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了,便抬手輕撐住她的後腰,低首認真地吻她。
陸殿卿:“嗯,怪我。”
林望舒隻好起身,打開門。
門外,陸殿卿含笑站著。
林望舒:“嗯,就這麼著吧……”
也不能總怪他。
陸殿卿:“也就這麼兩天,他應該不會再來了,你也少出門。”
林望舒別他一眼:“他說你勸他好好待我,他被你一鼓勵,打算好好補償我,要對我好,還說他愛我愛得要命,要拉著我趕緊領證,結婚報告已經打好了!”
陸殿卿手上一拽,抱住了她,直接吻了下來。
林望舒好笑又好氣:“醒不了了!”
這是含蓄的說法了,確切地說,是西方飲譽世界的音樂大師第一次來中國,可以說是一件轟動的大事了。
陸殿卿看她清澈的眸子中逐漸蘊了湿意,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指尖,低聲道:“林望舒,那天我看到你那些筆記,我其實很意外。”
那雷正德的票自己沒要,他應該也不至於就這麼浪費,那他——
林望舒:“我都說分手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林望舒:“這都周六了,還急什麼呢,到時候再說吧。”
甚至雷正德這件事,她也應該感激他,路途遙遠,荒僻艱苦,又有許多暗黑不為人所道之處,就那麼熬著,幾乎可以扭曲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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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紅塔禮堂
等送走了陸殿卿,不得不說,林望舒滿心的甜。
前後腳,兩個男人,同時拿著紅塔禮堂的票到她眼跟前,但兩個人的說話風格就很不一樣。
雷正德,廢話一籮筐,就差把怎麼弄到票的過程全都竹筒倒豆子說一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辛苦,而陸殿卿,就那麼幾句話簡單解釋下。
要不說陸殿卿怎麼讓人舒服,人比人差太遠了。
這時候,寧蘋湊到眼跟前來了。
林望舒:“怎麼了?剛才他拿了什麼?”
寧蘋拿過來幾把扇子:“姐你看這個,還挺好看的,是姐夫送的……我覺得姐夫可真有本事,我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扇子。”
林望舒拿過來看了看:“這人可真能扯,還什麼要寫什麼字,這扇子都做好了,還能寫什麼啊……”
寧蘋:“那,那姐夫騙人的?”
林望舒笑嘆了口氣,看著那幾把扇子。
這分明是綾絹扇面的,上面的灑金細密勻稱,用了工筆大青綠勾了金線來畫竹子,上面還落著翡翠鳥,朱紅濃綠,清雅好看。
她估摸著,應該是琉璃廠哪家店做出來的,雖然隻是仿品,但是構思巧,用料也不錯,夏天時姑娘家拿著,確實比平時用大蒲扇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寧蘋:“這扇子,還要嗎?”
林望舒:“當然要了,這麼好看,幹嘛不要,一共四把,咱們各一把,給我媽,還有我大哥對象一把,這不正好。”
寧蘋一個勁點頭:“好,我也覺得這個好看呢!”
一時又有些愧疚:“可是剛剛,我沒攔住,姐夫非要進來。”
林望舒:“沒事,他看著四平八穩的,其實是狐狸,誰都攔不住。”
**************
因為這兩天陸殿卿時不時過來大雜院裡轉轉,院子裡大家伙自然多少看出一些眉目來,自然也就有些風言風語,這時候關彧馨也就沒太瞞著,透出口風來,意思是林望舒和陸殿卿正“接觸著”。
接觸著這三個字可是大有意味,進可攻退可守的。
不過這話說出去,大家都有些不太信,面面相覷,私底下說什麼的都有,大概的想法還是覺得,你家望舒不是和雷家的早就到了那一步,這還沒掰扯清楚,怎麼又勾搭上一個,這一個還不知道怎麼樣。
反正就是覺得亂,一時也有人覺得,這林望舒一口氣兩個,隻怕是誰家門也進不了,最後落一個一場空!
關彧馨知道大家伙私底下說的,也是好笑:“等著瞧,我閨女肯定是小轎車來接,他們懂什麼!就說今天這紅塔禮堂的演出,他們這輩子別想走進去看一眼!”
對於大家伙的這些私底下議論,林望舒也沒往心裡去。
反正人活在世,總是會被人說的,不是被羨慕就是被編排,三姑六婆的一天到晚闲得沒事幹,能怎麼著,就編排唄!
她都已經領證了,已婚人士了,在意這種幹嘛。
再說也沒人敢說到她眼跟前來。
所以林望舒美滋滋地開始準備衣服,一早先洗了頭,把頭發重新梳理過:“我應該剪個短發了。”
她隨口說。
關彧馨:“就剪個柯湘頭吧,那個好看!”
