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開個小會,”陳澗說,“有空的人都參加,大概九點吧,那會兒應該不忙了。”
“嗯,我通知他們。”孫娜娜點點頭。
開著摩託車出門的時候,陳澗專門又繞到花園後門看了看新來的舊車。
裡頭幾家民宿的老板開的車都沒單羽這輛好,基本都是幾十萬的車,最好的算是楊老板的那輛寶馬,聽說九十來萬。
而且是個小跑車,也沒這輛大。
“練車去?”大李從那邊院子走了出來。
“嗯。”陳澗應了一聲。
“這車給你配的嗎?”大李問。
“怎麼可能,”陳澗笑了笑,“老板的車。”
“那你以後拿了本兒就開那輛唄?”大李又問。
“嗯。”陳澗點點頭。
“單老板還是有實力啊。”大李感慨了一句。
陳澗沒再說什麼,開著摩託車走了。
就怕再多待一會兒,大李會跟他說想跳槽。
我們不收心眼兒多的。
大隱畢竟缺心眼兒的佔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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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總他們在這裡的幾天,行程安排得挺滿的,看得出來旅行社也是想搶個先機,本來這陣兒客人也不少,加上年前事兒多,陳澗感覺自己每天都在走路,來回走,上下走,裡出外進走。
科三一把過他都沒回過神兒來,回到店裡了才突然開始狂喜。
“走走走,”他在辦公室走過來走過去,“帶我去老礦場那條路上開一把試試,我回來的時候開摩託進去看了一眼,沒有人也沒有車。”
“這樣子人還以為你本兒都拿了呢。”單羽說。
“一周就能拿了,”陳澗豎著一根手指,“一周,年二十七能拿到,我查了,他們那天是上班的,可以去拿。”
“順便接你爸過來,”單羽說,“你開車。”
“我爸不得嚇死。”陳澗笑了起來。
“再帶著你爸上你們那些親戚家轉一圈兒去。”單羽說。
“你還記著這事兒呢?”陳澗愣了愣。
“當然記著呢,”單羽說,“你以為我隨口說說麼。”
“我爸肯定不幹。”陳澗說。
“那就你去。”單羽說。
“真的假的啊?”陳澗看著他,既有點兒想這麼幹,甚至莫名其妙有些興奮,但又覺得太神經了。
“真的啊。”單羽說。
“會不會有點兒……”陳澗有些猶豫。
“神經?”單羽說,“你都小心翼翼修行二十年了,神經一次怎麼了。”
“修行二十年了也沒把這個心態修平和。”陳澗嘆了口氣。
“要那麼平和幹嘛,”單羽拿了車鑰匙走出辦公室,“又不是死人。”
“大過年的,吉利點兒!”陳澗跟在他後頭。
“要那麼平和幹嘛,”單羽說,“都是大活人。”
去礦場這條路已經荒棄很久了,路邊全是枯草,但路面還是平整的。
單羽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
“其實拿那輛練練就行,”陳澗也下了車,“這輛萬一……”
“到這兒了想起來說了,”單羽走到車後面,打開了後備箱,“那現在回去換車。”
“算了。”陳澗笑著說。
“過來。”單羽說。
陳澗走到車後。
後備箱裡放著個紅色的小盒子。
“送你的,”單羽說,“新年禮物。”
雖然知道這裡頭應該是頂帽子,這幾天每次去辦公室,都能看到臥室裡的毛線,單羽也沒藏著。
但真的當這個禮物盒子放在面前時,陳澗還是激動得手都有些抖。
“我大概有十年,”陳澗一邊說著一邊捧著盒子想把蓋子打開,但手抖得厲害,連續兩下都沒能把蓋子提起來,“沒收過新年禮物了,除了小豆兒的賀卡……”
單羽抓住了他的手,幫他把蓋子打開了:“那你試試這個十年一遇的新年帽子吧。”
第086章
