”
這的確是家挺高級的烤肉店,雖然不是民宿,但陳澗從進店起就還是一直盯著人家的服務。
這麼敬業的店長,他自己都有點兒無語。
包廂裡的四個人已經忍不住動了筷子,小菜吃了快一半了。
“這個免費的,”三餅說,“我再讓他們上一套。”
“我去吧,”孫娜娜說,“我順便還要去洗個手。”
“我也去,我也去,”胡畔說,“我去衛生間認個門兒。”
陳澗脫了外套,又接過單羽的外套,一塊兒掛到了衣帽架上。
“單老板,”陳二虎示意三餅倒茶,“這家店挺貴的吧。”
“篝火節這陣兒大家都累了,”單羽說,“犒勞一下應該的……你們點東西了嗎?”
“沒,”三餅給他倆把茶倒上了,“這肯定得你來點啊,我們也不會。”
單羽轉過頭,正要跟進門的服務員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了胡畔的喊聲:“單老板——單老板——陳澗!陳澗!”
接著胡畔就撞開服務員衝進了包廂。
“怎麼了?”陳澗站了起來。
“娜娜的老公!”胡畔指著外面,“在走廊最裡,最裡頭的那個包廂裡!”
“然後呢?”單羽問。
“他倆碰上了,”胡畔說,“娜娜不想起爭執,就跟他進那個包廂去了!”
“怎麼,”三餅也站了起來,“她是要單挑啊?”
第069章
這就是代價。
在大隱能拉一把是一把, 反正招不到人先幹著幹不了再辭退的方針指導下,這些在別的地方大概率找不到工作的員工們得以留在了大隱。
大隱獲得了一幫賣力幹活以民宿為家的好員工。
但代價就是,他們需要面對員工們自帶的各種debuff。
並清理。
三餅是第一個衝出包廂的, 但衝出去之後, 他又緩了緩步子, 讓他的老大陳二虎走到了前頭。
接著是老四老五跟上。
豬圈黨的情誼是堅固的,每次疑似有打架業務時, 陣形都會默契排列。
陳澗看了單羽一眼,跟胡畔一塊兒跟在了他們幾個身後。
從走廊往裡面包廂走過去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服務員小跑著跟了過來。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小姑娘一看就很害怕, 聲音都有些怯。
“沒事兒, 就是可能碰上熟人了, ”陳澗盡量把聲音放柔和, “我們過去看看。”
“需要我先過去幫你們問一下嗎?”小姑娘還是跟著,這話問得有禮貌且有技巧。
陳澗忍不住看了一眼她胸口別著的名牌,劉婷婷。
看看人家這高級飯店的服務水平……
再看看他們大隱正奔赴解救nana現場的全體服務人員。
“不用的, ”胡畔攔了一下,聲音一點兒也不溫柔,帶著略微的激動和緊張, “你別跟過來,沒事兒。”
劉婷婷猶豫著停下, 雖然沒再跟著,但明顯更害怕了。
畢竟胡畔已經撸起了袖子。
前面幾個看著都不像善茬兒, 現在連女孩兒都是花臂, 必然不可能“沒事兒”。
陳二虎走到最裡頭那間包廂門口, 也沒敲門也沒猶豫, 直接一擰把手就把門給推開了。
接著是三餅他們幾個從陳二虎身側走進了包廂。
包廂門打開的瞬間還能聽到裡頭有說話的聲音, 跟著就全都安靜了。
包括陳二虎他們幾個。
“先別動手,把人先弄出來……”胡畔小聲提醒著。
陳澗快速兩步走了過去。
站在陳二虎身後看清包廂裡的情況時,他也愣住了。
按他的想像,裡頭應該是前夫哥和他的一些朋友,以及可能被控制住了甚至有可能被再次被打了的孫娜娜。
但現在包廂裡,正對著門的主座上坐著的是個頭發全白的老太太,再看旁邊,一屋子十幾個人,男女老少很齊全。
大家看上去都非常錯愕。
而孫娜娜正坐在門邊的位置上,一個正拉著她手抹眼淚的大姨也正錯愕地看著他們。
孫娜娜一看到他們,立馬就站了起來,她旁邊的一個男人立馬跟著也站了起來,攔在了她面前。
看樣子就是她的準前夫。
理論上這會兒他們應該先衝進去把孫娜娜拉出來,準前夫如果敢攔,那八成就是得動手了。
但這會兒一屋子人看著都很祥和,前夫哥也很祥和,臉上的表情除了吃驚和莫名其妙的一絲尷尬之外,沒有一絲戾氣。
而且孫娜娜也沒有喊救命,沒有掙扎,更沒有被控制。
這就很難辦了。
陳澗下意識地趕緊回頭找單羽。
單羽不急不慢地跟了過來,往屋裡看了一眼,屋裡的場景讓他挑了挑眉,說了一句:“家宴啊?”
