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人多,又一通亂糟糟的來回跑,陳二虎跟他說這事兒的時候他都沒什麼感覺,一直到這會兒靜下來了,跟單羽面對面了,他才突然有了實感。
“我操。”他發出了跟陳二虎同樣貧瘠的感嘆。
“怎麼了?”單羽笑了笑。
“就這麼說了啊?”陳澗說。
“不然呢,”單羽說,“姓張的那邊可以不管,孫娜娜父母總還是得說清的,但又不想費口舌。”
“嗯。”陳澗說。
過了幾秒他又嘿嘿笑了兩聲。
“中毒了啊?”單羽看了他一眼。
“沒,”陳澗想想又笑了,“就覺得……說不上來,今天真刺激啊……”
“還吃醋嗎。”單羽問。
“兩回事兒。”陳澗說。
“喲。”單羽轉頭看著他。
“喲屁。”陳澗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過去摟住了單羽,在他脖子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上班時間不能談戀愛。
以前他在辦公室多待一會兒雖然怕被人發現,但拿匯報工作當個幌子問題也不大,但現在就算他真的是匯報工作,豬圈黨們可能都覺得他倆在這裡頭得幹點兒什麼。
特別是在這事兒剛挑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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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澗沒在辦公室待太長時間,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甚至有種必須走出上班氣質的感覺。
他先去宿舍看了看,三餅他們幾個已經下樓去了。
胡畔和孫娜娜正在小客廳裡補妝。
看到他進來,胡畔笑著說了一句:“是要打聽什麼呀?”
“不打聽。”陳澗笑了笑。
“我們都說了啊,”胡畔說,“他們也沒什麼太大反應。”
“我感覺老五可能都沒聽懂。”孫娜娜說。
“也不至於那麼傻,”胡畔說,“可能衝擊有點兒大,你看陳二虎,剛才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知道的以為他真知道呢。”
“你怎麼樣?”陳澗問孫娜娜。
“一身輕松,”孫娜娜用小指挑著頭發往後攏了攏,“感覺跟打勝仗了一樣。”
“那就好,”陳澗靠著門框,那就可以問了,“你掉河裡那個事兒……”
“你怎麼跟他們一樣啊,”孫娜娜笑了起來,“都打聽這個!”
“說明大家都挺八卦的,”陳澗說,“說不定還……”
可以拍成短劇。
他及時閉了嘴,怕孫娜娜打他。
“就那會兒,我剛畢業,”孫娜娜嘆了口氣,“去拍冰河,為了好看嘛,要出片就得往中間走,我走過去那塊兒還沒凍實呢,就掉下去了。”
“那會兒你倆還不認識吧?”陳澗問。
“嗯,他也是在那兒拍照,”孫娜娜嘆了口氣,“救我這事兒……他那會兒看著的確是個好人,推我上來之後,要不是還有過來幫忙了,他可能都上不來了……那會兒真的看他就跟看英雄一樣。”
“誰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這樣。”陳澗說。
“我們剛還在說,”胡畔說,“這個可以當成各種短劇的素材。”
……這可是你說的啊。
陳澗看了孫娜娜一眼。
“改一改就可以,先收集素材嘛,”孫娜娜說,“我可以寫。”
“你們……”陳澗有些猶豫,“真拍啊?”
“拍啊,雪季過了人沒那麼多了就有時間拍了,”胡畔拍了拍巴掌,“多好玩啊,大隱江湖,我們就是各路深藏不露的高手,咱們這兒的景也合適。”
“古裝啊?”陳澗問。
“也不是不行,我們那些廢了的床單被罩什麼的,”胡畔說,“庫房裡好多呢,往身上一圍就行……”
“那拍出來是什麼玩意兒?”陳澗愣了。
“穿越之大隱江湖,床單服就過個場,”胡畔說,“放心吧。”
也許是因為老板平時不給什麼壓力,於是這幫人永遠精力旺盛。
吃飯之前沒什麼事兒,大家聊完孫娜娜的事兒就又聊上了短劇,你一句我一句的,三餅甚至當場就開始了試鏡。
有客人下樓看到的時候還給了個好評。
“演挺好,”一個大哥一邊鼓掌一邊說,“演的是個保安嗎?”
“……是個大俠。”三餅說。
“哦,”大哥點了點頭,“轉世當了保安嗎?”
“是。”三餅無奈地點了點頭。
“挺有意思,”大哥邊樂邊往外走,“你們民宿這個氛圍真不錯。”
“很像保安嗎?”三餅等人出去之後問了一句。
“可能是服裝沒跟上。”老五分析了一下。
“對!”老四一拍大腿,“你拿娜娜那個披肩披一下呢?”
“走開,”孫娜娜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肩,“我這披肩羊絨的,貴死了。”
“沒事兒,到時衣服一換肯定就是大俠。”胡畔說。
陳澗邊笑邊到咖啡廳坐下了。
陳二虎一直坐在這邊,也沒參與大隱江湖的幕後瞎折騰活動。
“操。”陳二虎都沒等他問,就先出聲了。
“怎麼了,”陳澗看了他一眼,“這兒你包場了啊?”