林望舒想起雷正惠是柯湘頭,不太樂意:“算了回頭看看吧,現在先隨便編起來。”
其實她是想留一個披肩發,不過也得看周圍人是什麼情況,不想太出格,所以幹脆保守一段,觀察下。
她便穿了白的確良襯衫,外面搭配了一件開衫的米黃毛衣,看,覺得還可以,反正在這個年代不會太跌份就是了。
打扮好後,繼續進屋學習,不過時不時看著時間。
寧蘋比她急:“姐,你看,五點五十了,你趕緊去啊,別遲到了!”
林望舒慢悠悠地給自己用凡士林潤了一下唇,這個時候抹紅嘴唇的還是少,但可以潤一下。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豐潤嬌豔猶如紅櫻桃一樣的唇,心想在音樂會後,他應該會親自己。
就是不知道是輕輕的親還是用力地親。
她深吸了口氣,視線這才離開鏡子中的自己,之後提著自己的包,準備出發了。
走出去大雜院,院子裡有些人也就是剛做好飯,看到她打扮成這樣,都是眼前一亮,之後笑呵呵地打招呼。
林望舒隻笑吟吟的,別人問怎麼回事,她就說出去玩。
等到了約定的胡同口,便見陸殿卿已經等在那裡了。
她眨眨眼睛:“不是說六點嗎,我沒遲到吧?”
她是幾乎掐著點來的,算好了的。
陸殿卿看著她,眸間帶著笑。
林望舒心裡自然明白,他肯定是覺得自己今天格外好看,不過還是笑道:“幹嘛這麼看我……”
陸殿卿唇角翹起:“走吧,我們去坐車。”
林望舒:“嗯。”
這種感覺實在是輕松舒服又愉悅,兩個人很快上了公交車,恰好還有座位,可以說說話,陸殿卿便給她介紹起來這位演奏的音樂家,說起他的成就,也說起小提琴的一些基礎知識。
其實那些知識,林望舒多少了解過的,她後來特意學過,不為什麼,就是自己喜歡,學學音樂,可以假裝自己很優雅。
這麼說了一路,差不多也到了紅塔禮堂。
來到了紅塔禮堂,仿佛就是另外一片世界,沒有北京城隨處可見的老大雜院,也沒有那灰牆灰瓦的胡同和開滿了槐花的老槐樹,這裡都是新修的建築,五六層樓的紅磚樓房,林望舒覺得,這是十年後北京城的感覺。
陸殿卿:“唐山大地震後這個禮堂新修過,據說更新了設備,現在音響效果是北京城最好的,也加蓋了二樓,最近才開始使用。”
林望舒:“那咱們可算是來著了!”
一時想起那票:“這票挺難弄的吧?”
陸殿卿輕描淡寫:“也還好,隻是要的人多而已。”
一時兩個人進去了大禮堂,卻見過來的客人全都是精心打扮的,一個個看著體面時尚,完全不同於外面大街上的灰撲撲,還有一些外國客人,金發碧眼的。
禮堂空曠深闊,兩層樓能容納不少人,兩個人進去找到了座位坐下後,林望舒就見前方正中間是舞臺,舞臺上已經搭好了布景,有一位外國老人穿著黑色西裝,試著撥弄著小提琴,看來這就是那位小提琴大師了。
旁邊有一位助手,試著喊了一嗓子,卻覺回聲幽幽,看起來音效確實相當棒,於是那外國老人滿意地道:“verygood!”
很快,音樂會開始了,上半場是奏鳴曲,陸殿卿將曲目拿給林望舒看,上面都是英文,他便低聲給她解釋:“第一個是貝多芬的第五春天,接著是弗蘭克的演奏曲,第三個——”
他還沒說,林望舒便道:“我知道,是德彪西的亞麻色頭發的姑娘。”
陸殿卿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林望舒輕笑:“沒辦法,我英語好。”
陸殿卿笑了:“按照安排,下半場是協奏曲,兩場之間大師會講解一些小提琴的知識,下半場結束後,還可以提問一些問題,這位大師會和中國的一些小提琴工作者交流。”
林望舒好奇:“那你要不要去問個問題,你不是也會拉小提琴嗎?”
陸殿卿挑眉,無奈地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母親小提琴頗有造詣,不過我沒學到多少,就是皮毛而已,小學生水平,到了這種世界級大師面前,我哪好意思隨便說話。”
林望舒輕哼:“那你當時還說可以拉小提琴給我聽,敢情是吹牛。”
陸殿卿笑看著她:“我的水平還是可以哄哄你的。”
說話間,音樂會開始了,大廳中的燈光暗下來,聚焦燈照在舞臺上,小提琴流暢的樂聲便如流水一般流淌向大禮堂的每個角落。
林望舒說不上多會欣賞,但是總歸是喜歡的,更何況在這個年代,去聆聽這種大師級別的音樂獨奏,那更是有一種超越音樂之外的感官享受。
上半場結束後,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大家可以中場休息去趟廁所,林望舒也去廁所,陸殿卿怕她迷路,便陪著出去,誰知走到前面繞道時,便有人認出來陸殿卿:“陸同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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