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澗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看著,單羽很配合地戴著一個黑色口罩,穿了件帶帽的黑色長款運動外套,拿著球棍。
“真他媽,”陳二虎蹲在旁邊感慨,“這玩意兒也不光看臉啊,他臉都遮沒了,往那一站還是能看出來不是三餅。”
“你要不直接罵三餅吧,”陳澗說,“你這話說的,一時半會兒都分不清是罵單羽還是罵三餅。”
陳二虎斜了他一眼。
“好,”胡畔蹲了個馬步,舉著手機,“來!”
單羽手裡的球棍對著胡畔手機鏡頭抡了過去,球棍在空中旋轉著,感覺下一秒就要連手機帶胡畔一塊兒砸飛了的時候,球棍又轉回了單羽手裡。
“哇!”胡畔喊了一嗓子,跑過來坐到了陳澗身邊,“一次過啊!這效果!”
幾個人都湊了過來,一塊兒看著屏幕。
雖然畫面還是挺粗糙的,甚至胡畔的手都不太穩……
但鏡頭裡遮得臉都看不清了的單羽一揮棒,球棍旋轉著懟臉的瞬間,幾個人還是同時都喊了起來:“我靠——”
陳澗抬頭看向單羽,卻發現這人和他的球棍已經一塊兒都進屋了。
“能用嗎?”陳澗問胡畔。
“太能了。”胡畔點頭,“一會兒就剪出來,配個音樂,試一下什麼感覺。”
“我們能不能每個人都拍這個樣的……”三餅問,“就也不一定要這麼酷,但是就……”
“人物出場嘛,”胡畔說,“可以的啊。”
陳澗進了屋,單羽站電梯前正接電話,看到他進來,衝他招了招手。
Advertisement
“嗯?”陳澗走了過去。
“明天嗎?”單羽問,“我隻有明後兩天,再晚體驗團就過來了,我人肯定得在這邊兒……”
陳澗湊到聽筒旁邊,聽到了劉總的聲音:“那也行。”
“嗯,那就這樣。”單羽掛了電話。
“劉總啊?”陳澗問,“你倆說完連個拜拜都沒有的嗎?”
“工作狂哪有時間跟人在電話裡哎哎好好行行行好嘞嗯嗯嗯……”單羽說,“明天咱倆出個真正的差。”
第112章
陳澗從高中畢業之後別說旅遊, 就連市裡都沒離開過,高中之前更是沒離開過,他很清楚, 在錢還清之前, 這些都跟他沒什麼關系。
雖然說起來的時候, 他也並不會覺得有什麼遺憾和期待,但這次單羽說帶他去出差,哪怕特別強調了是真正的出差, 他還是感覺這是一次旅行。
一次真正的旅行。
跟喜歡的人,開著車,走很長的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風景,陌生的人, 甚至是陌生的氣息。
這就是旅行。
“要我們捎你過去嗎?”單羽站在前臺問孫娜娜, 她今天要去市裡跑營業執照的事。
“你們直接上高速吧,我得開個車, ”孫娜娜說,“我把我同學約出來了碰個頭。”
“介紹財務的那個嗎?”單羽問。
“對,”孫娜娜點點頭, “人合適的話, 後面□□那些辦起來也快。”
“那行。”單羽點了點頭。
“誰要去老鎮或者市裡的嗎?”陳澗隨口問了一句,平時陳二虎開個車去老鎮送布草都會有休息的人跟著車出去。
“沒有——”大家這次回答得很整齊。
陳澗感覺這一瞬間自己差點兒要臉紅,趕緊把自己的包往背後一甩, 走了出去。
單羽倒是不急不慢,還跟胡畔交待了幾句, 關於體驗團的安排什麼的。
故意的!
平時也沒見對民宿的事兒有多上心,見事兒就跑, 這會兒還交待上了。
陳澗直接把自己的包扔到後備箱裡,然後坐到了副駕上。
單羽出來之後直接也往副駕走了過來,一把拉開了車門。
然後他倆對視了一會兒,陳澗沒動,單羽問了一句:“怎麼個意思?”
“你開啊!”陳澗說,“跑高速啊老板,我拿本兒才多久啊?能上高速嗎?”
“還是沒學好啊,你上學那會兒成績不行吧?”單羽撐著車頂看著他,“實習期內上高速,要由持相應或更高準駕車型駕駛證三年以上的駕駛人,也就是我,陪同。”
陳澗看著他:“你是真信得著我啊,我那天停個車都能把姓張的堵派出所那兒五分鍾才開走。”
“想什麼呢,高速不能停車。”單羽說著把自己的包扔到了他身上,轉身往車頭前繞過去,“行吧行吧我開,把我包放好,助理。”
陳澗松了口氣,把單羽的包拎到後備箱裡放好了。
後備箱門關上的同時,他看到了副駕上坐著的單羽。
“你跟我還玩上戰術了啊?”陳澗走到副駕門邊。
單羽把門關上了,也沒看他。
“靠。”陳澗有些無語,本來想再掙扎一下,但老四拖著個大掃把從後院晃了過來,一直看著他,他隻能放棄。
“度假啊?”老四問。
“出差,”陳澗說,“度什麼假。”
“虛偽。”老四說完又拖著大掃把晃著走了。
“行吧,”陳澗坐進了駕駛室,給自己系好安全帶,“我開就我開,誰還開不了高速了……”
“我就坐你邊兒上呢,”單羽把椅背往後調了點兒,很舒服地靠著,“有情況我給你看著,怕什麼。”
“你坐直點兒。”陳澗發動了車,“我怕你這姿勢到不了老鎮就睡著了。”
“哎!”單羽笑了起來,把椅背又調回了原處。
導航已經調好了,陳澗按著指示開出院門,拐到紅葉小鎮一街,一直往前,到前面叉路靠右行駛……
然後他才想起來這段路他認識,並不需要聽著導航的指揮。
一直到老鎮的路他都認識,不過高速口的位置他不知道。
拐進高速路口,看到前面的收費站了,陳澗才突然想起來:“要怎麼弄?是不是要拿個牌?”