盒子打開的時候並沒有直接看到帽子, 帽子外面還包著一層粉色的雪梨紙,紙上還放著一張卡片。
非常正式的包裝,讓陳澗有些後悔沒在二哥的箱子上系個大蝴蝶結。
他先拿起卡片看了看。
上面隻用毛筆寫了一個澗字, 一看就知道是單羽寫的, 很漂亮, 用的還是彩墨,藍色的字裡帶著銀色的細閃。
“澗。”陳澗拿著卡片念了一聲。
“陳澗。”單羽說。
“嗯?”陳澗轉頭看了他一眼。
“帶個姓吧,”單羽說, “聽著跟罵人似的。”
陳澗笑著把卡片放進了自己外套內兜裡。
“這個還收起來麼,”單羽說,“這個卡片就是覺得這個紙包裝太單調了放進去調味兒的。”
“我連新衣服的吊牌都會留一陣兒,”陳澗說,“這種卡片肯定要留的, 上面有你寫的字兒呢。”
“嗯。”單羽靠在車門邊看著他。
陳澗低頭打開了包著的那層雪梨紙, 看到了裡面一個煙灰色的毛線帽子。
“喜歡這個顏色嗎?”單羽問,“我看你毛衣都是灰色的。”
“喜歡, 我就喜歡灰色和藍色。”陳澗拿起帽子。
這是一頂款式很簡單的冷帽,基本是純色,隻在邊緣的位置有很小的一個單線條的蝴蝶結, 指尖大小, 是紅色的。
毛線很軟,指尖陷進毛毛裡有種暖暖的感覺,他一邊往頭上戴一邊問了一句:“這是什麼線?摸起來跟店裡賣的那些毛線帽子的手感不一樣, 好舒服。”
“羊絨唄,還能是什麼線。”單羽幫他整理了一下前額的頭發, 然後順手抬了一下他的下巴,“靠……你戴帽子真好看。”
“是麼?”陳澗摸了摸頭上的帽子, 把那個小小的蝴蝶結調整到眉尾的位置。
說實話,他沒想到單羽手藝這麼好,這帽子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肯定會以為是買的,大小也很合適,不像他去年冬天買的那個,戴一小時都頭疼,能把他的自來卷都給壓直了。
單羽拿出手機,懟著他的臉咔嚓了好幾張:“我換個頭像。”
“又換?”陳澗看著他。
“嗯,”單羽說,“新鮮的小帥哥。”
“我看看。”陳澗湊了過來。
單羽把手機屏幕轉向他:“你挑一張吧。”
陳澗看了看照片,的確……挺帥的,他以前戴帽子就純是能擋風就行,不會注意戴上了是什麼樣,更不會像單羽這樣,戴上了還要整理一下頭發。
而且單羽鉤的這個帽子也很好看,帽子邊兒上的蝴蝶結雖然很小,離遠了估計就能看到一個紅點,但本來有些沉悶的純灰底色就因為這一小點兒,一下變得亮起來了。
“你是不是很喜歡蝴蝶結?”陳澗指了指照片,“用這張吧。”
“嗯,我小時候覺得蝴蝶結總跟禮物在一起,”單羽把陳澗指定的照片換上,“看到蝴蝶結就覺得有好事要發生了。”
“明天我給二哥補扎個蝴蝶結。”陳澗說。
“你給面包蟲扎個蝴蝶結送給二哥吧。”單羽說。
陳澗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二哥會罵人。
“來吧助理,”單羽一拍車子,“開兩把。”
陳澗坐進了駕駛室,系好安全帶,然後就坐著不動了。
“嗯?”單羽看了他一眼。
“怎麼發動?”陳澗問。
“那兒有個按鈕。”單羽指了指。
陳澗順著他指的方向在儀表盤旁邊看到了一個按鈕,按了一下之後,面前的儀表盤和中控同時亮了起來,兩塊屏幕,一堆的圖標和數字。
“我靠。”陳澗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車我可能真開不了。”
“不用管那些七七八八的功能,”單羽說,“開就行。”
相比教練車,這輛車在了解了基本的駕駛功能之後,開起來輕松很多,手和腿都闲得很。
陳澗在路上開了兩趟就已經有種自己已經是個十年老司機了的錯覺。
除了有點兒估不準車的寬度和長度兩次靠邊的時候都差點兒蹭到人行道,別的都還行。
“怎麼樣,”陳澗偏過頭看了單羽一眼,“第一次坐我車,還行吧?”