“娜娜,是你朋友嗎?”前夫哥偏過頭問。
“是我的同事們。”孫娜娜抬手扒拉了一下前夫哥的肩。
前夫哥往旁邊讓了讓。
單羽看著孫娜娜:“你要出來嗎?”
“嗯。”孫娜娜應了一聲就打算往外走。
拉著孫娜娜手的大姨也站了起來:“跟媽媽再聊兩句吧。”
孫娜娜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有些猶豫了。
前夫哥一家?
這是陳澗的第一反應。
但又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怎麼了啊這是?”那邊的白發老太太似乎有些被嚇著了,一直在問身邊的人,兩邊的人也都拍著她的背,小聲安慰著。
單羽應該是也感覺出來了哪裡有問題,衝前夫哥抬了抬下巴:“你,出來聊兩句。”
前夫哥點了點頭,又在孫娜娜背上輕輕拍了拍:“你跟媽再說兩句,我跟你同事聊聊。”
“別演。”陳二虎說。
前夫哥沒說話,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出了包廂。
陳二虎那幾個還堵在包廂門口,仿佛暴走門神團。
“能讓你們同事不要這樣嗎?”前夫哥看著單羽,“我姥姥年紀大了,會嚇著。”
“二虎。”陳澗叫了陳二虎一聲。
陳二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退了出來,三餅把門帶上了,留了條縫。
“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前夫哥看了看圍在他四周一圈的人,視線最後還是回到了單羽臉上,“您是老板吧?”
“嗯。”單羽應了一聲。
“感謝這段時間大家對nana的照顧,”前夫哥說,“她從醫院出來之後我非常擔心她,但是又找不到她,她家裡人都快急……”
“醫院?”單羽打斷了他的話。
“精神病院。”前夫哥說。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單羽都沒控制住表情,挑了挑眉毛。
“你別瞎說啊,”胡畔指著他,“孫娜娜很正常,她可沒有精神病。”
“她的病情不是太嚴重,加上又剛治療完,所以……”前夫哥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翻了翻,點開了照片遞到單羽面前,“我這裡有她的病例……”
陳澗迅速湊過去看了一眼。
是一張孫娜娜的出院症。
急性精神分裂症。
但還沒等他細看下面出院情況,前夫哥就把手機收了回去,他隻看到了意識清,對答切題,情緒穩定……
從這個出院證來看,前夫哥說的是實話,孫娜娜是因為精神病去治療過。
但目前應該是已經出院了,而且情況穩定。
“所以呢?”單羽問。
“她需要人照顧,她現在……”前夫說。
單羽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自殺自傷風險評估0,暴力風險評估0,日常生活活動能力100,無需依賴,她不需要人照顧。”
前夫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陳澗也很驚訝,但更多的是瞬間湧上來的別的情緒。
“她臉上傷怎麼來的?”他跟著單羽追了一句。
前夫皺了皺眉:“她之前有暴力症狀,發作的時候會打人。”
“所以是你打的。”單羽總結得很簡潔。
“我是……誤傷,她打我,我是自衛。”前夫哥說。
“你的傷呢?”三餅湊近了盯著他,“你自衛都把她傷成那樣,那她下手應該不輕吧,你傷呢?”
老四老五配合默契地一塊兒湊近了,盯著他上下打量著。
“你們想幹什麼?”前夫哥怒了,推開了湊得最近的老四,“我是看在你們照顧了nana一段時間的份上,你們這樣騷擾我和我的家人,我是可以報警的。”
“裡面是誰的姥姥?”單羽問。
“nana的。”前夫哥說。
“誰的媽?”陳澗又追了一句。
“nana的,”前夫哥說,“裡面全部是她的家人。”
又讓人意外了。
“剛還說你的家人呢?”胡畔瞪著他。
“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前夫哥說,“感謝這段時間你們對nana的照顧,她要回家了,這兩天我會過去把她的東西取回來的。”
陳澗實在是有點兒理不清這裡頭的關系了,孫娜娜是病過,但看出院證明是好了,家暴……前夫哥肯定是動手了,但孫娜娜的家人還能跟前夫哥一塊兒吃飯……
“二虎,”單羽開口,“把娜娜帶出來。”
“好。”陳二虎立馬伸手就要推包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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