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下雨了,接著水溫迅速升高,帶著熱氣的水從唇間滑過……
不愧是高級花灑,噴出來的水居然直接就是熱的……
我靠!
身上還穿著衣服!
全套衣服!
這是幹什麼呢?
他想掙扎一下,比如推開單羽。
但他沒有動,幾秒鍾裡就包裹住了身體的暖暖的水流和白霧裡,他甚至扯開了單羽的衣服。
單羽松開了他,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又重新摟住了他,裹著水流的吻從唇邊向下,耳垂,脖子,肩……
雖然心裡有那麼一絲慌亂,但陳澗卻始終沒有一絲猶豫,脫掉衣服的速度比任何時候都快。
伸手扯單羽褲子的時候,單羽抓住了他的手,有些費勁地在口袋裡掏著。
手機?
我操,手機?
哦,手機在外套口袋裡,外套脫在外面了……
那單羽的手機?
單羽把褲兜裡掏出來的東西往旁邊架子上一扔,然後利索地把褲子往旁邊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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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熱氣和水流交錯蒸騰著,看什麼都一片模糊,但陳澗還是憑著一個輪廓猜出了這是什麼。
瘋了。
這玩意兒出個差都沒忘了帶!
還塞褲兜裡了……
什麼時候放兜裡的?
但身體沒給他繼續思考的時間,單羽再次貼過來的時候,細密的水珠仿佛像撫過身體的手,填滿了兩人之間所有的空隙。
連喘息中都填滿了噴灑而出的水聲。
單羽扳著他的肩轉了半圈,陳澗撐著牆想要回頭說話,但單羽的手伸過去捂住了他的嘴。
這一瞬間,水滴似乎都充滿了重量,落在皮膚上的每一顆都帶著清晰的軌跡,從觸碰到滑落,跟隨著心跳的節奏。
……
浴室挺大的,霧氣和喘息依舊能夠滿滿充斥其中。
陳澗腦門兒頂著牆,水不斷地從臉上滑落,配合著自己劇烈的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的呼吸,讓他有一種自己大汗淋漓的錯覺。
“水,”他說,“關一下,我快淹死了。”
單羽笑了笑,關掉了頂上的大花灑,隻留下了側面的。
水流一下柔和了很多,有種輕輕按摩的舒適感。
陳澗舒出一口氣,轉身靠著牆,看著單羽。
“水性也不怎麼好啊。”單羽捏了捏他下巴。
“這玩意兒是不是就對著我噴了?”陳澗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是個巨大的方形花灑,能完全把他倆都澆透。
“我剛還嗆一下呢。”單羽貼過來,下巴擱到他肩上。
“那也沒影響你發揮啊。”陳澗說。
“這種時候捅一刀沒馬上死都影響不了發揮。”單羽說。
“說什麼呢!”陳澗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單羽笑了笑,捧著他臉看了看,又親了一口:“洗吧,晚點兒他們回來可能得再聊幾句。”
哪怕現在還身處熱氣騰騰的浴室裡且混身燥熱都沒消退,這句話還是讓陳澗立刻冷靜了五秒。
“我靠,快,”他轉身湊到旁邊的架子前,“哪個是洗頭的?”
“這個。”單羽拿過一個瓶子,往手上擠了一坨,然後搓了搓在他腦袋上慢慢揉著,“你緊張什麼?”
“我怕萬一他們回來了我們還在浴室裡……”陳澗閉著眼睛低下頭。
“回來就回來了,”單羽說,“他們都不會到這邊兒走廊來,更別說到我屋裡來了。”
“但如果沒馬上出去,他們是不是就能猜到……”陳澗有點兒說不下去。
“這還用猜嗎?”單羽說,“咱倆還能什麼都沒幹過嗎?”
“操,不要這麼直白,”陳澗抬頭看著他,“那在別地兒幹點兒什麼也跟在家裡不一樣吧。”
“哦。”單羽勾了勾嘴角。
說是要快點兒洗,但你幫我搓我幫你擦的,這速度是一點兒也沒上去,平時五分鍾洗個來回的事兒,折騰了快半小時才算洗完了。
“我衣服在包裡,包還在客廳。”陳澗站在浴室裡。
“先穿我的,”單羽打開浴室櫃子,拿了件浴袍給他,“外面櫃子裡隨便找吧,一會兒我去幫你拿進來。”
“嗯。”陳澗穿上了浴袍,走到門邊,貼上去聽了聽。
“我在這兒給你幹出兩個八度外面也聽不見,”單羽看著他,“求你了,放松點兒……”
陳澗聽笑了,打開門走了出去。
但還是忍不住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的確什麼都聽不見。
單羽套了件浴袍出來,在屋裡轉了兩圈,最後在裡間的書架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
“他們還沒回來,我媽去公司了。”
“哦。”陳澗頓時松了口氣,往單羽床上一倒,“靠,你這床墊真舒服。”
想想又坐了起來:“大晚上的,她去公司了?”
“嗯,工作狂都這樣,可能又想起來什麼事兒了,”單羽說,“我爸去逛漁具店……”
“啊?”陳澗震驚了。
“就我們轉進來的路口,那兒有個挺大的店,”單羽說,“平時挺多釣魚佬在那兒聚著聊天兒,我爸愛去。”
“都空軍嗎?”陳澗問。
“怎麼可能。”單羽笑了。
“那單教授這種喂魚的在那兒跟人聊什麼啊?”陳澗有些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單羽說,“他不出聲,那些人聊著聊著沒準兒能吵起來,他一開口,所有人立馬團結起來給他上課,和平鴿知道麼。”
陳澗躺床上笑了老半天。
單羽從衣櫃裡拿了套睡衣扔到他身上:“先穿這個吧。”
“嗯。”陳澗起身,把睡衣換上了,低頭看了看衣服上的小熊,“你穿這麼可愛的睡衣嗎?”