“嗯,”單羽也偏過頭看著他,“第一次坐我的主駕,我替你打的好幾回方向也還行吧?”
陳澗沒忍住笑了起來:“哎!那不是我對這個車的形狀還沒什麼概念嘛!”
“挺好的了,”單羽說,“劉悟剛拿本兒的時候,除了勇敢,什麼都沒有。”
“怎麼勇敢?”陳澗問。
“一直衝著對面車道開,拉都拉不回來。”單羽說。
“我還沒正式上過路,”陳澗說,“沒準兒也差不多。”
“那不可能,”單羽伸手過來在他臉上勾了勾,“我陪他練車的時候他可沒你這麼輕松。”
“哎!”陳澗喊了一聲,“開車呢,不要騷擾司機!”
“哎呦,”單羽讓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手迅速就抬起來了,“你這喊的,不知道的以為我往下邊兒摸的呢。”
陳澗沒了聲音,過了幾秒才笑了起來:“你這話說得我都沒法接。”
“那也一句沒少接。”單羽說。
在這條路上開過去開回來,開了半個多小時才換了單羽往回開,要不是得回去午飯了,陳澗還有點兒不願意走。
開好車的感覺是不太一樣。
“何總他們是不是明天還要回大隱來?”陳澗一邊問,一邊研究著車上的各種按鈕。
“嗯,”單羽應了一聲,“本來說是直接回市裡了,我留了一下。”
“為什麼?”陳澗問,“咱們這塊兒的線不是跑完了嗎?”
“別的地方有什麼也得打聽一下,”單羽說,“紅葉小鎮是起點,後面還有好幾段行程呢。”
“是……還打算投資幹點兒別的嗎?”陳澗問。
“現在沒錢,”單羽說,“就是了解一下,一條旅遊線路規劃出來,總還是會有幾個重點的,看看有沒有小鎮,如果有的話,肯定會有些政策……”
“如果不是呢?”陳澗問。
“看有沒有辦法讓它是唄。”單羽說。
“什麼辦法?”陳澗繼續問。
單羽讓他問笑了:“還沒想出來。”
陳澗笑了笑,沒說話。
人有時候很奇怪,老板對買賣不上心的時候,沒有安全感,老板對買賣很上心似乎要幹一番大事業的時候,居然也會沒有安全感。
回到大隱,陳澗剛進門,就被胡畔一把拽住了。
“哪兒來的帥哥啊!我得看看!”胡畔伸手摸了摸他的帽子,“哪兒來的帽子啊,出門兒的時候還沒有呢?你們不是去練車嗎?去逛街了?”
還沒等陳澗想要該怎麼編這個帽子的來歷,單羽從門外走了進來:“帽子我鉤的。”
“什麼?”在前臺站著的孫娜娜馬上小跑著過來了,“不可能吧!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我操,”三餅也湊了過來,看一眼單羽看一眼帽子,再看一眼單羽再看一眼帽子,“你是出錢請人定做的嗎?是不是路頭那家手工毛衣店?”
“那家也不是手工的,”胡畔說,“那家是機織的,隻是可以定制花色和款式。”
“別跑題。”孫娜娜有些無奈地看了他倆一眼。
“題是什麼?”三餅問,陳澗想走的時候他一把拉住了陳澗的胳膊。
“真是你鉤的嗎?”孫娜娜看著單羽。
“嗯。”單羽笑了笑。
“我也要。”孫娜娜馬上說。
“嗯?”單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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