“三餅他們沒等我說就已經知道了,”陳二虎嘖了一聲,“畔畔她倆把事兒就這麼順著全都說了。”
“也正常啊。”陳澗笑了笑。
“害我在這兒憋半天,”陳二虎有些鬱悶,但很快又湊近陳澗,“不過我觀察了一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你放心吧。”
“我沒有擔心。”陳澗說。
陳二虎看著他。
陳澗也看著他。
“是,”陳二虎點點頭,“就他媽我一個人反應最大。”
陳澗沒說話,笑著轉開了頭,又伸手在陳二虎肩上拍了拍:“謝謝。”
開始準備晚飯的時候,大家散開各自忙活,陳澗正準備去廚房幫忙端菜,老五找到了他:“陳澗。”
陳澗想起來老五說的今天午飯之後有事兒要找他,結果一下午忙叨叨的一直也沒顧得上。
“怎麼?”他問。
“來,”老五悶頭往後院走過去,“就兩句話。”
陳澗跟他走了出去。
“工資。”老五出門轉過身低聲說了一句,“真不發我嗎?”
“說了這月不發,”陳澗說,“要用錢嗎?”
“嗯。”老五應了一聲。
“多少?”陳澗問。
“五百。”老五說,“我買煙。”
“買煙要五百?”陳澗說。
“省得老找你要了。”老五說。
“沒事兒你論包問我要都行。”陳澗說。
老五沒出聲。
“老五,”陳澗也放低聲音,“我當你是朋友才這樣的,可能是有點兒……但是……”
“一百。”老五倒是沒生氣,隻是降低了要求。
“我轉給你吧。”陳澗拿出手機。
“下月工資能發的時候從我工資裡扣吧。”老五說。
“嗯。”陳澗給老五發了個一百塊的紅包。
“陳澗,”老五看著他,“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陳澗掃了他一眼:“怎麼了?”
“就問問,”老五說,“我也沒人可問,反正你……也談了,雖然不太一樣。”
“說不清。”陳澗說。
“當我是朋友就這麼敷衍我?”老五瞪著他。
“真……說不清,”陳澗說,“這玩意兒就是個感覺啊。”
老五用力吸了一口氣,大概是準備長嘆一聲,但吸的時候被兜頭的風拍了一巴掌,咳了好半天。
“操!”他罵了一句,“老天爺怎麼總這樣!”
陳澗沒忍住,笑得有點兒大聲。
“趙姐,還有橙子嗎?”單羽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了過來。
老板居然親自下來吃飯了?
陳澗回過頭的同時,感覺自己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兩秒,就兩秒,很快就平靜下來了,但轉身往屋裡走的時候,腳步變得很輕松。
就是這感覺吧。
但真沒法跟老五說。
第110章
陳澗今天理論上是休息的, 但他還是七點不到就準時醒了,外頭天還沒全亮。
除了剛巡完樓回來的陳二虎,宿舍裡三餅和老四都還在睡, 老五昨天回家了還沒過來。
“你怎麼還在宿舍睡呢?”陳二虎準備躺一會兒, 脫了外套靠到枕頭上看著陳澗。
“……那我去哪兒睡?”陳澗其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但又不得不續一句。
“你去單羽那屋啊。”陳二虎說。
陳澗正伸手從衣帽架上拿外套,聽了這話他手都定在了空中,陳二虎自打那天不僵硬之後, 就也不委婉了。
“上班呢,”陳澗說,“那是辦公室,也不是住宅啊。”
“但單羽不就住那兒麼,那裡就是他家啊。”陳二虎說。
“你對我住這兒是有什麼意見嗎?”陳澗問。
“沒有, ”陳二虎說, “就是覺得你們……”
他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三餅和老四,壓低聲音:“不是談戀愛嗎?不用膩一塊兒嗎?”
“正常談戀愛也沒誰非得住一塊兒吧?”陳澗也低聲說。
“那是, 人家結婚了住一塊兒,”陳二虎說,“你倆又不結婚。”
陳澗輕輕呼出一口氣, 沒說話, 盯著陳二虎脖子側面看了幾秒鍾。
劈這裡.jpg
好在陳二虎也不是什麼很有探索精神的人,今天培訓的老師要過來上課,他還得趕緊睡一會兒攢足精神好好學習, 沒再繼續說下去。
陳澗走出宿舍的時候往辦公室那邊看了一眼,發現辦公室的門是掩著的。
他想看看是單羽昨天晚上忘了關門還是已經起床了, 剛往那邊走了兩步,虛掩的門縫裡有個影子晃了一下。
雖然腦子裡已經反應過來那肯定是單羽了, 但身體還是先他一步被嚇了一跳。
“店長這個膽子,”門打開了一掌寬,單羽露出半張帶著笑的臉,“半夜是怎麼敢一個人巡樓的?”
“也沒誰大半夜的在門縫裡來回晃啊!”陳澗走了過去。
“你今天不是休息麼?”單羽說,“怎麼還起這麼早?”
“不幹活而已,也睡不著,”陳澗進了辦公室,回頭看了一眼宿舍那邊,然後湊過去在單羽臉上嘬了一口,“今天不是培訓的人過來麼,我準備一下。”
“有什麼可準備的?”單羽說,“上課的老師才需要準備啊。”
“你今天也得培訓,”陳澗說,“這兩天的培訓你都得參加。”
“嗯?”單羽看著他。
“你業務太不熟了,”陳澗說,“劉悟在這兒住一星期都比你熟,他都起碼知道我們房型和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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