“我媽買的,”單羽又拿了一套出來,上面是一隻小豬,“我感覺她記憶裡我一直沒怎麼長大,給我買的睡衣都這個風格。”
“起碼尺寸是對的。”陳澗說。
“我初中之後就沒長個兒了,”單羽說,“一次性長全了。”
陳澗坐在床邊,看著穿著隻豬的單羽。
“你這麼穿……看著挺乖的。”他說。
“我平時不乖嗎?”單羽走到他面前,抬了抬他下巴,低頭看著他。
“你自己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德性,往哪兒乖起啊?”陳澗說。
單羽笑了起來,手指在他唇上輕輕按了按:“困嗎?困了你就睡。”
“有點兒,”陳澗說,“先不睡吧,等劉總他們回來的。”
“他倆要在一塊兒還能等等,一個公司一個漁具店,那就不一定幾點了,”單羽說,“不用等。”
陳澗往他身上靠過來,摟著他的腰。
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哎,我覺得劉總和單教授……他倆是因為在一起太久了嗎?所以……怎麼說……總不太在一起?”
“以前也這樣,各忙各的,”單羽說,“談戀愛的時候都一星期才見一面。”
“啊?”陳澗有些吃驚。
“他倆就這性格,換個人肯定過不到一塊兒。”單羽說。
“這個遺傳嗎?”陳澗問。
“你覺得呢?”單羽說。
“一開始有點兒,”陳澗說,“現在沒覺得了,那會兒您有界嘛。”
“什麼屁話。”單羽說。
“以後你吉利了,我也在碑上給你弄個太陽能顯示器,”陳澗說,“就仨字兒,別越界,再給你劃個一米線,燒紙請在線外……”
單羽笑了起來:“沒完了是吧?”
陳澗笑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了,起身摟緊了他,把臉埋到他頸側,用力壓著,聲音有些悶:“你晚點兒死。”
“什麼話,”單羽在他腦袋上揉著,“我大你六歲不是六十歲,再早能早多少啊?”
“反正你晚點兒死,等我。”陳澗說。
“行,等你,”單羽說,“我現在就開始練習憋氣,到時一口氣了我也憋著就是不死。”
陳澗沒說話,笑了起來。
“閻王派人來了都得杵我邊兒上等著,幹幾年保鏢。”單羽說。
陳澗偏了偏頭,叫了他一聲:“單羽。”
“嗯?”單羽應了一聲。
“我愛你。”陳澗說。
單羽在他腦袋上輕輕抓著的手停了兩秒,接著收緊了胳膊:“我愛你。”
第116章
單羽坐在床頭的圈椅裡看書, 手機震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看,是老媽發過來的, 她和老爸都回來了。
單羽轉頭看了一床上趴著的陳澗, 已經睡著好半天了。
估計是今天有點兒累了。
不過陳澗平時睡眠就挺好, 跟狗似的,隨時隨地五分鍾就能睡著,也能隨時醒過來精神抖擻。
他起身把旁邊的一床厚毯子蓋到陳澗身上, 走出了房間。
老爸老媽正坐在吧臺那兒,吧臺上放著幾個小盒子,根據單羽的經驗,應該是新買的鉤子。
“小陳呢?”老媽正在調酒。
“睡著了。”單羽坐到老爸旁邊。
“啊?”老媽愣了愣。
“睡著了?”老爸也有些吃驚地轉頭看了他一眼,“這麼好的睡眠嗎?”
也許是因為單羽一直睡不好覺, 對於陳澗這種在男朋友家過夜家裡還有父母所以緊張得要死的情況下還能沒到一點就睡著了的狀態, 他們都有點兒吃驚。
“要叫他起來嗎?”單羽趴到吧臺上,看著老媽調酒。
“別啊, ”老爸說,“哪有睡著了還把人吵醒的。”
“一塊兒聊聊啊。”單羽笑笑。
“你饒了他吧,”老媽說, “一會兒順著拐出來了。”
單羽笑著沒說話。
“明天就回了是嗎?”老媽把一杯酒推了過來。
“嗯, 後天體驗團過來,我人還是得在店裡,那邊是老總帶過來的。”單羽伸手的時候老爸也伸出了手, 他趕緊把手又收了回來。
“小羽的。”老媽說。
“給。”老爸把酒又推到了他面前。
“你喝唄。”單羽說。
“你倆的不一樣,你的酒精度高一些, ”老媽說,“喝完好睡覺。”
“嗯。”單羽應了一聲, 拿過酒喝了一口,“好喝。”
“你媽現在調酒的這個水平,都是我陪練出來的,”老爸說,“以後退休了可以開個酒吧。”
“現在也可以。”老媽說。
“算了吧,”老爸說,“不想總提醒你,你還總不記得。”
“什麼啊?”老媽看了他一眼,“我生病的事兒啊?”
“嗯,注意點兒吧,你這身體跟不上你腦子啊。”老爸說。
老媽嘖了一聲,沒說話,把調好的酒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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