“有ETC,”單羽說,“看前面寫著ETC的口都能直接開過去。”
“嗯。”陳澗盯著前面的口挨個看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瞎了,看了好幾秒才發現這一排口子除了最邊兒上的那個,全是ETC,他忍不住說了一句,“靠,全是啊。”
“對呢。”單羽在旁邊摸出了一塊兒小餅幹撕開了包裝放進了嘴裡。
“忘了帶點兒零食了。”陳澗說。
“沒事兒,”單羽看了一眼導航,“前面二十公裡就有休息站,想吃什麼買就行。”
陳澗聽著這句話,想象了一下,這感覺一下就起來了。
開著車,餓了饞了累了,就找個地兒停下來,兩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吃著喝著歇著……
車開上了高速,一進去就是個Y型岔口,陳澗看了一眼導航,還沒看清,單羽已經在旁邊說了一句:“靠左。”
陳澗往左邊的路開了上去,單羽這個及時的提示讓他頓時踏實了不少。
“放心開,”單羽說,“前面都是直道。”
“嗯。”陳澗點頭。
“給油。”單羽說,“現在才六十。”
“已經很快了。”陳澗踩下油門,車速嗖地提了上去,他心裡一陣發慌。
“方向盤拿穩了就行。”單羽說。
“現在多少?”陳澗問。
“你看不見?”單羽問,“儀表盤上有呢。”
“我不敢看,我得盯著前面的路。”陳澗說。
“沒到一百,”單羽笑了起來,“先開到一百吧,就走最右這個道。”
“還得給油啊?”陳澗問。
“加油陳澗哥哥。”單羽說。
陳澗坐得筆直,雙手抓著方向盤,抓得手指都有些發酸。
這旅行……就這狀態,有點兒破滅啊!
“前面有個彎,”單羽說,“稍微減點兒速。”
“嗯。”陳澗應了一聲,“開了多遠了?休息站還有多遠?”
“你怎麼好意思問的,”單羽笑出了聲,“十六公裡了。”
“連個零頭都沒開到啊?”陳澗說。
“嗯,”單羽打了個呵欠,“不過開挺穩的,速度也保持得挺好,就這麼開吧。”
“真的嗎?”陳澗問。
“……真的。”單羽說。
“居然沒損我一句?”陳澗說,“很難得啊。”
“怕給你損哭了,”單羽說,“現在都快把方向盤掐出哮喘了,再損你一句我怕你把方向盤再掐死了。”
陳澗沒忍住一通樂。
又開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休息站的牌子。
在單羽的指揮下,打燈,變道,減速,陳澗順利地開進了休息站。
停車的時候他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
“這停車位真寬啊!”
“這是大車停車位。”單羽說。
“……哦。”陳澗愣了愣,往前又開了一小段,看到了小車的停車位,“小車位也很寬啊!”
“趕緊停,覺得很寬就橫著停。”單羽說。
陳澗把車停進了車位,這倒是很容易,車位是真的寬,兩邊還都沒有車。
下車的時候他感覺人都松快了,舉著胳膊在旁邊空地上扭了扭。
“這二十公裡開出二十小時的效果了,”單羽走過來在他後腰上捏了捏,“一會兒還是我開吧。”
很舒服,陳澗眯縫了一下眼睛。
“不用,我已經開始適應了,”他又用力伸了個懶腰,往旁邊的超市看過去,“去買吃的嗎?”
“走。”單羽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
陳澗猛地回過頭,一輛剛開進來的小車從他們身後經過。
“嗯?”單羽回頭也看了一眼。
“有人。”陳澗說。
“沒事兒,沒人看咱們,”單羽說,“正在車上討論車位好大呢。”
陳澗愣了愣,笑了起來:“你神經病吧!”
這個休息站人不多,大部分人下了車都是直奔廁所而去的。
陳澗走進去的時候感覺挺好奇。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高速上逛小吃街和超市。
超市外面的區域都是賣熱食的,種類還挺豐富,他走過每一個攤位都盯了幾眼,雖然從路程上算起來,這距離連市都沒出,但他已經有了“旅途中”的新奇感。
“想吃嗎?”單羽在他身邊輕聲問。
“不吃,剛吃過早點啊,都不餓,”陳澗說,“去超市裡轉轉零食吧?”
“嗯。”單羽點頭。
這超市跟平時看到的所有超市都差不多,各種冰櫃,各種零食小吃,泡面自熱米飯之類的。
但就這看平時多一眼都不會看的超市,換了個“旅途中”的場景,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陳澗津津有味地轉了兩圈,拿了好幾包什麼薯片辣條堅果的了,才猛地發現一個情況。
“我靠,”他看著價籤,“這麼貴?”
“能貴多少啊……”單羽一把抓過他手裡的東西,一塊兒放到了收銀臺上。
也是,旅行的時候不應該去計算這些。
陳澗猶豫了一下:“熱狗,吃嗎?”
“嗯?”單羽回過頭看著他。
“我要吃個熱狗。”陳澗說。
“再來兩個熱狗。”單羽跟收銀員說。
拎著一兜零食飲料,一人拿著一根熱狗,坐在休息站的大草坪上吃著的感覺……非常奇妙。
“有一種我小學的時候春遊的感覺,”陳澗咬了一口熱狗,“哎,真難吃,這破腸兒在小鎮要敢賣八塊早倒閉八百回了……”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